>她睁开眼,“怎样你才会同意?”
“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同意?你是为了那个人吗?他给了你什么?什么是我没有的?”横眉竖眼的叫。
“你觉得我需要什么?”
他紧紧盯着她,“没有人可以叫我分手,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肖恩菲,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摇摇头,“我知道你本事大,我没有这个实力和你抗衡,但你不要忘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同样可以不让你好过,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说你的条件吧”直截了当的问。
“请你放了我,我想要自由”
“绝无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一定要跟那个人?”
她点点头,林正道暴怒,吼声阵阵,家里转瞬变成一片狼藉,她就坐在沙发里沉默,发泄够的人跑到沙发边质问,“你凭什么分手?就是分手,也轮不到你来说!你是谁?啊?”
“那我让给你说”
“我不说!”
上前抓住她的衣领,看见她冷若冰霜的脸,一把推开她,“你要怎么样啊?啊?你说吧”
“不要叫了,你已经闹了不短的时间了,现在该停下来了”
“你凭什么管我?你想管我吗?你该死的和别人一块算计我,你觉得我会任由你们算计吗?可能吗?”
“我要睡了,天快亮了”
“睡吧,睡去吧,只要你能睡着”
躺下,还是可以睡过去的,她太需要休息了。
一觉醒来,看看表,已经过九点了,那个本该出现在四季的人还在旁边躺着,知道他不可能是睡的。
起身,洗漱,做早饭。“起来,上班”她催在床上不动的人,她推推他,他翻了个身,继续躺着,她转身要走,听见身后的声音,他起来了。
看见桌上的刚做好的早饭,他洗了脸坐下来,她给他拿来药盒子,给他脸上的伤处理好,粘上创可贴,他看她做每件事,就像以前一样。
递给他一碗小米粥,他低头喝,她坐在对面,无话的早饭。
坐他的车去四季,相安无事到晚上,回家,如以前一样。
老板的电话再次打来,接起来,老板只有一个请求,要她搬家,她说现在已经跟林正道谈过了,她想过渡一下再离开,老板说:“你的迟疑,会造成很多麻烦”
“我会尽量避免,现在林正道的状态很不好,他好转了,我立刻离开”
“要快”
“知道”
晚归的人,变成木偶的人,只会独自看电视。
那日坐在会议室里开会,林正道看什么都不顺眼,见谁骂谁,大家噤若寒蝉。由于连续几日的缺觉,肖恩菲刚坐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还是闭上。
“什么叫可能是这样的?这是报表还是你家的手纸,说改就改?我花钱请你来就是让你跟我说‘可能’的吗?…一群废物,笨蛋!”
话音刚落,被叫声吓醒的人,头失重的撞了面前的桌子,咚的一声,然后迅速站起来,“到”,看见大家人忍不住的笑,他们笑还有人睡糊涂了以为叫‘笨蛋’就是在叫她,太可笑了。
大家笑够了,渐渐安静下来,注意到站在桌边的林正道脸色阴暗到极点,他皱着眉看低着头的肖恩菲,他没有感到一点可笑的地方,良久,他说:“散会”
肖恩菲经过他的身边,感觉他用余光看着她,她快走不动路了。
打算离开了,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想想又放回原处,只带了换洗的衣服,其余都留下,只有一个包,就放在柜子里。
睡到半夜,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陈明俊,接起来,“喂”
“是肖恩菲吗?”
“陈总,你有事找我?”
“是不是跟林正道吵架了?他心情看起来不怎么样,出来坐坐,就把酒当水喝,现在醉了还在喝,你过来,把他捡回去吧”
“你可以送他回家”
“要是我能把他从这弄走,我还用找你吗?”
“他不肯走?”
“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过来一趟吧。”
打车去了那个酒店,走进包间,看见有人还坐在包间里喝酒,她走进去问:“林正道是在这吗?”
陈明俊走过来,“嗯,在那”
看见在桌边倒酒的人,她上前把住酒瓶,他抬起眼来,“这么慢”
“我打车来的”
“坐下,陪我喝一会”
“不要再喝了,你喝了多少?”
看见他有点喝高的样子,“不太多,你要是早点来,我就可以少喝点”
说着有人回头看看她,冲她说,“把他带回去吧,他来了就喝,好像吃错药似的”
“看样,你还是没喝够,也没喝醉,不然不会让人找我来给你收拾残局,继续喝吧”
她转身要走,他伸手一把拉住她,她没有再动一下,别人都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她不想他在朋友面前丢面子。他慢慢松了手,站起来,拿上衣服,拉着她走了,一出饭店,他就头晕的呕吐起来,蹲在路边,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很是狼狈,看见他的失态,她蹲下来问,“好点没?”
他抬起眼,没有说话,眼睛在月光下亮闪闪。她从包里掏出纸给他擦擦身上的脏东西,把他衣服穿好,他还坐在地上,她站起来,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无语的看着她,“站起来,回家吧”
扶他起身,他搭着她的肩膀站起来,然后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她没敢动一下,他呆了一会说:“回家”
伸手打车,扶他坐进车,一路上他都不做声。到了他的家,一进家门,他就冲到厕所里继续吐,她给他端来温水,他脸色苍白的喝了几口,就倚着墙边坐到地上,闭了闭眼睛,肖恩菲看见他很难受的样子。
帮他脱了外衣,然后拿来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看着她给他擦,她蹲在他旁边,“不知道醉了很难受吗?”
“知道”
“那为什么还喝?”
他不做声了,她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突然听见他说话,“喝醉了,你就会来”
她停下擦拭的手,抬头看见他沉默的目光,就好像要流出眼泪的小男孩,她也坐下来,在他对面,他又闭了闭眼睛,“你说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她没有说话;一会儿,他又吐起来,吐完后还倚在那,“如果你不来,我可能会醉死”
“以前也喝过这么多吗?”
“喝过”
“那你怎么办的?”
“没怎么办,吐完了就睡,不过这次是因为你,所以我不能一个人遭罪,我得叫上你才行”
“你终于达到目的了”
“去我的屋把床头柜抽屉里的解酒药拿来”
“好”
吃过药,吐得没什么可吐了,她扶他去床上,他倒到床上,看见她要关门离开,立刻坐起身来:“你上哪儿?”
“回去”
“你不能走,我要人照顾”
“你已经不醉了,好好睡一觉吧,不然你明早会很难受”
“你走了,我更难受”
她看他的样子,还是没有走掉,“你像个酒桶一样,浑身酒味”
说完,见他下床,去了卫生间,一头水的回来,原来他去洗澡了,她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就像以前一样。
躺到床里,身后的人紧紧将她拉入怀中,把头抵着她的,手伸来,脱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喝醉酒的人,脑袋交给了酒精,身体交给了下半身。
上班的时间,总是很快,又一个夜晚来临,又一个清晨来临,是要走到尽头了吗?
肖恩菲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匆忙回家,带上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小包。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电话,从来都是噩耗的代言人,它以措手不及而著称。
发现人失踪,已经过了整整一天,暴跳如雷,没人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
陈明俊来到林正道的办公室,“肖恩菲,来过电话了,说要提前支取她的工资”
“马上告诉她,想要工资就亲自来四季拿”
“她说让刘欣代领”
“刘欣在哪?”
“我刚找过她,她说肖恩菲只是告诉她帮忙代领工资,别的什么也没说”
立刻拨打肖恩菲的电话,一直不接。
“你打,她不接我的电话”林正道焦急的说。
很快拨通,“是肖恩菲吗?”
“是”
“我是陈明俊,我刚才跟财务部说了,同意你提前支取工资,但你必须来四季一趟”
“我委托刘欣给我代领”
“那不行,你必须自己亲自来一趟,不然不能给你”
“我真的有事急着要用钱,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这恐怕不行,你来了,工资立即给你”
“我要是不去,是不是就不可以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