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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她依旧浅浅的笑,那个挂在脸上的笑像个灯笼,忽明忽暗。林正道吃光了所有的菜,心情愉悦。饭后她将一次性的用具收拾到垃圾桶里,整理好厨房,争取像刚来时看见的那个厨房一样一尘不染。

林正道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占去了大半个沙发,几乎是斜躺在那里,肖恩菲想去卫生间,刚走到门口,林正道说话了,“一起洗澡吧”

肖恩菲停住脚步,回头,“我想一个人洗”

“这是第二课的内容”说完起身开始脱衣服,耀眼的酮体赤身□的来到她面前,又动手脱她衣服,然后拉着她进了卫生间,水柱从天而降,在相连的肌肤上溅起层层浪花,温暖的水流伴着有力的手走遍全身,在雾气蔼蔼的小小密室里,享受至高无上虔诚的膜拜。

第二次的课程在自然的自由舒展中结束了,当她被重重抛向雪白的床,她感觉身边有一丝凉意。

整个人被他的双腿夹住,搂在怀里,盖上薄单子,黑暗中,她轻声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不是说要学三天,你还没上完既定的课程”

“不用上了,我想学的东西都学的差不多了”

又一次沉默,她说:“我想给你留点钱,我知道你不会瞧得上这点钱,我一无所有,没有像样的东西能给你,可我想谢谢你”

说完她从他怀里出来穿上背心,和短裤,在黑暗中稀稀疏疏,一会儿灯亮了,林正道眯起双眼,看见她找到他的皮夹,放里了一叠红色的钱币,“就当我在这的餐旅费和学费吧”

林正道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起来。她关了灯,爬上床,在他的额上轻轻的亲吻,“sweet dream”再次钻进他怀里。

良久,他在她头上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我定了最早的一班飞机”

翌日清晨,她不是起来最早的人,林正道站在屋里看她收拾好东西,穿着长裙,走到门口,他送她下楼,“你回去再睡会儿吧,我打车走”

“好”

他站在酒店的门口看她拎着包,在清晨没有醒来的街头打车,在她即将上车之际他叫住她,快步走过来,把昨夜她塞进现金的皮夹拿出来,拉开她包的拉锁,放了进去,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递给她,“当早餐吃吧,本来想买早点,实在太早,没有买到”

车子走了,她回头看见林正道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车子驶远。

打开皮夹,里面一分也没有少,还是她给他的那些钱,她付的学费和餐旅费,心里难过一下,合上钱夹。

皮夹里还有他的名片,名片上还有用签字笔写的住宅电话。她没有再打过那些电话,那个名片在上飞机之前,她安静的看它飘进垃圾桶里,皮夹质地精良,做工细致,没有舍得扔掉。一直保存在包里,等待一个小小的偶然可以将它还给主人。

回到北京开始了崭新的生活,忘记异常冰冷的城市,忘记温暖而感人的海边,重新来过的日子,像盛夏的果实,凉爽而充实。

她在炎炎夏日里结束论文的答辩,忙碌于各大招聘会。

生活的魅力在于平静之中给你措不及防的打击。她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发呆,昨日的电话里,妈妈的哭声犹如一声旱雷击中脑袋,心下已预知有不幸等待自己去迎接了。

跑到医院,一切都晚了。

紧紧握住父亲的手,他永远不再说话了,属于他的心脏在紊乱之后无声无息了,没有再活跃的规律跳动,那个从小把她抱在怀里讲故事的人走了。

在有今世没有来世的一辈子里,人世间的爱,真的太短了,花开花谢,人生却只有一次机会。

母亲不语,肖恩菲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亲不在的日子里照顾好妈妈。没有福气的人在把宝贝闺女养大成人,并教育成材的时候却撒手人寰,没有来的及等到她衣锦还乡,坐享天伦之乐。

记得自己十几岁的时候,父亲的同事看见她的样子说:“老肖啊,你闺女,真是漂亮啊,你怎么养的这么个学习又好又俊的闺女?”

父亲开心得意的笑,她曾经是父亲的骄傲,父亲的挂念,是他辛苦工作之后的慰藉。

曾经问过妈妈,“我漂亮吗?”

“漂亮,妈妈一直想把你变成个万人迷”

“万人迷是什么?”

“就是最漂亮的人,从外表到心里都美”

如今这个曾经要把她培养成万人迷的人,在丈夫去世的短暂岁月里头发变白,在偶尔清醒的时候说:“恩菲,妈妈知道你爸爸真的离开了我,恩菲,我想他,他自己在那个世界里会不会孤单…。”

悲伤过后是现实的残酷,要生活下去,还要照顾好妈妈,如何才能两全?她毅然卖掉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拿到手的是十万的存款,把神智已经不再清楚的妈妈送进公立的老人院,办理好手续,将存折里的钱全部存入母亲的账户,用来支付她的日常费用。

安顿好母亲的一切,只身一人踏上远去的火车,到底要去哪里?不那么重要了,已经没有了家,没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

失去根的叶子,飘落成泥碾作尘。

歌曲:你是不是我最爱的人

(10)调色板里的色块

回去北京时,同学们都差不多安置好工作了。她在奔波过后,终于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是一家进出口公司,工资不低,但代价是无限期的加班。

忙碌的工作不光是劳累,还是治疗创伤的最佳良药。

脑袋终日被各种表格,离岸价,到岸价,吨位,货柜,计量单位,英文合同,详细的条款所充斥,终日周旋于会议,国际长途电话,传真机,电脑之中,没有时间和空闲让你悲伤。

时间这个止痛药,慢慢的发挥着药效,伤口渐渐的不那么疼痛难忍了。

疲倦的回到租住的小房子里,走廊里几乎没有人进出,她应该是这里最晚归的人,也许自己不经意的脚步会吵醒睡梦中的人,惹来小声的低骂。

我们是生活的奴隶,电话的奴隶,工作的奴隶,好像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月初是快活的日子,大家的精神面貌都矍铄异常,金钱的力量仿佛一剂强心针,给暗无天日的昏暗日子一点兴奋的盲点。工资袋的厚度让我们甘心于新一轮的身心折磨。老板津津乐道的用反复使用了上万遍的诱饵诱惑手底下频于奔命的小鬼儿,屡屡中招得手。

仿佛是姜太公在钓鱼,鱼儿明知道饵料是做什么用的,但还会义无反顾的咬上钩,因为那也是食物,咬过之后即便没有机会享用美食,也要去咬,鱼儿要生存下去,哪怕就是毒药也要试试。生存,活下去,是生物界的自然法则的根本,所有生物都要遵守,那里面也包括人类。

在经历了魔鬼加班过后,擅于在适当时候抛出个甜枣的老板终于给大伙放了个双休日,日子一下松懈下来,感觉还真不太适应。

闲来无事,去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得来老同学们各种喜忧参半的消息,像个调色板。

刘欣的电话最是意外,她竟然去四季博扬工作,那个已经被扔进机场垃圾桶里的名片,仿佛又来到眼前。那个名字反复被她提起,让人心烦。

“你的工作怎么样?”刘欣问。

“瞎忙,累死累活的,干了几个月,我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有时挺郁闷的,不知道这样的忙碌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外企工资是高,但加班实在让人受不了,铁人也得给整医院去”

“比喻相当恰当”

“喂,好久没看见你了,有空出来坐坐吧”

“这两天我都有空”

“那明天吧,你知道吗?下周末是四季的三十周年庆典,你来不来?”

她的话让肖恩菲想起了那次滑雪的经历,还是一样贪小便宜的心理,结果被人算计到,那时的林正道,那时的她,时间太快,已经过去快两年了。

“我还是不去了,下周末我没有时间”

“有个人想见你”

“谁?”懒懒的问出口。

“林正道,他问过我好几次你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一直也没有跟你联系过”

“哦,是嘛”

“后来他说去过你家,发现你家搬走了。他怎么还认识你家?”

“啊,他路过一次那里”

“肖恩菲,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事,我以前顶撞过他,他一直耿耿于怀”

“是嘛。你不知道,咱们在那阵儿,没怎么接触他,现在真在这工作,才发现这个人真够凶的,骂人骂的一点都不留情面。有个老员工说他在四季工作十年多了,就没看见林正道笑过,他父亲掌权那阵还比较和蔼,对员工也客气,这林正道可差远了”

“他有那么凶吗?”

“你以为哪?天天紧张的要命,他一出现大家都没人敢说话了”

那个骂别人笨蛋、窝囊废的人,她还记得他不屑的笑容。

“那你们的周年店庆,谁还敢去呀?”

“林正道的父亲也来的,那天酒店放假一天,给大家准备免费自助晚餐和娱乐项目,相当好的,你来吧”

“我不是你们的员工”

“没人会知道的,有人还带家属来哪,不过最多一人带一个,我带你吧”

“哦,再说吧”

电话挂了,她回家,在小屋里煮方便面吃,打里两个荷包蛋,一点蔬菜,放好调料,晚饭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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