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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祸害?”叶善失神地低吁。

在任何人眼里两手沾满血腥的何玉是个喜怒无常的魔头,遇魔则死,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血魔杀人如麻,决不留情。

因他一念之仁将一个极端危险的祸害捡进家门,不但置全家于随时覆灭的阴影之下,更加祸及自身,一再遭受凌辱。

“血魔”何玉消失了,再也不能威胁叶府的安泰,再也不能威胁到他的声誉,或许应该放声大笑,庆贺自己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瘟神。

可是,心底没有愉悦的欣喜,空荡荡的,怅然若失,如同丢失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是失去了就再也找不着的珍贵东西。

何玉走了,没有他当初梦想的美好,没有获得解脱地舒畅,苦涩泛上心田,陷入混乱的大脑突然抓住了一闪而过的乱绪,难道他真的……

他凄苦地领悟到败北的惨痛,面对却是这般的难堪。

明白了又如何?人已经不在了,走得潇潇洒洒,连招呼一声也没有就失去踪影,他对自己根本就是无所谓,仅是当作泄欲的工具,一切都要怨自己自误。

他是不折不扣的男人,既没有女人的柔软胴体,床第间缺少那种娇艳的媚冶,一时兴起的逢场作戏,别人都将他弃如蔽履了,自己何苦认真?

虽然这般劝说自己,实际上却是无法做到,理智与感情搅成一团,乱纷纷地理不出个头绪。

平日的精明能干跑哪儿去了?他还象是叶善吗?

“我不希望他走呀……”叶善神思迷茫地说道,一缕悠悠魂魄仿佛已随何玉而去,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雄踞南域的叶善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唐夫人一赌气,即欲将真相坦白。

“他是血魔。”叶善截去话头,黯然说出。

“咦,你知道?”唐夫人大愕,陡显满面惊容。

明知血魔当面,还敢把他摆在身边使唤?

瞧他一脸的伤感难以自己,究竟与血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为了血魔的离去如丧考妣。

“我早晓得了。”

清楚地记得,在那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初次目睹了血魔的绝世神功,领教了血魔的心黑手辣,同是那天晚上,他被血魔强暴了,从此坠入一生摆脱不掉的恐怖噩梦,好不容易挣扎着醒来,倍添无垠凄楚,更觉嗟叹绵长。

心如死灰,冷成秋霜,无法对唐夫人道明心中隐情,兴味索然地摆摆手,整个人倏失神采。

“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眼眶一热,辛酸涌上鼻端,偏又好强地吞下堵塞喉间的哽咽,他的眼泪只有何玉见过,他的眼泪只在何玉面前潸然垂挂,不想让何玉之外的人瞥见自己软弱的一面。

今晚好平静,静得令他睡不着,仿佛缺少了什么陪伴。

夏夜的身体烫得灼人,一股烦燥的心绪在搅乱他的睡眠,令他久久无法入梦。

这副身体呀,已经习惯每天晚上有人爱抚,即使是粗暴的,也能产生亢奋的战栗。

今晚没有何玉与他共享床铺的温馨,身体在空虚的煎熬中苏醒。

没有何玉来纠缠不清,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吗?真是如此吗?

逃避不了铁般事实,对何玉纵然无情也有欲,心中对何玉的反感远敌不过身体被何玉激起的渴望。

果真无情吗?扪心自问,未必无情。

几时生情?却在不知不觉间。

夜重如浓墨泼溅,稀疏的星月宛若层层面纱后隐约闪烁的明眸,苍穹应是无限高远,今宵如同压得极低的铁板,即使是文章满腹的骚客也吟咏不出一句应景的风雅词藻。

唐门的情报网果然正确无误,抄着各种凶器的异族人趁夜闯入梅园,可惜他们捕猎的目标早已先行离去,更不幸的是另一个煞星恰好坐镇梅园。

梅园内的仆役不谙武功,撞上了只有白白送命的份,随叶善同来的十几个高手,施展浑身解数挡下了第一波的攻击,数十人缠斗在一处,须臾难分高下。

异域武学与中原武学大有不同,武功路子别走蹊径,胜在更狠、更阴、更毒。

“这些人的武功与血魔同出一源。”

平时毛毛燥燥最爱乱发脾气的唐夫人,此时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粉嫩稚气的脸庞严冷端肃,一双大眼开阖际射出缜慎的凌芒,偶尔回首瞧一眼战悸立于他身后的司马相公。

白皙的手指抚弄着腰间的鹿皮囊,仿佛只要候着一个机会,天下闻之色变的唐门暗器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无须摆出花俏繁杂的架式,自然而然地一派绝世高手风范展显无疑。

“是他招来的吗?”站在他身边的叶善淡漠地问道,平静的眼光透露微微的愁苦。

“不!”唐夫人肯定的否认了,“他们是冲血魔来的。”略有兴奋之色地瞧向那群不速之客中似为领头的几个人物,“他们的武功真不错,难怪能逼走血魔。”

“何玉是为了避开这些人才走的?”叶善心神一凛,脱口问出。

“大概是吧。”唐夫人模棱两可的答道。

“可恶!”叶善低声诅咒着,不知是针对哪个发的。

“时间撑得差不多了,该我下场了。”唐夫人说得轻松,仿佛是去玩乐似的,一点也不曾留意到他身边司马相公脸上的忡忡忧色。

“再等等,说不定不用你亲自动手,表哥的人能够应付得来。”司马相公双手扯住唐夫人的箭袖,用眼神哀求唐夫人不要轻易冒险。

“他们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我再不出手恐怕全要完蛋了。”唐夫人是武学大行家,随便用眼睛一瞄就对目前的形势一目了然。

叱回叶府的所有人手,唐夫人抖臂一挣,易如反掌地脱开了司马相公的桎梏,身似天马行空,苍鹰翔宇般姿势曼妙地飞射场中。

拈指之姿优美无比,倏而一翻,双手猛扬,那些无坚不摧的暗器如暴风旋风雪,幻化一道道亮莹莹的流星碎片射向所有来犯之人。

流光到处,哀嚎遍彻,除少数几个身手绝佳的挂着几处风刃刮痕侥幸掠退远避,其余诸子齐齐栽倒,奄奄待毙。

唐门暗器名不虚传,比之江湖沸沸传说更见厉害,即使没有抹上淬烈之极的毒药,也教人非死即伤。

“你们要找血魔何玉?”唐夫人桀傲不惧地负手伫立当场,指缝间隐隐露出黑乎乎的金属棱角,泛射出诡异神秘的光彩。

“那个杂种偷了我教的镇教宝典。”一个年轻的汉子叽哩咕噜一番后,以异腔怪调的生疏汉话怒吼道。

“他早就不在此处了。”唐夫人微蹙起眉头,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胡说!我等亲眼见到那个杂种走进这个园子。”

“你们不信那就没法了。”唐夫人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道。

“交出人和宝典,我们放过你们的生命。”年轻人虚张声势地宣嚣,想装出满不在乎的高矜,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虚怯,唐夫人一手“梨花暴雨”的暗器手法早已惊破了他们的苦胆。

“也不掂掂自己斤两,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唐夫人脸色一沉,娃娃脸立时阴冷下来。

“少啰嗦,你们到底交是不交?”众目昭昭,年轻人忍下落荒而逃的念头,夸大嗓音地吵嚷着,不让自己沦为同伙眼里鄙夷的胆小鬼。

他们当初凭借一股横扫天下的勇气涉足中原武林,现在看来他们好像构想得太天真、太容易了,中原能人辈出,初入中原的狂妄自负统统让唐夫人的一把暗器悉数浇灭。

“不如这样,我把这个人交给你们,不怕血魔不现身。”

唐夫人衔着莫测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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