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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爹怎会说妳是个麻烦呢?”
“福晋不觉得我很吵吗?”
“胡说八道,我才不会觉得呢!自妳在这儿住下来之后,整间府里充满了生气,妳走到哪儿笑声就到哪儿,我疼妳都来不及,又怎会觉得妳吵?”福晋笑道:“哎,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奔跑跳动了,昨儿个若不是腰酸的厉害,我抓蛐蛐儿的功夫可比妳强多了。”
“对啊,福晋很强呢,我的蛐蛐儿都被福晋斗死了,好想哭哦!”琉璃嘟起了红唇,想起她的蛐蛐儿死于非命,不免有点儿难受。
“不好意思啦,我也不想赢妳啊!”福晋顿时自傲的大笑起来。
“福晋就爱笑我,昨儿个我真够笨啊!今儿个说什么我都要讨一点面子回来才行哦!福晋,一会儿您陪我去放纸鸢好不好啊?”
“好、好。”福晋爱怜的拍拍琉璃的手背。
“我就知道福晋最好了!”琉璃开心的吻了一下福晋的脸颊。
“呵……”福晋笑得阖不拢嘴。
在大厅坐了一会儿,琉璃才抓起大纸鸢,然后挽着福晋的手臂缓缓地往后院步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子罕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回到了王府,身后跟了一群没精打采的小厮。
“主子爷,找不到苏姑娘就算了,就当今生没缘分做夫妻。”
自琉璃逃婚至今已过了半个月,子罕几乎找遍了整个梅龙镇,只差没把梅龙镇给翻过来。
张三见主子天天沮丧得愁眉不展,想安慰安慰他,不料却受到子罕一阵如珠炮雷的轰炸。
“闭嘴!以后谁在我面前提起苏琉璃的名字!我就宰了谁!”
“奴才以后再也不敢提了,主子爷别发火。”张三恭敬的频频点头,不敢轻言冒犯。
“哼!”子罕情绪低落,整个人沮丧到了极点,一回到家中大厅,四处找不到额娘的身影,子罕只好往她的厢房走去。
“额娘!我回来了。”子罕站在厢房外,敲了敲了门,等了半响,也不见额娘出来应门。
见有丫鬟路过,子罕将她唤到跟前,“王爷和福晋呢?”
“回主子爷的话,王爷代皇上去边疆办事了,要好几个月才会回来,而福晋正和苏姑娘在后院放纸鸢。”丫鬟据实以报,半点也不敢怠慢。
“苏姑娘?!放纸鸢?!”子罕惊讶的瞪大黑眸,“她想拖垮我额娘的老命啊!额娘这把年纪了,还带着她去放纸鸢?有没有搞错?她们人呢?快带我去。”
他额娘打什么时候起爱搞那些无聊的玩意儿了?怎突然对放纸鸢感兴趣起来?
不行,他绝不能让额娘玩如此激烈的运动,说什么都得阻止。
丫鬟领命带着主子爷往后院的方向踱去。
“对了,那位苏姑娘是什么来历?”子罕连忙敏感的追问道。
该不会是苏琉璃吧?有这么巧吗?不太可能吧!
“回主子爷的话,苏姑娘是福晋新结识的好朋友。”
“好朋友?”哇!那位苏姑娘不就七老八十了?不然怎会和额娘如此投缘?
“是啊!苏姑娘每天不是陪福晋抓蛐蛐儿,便是下水抓鱼、放纸鸢,现下福晋每天都笑容满面的。”丫鬟笑着道。
“有个人陪额娘作伴也好,我阿玛整天忙于朝政,总没空陪额娘,不过这个苏姑娘也太过分了,怎净带额娘去接触那些危险的游戏?”子罕对这苏姑娘的印象实在大打折扣。
“这……”丫鬟哑口无言的盯着主子爷。
“快带我去找她们。”子罕深怕额娘出事,忧心的不断催促着她。
经过一道拱门,远远的,子罕就瞧见十几个丫鬟聚集在后院里,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而带头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此刻她正熟稔的扯着纸鸢的线,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在庭院中扯着线奔跑。
十几个丫鬟就这么跟着她笑、跟着她跑、跟着她跳,嘴里还喊着:
“苏姑娘,妳好厉害哦!牵动纸鸢的技巧好棒哦!”
“苏姑娘,纸鸢好象是妳养的一样,总是那么听话的可以飞这么高!”
“苏姑娘也很会抓蛐蛐儿呢!还有金鱼……”
“苏姑娘,妳永远都不要离开饶府好不好?”
“是啊,苏姑娘,妳留下来,大家都好喜欢妳哦!”
原来她就是丫鬟口中的苏姑娘。
子罕原本以为“苏姑娘”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
哇!她还真受欢迎!瞧家中这些丫鬟简直把这位苏姑娘当成偶像来崇拜了。
子罕目光梭巡着额娘的身影,额娘就坐在亭台的凉椅上,笑得阖不拢嘴的盯着那个东奔西跑的女子。
仔细打量了一下那被人潮围绕的女子,怎么那抹苗条的身影愈看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子罕昂首阔步地走到额娘身旁,“额娘,我回来了。”
福晋正看得入神,儿子突然出现,她惊喜的笑逐颜开。
“罕儿,你总算是回来了,提亲的结果如何了?”福晋关心的追问他求亲的成果。
“别提了!弄得我一肚子闷气!对了,她是谁啊?”子罕疑惑的玻鹣赋さ难垌坎蛔Φ亩⒆拍桥忧啤?br />
奇怪,这身影怎愈看愈眼熟?
她一直东奔西跑着,再加上那些丫鬟把她围在中心,所以子罕无法看清楚她的面貌。
“罕儿,我来为你们介绍。”福晋将双手圈在嘴边,扯着嗓门叫唤:“琉璃,别玩了,快过来,罕儿回来了。”
远远的,琉璃就听见福晋的叫唤,她赶紧应了一声,接着手忙脚乱的收起纸鸢。
他回来了!哇!好紧张哦!总算可以一见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琉璃愈想愈紧张,愈想愈兴奋,线也就愈收愈急了。
待她收完了纸鸢的线,欲奔向亭台,却被那抹熟悉的身影给牵绊住了脚步。
饶子罕?!
他怎会在这里?
糟了!她逃婚,辱没了他的尊严,他准会狠狠地揍她一顿的!
正打算拔腿就跑,福晋又再度唤了她的名字。
“琉璃,快来啊!”
琉璃迟疑着,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饶子罕在这里,而福晋又说她儿子回来了,这……莫非……不会这么巧吧?
“琉璃,妳愣在那儿作啥?”福晋又催促了,“妳不是一直想见罕儿吗?他这会儿总算给妳盼回来了。”
琉璃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所有勇气走上前去。
她怯怯的凝视着子罕那喜怒不形于色的英俊脸孔,突然有股寒气由脚底直涌上来,不安感强烈的占领了她整个心头。
“琉璃,这就是罕儿。”福晋为他俩介绍着,“罕儿,她叫琉璃。”
“呃!”琉璃惊讶的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心头泛起一股说不出口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