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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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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一直没有正视过她,即便是最后那句满怀深意的话,那么近的距离,秦筝也没能捕捉到他的目光。联想到他离开时炎歌扶着他慢慢走的样子,忽然她想通了什么。那人,难道竟是瞎的?可是……她看向不远处柜台上的那个被洞穿的茶杯,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能那样准确投掷暗器的人,又怎么会是瞎子?

常远见她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茶杯,竟觉得心中有些后怕。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若不是怕误伤了那名叫炎歌的红衣女子而刻意收敛了功力,仅凭常远的本事,又如何能以竹筷抵挡?

没想到这丁点儿大的清安县,竟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然而更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便有人找上门来。

常远和秦筝双双看着此刻正站在客房门前的那名仆童,想不通他二人初到此地,有谁会知道他们的落脚处并且派人送了东西来。而且派谁来不好,偏偏派了一名哑仆前来传信儿,这哑仆站在门口好一阵子,依依呀呀地嚷着,手上比比划划着谁也猜不出来的意思。秦筝看了半天才隐约看出来是让她打开那盒子。

常远担心其中有诈,将秦筝拽到自己身后,小心地将木盒检查了一遍才打开。那盒子像是有些年头了,开启之间发出吱呀的声响,让人没来由的心中一紧。

盒子中空空的,只在最中央摆了一黑一白两颗棋子,再无其他。

二人对视一眼,猜不透这究竟是何意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秦筝将这两颗棋子捏在手中仔细查看着,棋子初初入手便感觉凉意沁骨,可把玩几下便感到那棋子渐渐暖了起来,触感温润滑腻,竟像是要流出油脂一般。

这感觉,就像是墨临渊曾经送给她的那个暖玉发簪一般。

思及此,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些激动地抓着常远的袖子,将两枚棋子托到他面前道:“玉!这棋子是暖玉的,且这棋子,不正是被称为冷玉么!”

常远闻言【炫】恍【书】然【网】大悟,棋子,暖玉,冷玉。

且不论将这东西送来的人是何目的,至少这人知道他们此行是为冷玉而来。他将这棋子收好,对那哑仆道:“还请小哥儿带路。”

那哑仆闻言转身便走,脚步轻快飘渺,竟也是个练家子。

秦筝和常远紧跟其后,心有防范地交换着眼神,各自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路上却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沿着道路走,偶尔穿过一条巷子。秦筝默默计算着路线和方位,他们此刻正是位于城东,只是这城东并没有什么宅院,不知那哑仆还要将二人带到哪里去。

正如此这般想着,那哑仆在一个园子前停了,对他们指了指便进了园子,留他们在外面等。

常远打量着这个园子,粗粗的树枝没有修剪扎成了篱笆,矮矮地围了一圈。院子里有一前一后两间茅草屋,黄泥的墙体粗糙而厚实,其中混着的砂砾单单是看上去便让人有粗糙之感。房顶上的茅草铺的松散切不规整,歪歪斜斜像是随意搭在上面,秦筝很怀疑这样的屋顶在即将到来的冬天究竟要了何用?

有声音自那房中传来,笃笃声让人猜不透来源,只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有朋自远方来,乐乎?”

第五章

一支青竹杖带着试探在地上轻轻点击,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坑印,碧绿的颜色像是要凝出水珠,衬得握着竹杖的那只手,仿佛也白皙的透明,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待那人离得近了,秦筝才发现那并非竹杖,而是由通体碧绿的翠玉雕琢而成,那玉石极其清澈,不含一丝杂质,被人为地打磨出了竹子的关节和纹路,远远看着竟让人误以为是普通的青竹杖。

只是顺着这玉杖向上看去,眼光掠过那白皙的手和纤瘦的手臂后,秦筝果不其然看到了那总是微微眯起来的狭长双眼和那永远带着一丝算计的笑容。

“不知阁下派人送来暖玉棋子是何用意,莫非阁下便是……”虽然在客栈中他就觉得这人的来历必定有所古怪,可是常远却也是刚刚看到他那支玉杖才敢做出如此的猜测,只是他……

“没错,我们少主便是你们找了许久的冷玉。”炎歌自冷玉身后走出来,不怀好意地看着秦筝。

“你是冷玉?可是你……”

“我是我是个瞎子,对吧?”冷玉语气轻松地笑着说:“传闻中天下第一玉将竟然是个目不能视物的瞎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啊?很可惜,你没错。”

“我二人先前不知公子身份,若有得罪请多包涵。”常远对冷玉抱拳,恭敬地鞠躬致歉。

“没什么得罪不得罪,你毕竟是个做奴才的,再说……”冷玉顿了一下,悠悠然走到一旁的树墩上坐了,“你我二人一个宫人一个瞎子,都不是健全之躯,也算是扯平了。”

“你!”

秦筝闻言大惊失色,却也阻止不及。

自常远脱了宫籍跟在她身边,每日都服叶昭青配制的药丸,一段日子下来,声音虽不若寻常男子那般粗犷,却也不像宫人那般尖细,更是从来没有人看破他的身份。只是这冷玉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且不论他是如何看穿了常远的身份,可是明知道人家的隐处,却还要当面说出来,这冷玉的用心何其险恶。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还是我看错了,这位却并非宫中那服侍人的?”他笑着转向秦筝的方向,“便是错了也怪不得我,谁让我是个瞎子呢?”

“姓冷的你别太过分!”秦筝再也忍受不了冷玉对常远的羞辱,气红了一张脸便要上前,又被常远拉住了。

“我过分?我知道你们再找我就让人带你们来,哪里过分了?”他将胳膊撑在那玉杖上,伸手托着腮,慵懒地眯着眼睛道:“现如今你们也见着我了,炎歌,送客。”

不待炎歌有所动作,常远快步上前来到冷玉身边,恭敬客气道:“冷公子,我们已经道歉了,也被你羞辱过了,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我们修补一个玉坠子。”

“这人啊,眼睛看不见,耳朵就特别娇贵,尤其听不得自己不爱听的话。”他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玉杖一旋,无形中在自己和常远之间划了一条看不见的界限,转身缓缓而行,“聒噪。”

秦筝见他嚣张的那样子气的几乎要跳起来,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炎歌走上前了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那矮篱笆外面:“不想死的就别进来。”然后她又抱臂站在秦筝面前看了一会儿,笑着开口道:“知道这样叫什么吗?活该!”

她这么一说,秦筝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一瞬间都不翼而飞,只看着炎歌离去的身影恨恨地咬牙。倒是常远好脾气的上前来劝慰道:“别气了,总归是找到了人,后面的事再想办法便是。”

“我气的自然不是此事!”她怒极之下脱口道,“他凭什么那样说你!”

话一出口秦筝才惊觉自己此举岂不是让常远再难堪一次,顿时悔恨万分,只好红着脸看着常远解释着:“常大哥,你别放在心上。”

“没什么好介意的,本就是如此,你也不必忌讳什么。”他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出来这么久你该饿坏了,回去吧。”

虽然口上说着不介意,可是秦筝总是觉得常远此时的笑容竟比往日多了些牵强和苦涩。可是此时又找不到安慰的法子,怕自己越说越乱,她也只好配合着笑答:“是啊,我真的饿了呢。”

只是在常远转身的时候,秦筝却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回头对着那简陋的茅草房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冷玉,这笔账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回到客栈,二人没什么话,各怀心思地草草吃了饭便各自回房了。

秦筝坐在桌旁,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冷玉羞辱常远的那番话。一个人不在意自己的残缺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将别人的缺陷暴露于前?她嘀嘀咕咕咒骂着他,不多时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月盘高挂了,秦筝揉了揉作响的肚子,蓦然瞥见房内桌上放着一个食盒,打开才发现里面竟然有几个温热的包子,这才想起晚饭时分常远来叫过她,却被她迷迷糊糊地打发走了。她将包子递到唇边咬了一口,绵软的面皮被肉汁浸的有滋有味,结结实实的肉丸中混合了剁碎的莲藕,肉香中充斥着一股清香,细嚼之下还能感受到莲藕的爽脆。

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包子,她又咕嘟咕嘟地灌了一肚子凉茶,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人吃饱了就有了精神,也有了心思去想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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