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兰,你为什么不接受齐浩?他多优秀呀,丁薇追了他四年他都没动心,人家还是对你一往情深。”
“唉,他是很优秀,但是我还没做好接受任何人的准备。也许是因为他太优秀了;而我太平凡了;所以从心里面就拒绝了。可能像我这么冷血孤僻的人注定是要孤独终老了。”
“真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顾虑。像我和王维通,虽然缺点一大堆,但是爱了就是爱了,年轻的时候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老了拿什么回忆呀?”
“也许是我还没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吧。我现在想的只是快点毕业,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唉,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喂,你不会是同志吧?”
“小丫头片子,你找死呢。要不要我马上告诉王维通,我看上你了?”
……
苏泽阳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呆呆地望着远处。
有一个月没见着她了吧?手上拿着一张写着她班级、宿舍电话、手机号码、家庭住址的纸条,可是却没办法见她,也不敢打电话给她。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她微笑的眉眼,优雅的舞姿,清悦的声音。
她还不知道有一个他的存在,更不知道他在为她情牵意引。
可笑吧?这么多年来身边美女无数,竟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毫无准备地就走进内心深处,她算不上漂亮,可那种浓浓的书卷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的耀眼光芒,让人过目不忘。
“执行长,跟师大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助理颜俊汇报。
“好,我知道了。”
第六章 对决
图书馆。
悦兰从书架上取出一本约翰?杜威的《经验与教育》,一本夸美纽斯的《大教学论》。看看书架,昆体良的《雄辩术原理》放在最上一格,踮了一下脚尖,摸到书的底部边缘,却拿不下来,书太多了,一本挤着一本,没有留下一丝空间,高度不够,力气也不够,想取下它是有些难度。
“昆体良的《雄辩术原理》,是吗?”书取下来了,熟悉的声音。
“谢谢你。”莞尔一笑,满室生辉。
“悦兰,EG教育机构给我们系提供了几个带薪实习的机会,系领导推荐了你,你知道了吗?”
“现在知道了。什么时候去呢?”
“听说是下周去试讲,说课的形式,内容由自己选。”
“哦。”
“这里是图书馆,如果要卿卿我我请到外面小树林。”丁薇在转角处冷冰冰的说。
“抱歉。”悦兰平淡如水的两个字像是对丁薇说,也像是对齐浩说。
悦兰抱着书走到借书处登记。
齐浩没有回过头看丁薇一眼,转到别的书架。
走出图书馆门口,往左是读书角,往右是自习教室。
悦兰往左,冬天自习室里老是紧闭门窗,空气混浊,远不如读书角的假山竹林适合阅读。
“米悦兰——”又是丁薇。悦兰有点后悔今天出门怎么没让唐鹂给看看黄历,她对电脑算命这东西最热衷了,也许今天是诸事不宜呀!
悦兰停下来,一付有事您说话,没事我走了的神情。
“米悦兰,如果你不喜欢齐浩,请你放开他。”
“我从来没有抓住他。”
“我最看不起你扮清纯、扮清高的样子了,如果你不喜欢他,就跟他说清楚,省得他跟你纠缠不清。”
“我觉得我和齐浩之间再清白不过了。”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齐浩这样迷恋你,可你是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如果你真想清白,你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丁薇,我和悦兰的事,轮不到你管!”齐浩冷若冰霜。
“看来这里没我的事了,你们慢聊!”悦兰转身要走。
“米悦兰,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还要说什么?你喜欢什么人是你的自由,我要不要喜欢人也是我的自由。”悦兰是一秒也不愿停留,既然是怎么样都是伤,还不如伤得彻底些,从此不用再留任何幻想。
“齐浩,你听到到了吗?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还执迷不悟!”丁薇拉住要追悦兰的齐浩。
“丁薇,我说过,不管悦兰接不接受我,我都喜欢她。”
“齐浩,为什么?只有我的美丽才配得上你,只有我才会爱你爱得那么深!”
“丁薇,你是很漂亮,但是你不是悦兰,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她!米悦兰是独一无二的!”
悦兰没有去读书角,在自习教室里,摊开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下。
扮清纯?扮清高?纠缠不清?在别人眼里,自己竟是那样的人吗?本来是因为不懂得拒绝,怕伤害别人才一直躲着,没想到自己的懦弱竟成了别有用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宿舍楼梯口就听到唐鹂夸张的失望:“不会吧?干嘛没人通知我去看现场直播?好恨啊!”
悦兰推开宿舍门。
“悦兰,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唐鹂、清清、小蓉像八卦记者一样围了上来。
“什么真的假的?”一头雾水。
“就是今天下午在读书角发生的中文系第一才女VS第一美女的世纪大决战呀!”三人兴奋地喳喳。
“这么快你们就知道了?”流言的速度比光速还快些。
“我们已经听到N个版本了,所以才要找当事人核实新闻的准确性。”看来流言还具有折射性。
“那说说你们听到的版本吧!”
“听说丁薇骂你是狐狸精。”唐鹂的怨妇版。
“齐浩说不管海枯石烂,就算丁薇再美若天仙,也非你不爱。”清清的琼瑶版。
“你说让丁薇管好自己的男朋友。”小蓉的侠客版。
“众口铄金”原来是这么来的。
“你们信了吗?”
“不是很相信,所以才要问你呀!”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们知道不是就行了。”
“切——”真是太失望了!
第七章 试课
EG教育集团麾下的EG贵族学校。
冬日午后,暖暖的太阳透过紫荆树林,洒下斑驳的阳光。十二月的紫荆花开得正盛,半树绿叶半树紫花,煞是好看。偏偏那些花儿都不愿安份地站在枝头卖弄美丽,轻风路过,都急不可待地往下跳,纷纷扬扬,未几,满地落红,宛如铺就了一张花毯。
悦兰靠在树下的长椅上看昆体良的《雄辩述原理》,飘落的花瓣轻轻地沾在头发上,肩上,浑然天成。
“在看什么呢?”身后一个温柔润泽的声音在问。
“执行长,您好。”
“打扰你了吗?”
“没事,您请坐。”
“在看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