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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黑一把抓过我的鸡翅说:“妈的你不想吃就别吃!少叨叨!谁资本家了?那是我爹!我你妈和你一样也是无产阶级!”
“操!没见过你这样的无产阶级!”
“这叫差距!快吃吧你!吃完后去溜旱冰,然后再去KTV,今天晚上使劲造!”
从暖气十足的肯得基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这一顿饭吃得爽,可把我的谗劲给缓过来了。有阿黑在就是好,吃穿不愁,比共产党都共产党。于是我就说:“阿黑!你知道哥们这半年有多想你吧?!”
“多想?!”
“操!都没法说了,我一天想你三次呐!”
“呵呵~~我不也想你吗?你妈以前我们在一起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对了!你他妈怎么一天想我三次?这个还有定量的吗?”阿黑被我勾起了感情,他一把搂住我问。
“操!何止定量啊!简直还定时呐!”
“?”阿黑诧异的望着我。
“我知道!”一直没说话的宫雪突然说道。
“?”阿黑将目光转向了宫雪,宫雪笑着看着我。
“说说看。”我微笑着鼓励这个善良又害羞的姑娘。
“你是不是每次吃饭的时候就想起那个”
“阿黑!叫我阿黑就行!操!真的吗?!好兄弟!”阿黑激动的说,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就不再说什么。
大约快走到娱乐厅的时候,阿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想起来我请你吃好东西的时候了?!”
真是大哥,才想明白!“是啊!想想我们在一起吃的那是什么?山珍海味!我在学校食堂吃的什么?吃糠咽菜!整个一个抗日战争时期的伙食!你说教我如何不想你!”
……%#·#·*我身上又留下了阿黑的几个脚印。宫雪在一旁看得直乐,完事后颠颠的跑过来给我扑拉身上的脏土。我忙谢着说:“不用不用!这又不是我的衣服,他爱怎么造就怎么造,你愿意的话,你来上几脚都行。”
*—……%¥%#这次换拳头了。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进了娱乐厅的地下大厅,那里是久违了的旱冰场,还没走完楼梯,里面动感震撼的音乐就传出来了。
收银员还是原来的那个姐姐,照例我和阿黑给她打了个招呼:“哎呦!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了还以为哪个明星跑这来客串了呢!”
“呦!这不是卢飞吗?!咱可是好久没见了!忙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姐姐给忘了呢!这是谁?女朋友?”
我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是啊!我们先进去了,不和你在这里胡诌八扯了!”阿黑说道。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小心着点!下次再来我非得收你钱不可!别人十块,我收你二十!让你给我没大没小的!”
“你舍得吗姐姐!”说罢拉着我和宫雪往里走。
后面那姐姐冲我大喊:“卢飞!你女朋友不错啊!哪天有空我请你们吃饭!以后你们也常来!”
我鼻子突然就酸了,济南有我很多不能舍弃的东西,我迟早得回来。
(17)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问阿黑:“管鞋的哥们换了吗?”
“没有!还是猪哥!”
我就放了心,看来今天又可以免费欢乐了。
果然,猪哥还是那个老样子,光光的头,浓浓的胡子渣,左耳上还是一只耳环,只不过又大了一号,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晃一晃的,很扎眼。嘴巴上还是叼着一支烟,烟雾盘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诡异。
“操!猪哥!你就不知道换个造型!现在谁还这么阳刚了?!现在流行阴柔美!”
猪哥瞪着眼瞅了我好一会,问阿黑:“阿黑!这小子谁呀!在这里咋呼个蛋子!”
“操!猪哥!你不认识了?这不阿飞吗!”阿黑凑上去,把猪哥最里的烟拔了下来,换上一支中华又给他塞嘴里了。
“呜!阿飞啊~!操!你他妈怎么这么老了!比我都老了!你看你憔悴的!阿黑你这烟不错!”
“废话!这是软中华!我偷我爸的!妈的我还没舍得吸一口呢!”
我趴到柜台上眯着眼问猪哥:“兄弟我真老了?”
“可不是吗!都什么样了!听说你去了~~!操!这不遭罪吗!鸟不拉屎的地方!”
“哪里!人家那好着呢!你没听说过~~扒鸡吗!”
“还扒逼呢!弹弓!回来了好好补补!阿黑这家伙肥!狠吃他!”
猪哥唯一改变的就是嘴巴越来越不干净了,面前站着好多学生样的年轻妹妹他还照骂,我怕把宫雪吓着,别的倒也罢了,影响济南形象可了不得!别让人家闺女回去后说咱济南人个顶个都是流氓,那以后济南怎么对外开放了?!市长先生知道是我们几个闹腾的还不关我们禁闭?!所以我拉着宫雪就往里走,回头招呼阿黑拿双42的和38的旱冰鞋。
这个这才看出宫雪和我们是一路的,在后面咋呼:“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憔悴呢!感情是忙活这个了!这妹子我瞅着不错!回头哥哥请你们吃饭!”
宫雪脸羞得通红,小声问我:“咱不在这玩了行不?我看这里都不是好人。”
我心想我这是干什么呐!人家本来想好好的逛个济南府来着,结果给我领这来了,还竟碰上些“豪爽”的朋友,人家这么纯洁一个人能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