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帕维尔是哪个混蛋,真讨厌。”
杰斯贝拉妩媚的一笑,晶莹的手指掐着我的脸,“很不巧,帕维尔那混蛋正是我父亲。”
“你还有父亲啊”,我脸红,松了手,“那你赶紧去吧。”我从小是孤儿,一直就不知道怎么跟长辈相处。
他又俯身在我脸上快速而轻巧地细啄了几下,“那我先走了,你一会记得下去参加宴会。”
“噢。”干嘛要去参加宴会,不才不想看到那些讨厌的面孔。
他迅速离开,我在水里自在的泡啊泡,忽然又想到为什么他父亲现在要见他,不会是跟我有关吧,我直接从水里坐起来,以前认识的很多对最后都被父母拆开的,不行,我要去看看。
站起来找衣服,那个混蛋居然没给我拿衣服,我只得扯了浴单裹着。
杰斯贝拉的别墅分三层,第三层是他的卧室,休息室,很少会有人上来,走廊里没有开灯,隐约有大厅的音乐传来。
他的书房灯亮着,应该在那里,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还真像在做贼==
门并没有关,半掩着,应该没想到会有人来偷听。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是沙泠姬芮的声音,声音里满是颤抖,显然她很激动。
“姬芮,当初不是说好的,我们之间不论谁爱上了别人就可以取消婚约,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场政治婚姻,你没必要那么激动。”
“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做你的妻子,我爱你啊,你真的确定要这样!”
“我确定”,他吐出来的这三个字很坚定,口气又一软,“对不起,姬芮,我爱上一个人,无法再履行我们的婚约。”
“啪!”清脆的耳光声,不用看就知道我家小贝贝挨打了。
沙泠姬芮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我赶忙往后闪了几步,她跑出来险些撞到墙上,一个踉跄没站稳,我伸手扶了她一下。
“谢谢。”她抬头,满脸都是泪痕,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她的身体都在发抖,伸手捂了脸又匆匆跑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毕竟心里还是有愧疚。
房间里又响起一个男性威严的声音,“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亲,我不能离开他。也请您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
那个人叹息了一声,“好,我不管你,不过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普莱斯家的长子,家族的兴衰,荣耀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父亲!”
没想到他老爸还挺好说话的嘛,杰斯贝拉拉门出来。
我往后退想躲起来,长长的浴单拖到了地上,杰斯贝拉正好一脚踩上,整张浴单就哗啦全滑到地上。
我弯腰要捡起来,杰斯贝拉就压着不松,我抬头,他狡黠的冲我笑,“你还是不穿比较好看。”
小贝他爸正好这时候从房里出来,看到这场面愣了一下。
我嘿嘿傻笑,想着该怎么称呼,叔叔?伯伯?大人?老爷?小贝他爸?
他长的和小贝贝不太像,小麦色的皮肤,五官线条利落俊美,也不怎么老,就是很MAN的那种。
他只扫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好像有些厌恶。==
大家都是男人,我被看的还没怎么地呢,您老干嘛还不乐意!
我怒视杰斯贝拉,都是你让老子出丑!
他笑得欢畅啊,“看到我爸了怎么乖的像只猫啊;你不是天天说要操我爸嘛!”
我无语,我一急就爱说脏话,小贝贝呢又老气我,操你妈我就骂出来。
他笑眯眯的说,我妈来了你操的了吗?
怒,改了,以后天天骂操你爸!
从这件事上完全就可以看出他的劣根性,人前,高贵的跟天神一样,说起话来人模人样,实际,你看看他,优雅的摆个pose,笑得那个高贵啊,嘴里却说,我妈来了你操的了,完全一痞子(他肯定不是跟我学的!),地球人都这么表里不一啊,有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嘛!
我伸手勾住他脖子,笑的灿烂,“我不操你爸,我操你就行了!”
“做梦!”
“那我去操你爸!”
“你敢嘛!”
“我有什么不敢!”
“你敢我就把你收拾到下不了床!”
“你敢!”
“我怎么不敢!”
……
……(无聊的吵架!)
等我终于穿戴整齐都基本到后半夜了,他们那些贵族还真能折腾,我晃悠悠的下去,端了一盘子吃的,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猛吃。
大厅里一下安静起来,沙泠姬芮缓缓从楼梯上下来,优雅的站在那,唇边噙着女神般的微笑,“我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我要和杰斯贝拉大人解除婚约。很抱歉杰斯贝拉大人!”
人群哗然,杰斯贝拉耸耸肩。
这女人笑的那个意气风发,我简直怀疑我在书房门外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我回过头继续和盘子里的食物奋战,杰斯贝拉总算开始切蛋糕了,是不是他切完就可以散了,让我去睡觉吧,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床,亲爱的床呀。
杰斯贝拉非要我下来,真是的,他绝对是成心想折腾死我。
以前就觉得失眠是最痛苦的事,现在才明白,最痛苦的是想睡不能睡啊,硬撑着眼皮等那些人散去,我觉得再坚持一会就能练成睁眼睡觉功。
小贝贝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迷糊的不像样了,他拉着我说了一大堆话,隐约好像听到有我爱你,然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想着昨晚的事,我推推身边的小贝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我说什么了。”
他臭屁着一张脸,“我什么也没说。”
我讨好的摸摸他,“你一大早生什么气啊!”
他一甩手,“你说我生什么气,我昨天辛辛苦苦的安排在星空下给你告白,你倒好,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简直乐开花了,兴奋的坐起来,“那你说什么了,再说一次啊!”
“不,我要先听你说。”
我那里说的出口啊,酸死了。
他起身穿衣服,“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我走了。”
“哎,别!”我伸手拉着他。
他一直盯着我,不就一句话嘛,我说,我低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大,“我爱你!”
“没听到,大点声。”
“我爱你!”
他捂耳朵,“哎,我又不聋,好了知道了!”拍拍我脑袋,像安抚小狗,然后迅速逃出门外。
“喂,你还没说呢,你别跑啊!”
他关门消失。
靠!怎么连表白都我吃亏啊!
杰斯贝拉的一个破生日把我搞的好辛苦,怎么跋山涉水的走来,还要怎么跋山涉水的回去。
我起身穿好衣服,无意间看到脖子上带的那个银色骷髅头,那是我小时候买的,一直带在身边,习惯到都忘了它的存在。
我把它摘下来放在手里轻抚,骷髅头狰狞着瞪向我,银中带些黑,就是路边摊上随处可见的东西,我苦笑一下,当初那个老板还骗我是纯银的,我就傻乎乎的信了。
那时我也就十一二岁,孤儿院里阿姨婆婆对我还算不错吧,至少每天都给顿饭吃,还让我去接受义务教育,一次在路边摊看到那个骷髅头,心里满是震撼,当然那是我当时孤陋寡闻不知道其实那玩意满大街都是,我觉得它很恐怖,心里满是敬畏,我问老板多少钱,他说五十,这是纯银的。
其实我根本不懂银什么的价值,五十块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天文数字。
孤儿院里是不会有人给我钱的,我所有的积蓄三块两毛五,其中一块零五分是我捡来的,剩下的是一年冬天一个女生送我双手套,我把它卖掉得来的。
可是我心里就是想着那个骷髅头,我眼里梦里全是它,就像着了魔一样,我在被窝里翻来翻去,想遍了一切可以赚钱的方法。
我开始在学校代人写作业,代人打扫卫生,我甚至替人背黑锅,只要你给我钱。
我把自己仅有的被子卖了,大冬天只裹只一层单子瑟瑟发抖。
总算是凑够了五十块钱,你有没有过对一件东西执著过,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疯狂。
那个骷髅头,既不是什么珍宝还模样吓人,可能是觉得戴上它自己会很威风,就再不会有人瞧不起我。
在我准备去买它的那天钱却被偷了,我的柜子被撬开,那一堆零钱就这样消失,然后我就哭了,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跌入深渊,同住的小孩都开始惊讶,陈鑫雷那么厚脸皮的人,人别打骂都不带动容,居然会在那哭。
我一整夜都没睡,又开始思考赚钱的方法,后来终于让我想到了,去卖血,孤儿院里有一对兄弟,弟弟生病了,根本没人管,后来哥哥跑去卖血筹钱。
我跑去医院,在万般请求下那些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