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景彻朝她低吼了一声,赤红的眼瞳布满着根根血丝,愤怒到了极致。
江宴微怔,一瞬有些懵,可却容忍不了东方景彻如此羞辱她的话:“我跟端王之间清清白白,信不信由你。若你不相信,你可以杀了我,或者废除我的皇后之位。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说到后面,江宴的美眸满是嘲讽。
两人气势张弓拔弩,谁也不让谁。
东方景彻低吼:“清清白白?那你为何叫他瑞哥哥!江宴,你胆敢说,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东方景瑞吗?!”
“我为什么不敢?”江宴冷笑,抓住东方景彻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你摸摸这里,用不用我亲手掏出来给你看看,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爱的是你,恨的是你,厌恶的也是你,最想见的也是你!东方景彻,你是瞎的吗?”
“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对你的爱意?你害我至此,伤我至此,我一次次给你机会,一次次的原谅你,就是为了让你一次次的伤害我的吗?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若东方景彻你当真不在意我,你就休了我也好,废了我也好,别让再让我看见你,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折磨我了!我受够了!”
江宴字字泣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正文 第25章 对不起
第25章对不起
自幼父亲便说她蕙质兰心,聪慧过人。
从前,江宴便也自恋的觉得父亲说的对。
可现在,她却觉得,她是这世界上最蠢最笨的傻瓜!
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爱着东方景彻,容忍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她?!或者跟事情说的那样,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她怎么就跟缺心眼一样,喜欢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东方景彻僵在原地,震撼的看着江宴:“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你若不信,便由你。”江宴冷冷的笑着,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痛的她几乎要麻木了。
她不想再跟东方景彻这么纠缠下去了,不管是他还是东方景瑞都好,她都累了,累的几乎没有了力气。
不料,下一秒,东方景彻却是将江宴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宴儿,对不起。”
对不起?
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紧咬着唇:“东方景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宴儿,对不起,我是气昏了头,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东方景彻紧紧地抱着江宴,好似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一样。
将那些从前想要出口,却一直没有说出来的话,尽数说给了江宴听。
“你说真的?”江宴红了双眼,哽咽着声音问他:“东方景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当真还爱我吗?”
她有些狐疑,不相信东方景彻说的都是真的。
若他心里有她,又怎么会像是之前那么对待她?
可若不是,他又为何要骗她?
“嗯。”东方景彻放开了江宴,直视着她的眼睛:“宴儿,我没有忘记过你,从来都没有。我只是气疯了,妒忌疯了,才会一时糊涂做出那些事情,伤害了你。宴儿,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那般了,我是真的爱你。”
“若是你反悔了呢?”江宴呆呆的问他。
若是反悔了呢?
“任由你处置。”在她的注视下,东方景彻深情的道:“若我违背了今日的话,往后,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你说的。”
“我说的。”
四目相对,东方景彻低头吻住了江宴的唇,江宴下意识想要将东方景彻推开,腰肢却被他紧扣住,“别乱动。”
江宴,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若他再骗你,她日,你定当会亲手杀了他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回应起了东方景彻缠绵神情的吻。
这一夜,东方景彻便宿在了未央宫里。
江宴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东方景彻怜惜她的身体,自是不会强要江宴,便忍了一夜,抱着她便满足了。
五更天的时候,东方景彻就起身洗漱准备去上早朝。
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江宴,他低头在她诱人的红唇上烙下了一吻:“朕晚些再来看你。”
言罢,他下令让未央宫的侍女不要吵醒江宴,便离开去上早朝。
殊不知,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江宴就睁开了眼睛。
正文 第26章 说好了的
第26章说好了的
静静的看着东方景彻离开的背影,唇边勾勒起了一抹弧度。
看不出是喜还是如何。
闭上眼睛,她又再次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洗漱后,江宴便坐在铜镜前让桃夭伺候她梳妆。
待盘好发髻后,江宴突然间开口,“诗情,你说本宫带什么发饰比较好看?”
诗情微怔,像是没有想到江宴会突然间唤她一样,仲怔片刻便道:“娘娘带什么都好看。”
“是吗。”江宴看着铜镜中映出来的人,声音淡淡:“你来替我簪发饰吧。”
“诺。”诗情小声应了一声,便站到江宴的身旁,替她簪戴发髻,到上发钗的时候,她目光在一根银饰凤凰衔翠钗和一根碧色的兰花玉簪上时,却迟疑了。
“就那凤凰衔翠的罢。”江宴随口说道,诗情却没有将那根凤凰衔翠替江宴带上,而是道:“娘娘,兰花簪较为衬您今日的宫装。”
江宴的视线一直看着铜镜,甚至是镜中的人。见诗情这么说,她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默许了诗情的选择。
外头的丫鬟,却进来禀报道:“娘娘,梅妃娘娘与叶昭仪求见。”
“不见,都让她们退下。”江宴冷冷的说道。
“可……”侍女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江宴瞪了一眼,顿时便禁了声,退了下去。
“娘娘,您封后以来,都未接见过妃嫔的朝拜,也不见她们,这样长久下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桃夭小心翼翼地问江宴。
毕竟历朝历代,还没有过任何皇后像是江宴这样,从不曾让妃嫔来请安,甚至,连见都不见,每次都是让她们这些做宫人的打发走。
桃夭生怕长久下去,就让人把这个拿来做把柄,那便不好了。
桃夭的心思江宴岂是不知?
只是,现在的她,当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女人。
淡淡说道:“有何不好?本宫不是不想见她们,只是本宫身体抱恙,没有精力招呼她们。”
见此,桃夭便也不知再说如何是好。
便禁了声,安静的在一旁给江宴扇扇子。
晚膳的时候,东方景彻却是来了。
“皇上可用膳了,可要一起?”江宴放下筷子,朝东方景彻问道。
东方景彻颔首,在江宴的身旁坐下,问她:“身体可好些了?”
虽然外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但东方景彻见她这几天脸色却不太好,今有尤甚,却不免有些担心,扭头对一旁的高海瑞道:“高海瑞,去将陆女医宣来。”
“不用了皇上,我真的没事。”江宴拦住了他,觉得东方景彻有些大惊小怪,“可能是旧疾发作,不碍事的,又何必让陆女医白跑一趟?”
“当真不用?”东方景彻有些不放心,江宴却坚定的点头,“皇上就饶了臣妾吧,近日臣妾都快成药罐子了,连呼吸都是药味,就不能让我多歇个几天,又要拿药来灌我。”江宴不满的道。
“你啊。”东方景彻刮了刮江宴的鼻子,有些拿她没办法。见她实在不愿意,就没再让高海瑞去太医院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