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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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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挽救办法都失败了之后,大家只有为他送行。他在班上的威信并不高,后来简直是极低,但临别之际大家都还愿意摆酒席送他一回,有的宿舍也趁机聚一下。尽管人们都把明年的惜别移到了今年,而且因为针对他一个人而显得更突出一些,但处于深深的痛苦之中的马龙一刻也没有忘记这是将要失去大学生的名头,回到自己来的地方,即便在大醉的时候也没有误以为这是和那个女孩子的结婚宴席。KKK

他们宿舍安排在最后以示这是他们把他送走的。酒桌上惜别的话没讲几句弟兄们便开始为他的以后打算,王绪刚先说尽管不再学校了,但只要愿意的话还可以继续学习,马龙哭笑不得,想骂他两句,又想打他两个耳光,但还是忍住了。于一飞本想再劝他两句的,却又想那时候说话只能得罪了他,而且他听了以后发达起来了对自己决不是好事,也便算了。最后张开总结说虽然分开了,但还是兄弟,不论到了哪里都提携一把,“现在——”他本想说两句让他不要灰心,要振作,到了哪里都能干成事的话,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啥也不说了,只送两个字‘走好’。”就这样马龙离开了大学,把一颗漂亮的门牙和一个美丽而又肮脏的梦永远留在了这里。

马龙走后于一飞提议搞个大扫除,大家便收拾边骂屋里被马龙弄得象个垃圾堆,刚好一个小子来串门,见状笑说:“也真该扫一下了,简直象个猪窝。”弟兄们一听,都停下来骂那小子:“你们宿舍也干净不了多少,倒来说我们。”

二十七

这次四级没能通过李满朝也没有掉泪,这个消息来自别人的议论,那几个人站在一起议论这次四六级考试的情况时说到了他四级这次又没有通过却没有注意他正走了过来,他们一下子怔住了,李满朝装作没听见似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他本不打算打招呼的,但见他们都明显的看到他了,再装作没看见就显得太什么了点,便努力的笑着问了一句“几位聊得好热闹啊”,也不等他们说什么便匆匆的走开了。

仿佛刚才为那笑的一瞬的努力已经化去了刚刚听到的坏消息,回到宿舍他已完全恢复了平静,也没有在专程的跑去验证一下,既然他们说了,自己也已感受了痛苦并将之化去,事实也就无关紧要了。况且这次比不得上次刚开学,万一在路上碰上一个不知情又热心的熟人问起来,他还不敢保证亲口给别人说没过时都能有不得罪人的表情。

这次是冷天,不能像上次那样去游泳散心,只好去洗澡,他在浴室里呆了足足两个小时,当然也许是由于忘了带香皂难以洗干净所致。出来经冷风一吹,他没有了那种眩晕的感觉,却感到了饿,于是索性穿着拖鞋,拿着盛有脏衣服的盆子一边梳着头直接去吃饭,但又什么都不想吃,转了一圈到校门口了还只是饿,站着发了一会儿呆,他去买了半斤熟猪肉,也不要切,只用袋子装着拿在手上吃馒头似的啃。

他回去把脏衣服泡到盆子里准备出去的时候四、六级成绩下来的消息还没传到他们宿舍,这不同于上次并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因为那次开学时成绩已下来了好久,一下子全知道了。王绪刚问他到哪里去,他回答说找李小花,也许因为这是自己得到的信息,王绪刚便没能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因而也没象别人那样稍作思考便抢在前面问:“是不是去打bei儿啊,洗得那么干净?”

“不是。”

他回答的声音非常平静,颤抖只是微乎其微,他们还是马上听出了毛病——他应笑着骂无聊才是。但他已经出去了,又没法追上问,也便由他去了,留下他们毫无目标的做着种种猜测。

他直接告诉小花这次四级又没过,小花对四级并不很了解,只不过看他们说了那么长时间,又搞得那么郑重,知道这是个大事,然而到底怎样个大法却仍是一无所知,但她还是马上停下手中的活说:“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出去走走”是城市人的一个标志,她在城市生活多年,也有了这个习惯。

“不了,”他拦住她说,“你忙你的,我看着你就行了。”

小花一时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如果他说看看就行了,她会联想到他要去自杀或出走,并拦住他,但他只是说看着,她便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满朝重复说只是想看着她,说完径直的进她的房间里去了,小花不明所以,也跟了进去,站在对面盯着他看,“你干什么?”李满朝倒很奇怪的问她,

“给你看呗,你不是要看吗。”

李满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嘿嘿”的笑了,又拧着她胳膊把她往出推,又一边说:“你只管忙自己的,听话我才会高兴,把相册拿出来我看着,行了吧,乖姐姐,我爱你。”小花在他嘴上轻轻的打了一下,真的出去了。再回来时见他正拿了镜子照,笑问他照什么,

“肯定是照脸呗,还能照什么。”

小花气的揪了他头发直把他往桌子上按,他在她胳膊下面轻轻挠了一下,她便松了手,他却没有再去逗她,而是靠在椅子上悠悠的说:“唉,看上去老了许多呀,额上都有皱纹了。”小花以为他说自己,生气的凑上去让他看哪有皱纹,他便装作凑近了去看,却飞快的亲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说:“又上当了吧,我是说我老了——真的,比以前的照片显得老多了。”小花还在因为没能打住他一下生气,没大注意他的话,只是骂道:“都长大了还那么不正经。”但双手被他抓的牢牢实实的,一点也挣不出来,便命令他说:“放开手让我打一下,我现在以姐姐的身份和你说话。”他便真的放开手让她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打了两下,又久久的看着她不说话。

“你干什么?”李小花知道他不开心,处处想办法让他高兴,但又被他这些古怪弄得有点生气,说话便带了一些火气,但转而又软了下来,却又没有话说,便也看了他傻傻的笑。这一切变化李满朝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这种视而不见的状态下呆了好长时间突然说:“我想想好好哭一场。”这是一个李满朝可以流泪的极好的机会,小花却不知道,她正色说:“你是一个男人,哪能遇上点事就哭呢,坚强一点,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那就算了,你是姐姐嘛,当然说了算。”

小花还正在想怎么给说,却被他猛地拦腰抱住,身不由己的向他靠去。李满朝用力的抱住小花的腰,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仍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对他的事实来说别人的安慰就象给一棵已经死了的树浇水一样毫无用处,但这种伤痛又无以消除。在考完到分数下来那段日子里他是最快乐的,尽管总要担心。然而上天给予的快乐竟是如此的吝啬,既不让他真的高兴也不让他多高兴一会儿,只是用那些暂时和虚晃来骗他一下,让他保留活下去并继续痛苦下去的勇气和意识。这无法解释,也无意消除,他只能抱着小花,获得一些柔情以抵御这种明明白白,又无可名状的怎么想,想什么都是一样的痛苦。小花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双手抱着他的头使劲的往自己胸口上按,以便他靠得更紧一些,她感觉的出来他使劲的咬住自己的毛衣以不哭出来,但仍不想劝他哭——他想要的男人是不会流泪的,自己却忍不住把泪水滴到了他的头发上。

回去后李满朝没做任何准备和计划便再次投入了复习,却仍显得平静而又节奏。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卧薪尝胆的苦自己,也没有做出要大干一番的架势,如果没事的话他每天下午还回去打一会儿球,这些使张开和于一飞难以找到请他吃顿饭作为安慰的机会,同时也失去了必要性。

这种生活突然被小花那个说要叫父母来看她的电话打断,他当即否定了她的计划,“现在忙得很,”他说,“再说这样也不合适,咱不说好等有空了去看他们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小花的意见他从没反对过,见他不同意,就发起火来,“我想让他们早点过来看看嘛,我怕你整天忙大事顾不上,另外如果他们觉得不合适的话我还可以早点另打注意。”

李满朝大为恼火,随又想到这只是开玩笑,但中间的讽刺之意却是确信无疑了。他对小花一向迁就,从未违背她的意思,但这事决不合适,他不能同意,可又从未对她发过火,只好又软下来求她:“你不要这样胡闹好不好,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我现在又什么都没有,你不是也挺没面子吗,再说我还没给我们家里说呢。”

“又不是我不让你说,”小花一听更为生气,在电话那头大嚷,“他们不同意我便不嫁给你,那还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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