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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下午章程出门的时候,和我吻别。“我下班就回来!”他说。

我笑着点点头。

章程去上班的,我去伊人美看章英。她正在给客人介绍店里的产品,我就一边欣赏着店里的化妆品,一边等她有空。

说实话我对化妆品并没有什么兴趣,也许我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女人,我对胭脂水粉没有一丝兴趣。说我在这些化妆品,还不如说我在欣赏这些化妆品包装上的各种富有创意的广告,每一种品牌都有它自己的特点,从色彩到整体构图,都极致地展现了化妆品给人的美的诱惑。我想,若让我做这样的设计,我能做得好吗,能做得出自己的特点吗?

“去招呼一下那位客人。”我听到章英对小陈说。

那位原本十分朴素、现在已学会了巧妆打扮,完全脱离了乡土气息的小陈走到我面前,正准备给我推荐化妆品,仔细一看是我,就高兴地冲章英叫:“英姐,是宝宝姐!”

章英惊喜地抬起头,“宝宝?”

小陈马上过去接替了章英,继续向客人介绍她们的化妆品,章英则踩着高脚酒杯般的高跟鞋,袅袅婷婷地摇着细腰走向我,拉着我的手,从头到脚地打量我,然后开心地笑了:“天哪,你精神这么好了呀?”

我抿着嘴笑:“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当然啦,”章英抱着我:“啊呀,想死我了,这段时间你在桂林一定风流快活得很吧,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问她:“你说有情况,有什么情况,还不快说?”

章英低下头,然后又重新展开笑脸:“嗯,不说这个先,我们去逛街,前天我路过一家时装店,看到一套很漂亮的裙子,没时间去试,”她返身交待小陈:“你先看着店,我晚点回来。”

“好。”小陈点头。章英便开心地拉着我往外面走。

“往哪走?”我问,我挺怕走路的,看着她那尖尖的、细细地高跟鞋,我担心她的鞋跟卡在路面不平的地砖缝里,会摔倒。

“打车。”她伸出手轻轻摇摇,一辆出租车嘎然停在我们身旁。

“哇噻,还是你魅力大,”我笑章英,“这么快就把车给拦下来了。”

章英得意地扬扬下巴,“上车。”她给我打开车门。

“小样儿,瞧你得意的。”我笑着白了她一眼。

“那是。”她眨眨眼睛,坐上车来,关上车门。

那是一家时装精品店,服装的款式并不怎么样,价格却不菲。章英直奔时装店的一角,指着墙上的一套时装裙问我:“怎么样?”

我看不懂她的品味。但是我知道她的眼光是没有问题的,实践可以证明。看她现在穿的每一套衣服,没有一套不充分地展示了她婀娜窈窕、凹凸有致、线条柔美的身段的,她出落得愈来愈标致了,通体透着自然而成熟的美。

若我是男人,我也会为她倾倒啊!

“什么眼神啊?看我干啥?”章英瞪我。

我笑:“谁让你那么漂亮。”

“说呀,这套衣服怎么样?”她问我。

那位抹着绿色眼影、涂着黑色指甲、穿着雅致的黑色套裙的时装店女老板不知在几时走到我们身边,说:“喜欢就试试吧,这位小姐眼光挺不错的,这是我们店新到的货,出自名师设计,在韩国很好卖的,看这位小姐身材和气质这么好,挺适合这款时装的。”

“是吗?”章英乐滋滋地接受着时装店女老板的夸奖,她从事的也是销售行业,面对的也是挑剔的女性顾客,应该是很精于语言艺术的研究的,明明知道这种间接或直接性的夸奖未必出自真心,但她还是很吃这一套,皆因她钟情于这套衣服的心理早已被时装店女老板看穿,也因为她愈来愈自信的缘故吧。现在妩媚的章英跟从前简单认真的章英已经判若两人,现在的章英,眉眼之间散发着自信的光采。我相信一个女人因自信而美丽,是绝对真实的。

章英终于把衣服买下来了,以二千九十八元的价格。我感叹她的奢侈,她买一套衣服,花费的是我一个多月的薪水。我对她现在挥霍的态度刮目相看,我从不知她有如此豪气的一面,她从前买一套衣服,二百元的价格会令她犹豫半天,最终忍痛放弃,转而去看别的价格更优惠、更合理的衣服去了。

“什么表情?”章英看着我。

“士别三日。”我摇头叹息。

“干什么,要刮目相看?”

“难道不吗?”我拍拍她的脸:“变化好大啊你,亲爱的。”

章英抿着嘴,微笑。“人生是充满变数的。人也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区别只是在于变化的速度。”

我一怔。章英说的没有错。人生是充满变数的,人也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区别只是在于变化的速度而已。没有一段生命是永远一成不变的。没有人知道自己下一秒钟的命运,下一次的路上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产生什么样的感情。

就像我在酒吧看到陈祥和那个女孩,那个足以击溃我们三年感情的致命的夜晚。它在我不预知的情况下发生,一瞬间撕掠了我平静而认命的等待,一段感情随之结束。我又怎么知道,我能够下定决心,即使后来的陈祥几次苦苦祈求,我都没有再动摇决心;

就像分别十二年的宋飞扬,在我不预知的情况下重新出现,我悄悄地拾起了十四岁时暗暗的爱恋,却又在很短的时间内以很快的时间消散,来无影,去无踪,真的去无踪吗,离去真的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吗,我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不期然划破,重新撕开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面目可憎;

就像我遇到肖天立。他不在我预知的情况下出现,在无意间进入我的生命,突然而全面地占领了我的整个精神世界,救我逃离回忆,看见崭新的阳光。然而我们又很快地分离,正如现在,我们还有相见的可能吗,下一次我是会继续我和章程平淡的生活,还是又有别的可能……

“你在想什么?”章英碰碰我,奇怪地问。

“哦,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怎么?”

“怪得很。”章英盯着我的眼睛:“有那么多心事吗?”

我笑。“没有。”我说。

“不可能没有。”章英盯牢我:“给你坦白的机会,老实交待。”

我笑着掩饰:“真的没有什么。”

章英指着我。她已经看出端倪,倒不是她有那么聪明,而是我的态度出卖了我。我还是不善于撒谎,我太容易脸红。

但是我还是坚决地否认了。我不想把肖天立说出来,他也许喜欢安静,他应该被我安全地放在心里。同时,我也不想给章英增加烦恼,我相信,她一直没有开口跟我提起的李泾渭,对她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困扰。她也许在灰心,也许还伤了心。而我不敢问,怕问起,让她伤心了。

我们打车回到章英家。她的家显然很久没有收拾了,有些乱,而且不少家具上还蒙上了薄薄的尘灰。

我什么都不敢问,怕章英难过。她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我们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你和章程,有没有怎么样?”章英突然问。

我一愣。“什么怎么样?”

“他不是喜欢你吗?”章英有些纳闷地望着我。

“怎么了?”我笑着。我不知道她言外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章英摇着头,沉思着,像是自言自语:“也许是我感觉出问题了。”然后她抬起头,问我:“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才到桂林去的?”

“没有啊!”我不解地眨着眼,“你想说什么啊?”

“真的没有?”章英追问。我点头。“那奇怪了。”她说道,“按道理不应该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好不好,成心折磨人啊!”

“没有,”章英思忖许久,说:“章程他们单位半年前新来了一个同事,是个女孩,叫于凤,就住在你们家对面,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怎么了?”我不解。

“我感觉那个女孩对章程有点意思。”章英说,“我有两次看到她跟章程一起去书店,我看那个女孩对章程不是一般的感情。”

“啊?”我愣住。脑子里突然快速地联想到我回来的时候,我在屋里听到章程在外面跟一个女孩的对话,于凤,就是在屋外和章程说话的那个女孩吗?她是章程单位上新来的同事,而且她刚好住在我们家对面!她对章程真的有好感?那么章程对她呢?章程对她又是什么感觉,什么态度?

哦,我联想到章程对我的态度,明显已经没有以前热情,而且不再像以前那么专心地关注我的生活。难道就是我离开的几天,给了他自由的空间,以至于走失了感情吗?那么,章英说有情况,指的就是这件事吗?

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我遭遇的,总是这样的情况呢?

“哦,我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准确的。”章英抱着我的肩,笑着安慰我道:“你要知道我现在嘛,可能比较多疑。我问过章程了,他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我相信章程对你是真心的,只是那个于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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