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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陆幼萱盯着云初微白嫩的脸看了又看,继而又把目光移到她手上,纳闷道:“如果咱们俩用的是一样的保养品,那为什么微姐姐养得水嫩嫩的,我却没有这样的效果?”不由摸了摸自己的手,虽然触感也不错,可是完全达不到微姐姐那样的水嫩效果呢!
“应该是用法上的问题。”云初微耐心道:“再加上咱们俩平时的饮食习惯不同,所以导致了肌肤有差别,其实我瞧着萱妹妹已经的肌肤已经很好了,不上妆都这般白净,可见底子就是个不错的。”
陆幼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话虽如此,我还是想厚颜向微姐姐讨教讨教。”女儿家最在乎的自然是容貌,有能让自己更水嫩的法子,谁甘心继续用原来的。
云初微倒也不觉得烦,很耐心地给她讲解了该注意的细节,又根据她的肌肤性质建议她多吃哪些水果和食物有利于改善。
陆幼萱听得很认真,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等云初微讲解完,她又是惊叹又是羡慕,“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门道呢,若非微姐姐告诉我,我又哪里会知道,今儿还真没白来一趟,嗯,就这么说定了,过几天我得空了又来找微姐姐,你还知道些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不如多教教我,好让我也长长见识。”
其实她一个闺阁女子,哪有那么忙,每天或多或少都有空闲,也巴不得能天天来找云初微,可是她不敢想,母亲能让她来国公府就已经不错了,哪能想着天天来,惹得母亲不痛快了,直接给她禁了足,到那时便连房门都踏不出去,更亏。
陆幼萱显然没能领略到她娘带她来国公府的用意,否则就不会这样想了,事实上,她娘更是巴不得她能主动提出来想和云初微多亲近亲近,云初微身上有太多让人羡慕不来的美好品质,她家女儿自然是能学一分是一分,完全学会不太可能,但能得一半也足以端得起侧王妃的气场了。
云初微一面笑,一面应声,“那当然了,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谁让咱们是姊妹呢,我总不能把那些告诉了外人也不让自家人跟着享福不是。”
陆幼萱甜甜笑开,“谢谢微姐姐。”
云初微跟着笑,神情却有些恍惚,陆幼萱从小就是被娇养长大的,外面的人心险恶,她想来接触得不多,这次是为什么得了贤王的青眼,可能她到现在都还闹不明白,且看她现在的小模样便不难猜出,她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是有那么几分期待的,否则哪里有心思巴巴跑来请教保养的法子,怕是为了能得未婚夫的善待吧?如此单纯的心思,只希望赫连钰能做一回怜香惜玉的人,看在陆家和范家的面子上爱重她几分,否则要真对不起她,赫连钰也别想好过到哪儿去。
——
此后的半个多月,陆幼萱又来了两三回,与云初微的感情越积越深,能聊的话题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只是当陆幼萱还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情谊中时,大婚日子悄然而至,她再也不能去国公府,为此偷偷落了几回泪。
因是永隆帝为了补偿赫连钰而赐的婚,所以当初的圣旨上就指明了除开不能着正红色亲王妃大装之外,其他的一切仪程都与亲王妃一般无二。
第213章 缔结姻亲
大婚仪程与亲王妃一般无二便意味着贤王府要去接亲。
为了表示诚意,一身喜袍的赫连钰打算亲自上阵,幕僚有些不赞同,“到底只是个侧妃,王爷若亲自去迎接,岂不是直接打了将来那位正妃的脸?”
正妃么?赫连钰讥讽地翘翘唇,他看中的那位正妃,如今还在邱总兵府上养着呢,才十三岁,能懂什么?等她养熟,自己早就迎娶侧妃多年,她一个后来的,还能咬着以前的事不放?料她爹也不敢给她那胆子。
赫连钰瞧中的那位正妃她爹的确是没那胆子,夹在一明一暗两位主子中间,愁得他掉光了刚蓄起来的山羊须。
同僚都在艳羡他得了三十万兵权,可心中的苦,只有他自个儿知道,接手的是暗主子的大权,却要为明主子做事,如今,如今连那还没养成的嫡幼女也被人惦记上。
要说赫连钰此人,长了他家闺女不知多少岁,整个儿就是一老牛啃嫩草,人家还啃得理所应当——你是本王的人,你全家都该为本王效力,让你女儿做正妃,那是本王看得起你。
可他那嫡幼女懵懂无知,根本没道理参与到皇子们的争斗中来啊!哪怕许给正妃位,他也……他也毫无反抗之力,如今只能多烧两炷香祈祷暗主子早些痊愈给他指条明路,这女儿,是不是真得给那贪心不足的老牛留着,若是不必留,他马上就找媒人议亲,早许出去早安心。
且说赫连钰这头,八抬大轿到了陆府大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围在街边,无一不艳羡。商户女嫁入皇室做侧妃,虽然侧妃只是个贵妾,但皇室的贵妾,又岂能是外面那些连七八糟的妾室比得了的,陆家可谓是祖上积德了。
事实上,陆家祖上还真没积什么德,尤其是陆修远的祖父,因为一己之私而出卖了好友曲大山,导致曲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生生拆了陆川和曲萝的大好姻缘。
外面的人不知情,自然认为商户女嫁入皇室是天大的殊荣,可对于陆家来说,嫁女儿只是开端,往后赔进去的会更多,这不是福分,而是祖上造孽太多得来的报应。
拉着女儿的手,陆二太太心疼得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幼萱还没盖盖头,抬头看到陆二太太的神情,心中也难受,弱弱的开口,“娘,女儿要走了。”
不提这句还好,一提,陆二太太那眼泪就绷不住一个劲往下落。
“行了。”侯夫人范氏用胳膊拐了拐陆二太太,“这是嫁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让有心人晓得了,还不定怎么编排陆家如何对这桩亲事不满呢!”
陆二太太心说萱萱去了贤王府可不就是入了龙潭虎穴么,那如今的告别与生死离别还有何分别,却也明白自家姐姐说的不无道理,于是堪堪止住眼泪,抬袖一抹,再次拉过陆幼萱的手,谆谆嘱咐,“萱萱,以后娘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对花生过敏,可千万要忌口,去了便与贤王府的厨房说明,免得下人们不知情做了花生的馅料。另外,你天生体寒,尤其是姑娘家那几日总是疼得厉害,若是有可能,让王府的府医给你仔细瞧瞧,再配些丸药,若能根治,那就最好了,还有……”
“你干脆跟着嫁过去得了。”范氏忍不住打断陆二太太的话,“有这么多陪嫁丫鬟和嬷嬷在呢,她们能不知道自家姑娘平日里都忌哪些口又有哪些小毛病么,我说妹子,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你可别让外头的新郎官等急了。”
陆二太太破涕为笑,瞪了范氏一眼,“就你话多,萱萱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心疼了。”
“谁说我不心疼了?”范氏哼哼两声,“可再心疼,也得有个度的吧,你这是只差把陆府都给搬到贤王府里头供萱萱方便了,女儿家总要有长大独当一面的时候,咱们做娘的,该放手时就放手,总不能一辈子将她留在自个儿家里吧,你要想着过了今天,便有人替你心疼女儿了,这有什么不好。到底是皇上给赐的婚,贤王少不得要给陆家几分薄面,再则,东阳侯府还是萱萱姨父家呢,贤王怎么说也得忌惮三分,他不会冷落了萱萱的。”借他胆子他也不敢。
范氏这么一通宽慰,陆二太太的心情的确好转不少,也不再眼泪汪汪的了,拍了拍陆幼萱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上花轿。
陆幼萱在紧张与忐忑中被人盖上了盖头,她今日穿的嫁衣,虽然不是亲王妃的正红色,但贵在用料讲究,所以效果也是不输正宗凤冠霞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