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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替宛如不值,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顾惜惜狠狠地一逞口舌之快,在看见他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时,才又压下满腔怒气,换了另一副口吻说:“不爱就是不爱,不爱就别结婚,你想补偿她可以有千万种方法,何必弄这种伤人伤己的事?结了婚,却置她于不顾,你知道这对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吗?”
阎凯不答反问:“你和易枫结婚,难道是因为爱?”
“当然!”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他呢?他也是因为爱你才和你结婚?”他直勾勾看着她,身子身他倾近,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她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双手抵在沙发上,陷进柔软的皮垫里。她吞了一口口水,说:“就算他不是因为爱才和我结婚,至少现在他是爱我的!”
“你确定他现在爱你?你认为他比我更爱你?”他又问,身体又逼近了几许。
她抬了抬屁股,坐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拉下脸说:“阎先生,爱情是没办法比较的,不是谁爱谁多一点,谁就应该得到谁。我很确认易枫爱我,至于有多少爱我不在乎,我们只要相爱就够了,不求其它!”
阎凯笑了,不再逼近她,而是往后靠在沙发背上,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易枫现在在外面有女人,你信吗?”
“我不信!”她笃定地回答。
“去查查他的银行账单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去查每天下了班就回家的老公的账?”
“查不查随便你,我只是提个醒罢了,他有没有养女人本就不关我的事,只不过不希望你被蒙在鼓里傻傻的以为自己很幸福罢了。”
顾惜惜忽然笑出声来,说:“阎先生调查过我对吧?我想你一定知道,顾惜惜从来不是一个傻傻的女人。”
“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无论智商多高都会变花痴。林宛如不聪明吗?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
顾惜惜冷笑,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眼,咄咄逼人:“所以阎先生就是这样看待一个为了你而变得患得患失精神焦虑草木皆兵的女人吗?”
阎凯的心脏微微一窒,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看得有点狼狈。他说:“你别这么激动。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如果她不是选择伤害你,那天她会是最美丽的新娘,她想当阎夫人,想要一场盛世婚礼,想要整件镶D钻的婚纱,甚至想要和你一样住在云翎湖别墅区,我也都照办了,原本一切都会如她所愿,只可惜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无理取闹!”
他说得一脸遗憾,顾惜惜却听得怒火蹭蹭直冒。“所以你想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造成她今天的悲剧,是我害得你们没办法完美的履行你们的交易,是这样吗?阎先生,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介入你们之间,你们为什么偏要把我拉进来说事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都要自己负责,别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我今天是想来劝你跟宛如和好,但我也不是非要这么做不可,看到你现在这种态度,我也不会再劝你们什么,你们爱乍乍滴!免得到时候又被谁谁恨上了,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成!”她一口说了一长串话,等到说完了,才狠狠吐掉一口浊气,觉得口干舌燥,毫不淑女地捡起桌上果盘里的一片哈密瓜啃了起来。
阎凯望着她孩子气地啃瓜动作,忽然失笑道:“你到底在气什么?是我的话让你对林宛如更加愧疚了,还是别的?”
她停下啃瓜的动作,考虑要不要把手里的瓜皮朝他脸上砸去。
他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像你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做出的事就应该自己负责。她做得出那样欠考虑的事,就该为这件事买单。我认为冷落她是有必要的,至于以后我们怎么样,就要看她自己怎么做,就算你来劝也无济于事。而且你说得对,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介入我们之间,现在又何必趟浑水?”
她迎上他的目光,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走了,就当今天这趟邀约是我多事了?”
他摇头说:“不,我很开心能够和你单独聊这么多话,虽然今天的聊天也不算和平,但至少比上次和谐了很多。”
上次?上次不就是易枫出差,他登堂入室试图“强”她吗?想起那夜,她的脸又转黑,沉声说:“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我当那都过去了!说实话你也是个人物,我不想与你为敌。——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尽量对宛如好一点吧,还有如果你真不喜欢她就不要让她怀孕,二十七岁的女人经不起多次流产。不管怎么样,她起码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吗?”
“如果我说我跟她只上过一次床,而且就是你被周国珍绑架的那个晚上,你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顾惜惜手中的瓜皮落地。
“我本来患了一点精神方面的毛病,对女人都提不起性趣,然而那天……”
“你不要再说了!”她霍地站起来。
那天晚上的药粉是她撒向他的,她当然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成份,以及吸入那种药粉之后的症状。她只是无法接受,原来害林宛如变成今天这样的,真的有自己的关系!
好不容易前面对林宛如的那点愧疚没有了,现在又再添一事,她忽然有点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她看向阎凯,疲惫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很累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给气的,她肚子很不舒服,心神也有点不宁,她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她说完就走向了阳台,刷地拉开阳台门,走出去对周季明说,“小周,把手机给我一下吧。”
周季明见她脸色微微苍白,一边掏手机一边关心地问:“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没事。”她笑了笑,拿过手机,拔了崔怡地电话。
“惜惜,这么快谈妥了?”崔怡劈头就问。
顾惜惜就这样倚在阳台的栏杆上,一边望着底下大堂里的文艺汇演,一边对电话里的人说:“不好意思,崔怡,我想我帮不上忙了,宛如和阎凯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
“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没什么,你劝劝宛如吧,阎凯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痴情,如果她还坚持,以后我也不会再管她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见!”没等崔怡说话,她就摁掉了电话,把手机塞回周季明手里。“崔怡再打电话来也别接。”
“好的。”周季明刚想收起手机,电话又打进来了,低头一看见是崔怡,就果断接起来说,“对不起崔小姐,少夫人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你明天再打过来。”
顾惜惜走回包厢里,阎凯闲坐在沙发上,正在品红酒,而旁边还有一个服务生送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羊奶。她远远闻到了奶香,却没有胃口,反而有点反胃地想干呕。
她靠在墙边,一手撑墙,一手捂着口鼻干呕,等到那一阵反胃的劲儿过去后,才松开手,缓缓走向刚才坐的位置,拎起搁在沙发上的包,对阎凯说:“阎先生,我有点不舒服,而且今天似乎也不适合再谈些什么,就不打扰你了。祝你和宛如幸福美满!”
说完她就在服务生的诧异目光中,优雅地走向包厢玄关。走到门口,门外走廊上的清新空气伴着中央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敏感地在嗅了嗅外面的空气,又退回包厢里嗅了嗅,忽然就皱起眉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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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二更,宝贝儿们没想到吧?
☆、112 林宛如的阴谋(三)
说完她就在服务生的诧异目光中,优雅地走向包厢玄关。走到门口,门外走廊上的清新空气伴着中央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敏感地嗅了嗅外面的空气,又退回包厢里嗅了嗅,忽然就皱起眉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看向阎凯,想了想说:“这里面的空气有点不对,如果不是你让人弄的,最好现在就离开,如果是你弄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虽然我不确定那是什么!”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总统包厢。
周季明温润的眼闪过一抹沉色,礼貌地向阎凯点了点头,也快步走出包厢,追上顾惜惜的脚步,“空气里有什么东西?”
她摇头,“暂时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再呆下去肯定会有事。”
这时易枫的电话打了进来,周季明接起,说了几句就挂了,对她说:“大少进会所来了,现在正在往五楼来。”
“那我们就在电梯口等他一下吧!”顾惜惜一边走向电梯位置一边说。
周季明自然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