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力竭的怒吼。几个破碎着的、拼死挣扎的吻。无能为力的眼神。
被撬开的舌尖充满了血腥味。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我就是你那个乖弟弟!”
“现在再来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能给我提建议!你能接受我吗!永远装成一个跟屁虫白痴弟弟能得到你吗!”
“池浔我告诉你,我他妈一点也不后悔操了你!”
“只有弱者才会等,我就是要直接扒开你的衣服干死你,把你变成我的东西!”他又吻了上去
池浔双目通红,一口咬上了季燃舟再度探入的舌头,但季燃舟死也不肯退开,径直就着充满血腥气深入口腔搅弄纠缠。
池浔本就手脚被缚,还被掐着脖子,毫无反抗的余地。可季燃舟一点也没有从中获得掌控感,胸腔的火焰烧得他几乎抓狂,因为池浔的眼神太凉了,那种怜悯的、冷漠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他眼底,像在看陌生人。
又是这种不在乎的眼神……
他猛然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揪着他的头发。要他疼!要他躲不开!
可池浔只是惨白着脸皱了一下眉,他不怕,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季燃舟的那些惩罚手段翻来覆去也就那些花样。他毫无还击之力地坐在轮椅上,仍旧仰着被紧紧桎梏的脖颈,直直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顿时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哗地碎了。放在池浔脖子上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往常总是池浔闭上眼逃避现实,这次却轮到季燃舟不愿再看。胸腔深处传来钝痛。良久,他终于一点点松开手。池浔却已垂了头,没了意识。
“哥哥!”
季燃舟连忙去探池浔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他解开池浔的手铐脚铐,发现池浔的手腕脚腕已经磨红了。他轻轻摸了摸池浔的脸和脖子上的红印,替他盖上毛毯后,把人打横抱起紧紧揽进怀里。
他把脸贴着池浔冰凉的额头,声音几不可闻,“对不起,对不起……”
“很快……很快就结束了。”
池浔醒来后,季燃舟再也没有提过那天的事。
池浔也没有过于纠结,除了不会再叫他“燃舟”外,他们之间并没有变化。季燃舟也不生气,仍旧一口一个“哥哥”变着花样一边撒娇一边折腾人。
池浔知道,过去的时光对季燃舟来说是不可触碰的逆鳞,但他自己也不想提及那段往事,比起让季燃舟失控露出破绽的武器,它更像是一把双刃剑。
所以,不如不去想了。反正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
接下来流水般宁静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戴着镣铐躺在季燃舟怀里看电影,拖着脚链被季燃舟揽在怀里看他做饭,吃完饭撩起衣服下摆被压在餐桌上,坐在轮椅上在花园里散心,睡前被扒光衣服压在落地窗前做爱……
人类是很神奇的生物。以为自己无法适应的事情,临了却发现没什么不能适应的。
天亮了。
池浔眨了眨眼,轻轻挣开季燃舟从身后环过来的手——他每晚都这样抱着他睡。
他刚撑着手肘想起身,忽然被一双手重重拖了回去,那人像大型宠物一样黏上来,一边蹭一边亲他,池浔下意识地闪躲,然后就被轻轻捉住下巴,惩罚性地咬了侧颈——那是他的敏感点之一。
池浔颤了下,赤裸的后腰紧接着贴上硬挺的巨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松开。”
季燃舟用一个带转折声调的鼻音拒绝了他,随后干脆摁着手肘把池浔放平,滚烫的身体直接压上去,跨在他身上心满意足地亲吻着昨晚在池浔身上留下的红痕。
“早安,哥哥。”色情的早安吻。
池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季燃舟,抬腿发力,一膝盖飞速往季燃舟腹部撞去,季燃舟反应迅速地小腿往上一压,池浔便分毫动不了了。季燃舟和他十指相扣:“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两个人一上一下赤身裸体地相对,被子悉数落在了地上。池浔下身凉飕飕的,季燃舟唇舌下移,稍微用力地舔了舔池浔的乳尖,熟悉的燥热立刻涌上来,池浔整个人都颤了起来,“给我下去!”
季燃舟疑惑地看着他,“可是哥哥乳头都硬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了!”池浔妥协,按照往常季燃舟教他的那样,艰难抬头快速碰了碰季燃舟的唇:“早安。”
季燃舟心情很好地眯了眯眼,重复了一声早安,又说,“我好饿呀,想吃东西。”
“自己去做。”池浔试图挣脱手腕上的禁锢,奈何季燃舟看似没怎么用力,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容他挣脱。
季燃舟取了领带麻利地把池浔的手捆起来,眼角一弯,显得颇为天真,“那我开始了,想吃哥哥做给我的。”
“不要!”池浔想用手推开他,却只抓到了季燃舟柔软的头发。
季燃舟把头微埋在池浔的胯间,并未触碰到他的肢体,只是将喷薄的热气洒在池浔的下腹上,然而他的阴茎就已经开始产生变化,于是他先舔了舔他下腹那个属于他的纹身,舌头和下巴偶尔触碰到他的尖端,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那东西胀大了几分。
季燃舟轻轻握住他半硬的物什,用鼻子嗅了嗅,“好香啊,哥哥这里全是我的味道。”
“给……”池浔的话咽进嘴里,季燃舟一口含住了池浔的阴茎,舌头打着转,柔软濡湿稍微用点力,瞬间就让池浔完全硬了起来,“每一次吃哥哥这里就像吃冰淇淋一样,一热起来就会发软融化,流下来好多水,湿哒哒的。”
“唔……”池浔无法控制下身的欲望,无处安放的手开始胡乱抓挠,最后还是揪回了季燃舟的头发,不知道是想让他拿开还是想让他快一点。
季燃舟太清楚池浔的身体了,挑逗中慢慢加快速度,十分钟后池浔很快就登顶了。季燃舟却恶劣地堵着铃口不让他发泄。
“让我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亲亲我。”
池浔照做,季燃舟仍不放开,只是看着他。池浔忍着欲望的煎熬,被捆起来的双手环过季燃舟的脖颈再度贴上他的唇,并把舌头探了进去,用舌头去舔舐他的牙齿上颚以及舌头。在舌头纠缠碰撞的那一刹那,季燃舟终于放开堵住池浔的手指,在热烈的激吻快速撸动,强烈的快感袭来,池浔终于射了出来。
“昨晚才射了几次,哥哥怎么就这么稀了?”
池浔无话可说,季燃舟忽地掰开他的腿。池浔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季燃舟的分身已经肉眼可见地硬到不行了。
池浔有些迟疑,想把手收回来往后躲,季燃舟却冷不丁按着他的后颈道:“哥就这样抱着我,不许松手。”
季燃舟把他抱着坐起来,分开池浔的腿,把其中一条腿拉倒肩上,面上一脉温和愉悦,下身的动作却迫不及待地直直撞进了池浔的后穴里。
“好软。哥哥适应力真好,我再怎么粗暴哥哥都不会疼了。”
多亏了季燃舟实在把他调教得太好了,池浔被像这样生猛地撞进来,不仅没觉得疼,反而一来就被撞到了敏感点,不上不下的异样快感再度燃起来。
“停…唔呃……停下!”
“真的吗?”季燃舟反倒更加用力,专心研磨那一块儿,池浔立刻就爽得忍不住在季燃舟背上抓挠,季燃舟也被这反馈刺激得头皮发麻,更加用力地冲撞。
“哥哥,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浔前端又开始分泌腺液,他模模糊糊地点头。
最初的时候,季燃舟需要给他用春药才能让他在这种事情里变得渴望并达到高潮。但现在,只要季燃舟稍微挑逗,他就能在季燃舟面前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那哥哥叫给我听。”
即便是池浔想把那呻吟声憋回去,破碎的欲火依然会从嘴里溢出来,“呃啊——呃——唔啊!”叫声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下身的撞击也随之越来越狠。
做到最后,季燃舟干脆把他抱了起来,双腿环过自己的腰际,整个人都压在了自己的茎身上,茎身直接没入了最底层。池浔痉挛着仰着头,唇角的丝线滑落滴在季燃舟背上,他就这样任由季燃舟抱着臀用身体的重量上下吮吸他的分身,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抱着季燃舟,在他的肩背上难耐地抓挠,以及口中不停地发出羞耻的浪叫。
季燃舟感到腹部有硬物抵住,池浔又硬了。
他更加卖力地在他身体里凿弄,池浔凌空的脚链叮当声迎合着池浔的呻吟,季燃舟心情好极了。
他停下来,“哥哥,就这样永远和我待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哥哥好的。”
池浔瘫软在季燃舟肩上,身后的空虚猝然放大,脑子里一团乱麻,于是瞎答道:“嗯……好。”
季燃舟笑了一声,狠狠地撞了一下,忽地变换体位捉起那只锁了脚链的脚踝,操弄池浔的同时故意摇摆那只脚放大锁链的叮叮零零的撞击声,“那哥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如果哥哥再逃我可能会变成另一个我,哥哥一定受不了那样的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浔什么都没听清,耳边只有脚镣的聒噪声音和下身淫糜的水渍声。
“唔…呃…嗯……”
他偏着头,呼吸急促,指甲不知道在季燃舟的背上划了多少红痕。
季燃舟又开始捉着唇激烈地吻他,在池浔闷哼的时候忽地把池浔压倒在床上,微笑着吐出恶劣的话语:
“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哥哥再敢逃,就打断哥哥的腿把哥哥彻底变成我的性奴,只有爬来爬去被弟弟操的份,好么?”
“……”池浔这会听清了,汗涔涔的脸白了刹那,下穴骤然收紧。挣动被领带困住的手,想躲。
“往哪儿躲啊哥哥?”季燃舟满眼笑意地俯视他,声音魅惑,“哥逃不了的,只有我最爱哥哥。”
说完狠狠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堵上他的唇,同时下身直接凿进最底,全部射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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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平静。
池浔没掀起一点波澜,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半威胁半请求地从战战兢兢的仆人那里知道,原来第二次被抓回来后已经过去半年了。
这期间池浔妥协了许多,不再咒骂、不再冷漠。他会嫌弃季燃舟的口味主动做饭,指责他衣服穿得太少会着凉,甚至会对季燃舟的哄逗发笑了。于是脚上的链子被取了下来,只是重新纹了被洗淡了的文身。出门不用时时刻刻坐在轮椅上,但他们必须牵着手。每一周的小黑屋也渐渐不用去了,季燃舟甚至会开车带池浔外出兜风或私人旅行。
季燃舟对池浔的占有欲夸张到了极致,连从卖花和氢气球的小女孩儿手中接过气球这类事都能让季燃舟炸毛,即便这些东西是季燃舟自己亲口问池浔要不要的。可再生气,只要池浔一拉他的手顺顺毛,季燃舟就会收回把别人赶尽杀绝的念头,亲一顿或操一顿就不再追究。池浔虽然依然生活在季燃舟的世界里,但他的世界好歹不只有季燃舟了。
季燃舟一直不喜欢拍照,在去往一座他不知道名字的雪山途中,季燃舟却拍了一路。雪山相拥的合照落在池浔眼前时,池浔自己都有些愕然,照片里的他任由季燃舟搂着,就像已经完全习惯了似的。
“只有这一张?”池浔问。
季燃舟把池浔抱在自己腿上,“其他的都是我独一无二的珍藏,只有我自己能看。这一张哥笑了,所以多洗了一张,哥记得得保存好。”
池浔修长的食指和无名指把茶几上的照片推开了一厘米,“我明天就丢掉。”
季燃舟愣了刹那,继而一把抱住他索吻:“哥居然会和我开玩笑了~”
晚上,季燃舟在茶几旁拼成人积木,池浔躺在他身后的沙发上看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忽然道:“哥。”语气不太一样。
池浔翻书的动作一顿,从鼻子发出一个“嗯?”
季燃舟低着头,手里的积木头一次拼错了一个,柔软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如果我再也不锁着你,你愿意留下么?”
池浔没回答,季燃舟又问,声音低了几分:“我们重逢快一年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知道哥不爱我。哥只把我当弟弟也好,如果以后我再也不囚禁哥伤害哥的话,哥愿意就这样一直和我生活么?”池浔依然没说话,他顿了顿,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还有,如果有人来救你……你会走么?”
初夏蝉鸣。晚风掀起窗帘的一角,偷走月光在帘上投下一片树叶晃动的碎影。
季燃舟转头一看。
池浔的眉睫轻轻闭着,他睡着了。
季燃舟忽然长抒一口气,起身坐到沙发上,轻轻摘掉他的眼镜。
“知道了哥哥。”他取过一床薄毯铺在他身上,缓缓趴在他的胸口,“我爱你,我永远,都最爱哥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墅的仆从们最近很爱议论。
谁都知道他们的主人一直监禁并强奸自己的继兄——一个一直被囚禁在主人卧室但谁也不曾见过真面目的、据说相当俊雅的男人。
洒扫的女仆本是不被允许进入池浔的房间,据守门的说,先前被处理掉的女佣正是因为看到了池浔光裸的腿和脸。他们被要求绝不能对那个男人有好奇心,原先他们这些佣人每个月都会被换掉,谁也不敢惹怒他们喜怒无常的主人。
最近他们发现,主人的心情很好,而她们居然可以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继兄了。
他们只敢偷偷的打量,最初只能远远的看清轮廓,一旦他们走进她们就必须立刻低头。尽管如此,那个男人的身姿和气质也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好奇心正是源于过分的隐蔽,她们忍不住观察。
她们发现两个人身上变化很多,主人和往常一样经常出门,回来后最爱带他的继兄来外面,诸如放风筝、赏花、乘凉,两人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起初她们不能与俊雅男人有任何接触,男人也很难有独处的时间。可最近——男人可以一个人在花园散步了。
他的身后跟了四个守卫,但这并不影响男人身上温和自由的温柔气息。只要主人不在,她们就能悄悄打量他,主人居然允许男人差遣她们了,以及一个没忍住和男人说话的丫头被主人撞到居然平安无事。
一时间,别墅里私下里的谈资都变成了“今天那位先生和我笑了”“他还叫我帮他去喂门口的野兔”……期间穿插着各种“怪不得主人想要得到他”“那位对主人没当初那么抵触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想到他遭遇过那种事就好心疼”之类的言论。
她们都知道他是被强迫的,从以前他被完全束缚的情况来看,他一定很强大才会被看管得那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自由多了,他有实力逃走么,他为什么不逃呢?
他应该离开,而不是站在门口仰望外面的密林向往自由,却始终没有丝毫离开的行动,有时候甚至听守山人家的疯丫头胡言乱语。
留着干嘛。
逃啊。
她们看着那个或在花园里闲晃,或蹲在墙边、扯着花草、耐心喂野兔的男人,叹气,荒山野岭的他又能逃去哪儿,山林也布满把守。
他们越发同情男人,因为每当主人回来后他温柔的笑容就暗了许多,而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男人的需求。帮男人喂兔子、折纸船、摘花、包饺子……
但一个雷雨夜,守山人家的疯丫头哭了一整晚后,男人从别墅消失了。
听守卫说,卧室的玻璃全部被打碎,主人被一枪击穿胸口,至今仍在医院抢救中。而男人每天都要喂的兔子在后山脚下被发现尸体,不是一只,是一堆,每一只都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剖肠破肚。
而守山人父女,也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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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浔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看到了守山人和他的女儿,他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子弹上膛,血从胸膛里渗出。
原本对准了自己,骤然被推开后,击中了身后的季燃舟。
“打中了啊。”戴着兔子兜帽的小姑娘抛了抛手中的枪,笑得很天真,嗓音却是少年特有的清澈,“走吧,阿浔,我们来救你了。”
他从未停止向外求救,终于等来了接应。
季燃舟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地靠在墙上,神色十分痛苦,双眸却如猛兽般咬着他。
他试图后退。
“哥,你不能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啪嗒啪嗒滴下来。他如同陷在深海里,动弹不得。
“池浔,你敢走,我还会把你抓回来的。”
一双利爪从那双眼里伸出,攥紧他的喉咙。
——
池浔从梦中惊醒。
“阿浔,你醒啦。”
眼前对上一张天真烂漫的眼睛,捧着脸对他笑。
池浔这才意识到他们离开已经一周了,现在是在船上。
少年叫薛鸾,一个月以前曾扮成卖气球的小姑娘出现在他和季燃舟面前,留着长辫子的“守山人”叫阿山,性格沉默。
他们是季浔深的人,害怕季燃舟的人追上来,一直24小时守着他,寸步不离。池浔把床让给了薛鸾,自己铺了地铺,阿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到了什么?”
池浔对上薛鸾天真的眼神,兔子一样懵懂的少年,却很擅长枪法和格斗,他亲眼见到他在瞬间将三人毙命。同性过近的距离让他生理性不适,池浔稍微拉开了一点后起身,淡淡道:“一点往事。”
“可是我听到你在叫那个强奸犯的名字了诶。”
池浔身形一顿:“什么?”
“逗你的啦!”少年笑容更盛,浑不在意地眨眨眼,“下船了,我们到啦。”
船在与季燃舟相隔千里的大洋对岸停靠。
池浔再次见到了季浔深,他和四年前相比苍老了许多。再见和自己母亲最亲密的人,又想到季燃舟曾说过的诋毁他们的话,池浔瞬间生出一种世事难辨、物是人非的悲凉来。
他热情又礼貌地唤道:“季叔叔,好久不见。”
季浔深没有多言,以长辈宽厚有力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从前那样叫他,“孩子,你受苦了。”
池浔将视线移向大海,摇摇头,“都过去了,季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这样,季浔深更加无法忍耐怒气,“他真是个畜生,不配做我的儿子,真不知道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来!哎……孩子,你先好好休息,在这里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你的。”
这是一个类似于研究基地的地方,层层把守。
他记得季叔叔从前似乎就在做什么研究,后来才转向生物药剂企业,这里可能是他重要的研发中心之一,确实很安全。
池浔的生活方式一直很平淡,在哪里其实都一样,无非看看书,停停走走,一日三餐。
季浔深时不时和池浔一起用晚餐,带他在附近逛一逛,但他大多数时候很忙,甚至显得有些焦头烂额。其他时候,倒是薛鸾和阿山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多一些。
薛鸾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某个角落叫他,天真地笑着注视他,目光充满探究。
池浔坐在树下看书,一片深春的旧叶落了下来,抬头又看见了坐在树枝上的兔子少年薛鸾。
池浔忽然好奇:“小鸾,你多大了?”
薛鸾歪歪头:“23了,阿浔会信吗。”
“信。”池浔说,“只是你不太像成年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薛鸾晃动的双脚停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目光灼灼,“阿浔也会直接戳人痛处啊,可不太好。”
少年堪堪到达170,身高并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体型,完全是少年发育不全的模样,他的胳膊很细瘦,上面有过很多被利刃划过的细长的伤。这些都是薛鸾毫不避讳地展示给他的。
池浔不愿意问了。少年的伤疤可能不仅仅在身上,更有可能遍布身心的每一个角落。他转移了话题,真诚地夸赞:“你的兔子衣服很可爱。”
树叶哗哗落了大片。
薛鸾忽的跳下来,半蹲在池浔面前,耷拉着白色的兔子长耳,问出了惊世骇俗的问题:“阿浔,我能问问你被强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任谁被公然问起这种问题都难以保持冷静,何况这是他的阴影。池浔脸色骤然难看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疼不疼?你恨不恨季燃舟呢?想不想杀了他?”薛鸾仍在继续,语速很快却又极其天真好奇的样子,花蛇一样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他每问出一个字就逼近池浔一分,“你为什么脸红了,难道,你是喜欢上他了吗?”
少年近乎贴到池浔身上,他脖子项链上的银色珠子撞到了池浔的下巴。
池浔立即推开少年,力道刚好让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他没有过度愤怒,反而极为冷静且严肃地看着薛鸾漂亮的眼睛,语气温和又坚定:“天底下没有谁会喜欢不尊重自己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和原则。”
薛鸾保持着身形,闪着冷光的银色珠子在两人之间晃动。少年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想错过他表情的每一个细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少年点头,“明白了。”
雪白的兔子兜帽从头顶滑落到肩上。
薛鸾脸上的笑容懵懂,看了池浔一会儿趁其不备再度欺身上前,径直跨坐在池浔身上,“忽然好喜欢你,想和你做爱。”天真的笑容一转,戏剧性地变幻成闪烁着魅惑的玩味,“阿浔,我很有礼貌,那我能邀请你和我做爱吗?”
池浔的拳头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薛鸾就已经大力扯掉了自己的衣服,连同那根碍事的项链扔出了老远。
纯善带着委屈的语气:“试试吧,和季燃舟以外的人做爱、和不是强暴你的人做爱,会不会有不同的感觉?”
一切实在太突然,池浔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然而越挣扎越发现少年的臂力和季燃舟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瞬间带给他面临季燃舟的恐惧来。
“可不要被别人发现了阿。”
他把手放在池浔唇上,做出“嘘”的手势。“和我做爱,我就会保护阿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哦。”
薛鸾俯身,朝池浔的颊边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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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
薛鸾在关键的时候放开了池浔,说:“跟阿浔开玩笑的啦。”
之后池浔把自己关在房间好几天,因为只要一出门,薛鸾就会尾巴一样缠上来跟着他,露出甜蜜纯真的笑容,歪着头,像个小孩子似的用手指缠绕着阿山的长辫子安静乖巧地看着他。
只要看到他,池浔就会想起高中时期的季燃舟——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可怜、委屈、漂亮、黏人,充满欺诈性,随后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强暴了他。
薛鸾的存在是在提醒他一个更加不可原谅的事实。
再次见到薛鸾已经是一周后了。季询深要给他做一个全身体检,薛鸾全权负责。
和季燃舟重逢不过一年多,现在的他,已经消瘦太多了。季浔深也发现了他的情绪比从前更低落,还在体检之后给他安排了一场心理咨询。
薛鸾的神情难得地正经,凝视着池浔,语气很是关切:“阿浔要是不舒服就立刻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忘记了麻醉后会失去意识。
池浔看着满房间的仪器,又想起了在那个小黑屋里遭受的非人对待。
他并没有太多的波动,淡淡“嗯”了一声。
药剂注入体内的瞬间,意识开始模糊。
薛鸾、阿山、医生们的脸高速旋转,视线里只剩下黑影,周遭的声音变得飘渺。
他脑海中有许多声音,淹没了现实。
池浔在黑暗里行走,他的视野里一片黑暗。
直到一只手伸到了他的眼前,牢牢地,抓住了他。
……
硕大白色房间内,医生们围绕着躺在台上的青年,神情严峻地忙前忙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身的位置太特殊,不能随便动。”
“清洗失败了。”
“先检查其他部位。”
“……”
一个医生摘下手套,绕过薛鸾,向出现在房间外的季询深汇报:“季先生,除了被注入过大量嗯……药物、以及身体参数相较于五年前有所下降外,池浔少爷的身体总体正常。”
季询深始终皱着眉:“什么药物?”
医生抬了抬眼镜:“催情药物。”
季询深:“……”
然而就在季询深还想问什么的时候,池浔忽然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低吼。
“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清楚,他在产生排异反应!”
像70年代画质模糊的老电影,池浔被那只手牵着,来到了太阳明媚却没什么人的小公园。
一个高大的男人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柔和煦,他蹲下来,摊开手掌把一个钥匙一样的东西递到他眼前。
“爸爸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小浔,小浔会替爸爸保管好的对吗?”
池浔接过了那把钥匙,正要开心地扑进男人的怀里,男人忽然化作一阵血雾,消失了。
池浔仓皇无措地睁大眼睛后退,那只手又抓住了他,他被牵着快速奔跑,身边的场景极速飞动着。
篮球场、婚礼、教室、窄小的街道、下学后的冰淇淋店、少年的房间……
那只手始终牵着他。
“哥哥,我跑不动了。”
他听见自己温和有力的声音:“哥哥带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原来他才是牵着那只手的人,面前的清瘦少年正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把他的手腕抓得很紧。
强风在耳边吹拂,叫喊声杂乱不堪,他拉着少年在跑道上极速奔跑。他也紧紧扣着少年的掌心。
终于,到达终点。
“哗啦——”
细碎的清脆声响传来,攥着他的手忽然变成了长长的锁链,森然地扣在手腕上。
他情不自禁后退。面前的少年消失,化作笼罩在黑影里的高大男人,一步步逼近他。
是季燃舟。
别过来!
“哥哥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我这么爱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献给哥哥,哥哥怎么能不要我?”
“哥哥,我好伤心……”
不,都是假的,他绝对不要再回到季燃舟面前,他前所未有地不想再见到他。
他竭力朝前奔跑,然而锁链却猛然间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将他拖入深渊。直到那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腰,从侧颈咬上他的脖子。
“不要——!”
然而他环顾四周,除了枷锁、挣扎的血还有身后禁锢他的季燃舟外,夜色茫茫,空无一物。
池浔绝望的意识再度混沌。
他又跌入永无休止、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池浔醒来的时候头很痛。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才稍微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太想和任何人说话,连心理咨询师来之后也因为他状态欠佳很快就离开了。
他保持着沉默的习惯,不想被人打扰,也确实很少有人打扰他。季询深来看过他几次,他同样不太想见。
虽然早在上一次逃出来时联系他的时候,他一直就在等一个当面询问季浔深关于母亲的事情,但现在他连跟季燃舟有丝毫瓜葛的人都不想见到。
他已经决定,两周后就离开。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每天都会变着方子闯进来,池浔拦不住——薛鸾。
“阿浔怎么不出去走动走动”,“我好担心你呀”,“别不理我嘛”,“上次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跟踪你好久了,我嫉妒他想让你讨厌他嘛。”
池浔一概不听他的胡言乱语:“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那喝杯水吧,喝掉它我就离开。”薛鸾热情地端上水杯。
池浔尝了一口,俊逸的眉眼微微敛起:“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薛鸾直勾勾盯着池浔沾了水光的唇,“催情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浔眼神一凉。
“骗你的啦。是普通的葡萄糖。季询深那么凶亲儿子都想杀,我哪里敢嘛,阿浔真过分。”
池浔一顿。
但终究没有再问,平静地喝完了整杯水。
季询深犟不过池浔执意要离开的打算。
他只好替他安排了新的身份,派了几名保镖给他,给了他很大一笔钱。
池浔一一拒绝,他只想一个人离开。他不想用季询深给他安排的身份,因为只要季燃舟不死心早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
薛鸾想跟着他,池浔决然地拒绝了。
然而还没出海,池浔就在房间的天花板上发现了一只悬挂着的兔子玩偶。
他还是在薛鸾的死缠烂打下,答应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究竟是不是季询深的的默许,池浔已经没有兴趣探究了。
薛鸾照旧24黏着他,一口一个“阿浔”的叫着,天真又爱玩。池浔云淡风轻,他可以温和礼貌地回应薛鸾,却对他直白的勾引和荒诞的挑逗玩笑视若无睹。
他知道薛鸾不会伤害他,但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他当然不会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薛鸾。
毕竟,这个兔子一样可爱的少年,是和16岁时的季燃舟一样的、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提醒他——季燃舟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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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很冷的城市。
这里完全没有故土四季分明的感觉,好在门外的梧桐树稍微抵挡了几分异国的陌生。
房间在山脚。池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家徒四壁,但也是新的开始。
身份是池浔在很久之前就做好的,一笔钱存放在这里的银行,以备不时之需。他不希望这笔钱被用上的,没想到今天还是被逼着逃亡到这里。
还好。
很安静的城市,夜晚很长,人烟稀少,数不尽的海滨星辰,风景独好。他喜欢平和安静的日子,在这里度过余生,偶尔北上看看极光,学学摄影,依然可以活得充实。
和薛鸾、阿山一起添置好家具,屋里稍微有了人气。池浔架好壁炉里的火,想着,要是再养一只猫就好了。
“阿浔哥哥,”薛鸾的称呼几乎让他心跳漏了一拍,“过来看电影。”
池浔回头,看到穿着毛绒兔子睡衣窝在沙发上的薛鸾,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已经有一只兔子了,谁知道猎人们什么时候来。
他将壁炉旁的画框摆正,温和的声线舒缓冷淡:“别这样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风景真好。”薛鸾在阳光下张开双臂,不禁赞叹。
池浔之所以当年就把新身份的一切都安定在这里,是因为这是他父母相识的城市,他们是在这里看极光认识的。他曾经翻到过他们的老照片,背后写下的坐标和时间被藏在数学公式的解里。
解开父亲的答案时,他已经高中,他发现自己更像父亲。他不喜欢用直白的语言,他有强烈的原则和底线,他把感情深藏于行为背后和细枝末节。
也是那时候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他对人对事尽量温和,待人接物追求尽善尽美,一旦有人跨过他的底线,他绝不会原谅。没有可能,不论缘由。结果就是事实,显示出一种决绝的固执。
他纵容薛鸾跟在身边,原因之一是少年没有越界,此外就是薛鸾太会扮可怜。
池浔一说想独自待着,薛鸾就会露出格外受伤的委屈表情,把自己瘦小的身躯缩在有着长长兔耳的帽檐下,眼眶瞬间就红了,弱小无助,好像真的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充满欺诈性。
薛鸾走在前面,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似乎是发自真心地感到快乐和自由。
池浔在身后看着,思绪飘得很远。
如果季燃舟没有越过那道底线,他也永远都会是自己爱护的弟弟。
池浔买完菜回去。
昼夜温差变大,雾气还没有消散,空气的凉意令脸颊生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鸾路过咖啡馆,眼巴巴朝里面望了望:“阿浔,好冷,想喝咖啡。”
池浔递给了他,薛鸾捧着咖啡取暖,也不喝。他跟在池浔身后嘟囔:“为什么这么冷,明明已经快夏天了啊。”
“今天怎么这么怕冷?”
“谁知知道呢,都怪今天雾太大了。”薛鸾打了个冷颤,还是感觉寒意不停从心底涌上来,他撇撇嘴,“不会是有什么不详的预兆吧,阿浔我们还是快点回去的好。”
但走到楼下时,池浔却发现薛鸾不见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薛鸾性格古灵精怪,一声不吭溜出去玩的情况并不少见。
然而池浔打开门,绕过玄关,也没有发现阿山。
他一般都严肃凶狠地站在门口的角落里守护着整个屋子的。阿山只听薛鸾的话,如果他不在这里,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薛鸾支开了他。
要么他遇到了危险。
“哔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客厅传来柴火燃烧的声音,池浔回过头看见惊悚的一幕。
一个人坐在壁炉前取暖。
火光照亮他英俊潇洒的轮廓,然而他的表情却隐没在黑暗中。
池浔心脏骤停。
他甚至没有心思再确认那是不是幻觉,立刻扭身去开门。
身后的炉火劈劈啪啪地燃烧跳动着。池浔奋力拧着门把,门打不开,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池浔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这才多久,仅仅一个多月。他又要回到季燃舟暗无天日的欲望中去了。
脚步声逼近。
“哥哥刚回来又要出去吗?”
季燃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语气温和恭良得好像是平常兄弟间的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池浔对季燃舟再也没有当年对弟弟的亲切宠溺,他只感到无尽的厌恶和恐惧。
“哥哥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季燃舟彻底来到他跟前,池浔终于能够调动浑身的血液,一拳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池浔一字一句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然而他的呼吸仍然暴露了他的情绪。
季燃舟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偏着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和动作。
他扭了扭头:“那哥哥想跟谁说话,那个叫薛鸾的小子?”季燃舟忽然发作欺身上前,将池浔死死压在了门上。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别碰我!”被压制的恐惧让池浔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所有平和冷静在季燃舟面前统统化为泡影,“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池浔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几番挣扎似乎崩到了季燃舟的伤,居然真让他挣开了。
季燃舟语气瞬间冰冷:“还关心别人,能不能收一收你的博爱之心。哥哥忘了自己在床上说的那些话了吗?说过不会离开我却还是丢下重伤的我走了,说给我两年时间试着爱我也是骗我的。”
池浔觉得好笑:“我说爱你,你自己信吗?你会喜欢一个欺骗你、强暴你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哥哥骗我,我也是会信的。”季燃舟低垂了眸又缓慢抬起,语气很伤心地慢悠悠道,“没关系,让哥哥恨我也不错。总比眼里没有我的好。”
“你听着,季燃舟。”池浔不再待在门边,边说边往另一边摸索,“我父母做的事情跟我无关,但你对我做的事情只跟你我有关,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应该拿别人的错误来报复我。”
季燃舟脸色微凝,那又如何。真是棘手。
他轻叹一声:“哥哥,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不会相信你了!”池浔已经和季燃舟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他的手不停在墙上摸索。
摸到了!这栋小楼还有一个地下藏书室,他在外面设置了机关,只有他的指纹和专属的钥匙才能进去。里面有一个密道,通往山的另一边。然而,他将手掌用力放在方形的雕塑画上。门,并没有开。
池浔被拥入一个怀抱中,那人不顾他的战栗和挣扎,牢牢捉着他的手,将一个钥匙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哥哥,用这个试试。”
周身血液瞬间再度凝固。池浔僵硬地扭头,“你为什么会有钥匙?”
“因为……”季燃舟的气息扫在池浔耳畔,他轻声解释,“有人偷了哥哥的钥匙开门对里面的机关动了手脚,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开它了。”
唯一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并且能偷走他钥匙的,除了来无影去无踪的薛鸾,没有第二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哥哥更喜欢地下室,所以重新替哥哥准备了新的房间。”
池浔的手被死死摁在墙上,他的眼神充满惊惧,喃喃道:“薛鸾……是你的人,你故意让他救走我的……你在试探我。”
“也不全是。”季燃舟说,“更多是为了断了哥哥的后路而已。”他慢条斯理扭过池浔的双手,放到背后铐了起来。
季燃舟满意地亲了池浔一口,“哥哥唯一可以等待的就是我爸来救你,现在哥哥见了他一面还主动放弃了他的保护,他再也找不到哥哥,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原来,如此。
天旋地转,池浔被猛然丢到了沙发上,他绝望地看着高处俯下身的男人。
季燃舟的执念实在深到可怖,那一枪居然只是为了看他会不会心软?
衣服被狂暴地撕开,偏偏耳边的语调温柔似水,“哥哥,我好想你啊,现在你完全是我的了。在惩罚哥哥的不忠前,哥哥亲亲我好吗?因为回去以后我不会再对哥哥温柔了,我会打断哥哥的腿让哥哥只能做我的性奴,哥哥不听话就会疼,哥哥想挨操还要求我。”
池浔睁大眼睛,“疯子……你疯了季燃舟……!”
“说得对,从第一次强暴哥哥开始,我就已经是个疯子了。”季燃舟把脸贴近他的鼻尖,露出一个完美却让池浔只觉得惊恐的笑容,“因为哥哥太好操了,操过一遍就停不下来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池浔说不上来现在的心绪是更恐惧还是更悲哀,他不断挣动着手铐,锋利的手铐很快就磨红了手腕,但是心更像在滴血。面前的人太陌生了。
然而季燃舟只是眼神冰冷地将池浔的表情尽收眼底,如同至高无上的审判者,从容地落下决断:“是吗,可是我想,哥哥应该会先求我原谅哥哥的。”
温暖的炉火肆意燃烧着。
火光给整个屋子都带来了足够的温暖,连同温暖了衣冠不整、挣扎到地毯上的反抗者和他身上的暴徒。
小楼里的声音各类声音混杂,那些血肉交织的痛骂声、呻吟声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残忍的侵犯,匆匆逃逸到屋外的小镇。
穿着黑色休闲服的少年坐在屋外粗壮的梧桐树上,揪着阿山的小辫子一圈一圈缠在手腕上,看着小镇熟悉的景色,面无表情。
“阿山,这里好冷,我们去温暖一点的地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季燃舟抱着他,走进他的卧室,随后一阶一阶慢慢下了楼——这是一个被安置在季燃舟房间里的地下室。
“哥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新房间,要看看吗?”
池浔始终闭着眼睛,仿佛无意识地昏睡过去。
季燃舟也不恼,轻轻把池浔放在床上,替他捏好被子:“那今天先好好睡一觉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居然真得离开了。
门重重关上,池浔睁开了眼睛。
房间十分宽阔整洁,有一整面的书架,是一比一从他在海滨别墅小屋复制来的。地毯毛发柔软亮泽,灯光温暖明亮,温度也在精心控制下十分宜人。
池浔却觉得很冷。麻醉药效作用下,池浔整个小腿毫无知觉,双腿像被浸泡在冰水中,一同冻住全身血液。
房间没有窗户,不知道哪里又藏着监控,不知道灯什么时候会熄灭亮起。
池浔翻了个身,期望自己就此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该醒了。”
季燃舟沉着有力的声音传来,池浔朦胧睁开眼,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眼睛。
接着他瞳孔微缩,脸色一白。
他看到了季燃舟气定神闲地坐在床边,手上拿着的东西——一根黑色的项圈,上面缀着一颗很大的金色铃铛。
“……”池浔不受控制地起身往回缩,缩到墙角,戒备地盯着季燃舟,“你……要干什么?”
“我应该说过,要好好惩罚一下哥哥吧。”季燃舟慢条斯理地展开项圈的带子,铃铛发出极为清脆的声响,久久地回荡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中。
池浔拧着眉往一边退,麻药消退了,池浔趁季燃舟不注意快速向床的另一边爬去,然而脚刚伸出去就重重跌下床,摔倒在地毯上。
季燃舟:“啧。”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走过去,正要把他扶起来,池浔猛然撑着双肘朝后挪去,清明的眉眼尽是深藏的恐惧和倔强的厌恶:“你走开,别给我戴那种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轻轻“阿”了一声,视线落在池浔不停扭动的臀腿上。
真空状态下那里面什么都没穿,在他眼皮底下起起伏伏,完全就是在勾引他。他的嗓音不禁染上沉冷的暗哑,“这可不由你说了算。”
他慢慢踱步,故意慢慢逼近池浔,看着他略显慌张地调整姿势,撑着膝盖和双手,屁股高高抬起,往前爬。
池浔再次被逼到墙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而后猛然将他摁在地上。
布帛撕裂,他轻而易举撕开了他身上单薄的睡衣。
“别碰我!别碰我!拿开!”
季燃舟蹲下来,池浔被抓住后颈拎起来,死死摁住脖子重重抵在覆盖了一层软物的墙壁上。
池浔顿觉一阵头昏脑胀。
“叮零——”铃铛声响起,有冰凉的东西缠绕上脖子,池浔拿出双手去掰放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和季燃舟的手,皮带瞬间拉紧,池浔的挣扎变得微弱。
锁上锁扣,季燃舟弯起唇角:“戴好了,好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池浔被放开,摸了摸皮质的项圈,切肤的材质很软,但中间似乎有几处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很冰。
池浔又觉出被羞辱的意味,手指蜷起握成拳头,愤然看向季燃舟。
项圈上的铃铛丁零作响,他愣住了。
季燃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目光幽深地俯视着他。而他——无法平视,只能仰视。
季燃舟穿得平整严实,他不知道是从哪个会议上下来,穿得很正式,领带端端正正地贴在衣领下方。他站得笔直,俨然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样,他扫向自己的目光幽深,饱含欲望。
而他自己……被强行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满身痕迹,无法站立,如同慌乱逃窜却最终被抓到打上了标记的猎物,面对猎人只能缩在逼仄的角落里。
季燃舟瞥了眼池浔捏紧的拳头:“对了,哥哥最好别乱动,我怕伤到哥哥。”
艰难处境中,识时务者为俊杰。池浔很清楚这个道理,但是对季燃舟,他根本无法做到冷静和顺从。他双目通红,倾尽全身力气朝季燃舟下盘攻去。
“呃——!”
酥麻的痛感从脖子上传来,池浔跌倒在了地毯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攥着项圈。季燃舟在他面前蹲下来,轻叹一声,颇为心疼道:“项圈有电击的功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把手轻轻放在池浔的头发上,见池浔没有反抗才摁动开关,电流停止了。
池浔大口喘息着,看季燃舟的眼神像在看可怕的怪物,好美的眼神,可惜里面还是有厌恶和憎恨。电流很弱,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但痛感格外清晰,对他哥这种自尊心很强的人效果拔群,最适合硬骨头。
季燃舟在房间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对池浔说:“哥哥,到这边来。”
房间很宽阔,池浔现在和他的距离约等于横跨了整个房间。
要他爬过去?池浔没有动。
“唉,哥哥真是不听话。”季燃舟透出无奈,然而动作上却沉稳有力地几步逼近,残暴地扯住了池浔项圈上铃铛一旁的圆环,逼迫着池浔仰头和自己对视,微笑着说:“惩罚的第一步,就是从规矩开始,哥哥既然是我的性奴,首先就要学会乖乖听话啊。”
“谁是你……”的奴隶。
话消失在嗓子里,项圈上的电流再度汹涌地窜入皮肤,池浔紧闭着眼睛,胡乱地挣扎,始终不吭声。季燃舟很有耐心,单膝跪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翻滚喘息的池浔,关掉一会儿再打开,每当池浔难以忍受的时候就关掉,重复十次后,当他询问池浔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的时候,池浔的眼神微微变了。
不过,还是没说话。
季燃舟心疼,但不会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重复三次,季燃舟故意把遥控器放在瘫倒在地、头发被汗湿的池浔面前,手指即将按下去的刹那,他的手终于被裹在了颤抖的掌心里:“唔……不……季燃舟,停下……”
他冷冷按下开关,站起来:“第一个规矩,我说的话要绝对服从。第二,哥哥要叫我燃舟……”
池浔再也承受不住,生理的泪水随着他的崩溃决堤:“燃舟…燃舟,停下……唔唔……呃停下……”他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近乎失神。
池浔妥协了。季燃舟关掉开关,目的已经达到,电击大致上可以废弃一段时间了。
待池浔稍作休息后,他到沙发边坐下,在次下达了和先前同样的命令。这次池浔做到了。
“哥哥真棒,只要哥哥听话,我会对哥哥很温柔的。”季燃舟抚摸着池浔的下巴,感到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满足,仿若胸腔落了一团火,全都来自于池浔。
池浔跌坐在季燃舟双腿之间,这是个往常池浔最抵触的姿势,会让他自然而然联想到痛苦的回忆,然而现在他只是双目涣散地仰视着季燃舟。
他的灵魂已经不属于自己,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方才爬行过程中嘹亮的铃铛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季燃舟神色不明地一笑,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根尾巴。说:“现在,我想看哥哥戴上这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池浔脸色十分难看,因为愤怒抑或是恐惧之类的情绪颤抖着身体,季燃舟微微俯身,掰起他的下颌:“哥哥不喜欢白色的吗?”
池浔下意识用手去掰颊边的手,中途又松开:“我……不喜欢这个东西。”
“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没关系,还有黑色的。”
说完,季燃舟动了动,从一旁又拿出一个盒子。都是色泽极好的毛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而透亮的光芒,一看就非常柔软,几乎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摸一把。
如果忽略毛发下端那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巨大肛塞的话。
“选一个吧,哥哥。”
池浔低着头一言不发,季燃舟便一直罕有耐心地等着,直到五分钟后,又问了一遍:“哥哥喜欢哪个?”
“哥哥,第三个规矩,我问话要回答的,还有……不过这次就算了吧,我来替哥哥选好了。”季燃舟把另一个盒子放回原处,沉吟道,“哥哥的灵魂这么纯洁,那就白色的好了。黑色的留在下次用,搭配拘束衣最合适。”
池浔猛然抬头,双眸中溢满压抑的狰狞:“你……!”
“那么……”季燃舟语调始终沉稳,“是我像刚才那样强行给哥哥塞进去,还是哥哥配合我一点自己掰开呢?”
终究,池浔屈服了,至少现在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疲惫,重重受制的他不足以反抗,他只能在季燃舟的眼神示意下缓缓转过身,前倾伏低上半身,将双臀高高翘起,双手缓缓地伸到后面,惨白的指节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往双臀间的股缝中移去。
手指按在敏感的位置附近的臀肉上,脱力似的堪堪往两侧拉扯,脸也随着这个动作瞬间变得通红。
而季燃舟,则一动不动地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注视着他。
季燃舟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足,沉吟的语调略一上扬,便又是富有威严的嗓音:“哥哥还要再用力一点,掰得不够开呢。都看不见,全被哥哥的手挡住了,哥哥不要夹得那么紧,放松一点。”
“……”池浔上半身近乎贴在地毯上了,然而手指的力气还是因为无与伦比的羞愤而所剩无几。
季燃舟站起来,完完全全俯瞰着趴在地上掰着白花花的屁股的池浔。他在抖,脖子上的铃铛声一阵一阵地轻轻响动着。
池浔的身材极好,肌肉线条干净流畅,原本带点淡淡麦色的皮肤因为这一两年很少见光而变得白皙,脊柱以完美的弧度横亘其上,肾上腺素作用下产生的汗珠晶莹地点缀在上面,令他又想到初见池浔时看到的那双被汗珠打湿的额发下、霜雪般清冷的眸子。
他久久凝视着那光裸的脊背,压抑在最深处的恶劣因子破土而出——他忽然好想一脚踩上去,践踏他哥哥所有的清冷高贵,打破他全部的尊严和人格,逼他叫自己主人。
这种念头来源于15岁时的第一次性幻想。他发育很晚,小时候很矮,哥哥总是走在前面,他只能仰视他哥的背影。为什么那么优秀呢,为什么那么平静,为什么总是只留给他背影。于是在某个不小心撞见池浔背着他脱下球服的那天晚上,他遗精了。
后来他在一些小众电影里一次次反刍这个场景,今天,他终于可以真正踩上去了。
皮靴张扬地抬起,就在即将迅猛地落在白皙的颈背上时却又在半空中顿住,缓缓放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浔不知道季燃舟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他快要熬不住了,这时他听见季燃舟放和缓了的声音:“看来哥哥还是需要我的。”
与此同时,冰凉的润滑液落在了那个位置上,一只手指猝不及防地伸了进去熟练地扩张,抽出来——
池浔猛然挣扎起来,双手撑着地板要起身,一只手掌瞬间划过脊背摁在了他的后颈上压制住他的动作,伴着冰冷的命令声:“别,动。”
“不要……不……燃舟!嗬……呃……”
冰冷的金属缓慢而毫不迟疑地擦过柔嫩的肉壁钻了进去,短暂的胀痛过后,整根尾巴稳稳地嵌在了里面。
季燃舟侧身,来到彻底趴在地上的池浔面前,认真地问:“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池浔脸颊上有水痕,他闭着眼睛咬牙伏在地毯上,声音变得微弱:“把它拔出来……拔出来…”
季燃舟安下心。看来是没有了。
他扣着项圈上的环,径直拽着项圈让池浔昂头睁开眼看着他,眼神刻意冷了几分:“哥哥真的想把他拔出来吗?”而后一顿,“然后戴上另一个?”
“……”池浔便痛苦地凝眉,再也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季燃舟心情很好,出去拿了晚餐,亲自喂给池浔。池浔吃得很不是滋味,因为季燃舟始终坐在桌边的沙发上,而他是坐在地毯上的。就好像他不是一个24岁的成年男性,而是婴孩,不,更像是动物,像狗,需要主人的饲养才能得到食物,得以生存。
“哥哥好乖。”季燃舟语气又恢复成黏人的大男孩一般,喂完最后一块食物后温柔地亲了亲池浔的额头。
哥哥?
又来了。
池浔冷眼看着面前撩起插在他后穴里的毛绒尾巴拿在手里把玩的人,在心里疲惫地嘲讽。
哥哥——
燃舟——
他们的称呼看起来是那样亲密无间,但每一个字都不过是在以温柔的假面,掩饰着欲望操纵下扭曲的不平等关系、和他们之间渐行渐远的距离罢了。
这个人哪里是他从前乖巧的弟弟。不过是个长着熟悉的精致面孔,住在他身体里的怪物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屏幕上播放着一部上世纪的电影,屏幕中的主角正在雨中相逢起舞,歌唱着罗曼蒂克。
屏幕前的季燃舟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张开,他呼吸有些粗重。
“含紧一点。”他把手往伏在两腿中间的那颗脑袋上摁了摁,听见一声呛咳。
“唔……唔唔”池浔满面通红,正在给他口交。他双手自由,并没有被铐起来,自然而然地撑在季燃舟双腿上,脖子上的铃铛摇晃着发出清脆而淫靡的响声。
季燃舟已经硬到发痛,他一点都不享受池浔稀烂的口技,恨不得立刻把他推倒在地上用鸡巴捅进去翻来覆去操个遍,但他只是面容冷淡地扫过池浔高高翘起的臀部和身后雪白的大尾巴,柔声问道:“哥哥这么吃下去要吃到什么时候?”
“……”池浔的头又被摁到了最深处,“唔…唔唔!”
季燃舟没射出来,他放在池浔头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揪着头发把他拽了起来,认真似的问:“哥哥是不是故意这么慢,想多吃一会儿?”
池浔已经舔了他半个小时了,脸上和嘴角被涎水沾满,头发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打湿,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然而他无视对方刻意羞辱的言辞,双眸半睁着明晃晃刺向对方,表情又恢复了冷淡的漠然,无声倾诉着疲惫的无视和厌恶,显得像被迫堕入泥尘的雪松,凄惨却不失高洁劲骨。
季燃舟于是问:“又累了吗?”
没有回答。
“那好吧,哥哥想休息的话,我们就先把之前留下的任务完成。”季燃舟拉上裤链,抽出纸巾,耐心地替池浔擦掉面上的脏东西,徐徐开口,“——哥哥还没有求我原谅呢。”
池浔和他僵持了一会儿,跪坐在地上,静静看着季燃周恶魔般的面庞。过了一会儿后淡漠地翕动嘴唇,声音毫无起伏:“我求你,原谅我。”
可以了吗?快点走吧,别出现在他面前。他只想他快点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还有呢?”季燃周视线落在池浔脖子上精致的铃铛上,俯身恶劣地拨弄出声响,“哥哥不会以为凭这些就能求得原谅吧。”
“你还想怎样。”池浔深呼了一口气,不太客气地荡开了脖间的手,“你不要得寸进尺。”
季燃舟轻轻笑了一声,危险的猛兽似乎藏在这声极具亲和力的笑声里,池浔只觉得脖颈又被恐惧揪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本能地攥紧拳头先发制人,用尽全身力气朝季燃周脸上狠狠揍过去。
果然,拳头在半空中被铁钳一样的巨力截住,捏得他手腕发痛,下一瞬间他就被攥着脖子上的项圈重重砸到了床上。池浔俯趴在床上挣扎着往床里面爬,后穴的尾巴不住的在大腿和臀部摩擦晃动,季燃舟仅用一只手就轻易地扣住他的项圈,把他牢牢钉在床单上。而后,拽着尾巴轻轻一拉,后穴里的金属肛塞被堵在饱经蹂躏的穴口,池浔的挣扎顿时化作剧烈颤抖,脸一白软了下来,连话都说不上来。
恶魔悠悠回答:“尾巴这么快就长进哥哥的肉里了。”说完手上的力道又轻轻带了带。
池浔:“别…!别动了季燃舟!”
季燃舟漫不经心地松开,又随意地撩起,耐心研磨池浔的心智,“可是哥哥夹的太紧了,不用力的话就扯不出来。我现在非常想肏哥哥,该怎么办呢?哥哥为什么没有多的小穴,哥哥要是有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湿漉漉的滴了很多水,早就让我操得喷出来了吧……”
我给你用嘴。
池浔下意识就要破口而出的刹那,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在一个又一个无法忍受的痛苦面前,总能为了躲避更深层的痛苦,去选择不那么痛苦的。而这正中季燃舟下怀,要他不断适应新的痛苦,不断跌破下限。主动屈服于伤害自己、欺骗自己的人,尤其是季燃舟,是比尊严被践踏更加令人恐怖的事情,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池浔觉得脖子被细绳绞紧,陷入绝望和矛盾的暗暗深渊,他几乎崩溃。
“闭嘴……别说了…别说了。”池浔无法动弹,只能捂住耳朵逃避现实。
始作俑者目不转睛地看着池浔最性感的脊背,贴近池浔耳畔,宽宏大量地低声道“好,不说了。哥哥想跟我道歉的时候再说吧。”其实他还有好多打破他尊严的话没说,但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下面的玩意儿硬得要炸了。
他松开可怜兮兮的池浔,出去一趟又折返回来,给池浔穿上衣服。“今天有点冷,给哥哥把衣服穿上吧。”
是一套西装,非常合身,季燃舟甚至温柔体贴地为他系好了领带,穿好了锃亮的皮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浔无法否认自己的惊惶,因为季燃舟不可能让自己出去的,而且——西装裤后臀的线被拆开了,故意将尾巴……露在了外面。
“哥哥真好看。”
池浔穿着裁剪精致的宝蓝色西服坐在床沿,微微垂着头,额发汗湿如细密的钢针。线条流畅的西裤完美贴合在他尚且有力的腿部肌肉上,穿在皮鞋里的双脚平放在地毯上,配合着衣服面料上勾勒出锋利冷锐的线条,精挑细选的褶缝和衣料,如果不是冷白的手指在床单上攥出了褶皱、和臀后的那一团雪白的软毛,就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里杀伐决断的上位者。
季燃舟看着看着就禁不住欲望,掰过池浔的脸便无法克制爱慕似的啄吻上去。池浔再度仰面躺倒在床上,半闭着眼忍耐,手掌抵在季燃舟的胸前又不敢用力,因为大腿贴合的地方触到了一个硬得惊人的巨大硬物。于是乎,季燃舟的吻顺利落在眼角眉梢,挺拔的鼻尖,滚烫的侧脸,和最敏感的耳根。最后季燃舟撬开牙关深深吻上他的唇,他哥真能勾引人。
季燃舟终于打算离开了。
走之前他端了一杯水过来,“哥哥喝一杯水吧,可以帮哥哥助眠。”
笑意吟吟的眼神,却分明是在说:你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进去?
池浔沉默地接过,昂首一口喝完了整杯。
快点走吧。
然而,季燃舟却把一个手铐放在了他的面前。在怔愣中,扭过他的双手把他的手铐在了背后。
与此同时,池浔终于回想起,他差不多一天没有上厕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季燃舟把池浔反铐着放在床上以后就离开了。
手铐很锋利,硌得他手腕生疼,池浔没有挣扎,因为房间很安静,只要他一挣动脖子上和身后的东西就会产生很强的存在感。
一个人如果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情上,是很难感受到自己的生理需要的,可一旦意识到,这种感觉就会变得强烈。
池浔很快就感受到了膀胱中传来的憋胀感,他确实应该上厕所了。
他没有在地下室看到浴室厕所,不过不远处的墙上有一道缝隙,旁边有一个密码锁,那后面应该就是被暂停使用的卫浴。看来季燃舟是故意连这种权利都要剥夺,要在他实现目的后才会把它打开。
池浔强迫自己思索其它的事情,比如季燃舟为什么会和薛鸾同盟,薛鸾现在在哪里,季询深现在在干什么,还有他在父亲房间里发现的那首诗……
然而很快他就被睡意席卷,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直到他被尿意憋醒。
活生生被尿意憋醒绝不是件能轻易忍受的事情,池浔醒来首先的感受就是下身的硬胀感,分身直挺挺地抵在西裤上,季燃舟没有给他穿内裤,他是真空的。
房间的灯仍然亮着,因此他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池浔尝试继续忍耐,可惜尿意在一次深睡后远非他最初所能忍受的程度,他极其难受。
池浔艰难地在床上调整身形,试图找到一个能最大程度上不那么压迫膀胱的姿势,却徒劳无功。浑噩中,他想,季燃舟怎么还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智又告诉他这就是季燃舟的惩罚之一,说不定他正在某个地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但这也不正好说明着只要他试着叫季燃舟的名字,或许他就能够来。
不,不可以。他还能忍耐的。
池浔反复默念着在他父亲房间发现的诗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池浔真得撑不住了。
他不想叫季燃舟来,他来了结果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否则季燃舟为什么故意给他穿上这件衣服再离开。
憋尿同样是一件很耗费耐力和体力的事情,池浔几乎想破罐子破摔,反正这里是季燃舟的地盘,他真得失禁了麻烦的也是季燃舟。但是,同时他也心中一寒,他都落到了这个地步了,季燃舟会不会惩罚他在脏了的床上多待几天也是未知数。
无论如何,他不会求季燃舟的。
胀痛鞭笞着池浔的神经,他强忍着释放的欲望慢慢挪动自己被铐住的身体往床边移。铃铛剧烈地“丁零”一声,池浔整个身体摔在厚厚的地毯上。
然而这时,门却开了。
季燃舟表情如常,慢条斯理地戴着黑色漆皮手套走了过来,他像蔑视着动物一样自高处审视了地上的池浔一会儿,而后没有感情地扒开池浔的裤子,手指在池浔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直截了当问:“哥哥要道歉吗?”
池浔脸上憋出了汗。
沉默片刻后,他侧着脸低声说出了对方想听的话,语气尽量显出哀求:“燃舟……让我上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浔了解季燃舟,这是一个无底洞。如果他真的按照季燃舟想要的那样讨好地求着他原谅自己,那么季燃舟就会找出各种折磨他的方法来,因为从一开始,不论他是否道歉,季燃舟想对他做的事情丝毫不会改变。与其说这个小恶魔想要的是答案,不如说是要得到他屈服的信号。
“好的。”
季燃舟笑了笑,但那笑很冷。他拿出工具,动作麻利,像演练过很多次一样十分熟练地做准备工作,然后将导管插入池浔的尿道。
“嗬……啊!”
导尿管插进去了,温热的液体如冲破栅栏般澎湃而出,生理欲望得到满足的快感包裹着池浔,短暂的刹那间池浔仿佛体会到了高潮。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以从前他最抵触、认为最羞耻的方式将液体排干净了。
器具被收起。
就在池浔稍为松了一口气时,他看到季燃舟又折返回来,端了一杯水。
池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他不想再体会第二遍…!池浔的意志力分崩离析,他只慌忙地扭动膝盖想要逃脱,然而池浔徒劳的闪躲毫无效用,他最终被抵在墙边掐着下颌把水灌了进去。
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杯…
一杯…
两杯…
每一杯下去,他的表情就随着下颌和身上的水珠一起,多染上了一分恐惧和仓皇。
当季燃舟面无表情地拿起第三杯,池浔终于崩溃地摇着头,在呛咳间求饶:“唔……唔!咳咳!燃…燃舟,我错了咳……咳……我不会…呃!”
可惜季燃舟没有理他,漠然抬眼把第三杯也灌了下去。
“燃舟…我错了……我真得错了,我不会再逃…你原谅我…”
池浔在心中闭上眼睛,强行将自己的尊严抛弃。心脏剧烈跳动着,和脖子上的铃铛一样显示他的焦灼。
然而季燃舟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把他留在地毯上,看也没看一眼就离开了。
大约过了20分钟。
原本空荡荡的膀胱再度充盈起来,比原来成倍汹涌的尿意彻底让他崩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志力和尊严的保持,对身心俱疲、惨遭凌辱的人来说过于奢侈。
“我错了…燃舟,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我不会再逃跑……”池浔重复着哀求,他知道季燃舟一定在听。
他终于明白季燃舟已经不是从前的弟弟了,他狠下心来,他承受不住。还会遭受什么,他不敢去想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遵从原始的本能,脱离当下的痛苦,除非他可以立刻死去。
……
门打开了。
“原谅我……我不逃了……燃舟……我错了”
池浔嗓子已经哑了,仍在低声重复着哀求。
可是他已经失禁了。蓝色的裤子上和毛绒尾巴都被清澈的尿液浸湿,淌在地毯上。
“哥哥知道哪里做错了吗?”
季燃舟终于开心地在他面前蹲下来,心疼地摸了摸他完全湿润的头发,餍足道,“哥哥下一次求饶的时候,应当毫不犹豫地吻上来,大声地,求我操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仿若被冻结,缓慢得如同静止。
过了很久,池浔终于木然地抬头,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他终于清醒过来。
池浔崩溃道:“不……”
他眼角晕染上漂亮的水痕,几欲涣散的眸中溢满水雾,哀求地看向季燃舟,直到他看到里面野火般烧不尽的欲望,浑身一僵地被剥下了湿透的裤子。
“不什么呢?”季燃舟问,“哥哥说出来。”
犹如砧板上的鱼被翻过身,裤子被扒到膝弯,湿漉漉的尾巴垂在光裸的臀丘上,触感鲜明。
池浔的羞耻被磨平,再没力气闪躲,脸颊贴在干净的地毯上,尽量忽略身后的湿黏感。
“啊!!”啪得一声,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季燃舟贴他耳畔,重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一掌又以更重的力道落落在了同一个部位。
规律不间断的肉体拍击声瞬间变得充满色情,池浔终于意识到不回答是不行的,眼角划过一条水痕,声音和思维同样破碎。
“不要……不要…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好听的嗓音里带着讶然,“哥哥说什么呀,明明湿得这么厉害,连裤子都打湿了。”
季燃舟一直有洁癖,然而此刻浑然忘记般并没有给他洗澡,径直高高撅起池浔的臀把肛塞拔了出来。
“这分明是在邀请我。”
池浔后背僵住。
面前的世界荒谬地旋转,地毯上投射出的影子摇曳,凶残的猛兽蛰伏其中。
“啊!!”池浔发出痛叫的呻吟。后穴被胀大的硬物劈开,他毫无反抗之力地趴在地毯上,绝望地任人肏弄。
下身狠厉地顶在池浔身后湿软紧致的蜜穴里,穴口一缩一缩地绞紧纠缠上他的鸡巴,紧紧咬着他不放,季燃舟一口咬在池浔的肩上,“怎么了,哥哥很疼吗?”
季燃舟就是要他疼啊。可是,不回答是不可以的。不回答会被惩罚得更狠。
身体里的巨物开始深深浅浅进出劈凿,池浔瘫在地上如同烂泥,脖子上的铃铛一晃一晃地响,他哆哆嗦嗦地扭动身体:“疼……好疼,不要了燃舟…”
“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嵌在后穴的阴茎骤然拔出,这一瞬间,池浔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穴居然传来难耐的异样空虚感。
但这种异样转瞬即逝,紧接着季燃舟的阴茎又插了进来,他颤抖的双腿大大张开,在崩溃的边缘胡言乱语。
“啊!真得很疼…好疼,燃舟……嗬!疼……不要!!啊!好疼放过我……我错了……我真得——!轻一点…求…求你……”
池浔挣着手铐磨红了手腕,一给他解开身下的人就撑着手往别处躲,季燃舟喘着粗气,大力掌掴上颤抖的饱满臀肉,一边硬到发痛,一边被人拦腰抱了回来深深闯入最里处。
“很快就不疼了,哥哥会变得非常享受,非常想要。”
池浔的回答到后面又开始变成哽咽的求饶,然后变成嗓子里的细弱语调。
刺耳的撞击声、水渍声和铃铛声里,他又看到灯影幢幢下荒谬的世界,巴甫洛夫的狗在虚空中摇铃,而他被牵着狗链赤身裸体在它面前跪地呻吟。
这是季燃舟的盛宴,而对池浔来说则是一场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酷刑。
季燃舟迟迟没有射出来,池浔不知道被他插了多久,中途季燃舟故意放开他,他一得到自由便又显现出负隅顽抗的本色,本能地拖着身体往别处爬。
在身后高大身影的悠悠步伐中,心惊肉跳,挣扎叫喊,直至被抵在角落里抓住接受新一轮审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季燃舟的欲望边境在哪里,季燃舟给他喂的水里应该有药,第一次的痛苦后他变得很容易被操射,射了四五次季燃舟才在他身体里射出来。
然而季燃舟的东西软下去没多久就又变得梆硬,再度与他盛满了热液的肉穴索求契合。
池浔不知道他说了多少次不要或者别的什么,他被做到昏过去,又被在浴缸里肏醒。
有了力气他又开始下意识反抗,只是一点痕迹,季燃舟就会沉默着拿来一杯接着一杯水,把他肏射再肏尿。
“不要了……”
池浔一看到季燃舟就满是看见恶魔的恐惧,他甚至完全忽略了他是这个人的哥哥,曾经清冷倔强的面庞如今只袒露出最原始的慌乱。
季燃舟终于得偿所愿,却佯装受伤般委屈道:“哥哥就这么讨厌我?”
池浔紧张地捏紧拳头,睫毛上凝着水珠,不敢离他躲得太远。
季燃舟毫不留情地把池浔抱在怀里,整个人插在挺立粗大的东西上。
忍耐终究是值得的,你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温柔地抚摸神志完全破碎的池浔,“可是哥哥需要我,大概从明天开始,哥哥每天都会想我肏你,否则哥哥就射不出来。”
池浔昏沉沉地听着,口中呻吟不断,欲望的野兽蠢蠢欲动地顶在他的小腹上,翘起来紧紧和那个纹身相拥。
他又射了……
几点了?不,几天了?
明亮的房间里,床上容貌清俊的青年穿着面料舒适的睡衣一动不动地趴着,一根金色的锁链缠在他光洁的左脚脚踝上。他圆润的臀肉保持着被人撩起的姿态,中间的缝隙里浅浅映射着水光。而除此之外,他身上露出来的每一片肌肤都被新旧交叠的红痕覆盖,脖颈处更是牙印丛生。
池浔茫然地半睁着眼睛,思维迟缓如稚童,无法保持思考——像是被肏傻了。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季燃舟终于原谅了他。
他用日复一日的操干,生动践行了一个哲理——人在一定程度上并不属于自己,人不过是本能和欲望的集合,意志是最能够被扭曲的东西。
季燃舟每天给他喂的水里有药,从薛鸾给他喂的水里就有了。只要不和他做爱,他就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欲望,靠自己的双手或者工具都无法达到高潮,只能靠季燃舟,只能求季燃舟。
他尝试了一次自杀,很显然不可能成功,只把额头撞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后季燃舟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带到另一面墙后的一个密室里,在形形色色的器具中把他双腿分开固定住,机械的假阳具不停变换频率抽插于他的两臀之间。
“哥哥想在这里穿上一个环吗,虽然我非常不喜欢哥哥流血,但如果可以让哥哥听话的话我也可以试着接受的。”
他被一端带了水晶阳具的口球堵住所有声音,最后他呜咽着泪流满面,哭了很久才被放下来。
如同瘾君子,他被放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匆忙地爬起来抱着季燃舟的大腿主动求欢,他下身很硬,却无法射出来,只有季燃舟,他想要季燃舟……
对,燃舟说过的,只要乖乖求他,他会满足自己。
他不再需要理智,可以很轻易地掰开自己的臀发出邀请,可以做一切季燃舟想他做的事情。
“燃舟操得我好爽……”
“要尿出来了!!”
“哥哥永远也不离开燃舟……”
羞耻无足轻重,尊严微不足道。真的如他所说,放弃反抗学会顺从就会快乐,他爱季燃舟,爱他的弟弟,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余生都会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燃舟曾对木马上浑身湿透的他说过:
“哥哥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就好。在我面前不需要羞耻,哥哥一直都很喜欢我的不是吗?”
“哥哥从小对我一直很好,为什么呢——是因为哥哥也很孤独。”
“哥哥也是爱我的,对吗。”
对,他爱季燃舟。他爱燃舟。他会永远爱他……
池浔的思绪被胀痛的下身唤醒,季燃舟才走,他又开始思念他了。
按照季燃舟教他的那样:想他了就被尾巴插进自己的穴里,看向天花板壁画上的撒旦,分开腿,叫着他的名字自慰就好了。
后穴被肏弄的感觉,记忆犹新地复苏,他拖着锁链跪坐在地毯上迷离地仰视着高空,沙哑而亲昵地开口:“燃舟,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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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浔在那面镜子后面看到了自己。
不,那不是自己,那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双颊通红,脖子上套着项圈,铃铛正随着他细微的挣扎发出悦耳的碰撞声。身上仅穿着敞开的白衬衫,色泽艳丽的红绳以精细繁复的手法紧紧勒过胸膛,绕过下肢,顺着大腿延伸到膝弯,一旁有别的粗绳从高处垂下来拉高双腿,袒露出下身的肉穴。他的性器被金属棒插进去堵住,细细的红绳缠绕着它使它保持硬挺,后穴里连着好几根线贴在大腿上,仔细一看,居然插着一个巨大的假阴茎,正不停震动着,发红的穴口被撑开,受不住地紧缩又微微肿起、情欲的黏液淌下来在黑色的皮质坐垫上滴了好大一团。
在常人看来,强制高潮而不得发泄该是极为痛苦的事情,然而被绑着的人却一脸迷醉。他戴着口枷,嘴被迫张开成一个小洞,晶莹的唾液不停蜿蜒而下,滴在脖颈和胸膛上。双眼溢满水雾,痴迷地看向虚空,泪和涎水融在一起。
“呜呜!呜呜……呜”
他也不压抑自己的呻吟,情色地呜咽着。
长久的孤寂终于被开门声打破。
面前站着的是他的弟弟,他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哀求,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自顾自摆弄着什么。
是穿刺的针。
被缚的青年痴迷地看着走近的来人,而在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时吓得浑身一颤,眼神变成恐惧,疯狂摇着头呜咽。
身后的震动棒开到最大,乳珠被揉捏得饱胀充血,青年痛苦地闷哼一声,整个身体经不住痉挛起来,身体被威胁着摁住,银针最后还是缓慢地整个没了进去。双乳都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轻轻舔掉上面的血,是很漂亮的乳环。光泽诱人,和他身上的各类欢爱痕迹极为相衬。
青年胸膛剧烈起伏,睁大了眼睛,神情颓靡又惹人怜爱。
可当身后的震动棒被扯出来关掉,对方把自己的东西露出来时,青年的眼神转瞬间变为饥渴,他的穴滴着粘稠的浊液一缩一缩地邀请着对方。
“啊……”
巨物一进入,他的视线便迷恋地缠上去,同时下身也绞紧对方,毫无羞耻地发出淫靡的媚叫。
……
不,这不是他。
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究竟怎么了。
“哥哥还在感到羞耻吗?我说过的吧,在我面前不需要羞耻。”
思绪被唤醒,他对上一张恶魔精致的面孔,随即又被掐着下巴灌进了一杯水。
不要,不可以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自己摇着尾巴爬去卫生间,趴在地上一会儿尿给我看看。”
“做得真好,哥哥这才有性奴的样子了。”
……
是梦吧,快点醒来!
池浔!
你不该是这样的!!!
什么醒来?
这明明就是现实啊,认命吧池浔,你逃不掉的。
……
身后的操干和耳边的锁链声、铃铛声发出真实的响动,他正跪趴在地毯上挨操,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粗大的阴茎深深顶到他最里面,奖励似的射在了他的身体里。自己的下身也跟随着他一起释放了,溅在新换的地毯上。
只是每一次做爱既是享受又是痛苦,因为燃舟只三天操他一次,其余时候每天会用手指玩弄他看他发情。而被燃舟操的前几次还好,可从第三次开始往往会变成折磨,就好像每当他射不出什么东西开始求饶说不要了的时候燃舟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