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铭离开后,李刻手上那部侦探的手机也不再传来消息。
两人也开始了无声的冷战。
李兰修现在连周末都不怎么回家了。但李刻一点不急,按部就班地积极准备选拔赛。
李兰修不在家,他办别的事要方便的多。最近先不上课了,专心忙着训练。训练结束后,还要偷偷摸摸去找老方。
李刻第一次打拳是被学长带来的,学长是缺钱,他是找刺激。老方作为拳馆的馆长,慧眼识人,第一次比赛结束后就把李刻抓来培养。他一直想让李刻做他接班人,但是李刻不缺钱又不缺爱,还唯哥命是从,找不出漏洞,李刻也一直拖着没答应。
再后来打拳的事被他哥发现,一怒之下勒令他不许再和拳馆接触,李刻乖乖照做,真就不来了。
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是长大了还是想通了,或者两者都有,终于愿意来接班了。
老方甚感欣慰,他都三十几了,早就想金盆洗手了,笑道:“和你的大好前程说再见吧。”
文竹来了之后,他就更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和和美美一世无忧了。
John对他们俩的评价是:老老老老老老牛吃嫩嫩嫩嫩草。
李刻表示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John对李刻现在的选择有点疑惑,“你为什么又要回来,你哥不要你了?”
李刻摇头,“不可能。”
指间的烟气缭绕,他垂眸,轻声道:“因为,现在我也有想做的事。”
虽然李家和齐铭管不到A市来,但他总得做点准备。纵观身边,最快的能让他达成目标的捷径,就是老方。
至于选拔赛或是未来的运动员,再光辉耀眼的未来最快也要几年,他等不了了。
时间对他太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李兰修留在他身边。撒娇卖乖是小孩子的把戏,男人不狠,老婆抱不稳。
十二月的圣诞节,A市飘起了大雪。
李刻从房间窗台向外望去,白雪皑皑,地上已经铺满厚厚的一层雪。他穿好衣服,正欲出门,门却被叩响。
十一点多,许凛架着喝醉的李兰修登门拜访。一进门,他便把已经昏睡的李兰修甩给李刻,很是自然在沙发上坐下休息。
很浓的酒味,两个人身上都是。
扶着李兰修躺下,才走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一句,许凛便毫不客气指挥他去煮醒酒汤,说完闭着眼好像睡昏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刻之后进了厨房,一边熬煮一边向许茸求助。许茸来得很快,三两下便把许凛带走。李刻若有所思盯了一眼二人十指相扣的双手,掩盖住惊讶送客人出去。
喝下一些醒酒汤后,李兰修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偏头望向窗外,白雪纷纷,飘扬飞旋,浪漫又美好。
李刻走进来,他便带着一丝生硬的笑意问道:“你表白了吗?”
他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大开的衬衫领子下连精致的锁骨都好像染上了粉色。他一定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睛是多么漂亮,含着浅浅的水光,哀怨地望着李刻,多么令人怜爱啊。
李刻勾起唇角,好似羞涩般点了点头。
那如水般的眼眸霎时间暗淡下去,李兰修别开眼,仍旧望向窗外,雪一刻也不停,他的声音和雪花飘落一样轻,带着酒醉后特有的沙哑:“挺好…”
李刻退出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再也无法抑制的笑容爬上嘴角。他无声地微笑着,宛如刚刚狩猎成功的猎豹,向不存在的对手炫耀成果,兴高采烈,得意忘形。
万籁俱寂。
房门被悄无声息打开,赤裸上身的青年踩着厚厚的地毯在黑暗中自如穿行,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和惊讶的哥哥对视。
李兰修吓了一跳,“你干嘛?”
李刻却发现了异常,他的嗓子听起来不自然。为了验证猜想,他伸手摸了摸李兰修的脸,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有些惊奇:“你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尚且残存濡湿的触感,李刻一点一点往他床上挪,“你哭什么?”
李兰修惊慌地向后退去,“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李刻凑近他,欺身而上,手臂一伸,将李兰修箍在怀中,他低头和怀里挣扎的人咬耳朵:“我来干你。”
李兰修喝完酒后身体温度比平时要高,特别是脸颊,亲起来又热又软,像刚出锅的汤圆。手掌在衬衫下四处游走,皮肤温热细腻,带着老茧的手指掠过时,总能激起一阵颤栗。
到这般地步,李兰修在巨大的冲击下彻底清醒过来。他下意识要挣扎,两条腿却被死死压住,身后的人还在不安分地往前顶撞,隔着两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东西正硬邦邦地顶着他。
“起来!”李安修气急:“你疯了!滚开!”
李刻闷笑一声,头贴在他脖颈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他云淡风轻道:“我没疯,疯的人是哥才对。”
“你少胡说八道,快给我松开!”
任凭李兰修如何挣扎,也撼动不了李刻分毫。这个一身腱子肉的疯狗,正死死压着他尽情欺凌。他的舌头从纤细的脖颈滑进胸膛,衬衫扣子被毫不留情地扯开,崩落在房子四处。
李兰修气红的眼,眼泪都要逼出来。忽然听罪魁祸首好像很疑惑地开口:“哥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想和我做?”
“我是你哥!你说什么胡话,快把我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那你刚才哭什么?”李刻低头去吻他,撬开倔强的嘴唇,将舌头送进他潮热的口腔,他吮吸干净最后一丝酒味,恋恋不舍地啄了啄李兰修已经肿胀嫣红的嘴唇。
李兰修还想说话,却被他捂住嘴巴,眼里的闪烁的泪光没能激起少年的保护欲,反而让他的几把愈发膨胀。
李刻已经没了耐心,不耐烦道:“闭嘴。”
手掌顺着裤腰滑进腿根,最隐秘脆弱的部分被粗暴地打开,李兰修惊恐地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李刻却轻笑道:“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李兰修本来力气就不如李刻,又喝了酒,愈发四肢无力。嘴上骂得再厉害,却也只能任由李刻为所欲为。
双腿被打开,他大敞着腿接纳弟弟的几把侵入,后穴被填满,他听见一些不堪入耳的淫叫从他嘴里飘出,他试图去捂住嘴,却被李刻拿开手,戏谑道:“没关系的,哥。叫吧,叫大声点,我喜欢听。”
穴肉绞紧粗大的阴茎,在猛烈而迅速的进出间溢出淫液,肉体交媾,水声缠绵,李兰修的思绪逐渐被最原始的欲望侵蚀,终于彻底沦陷,成了弟弟的性交玩具。
“舒服吗?”李刻俯下身吻他,将他嘴角流出的涎水尽数卷入口中,他亲吻哥哥的唇角,扣住他的细细的腰身,用力将几把送进更深处。
李兰修抖得不成样子,双目失神,呆呆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偏偏被人掐着脖子逼问,他嘴里吐出几个音节,“舒服,啊,慢点…”
李刻自然爽的不用说,总觉得身体像着了火似的,只有哥的小穴才能缓解他的炽热。他不知疲倦地挺腰送入,听着哥哥越来越大声的呻吟,比任何时候都让他高兴。
李兰修被翻过身,挺腰翘着屁股给李刻插,李刻换了个避孕套,轻笑着揉捏李兰修饱满挺翘的臀丘,“别急,马上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兰修有点崩溃,这像是畜生发情的姿势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可他的身体早已被欲望操控,腰肢不耐地摆动地,被人用力握住,狠狠压下。
“我,我不行了…停下吧…”李兰修已经到了极限,一条腿被抬起,他只能侧躺着紧紧抓住枕头才不会被顶上去撞到床头。
李刻顿了一下,“可是,我还很硬…”
李兰修崩溃,他咬牙,已经干涸的泪痕再度被冲刷,“我已经射不出来了…你放过吧…”
身体里的东西依然在运动,李刻惋惜叹了口气,“好吧,那今天先到这里。”
李兰修长舒一口气,等那玩意退出来,他方才心里大石头落了地,真是命悬一线。
没等他高兴两分钟,李刻从身后拥了上来,说出了让李兰修更心寒的话。
“等你醒了,我们再继续,我还有好几个姿势没用呢。”
他的手臂箍得更紧,李兰修只觉得窒息,但这个死王八蛋还能甜蜜地说:“晚安哥哥。”
晚安什么,再等会儿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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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修是被折腾醒的。
身体上的疲惫刚刚有所缓解,便被李刻换着姿势压在床上。折磨他的也并不是李刻的几把,而是一根冰凉粗大的按摩棒,带震动的。
“拿出去…快点…”李兰修的嗓子已经嘶哑,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安,想要伸手自己拔出来,却被捉住手腕。李刻往身边瞧了两眼,伸手,将垂落在床边了领带领回来,将哥哥双手紧紧束缚。
最后一圈打上一个蝴蝶结,方才满意收手。
李兰修已经没力气再管他,后穴里塞着的按摩棒突然开始震动起来,起先频率振幅不大,只觉得酥酥麻麻,还能忍受。后来却越来越猛,堪称激烈在其中躁动,他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将溢出喉咙的呻吟硬生生压回去。
李刻紧紧凝视他片刻,忽然悄无声息地伸手将床头李兰修的手机拿了过来。解开密码,对准手机的主人打开录像。
屏幕的画面堪称艳绝。
清隽秀丽的青年并不知道摄像头正对准了他,他闭着眼,咬紧牙关,淡粉的唇肉被咬得绯红。他极力忍耐着,却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正被欲望侵蚀——眉头紧皱,眼角发红,时不时的轻颤,还有微弱的闷哼和呻吟。
摄像头继续向下,瓷白的皮肤上布满红色的印记,有些太用力,已经变得青紫,双手被一根红底赤金斜纹的名贵领带缠绕,手腕已经被勒到发红,带有一种诡异的凌虐后的美感。
镜头后的人呼吸声加重,摄像头还想往下走,却被镜头里的人物惊声怒骂打断,最后一帧定格在遍布深深咬痕的腿心里。
“蠢货!你在干什么?!”李兰修恼怒道:“你在拍我?你疯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刻收起手机,位置居高临下,却跪在他身边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哥。不过我用你手机拍的,你删掉就行了,别担心。”
他俯下身,将李兰修圈在怀里,低头去吻他,一面小心哄他,“别生气哥,我错了。”一面手握着按摩棒拔出。
润滑剂已经化成了水,和李兰修自己的液体混在一起,一瞬间,他腿间湿了一大片。
得到喘息机会,李兰修终于放松些许,也有精力和他弟弟好好谈谈。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刻惊讶看着他,“我不是已经干了吗?”
他凑上来吻他,李兰修无处可躲,只能任他亲了自己满脸口水,“哥,你别担心,我是自愿的。”
“不是说这个…你”李兰修无奈道。
“啊!”忽然惊叫一身,原来是李刻伸手穿过李兰修腿弯,将他折叠着抱进怀里。一早就硬邦邦的几把顺畅地捅进后穴,经过调教后的穴肉便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缠着粗大的阴茎寻求安慰。
头靠在李兰修肩上,掐着腰将他向下坐进更深,感受到几把进入到更柔软潮热的身体,李刻手环住李兰修细细的腰身,手掌在他薄薄的肚皮上摸索,轻笑:“你看。”
李兰修被猛烈的快感搅的脑子都不清醒了了,他有些恍惚地低头,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有一道异样的凸起。身下的人动一下,凸起也跟着滑动。
后穴里的阴茎动的越发猛烈,每一下都往最里面进,李兰修晕晕乎乎,身体像只小船在大浪中翻滚,断断续续的呻吟醒口中飘出,“轻点,啊…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刻笑着去吻他,头靠在他肩上亲吻他脸颊,下意识,李兰修想要接吻,他顺着李刻动意志,终于微微转过头,将唇瓣献给他。
李刻得到亲吻,自然也要回馈。他的手贴近李兰修下腹,顺着那道凸起重重一按。“啊……不要…”
收到巨大刺激的李兰修霎时间无力瘫倒在李刻怀里,他仰着头,大口喘着气,泪水不受控地滑过眼角,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天鹅。
李刻紧紧抱着他,高潮过后,他的粉白阴茎垂落在腿间,面前的床单已经一片泥泞,白浊混着一些莫名的东西濡湿一片,形成一道不可忽视的深色水渍。
李刻还放在里面不出来,他给失神的李兰修示意情况,笑道:“哥,你潮喷了。”
做到现在,李兰修的羞耻感已经降低许多。他偏过头不愿意看,李刻却强硬掰过他的脸,调笑道:“有这么爽吗?哥哥。”
李兰修只好闭眼,水光粼粼的一双眼恼怒瞪了李刻一眼,却被后者欣然接受,身体里的几把又大了一圈,李兰修气急:“你还要做?!”
李刻点点头,“我还没射,哥哥,再忍忍,我再做一次。”
宽厚的躯体将他再度压回枕头上,李兰修咬牙,两侧已经发青的腰身被抓住,方便某个畜生做爱,偏偏还不知死活在他耳边调笑:“没事的,你都辛辛苦苦养了我七年,我无以为报,只能让你享受享受我的青春肉体了。”
李兰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李刻附身亲他,舌头舔过后颈,张嘴狠狠咬住,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牙阴,在李兰修的颤栗中低声道:“好啊,但是要等我先射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雪纷飞,满目雪白。
李刻从超市出来,两只手都提满了,没空大伞,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一兜,踩着厚厚的积雪快步走向家。
小区格外热闹,孩子们在雪地里追逐打闹,大大小小的雪人堆了一个又一个。
走进家门,十分安静。脱下外套,李刻先走进卧室。李兰修还睡着,临走前李刻将他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回来时他动作分毫未变,小半张脸缩进被子里,精致的眉眼紧闭,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的色泽,睫毛低垂,呼吸浅浅。
李刻将他额头上一缕碎发拨开,随后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提上大包小包走进厨房,专心致志地忙活起来。
鸡肉下锅,开水煮沸后转中火炖煮,转手继续处理食材,正切菜,卧室传来声响,李刻擦了擦手连忙走了过去。
李兰修终于睡醒,精神恢复的不错,可是腰酸背痛,身体乏累。他半坐在床头,心里憋着股气,伸手把床头柜里的烟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点火,门便被打开,李刻穿着围裙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把他的烟夺了,“不许在房间抽烟。”
李兰修瞥他一眼,不肯和他说话,别过头不搭话。李刻索性坐在床边,笑眯眯道:“怎么了哥?在生我的气吗?”
他凑得近,手还亲昵搭在李兰修的手背上轻轻摩挲,无限暧昧。
李兰修身上是他给换的睡衣,遮的并不太严实的胸口和脖颈布满深深浅浅的红痕,本来皮肤就白,这些痕迹就更明显。
李刻嘴角笑意加深,见李兰修不肯理他,变本加厉凑过去,贴到他脸上低声撒娇道:“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最喜欢哥了,我只喜欢哥,哥要是生气我会很伤心的,原谅我吧哥哥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兰修的睫毛微颤,李刻眯了眯眼,手搭在李兰修腰上,“哥,别那么生气了,我是畜生我昨天太高兴了我控制不住,对不起,还疼吗?”
“你高兴什么?”李兰修皱眉道,伸手将他推开,“让开。”
李刻笑着将他拥得更紧,头埋进李兰修脖颈里蹭蹭,“因为我发现哥也喜欢我,所以我很高兴。”
“…什么?!”李兰修脸色一变:“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
“你说了,你的眼神你的动作还有你的心,都说了你喜欢我。”李刻笑道:“昨天我故意说我表白了,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心都要碎了。”
李刻抬头去吻他,看着李兰修震惊的神色,去吻他发红的耳垂,低声呢喃:“好可怜啊哥,但是又很可爱。”
李兰修僵在他怀里,目光闪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连李刻的亲吻也躲不及,只能仍任宰割亲的一塌糊涂。
最后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李刻温柔道:“饿吗?”
李兰修下意识点点头。
“那起床吧,再等一会儿饭就好了。”
李刻起身离开,不久厨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李兰修呆愣着望向打开的房门,良久,无奈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蛋了。
彻底完蛋了。
四菜一汤,热气腾腾。饭吃到一半,李兰修欲言又止,终于等到李刻发现他的异样才道:“哥你怎么了?”
李兰修放下筷子,吸了口气才道:“这种事以后不能再发生。”
李刻眨巴眨巴眼:“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哥。”
李刻满不在乎道:“又不是亲生的。”
“再说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交往又不犯法。”
李兰修再次震撼:“我们什么时候交往了?”
李刻讶异道:“你睡完就不认账了吗?”
“你、”李兰修哑口无言,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总之,别再有下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刻终于肯放下他那双死筷子,面色沉下来,冷冷看了李兰修一眼,转身走出了家门,甚至没穿外套,穿着个卫衣就跑了。
一路狂奔下楼,李刻抬头望了眼天,灰蒙蒙的,操,好冷。
楼下便利店虽然暖和但是容易被逮到,李刻决定去更远的便利店。
连喝三盒便利店的葡萄果汁后,李刻施施然接起电话。距离他离家出走已经三个小时,未接来电才终于达到二十个,平均9分钟打来一次。
嗯…不算太好。
接起电话,李兰修很是无奈:“别闹了。在哪?我来接你。”
李刻不语,反手把电话挂断。
再打来,李兰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和我交往。”李刻起身拿第四盒果汁,“你又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答应?”
那边沉默良久,许多后,李兰修轻轻叹了一口气,“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多久?给我一个截止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兰修卡住,李刻自顾定下:“下周五之前,我要答案。”
“你回家吧,我马上回来。”
李刻回了家,两人之前却更尴尬了。准确来说,是李兰修单方面尴尬,李刻泰然自若,夜里还抱着个枕头强行挤上了李兰修的床。
从身后拥住李兰修,他一语不发,倒是李兰修不习惯了,“你怎么了?”
李刻头埋在他脖颈间,身体往前挤了挤,嘟囔了一句,李兰修没听清,“什么?”
李刻大声道:“我说我几把硬!”
李兰修恨不得掐死他,更恨前一刻发出疑问的自己。他紧闭双眼,装没听见。
但屁股后的面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的感觉可不是闭眼就能忽视的,他往前一挪,身后的东西紧追不舍,伺机而动,想往他股间挤。
李兰修被逼到床边,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已经发现,这两天这句话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
李刻撇撇嘴,装无辜:“我想那个,你又不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兰修怒从胆边生,能肯才怪了,他现在屁股都疼。“再敢乱动你就滚出去。”
“那你给我摸摸。”李刻恬不知耻道:“硬得很,疼,我自己撸软不下去,你给我撸了我就睡觉。”
“……你是青春期吗?”
“是啊。”李刻灿烂一笑:“你不是感受过了吗?”
最后妥协的人总是李兰修。他闭着眼伸手进了李刻的裤子,手却卡在边上一时不敢动作,哪怕还没有碰上,他都能感受到周遭肌肉在猛烈地跳动着,那根东西肯定很兴奋,偏偏李刻还催他,“快啊哥哥。”
亲手丈量了昨天晚上插进自己身体的东西的大小,李兰修忽然一阵后怕,他惊骇,硕大狰狞,青筋盘踞,还在他手里疯狂跳动。
李刻还咬他耳朵,说话含糊不清,“动一动,往下一点。”
李兰修的脸颊逐渐泛红,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李刻,没想到反而引来手上的阴茎越发膨胀。李刻凑上来吻他,低声喃喃:“用点力,哥哥。你平时不自己动手吗?技术不太好啊…”
A市的雪下了一周,终于在周五放晴。
周五下午,李刻训练时有些心不在焉,被教练抓出来,要他一个人收拾器材,今天训练用的器材很多,李刻忙了半天,人都走完了,他还剩最后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静的训练场忽然出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和学生的运动鞋与发出的声音不一样,应该是带跟的皮鞋。
李刻抬头一看,眼光微闪,笑容先露了出来,“哥!”
李兰修点点头,“还要收拾多久?”
“马上!”李刻笑道:“哥你去更衣室等我吧。”
李兰修点头,李刻跟在他身后,他瞥了一眼地下,哥穿着果然是皮鞋,还是红底。眉梢微抬,李刻给他指了指更衣室,“等我一下,马上来。”
到了更衣室,李兰修没敢坐下,他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安心了一些。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又沉重了一点。
“哥!你过来帮我一下!”
李兰修连忙走过去,却在一进门被抓住推到了地上,背后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刺痛,偏头,却是一张垫子,身下是李刻铺好的训练服外套。
李兰修一愣,再抬头,李刻已经锁好门走了过来,不由分说跪在垫子上凑近他开始吻他。
没有开灯,光线也不是很充足,李兰修想说话,却只能被李刻焦急的亲吻打断。他伸手去接李兰修的皮带,金属搭扣的响声像是一剂催化剂,将李刻的情欲催动地越发猛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力量悬殊,李兰修早已习惯并且放弃抵抗,任凭他脱下自己的裤子,揽着李刻的脖子干脆享受起来。
李刻戴套的时候,李兰修忽然笑了一声,“你身上随时带着这个?”
李刻点头,李兰修眉梢微抬:“你脑子每天里到底在想什么?”
“做爱。”李刻补充道:“和你,我一直在想这个。”
李兰修沉默,算了,理解男高。
器材室没有空调,暴露在外的皮肤在寒冷的刺激下颤抖,很快被一具滚烫的身体覆盖,在他的带动下一起发热。
几天没做,穴口有些紧。尽管扩张了,但对李刻来说,塞进他此刻胀大的几把还是有些吃力,咬牙塞进一半,陷些夹得他要射,喘着粗气道:“放松点哥,你夹得太紧了。”
李兰修亦是难熬,唇肉被他咬得绯红,“啊…哈…不要,不要都进来…慢一点…”
经过一阵艰难的磨合,李刻总算蒙顺利进出,他掐着李兰修的小腰挺腰猛撞,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密闭窄小的器材是被无限放大回响,李兰修脸色绯红,眼角沁出泪水,呻吟呜咽,微张的红唇里探出一点舌尖,细细的,艳红色。
高潮迭起,他逐渐失神,在快感的冲刷下宛若新生,像真正的婴儿般直率表达需求,“快点…啊…好舒服…我要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白浊溅到了李刻黑色的训练服上,很明显,李兰修有些呆,“衣服脏了…”
李刻笑着吻他,“再脏一点也没关系。”
欢愉过后,李兰修在李刻怀里喘息回神。李刻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事要找我?”
李兰修点一点头,脸上春色盎然,脸颊还透着粉,漂亮的绯红的嘴唇张开,道:“关于你说的,交往的事。”
李刻洗耳恭听。
“我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等这件事结束,”李兰修垂下眼眸,声音都低了些:“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我会和你交往。”
怕李刻追问,他连忙道:“你不用问什么事,我不会告诉你。”
李刻盯着他轻笑,低头去吻,他的眼皮是温热的,轻颤的眼睫暴露了他的不安。
“好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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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刻稍微燃起的兴奋之色随着信息到来而迅速衰败下去,他阴沉地盯着手机,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被汗水浸透的训练服,脸色仿佛乌云密布,难看至极。平日看着和善阳光的一个人突然大变脸,把更衣室的其他人都搞的不敢大声说话。
幸好,老资格的队员走进门找他,李刻回过神,维持着正常礼貌笑了笑。一瞬间,乌云散去,天又放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队员们便关怀问他怎么了,李刻道:“家里有点事。”
他不愿多说,众人也不多问了,只道:“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们,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别藏着掖着的。”
李刻点点头:“我知道,谢谢。”
套上厚厚羽绒服和鸭舌帽走出场馆,雪花纷飞,李刻抬头望去,天色阴沉,很烂。
选拔赛后放假三天,李刻拦下路边出租车匆匆往机场赶。
在车上,他接到老方电话。老方很是不爽,“不是我说你真要去当运动员了?你不是答应我接受拳馆了吗,我还真得等你四年八年的等你退役啊?”
李刻偏头望向窗外,他没什么表情,语调也毫无起伏,只有些许不耐烦:“你急什么?我还能跑了?还是你快死了?”
老方冷哼一声,“你最好只是权宜之计,我等不了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刻淡淡嗯了一声,问道:“C城的情况如何?”
“挺好,你那哥哥有点本事。”老方赞叹道:“你哥借了许家的势,李家的人现在个个如临大敌,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生怕惹火上身。”
“不过,”他话锋一转,“他势头太猛,李家的人虽然蠢,但使坏方面还有些天赋,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下流劲和你有得一拼。”
挂断老方电话,李刻找出一个没有保存名字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接的得很快,言语戏谑:“怎么了,我的好侄子?”
李刻面色阴冷,嘴上语气却轻松自然:“三叔,晚上九点我到C城北湾机场,我已经告诉了爷爷奶奶,你不用再通知他们了,还有麻烦你晚上过来接我。”
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才缓缓道:“遵命,侄子大人。”
晚上九点多,李刻背着书包走出机场。鸭舌帽檐下是锋利的下颚线条,他正有些不满地边发消息边往出走。手机那边的人自然是李兰修,李兰修发的消息比以前要多,一是庆祝他选拔夺冠,而是说他自己很忙暂时没时间回A市。李刻只问了一句:“你想我了吗?”
那边没回。
李刻当即复制粘贴重复发了十来条,那边才不堪忍受,勉强回复了一个字:“嗯。”
李刻不满意,“嗯是什么?到底想没想你说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了。”
“想了什么?”
“…想你。”
“谁想我?”
“我想你。”
李刻微微勾起唇角,“我也是。”
不知不觉走出通道和机场,耳边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李刻抬头,迈巴赫的车门缓缓降下,陆长风的脸出现在车窗里,笑道:“上来吧。”
一上车,陆长风便玩笑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刚刚看着手机笑那么开心。”
李刻不答,微微一笑:“三叔,麻烦你来接我了。”
陆长风瞥他一眼,迈巴赫不疾不徐行驶在城市中心,华灯初上,霓虹飞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敲敲方向盘,试探道:“你先前和我说,只要李兰修回李家,你就能帮咱们家吞并李氏。现在他已经回来了,背后还有许氏撑腰,你确定还有把握?”
绚烂灯光照的角落里李刻的脸影影绰绰,他似乎在笑,语调平稳又自信:“许氏根基在A市,天高皇帝远,强龙难压地头蛇,你不用担心。”
车开到陆家别墅,灯火通明,李刻下车站定,跟在陆长风身后进了大门。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李兰修没再发消息过来,心头突然就有些烦躁。
陆长风带李刻回的是他家,他现在也没结婚,一个人住,家里也没别人,给李刻安排了客房就自己去休息了。
李刻洗完澡换了衣服,笑眯眯叩响了陆长风书房的门,“三叔,借我辆车。”
陆长风抬头不解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你有驾照吗?”
“才十一点,不晚。”
“驾照呢?”
“……”李刻沉默一瞬,开口道:“你有摩托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十一点十五分,李刻从陆家别墅车库骑着辆重机摩托走了,陆长风从楼上远远看着,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哦,想起来了,李刻老爹,也就是他哥,以前也是这样半夜溜出门找老婆的。
寒冬深夜,李兰修疲惫不堪倒在床上。回C城不到半个月,他已经心力憔悴。浴室热气氤氲,热水将身体的疲乏缓解大半。从浴室出来,湿透的头发捋到脑后,粉白的脸孔还有淡淡的水痕,在灯光下泛出荧光。
他忽然僵在原地,先前紧闭的卧室门居然被打开,房间里灯光明亮,屋里还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李兰修悄无声息后退,走进厨房找了把刀防身,正准备离开家门,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男声:“哥你要出去?”
李兰修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去,站在卧室门口的居然是李刻,他眉头紧皱:“你怎么会在这?”
李刻瞥了一眼他手的手,一把锋利的明晃晃的水果刀被他紧紧握在手心。李刻笑了笑,“这儿也是我家啊。”
“我是问你怎么来的?”
“骑车来的。”
李兰修对他和稀泥的本事有了一层新的认识,他叹了口气,李刻已经走到他身边,拿过刀,牵着他手走回房间,“我比赛完就过来了,感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刻自觉拿帕子给他擦头发,李兰修无奈道:“你怎么进来的?”
“…额,我翻墙进后院,然后爬上来的。”
李兰修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李刻自己也心虚,他一面给李兰修吹头发一面道歉,“因为我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你没理我,你当时在洗澡,外面太冷了,我一急就翻墙进来了,别怪我了哥哥,好不好?”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吹干头发,李刻小心翼翼查看,才发现李兰修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头一歪,直接倒在了李刻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