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夫人心里明明气不过,却不便再明面上发火,仅是冷冷地瞪了官老爷子一眼,说了一句,“好好你的病!”即摔门而去。
门合上之际,老爷子的眸色瞬间冷却了下来。虽然儿媳妇刚才告诉他的那件事,他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点不信,特别是结合他卧病在床一直以来,老太太确实有很多诡异之处。
只可惜老爷子今时不比往日,病来如山倒,掌家大权如今已全部落在了老太太手里,使得他这个一家之主如纸老虎一只,再没有半点威信。幸好他一直训养着一支精卫部队还未解散,原本是想万一自己不久于人生,就交给辛澈打理,也幸好还没有交出去,在这关键时刻成了他的保命符。
再说安母与安以柔此时才坐上回美容院的出租车。在车上安母喋喋不休地对女儿说:“我就说官家一定有事发生吧!哈哈……笑掉大牙啊!她官老太太也有今天啊,儿媳女勾搭自己的丈夫,儿子还不肯站在她那边,明显是向着自己的媳妇,她自己却因此一闹,同时得罪了丈夫和儿媳,也必会遭到下人们的耻笑,如此一来,老太太最近的一段时间一定会生活在阴霾之中……”
安以柔在这个时候拉住了母亲的手臂,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因为她发现出租司机正竖起耳朵听着安母所说的内容。
见安母突然停了下来,他还好奇地问:“这位太太,你刚才说的官老太太,就是增城四少之首官辰宇之母吗?”
安母一怔,心知自己太过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覆水难收,她无法再将收回刚才的话,却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便冷冷地吼了出租车司机一句,“一个大老爷们八卦着什么劲,好好开你车!”
出租车司机当即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将刚才听见的话从脑子里抹去,他天生就是个特爱八卦,碰巧让他听见了有关官家的头号新闻,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没有半天的功夫,几乎是整个出租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官老爷子与儿媳妇有梁事。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等到新闻报社刊登出来的文字内容竟然更加的夸大其辞,他们甚至如亲耳所见一般,将情节写成是官夫人亲自将丈夫和儿媳妇捉jian在床,而官大少被父亲戴了绿帽,也不能发件,只能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等等。
第二天,一份大篇幅报道的报纸飘到了‘方正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官辰宇见了之后,火冒三丈,立即强令艾森,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那些散出去的报纸全部收回,还有网络,媒体等传播速度极快的新闻媒体全部杜绝。
同时,还要查一查,究竟是谁将这个件事从官宅泄露出去,一定要抓住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始作俑者。
一条像是长了脚的桃色新闻满天飞扬,官夫人陡然间成了名人。她这几天一直躲在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以为可以躲过那些是是非非,哪知无孔不入的狗仔们很快找到了官家大宅。
尽管铁门森森,可越聚越多的各大报刊的记者们只用了两个小时便将官家大铁门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严实。
官夫人见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心想万一外面那些人趁机将他们家的门给拆了可怎么得了啊!情急之下,官夫人便忙给儿子打电话,然而官辰宇这会正为外面的那些新闻气得火冒三丈,根本无暇搭理母亲。
无耐之下,官夫人硬着头皮推开了老爷子的们,近乎哀求地说道:“老头子,你本事大,外头认识的人多一点,拜托你让人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记者给打发了吧!再这样下去,我家的大门都会被他们挤垮了!”
官老爷子这会正在闭目养神,将老太太火急燎的话听了个真切。他最近的精神似乎越来越好,因为他暗中将每次送来的药都倒进了旁边的植物盆裁里,按照儿媳妇的叮嘱,不喝药,他的身边状况果然是越来越好,从而,老爷子便更加坚信儿媳妇的话,老太太果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包藏一颗祸心,居然忍心下毒谋害一起生活了近四十年来的丈夫。
老爷子便冷冷地说:“所谓‘墙倒众人推’,我卧病在床这么久了,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一时半会让我去找哪里调人来?”
官夫人一听,眉头蹙得更紧了,她一边抹泪一边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巴不得我急死去,我也知道错了,昨天确实是我欠缺考虑,弄成一大家子人的心情都不好,可我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地将这消息乱传了出去,要被我查出来是谁,我非撕烂了她的嘴巴不可……可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外面那些瘟神请走才行啊,老爷子你行行好,想想办法好不好?”
“哼哼……”官老爷子睁开眼睛斜睨了官夫人一眼,后又继续闭上眼睛不作搭理。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给官夫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官夫人见罢,知道老爷子这儿也是求助无门。她也就黯然地走出了房间。不想才出门就与匆匆而来的毛姐撞了个满怀。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外面那些记者砸门砸得越来越凶了,还……还有人居然试图翻墙而入,幸好……被少爷留下的那几名保镖给拦了下来,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少爷的保镖也不顶事儿啊!”毛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官夫人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眸,无助地望着毛姐说道:“这可怎么是好,难道我官家真的要被那帮记者给拆了吗?”
毛姐于是不解地问:“夫人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少爷救助,或者直接打电话到警局呢?”
“你以为夫人我傻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我刚才还死皮赖脸地求过老爷子出手帮忙。儿子说我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警察局那边说警力不够,暂时支援不上,老爷子也说他没办法可想,你说我还能找谁?”
毛姐想了想,拿眼扫向不远处一直紧闭的一煽房门,一双精明的眼眸动了动,便悄悄俯在官夫人耳边说:“夫人不妨去求求少夫人!”
官夫人一听,脸色大惊,继而眼底划过鄙夷之色,“求她?她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能耐?”
毛姐接口道:“她之前确实是没啥能耐,可今天就不同了!”
“到底有什么不同,快点说,别卖关子!夫人我这会正愁得火烧眉毛呢!”官夫人见毛姐神神叨叨的就十分不耐烦地说道。
“夫人看没看今天选举大会的新闻?”毛姐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谁还有心情看那些,你到底想没想到办法,要是没有,就不要浪费夫人我的时间!”官夫人一边愤然地说着一边朝前走。
“夫人有所不知,今天刚被选上的新市长正是当年在少爷手下当过秘书的秦朗!”
一听这话,官夫人立即顿住脚,似乎来了兴致,用眼神示意毛姐继续往下说。
“秦朗当年可是为了少夫人才与少年撕破脸分道扬镳的,如今他当了大官,位高权重,别说对付区区一帮记者,如今整个增城的官员都要对他惟命是从,夫人您说要是少夫人肯出面求他帮个忙的话,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面,只让自己的秘书给各大新闻报刊知会一声,外面那些嚣张得要死的记者还不乖乖撤回去?”
官夫人听了毛姐的话,陷入挣扎,无比纠结地说:“我昨天才抽了那丫头的耳光,她会答应帮忙吗?而且,我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还不让她骑到我头上来了?婆婆的颜面何存?”
“哎呀,夫人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及您自己的面子,难道真要让那帮记者把大门给拆了下来!”毛姐一脸焦急地催促道。
“好吧!我豁出去了,先解决眼前的难过再说!以后再想办法对付那丫头!”
林小烟此时正要房间陪浩浩看图识字,“浩浩,这个念什么?”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