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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1)

>    正月过了十几天,因为地上的积雪太厚,行动起来不方便,所以闹秧歌呀唱道清呀等集体活动都没进行。

房世太吃完饭后出门下野兔套去了。下套很方便也很简单,就是找些路口或者窑前窑后野兔常出没的地方,把细铁丝弯成不大不小的圆圈圈,再打成活结,固定在树桩和其它移不动的物件上,那怕一棵大石头也行,等野兔经过时,头一钻过铁丝圈,一奔,一拽,铁丝圈就死死的套在它的脖子上,越惊恐越挣扎,越挣扎越套得紧,直到断气毙命。此法简单易学,效果又好,遇上野兔泛滥的年份,几乎秋冬两季天天有收获。对于村野人家来说,穷乡僻壤的,有粗粮下肚就不错了,能有肉吃,实在是过上了神仙日子。

房世杰不好赌博,没去三眼寡妇家凑热闹,吃完早饭后就躺在大嫂炕头上看天窗。花腊梅挺着大肚子,坐在炕上纳鞋帮。花腊梅用针在头发里划了划,问:“哎,三,这几天再没见小翠?”房世杰心不在焉地说:“没。”花腊梅摇着头说:“多好的闺女,只可惜做了秦家的丫鬟。”房世杰瞪着眼光子说:“那又有甚?除非小翠不愿意,要不我日得他秦霸川驴吼。”花腊梅笑着说。“哎,你们男人呀,都是些饿狼,为了女人就可以由着性子去吃人。”房世杰“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嘴白而齐整的牙。花腊梅又想起了房世英,说:“晓不得你二哥如今咋样了,也该有个准信了。”房世杰摆弄着扫炕笤帚说:“谁晓得,或许二哥正在路上走着呢!”花腊梅抽动着鞋帮上的麻绳,叹口气说:“可能吧!”

花腊梅纳着纳着,觉得屁股边上一阵异痒,钻心的难受,就抬起屁股用手隔着裤子抠了抠。没起作用,反倒越扣越发痒得厉害,再去抠,举着一颗大肚子,感觉非常吃力,就解开裤带抽了半截,露出硕大白皙得屁股,说:“三儿,来,帮大嫂抠一抠,痒得厉害。”

房世杰成年后,就再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一抬头,见大嫂抬起半个屁股对准自己,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头藏进裤裆里。花腊梅见状,忍着笑,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说:“羞个甚?长嫂如母,我都把你当小屁娃子哩!你没见人家镇上的西医打针?不管男女都得让抽裤?我自己挺了大肚子不方便,快呀,就在右胯靠上一点。”房世杰硬着头皮举手凑了上去,估摸着位置抠了两下,问:“行了吗?”花腊梅爬着,嘴里指挥:“再靠下点。”

房世杰抬眼瞄了瞄,一眼就瞄见了大嫂脸盆似的屁股下那块毛绒绒的皱纹肉,脑里就想起了染坊里的花裤衩,慌得忙照着大嫂指挥的位置使劲抠了几下,翻身溜下炕,快步离开。

花腊梅拉起裤子,看着房世杰慌张的闪出门去,笑着说:“哈哈,毛头小子真长大了。”

从窑里出来,房世杰觉得裤裆里撑得难受,想尿尿,就快步走到墙角边上的茅厕,解开裤子,弹了出来。没想到弹出来好一阵,只滴嗒了几点,就再没动静了,单是硬梆梆举着不下去,好不难受。正在此时,他觉得墙外好像有人在向自己招手,一抬头,见是小翠,慌得拉起裤子,也没顾得上羞,跑了出去。问:“甚事?”小翠慌里慌张地说:“我估摸着,过不了多久,秦家就要出大事了。你这些时哪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呆着,我怕你惹出事来,就找了借口过来告诉你。”房世杰吃惊地问:“到底甚事?”小翠说:“你不要管,反正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不过千万不要再跟外人提起。”房世杰一把揽过小翠抱在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嘴。小翠忙用手挡住,红着脸说:“让外人看见了,传到老爷耳朵里,还不把我打死?”房世杰不屑地说:“哼!早晚我会收拾那老东西的,一准把你娶过来。”一只手就向小翠胸口摸去。小翠猛地挣脱房世杰,脸憋得通红,瞅了房世杰一眼,面带愠色说:“你再这样,从今往后我就不搭理你了。”

房世杰顿时觉得自己像犯了罪似的,一挥手,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躲开小翠的眼光说:“是我腌臢。”

小翠掩嘴哧哧一笑,转身跑了。

房世杰傻愣愣的站在雪地里,看着小翠远去的背影,摸了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憨笑起来。

房世杰回到小屋躺在炕上,想了会小翠,眼前又晃起给大嫂挠痒痒的一幕,以及染坊里的那件花裤衩,胸口就觉得堵得慌,于是,翻起身来,开门出院,街外溜达起来。不知不觉就来到双应家。

双应坐在炕楞上,一脚踏在锅台上抽旱烟。房世杰一进来,被屋里弥漫的浓烟呛得连咳几声。房世杰皱着眉说:“出溜达一会去,不怕烟呛死?”双应继续抽,抬眼瞅着房世杰说:“到哪搭溜达去?没去处还不如在窑里龟着。”房世杰上去一把拽了双应的旱烟袋,磕掉烟火弹,扔到炕角里,把他从炕沿上扯下来,说:“走吧,走吧。”双应笑了笑,就和房世杰走出窑子,转身去闩门。房世杰瞪了眼双应说:“有球啥闩的,没人来偷你,走吧!”双应没作声,还是认真地扣上了门,上了锁,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拴在裤带上,才随房世杰出了院门。

街上冷冷清清的,也没个溜达头,二人就朝三眼寡妇家走去。三眼寡妇家今没造赌,光棍丸子正和她凑在锅台旁一边烤火一边调情。三眼寡妇一只腿抬起踩在锅台上,光棍丸子一只手伸到她的裤裆里,不停地揣。房世杰和双应进来后,二人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各自收敛起来。

三眼寡妇眉眼挤到一块,笑着问道:“闲球的没事,晃悠?”房世杰有些不好意思地骚了骚脑门,笑着说:“嗯,闲得闷得慌,过来瞧瞧你们做甚。”光棍丸子兴致十足地说:“哎,正好套了两只野兔,让三眼炖了,咱哥三喝它两盅酒。”

大正月的,外面又没地方去红活热闹,喝酒自然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三眼寡妇见没人反对,就蹲在地上动手拾掇起野兔来。三人盘腿坐在炕上,摇头晃脑的东一句西一句扯淡起来。光棍丸子说:“人活一辈子,有的人骑在别人头上拉屎尿尿,有的人却被屎尿盖了一身还没看清人家底下长的是个甚玩意,你说活得凹不凹?”双应嘴一撇,那神情好似自己立马就要发了,说:“那还不是穷的过?有了钱腰就直了。要是那天我发了,非找秦老龟出出恶气不可!”光棍丸子撇了双应一眼,敲了他一句:“寡妇梦见球了,尽想好事。”三眼寡妇边忙活边问:“说我甚哩?”光棍丸子挖了一眼三眼寡妇说:“不是说你,瞎球操心。”三眼寡妇回了一句:“啧啧,看把你能的,有几个人了就充起了爷,到了黑地里咋就像腌黄瓜一样软球的一根。”房世杰和双应“哄”的笑了。光棍丸子吐吐舌头,朝三眼寡妇谄笑了两声,回头说:“咱爷们说咱爷们的。”双应问:“三,你说咱咋就发达不了呢?”房世杰瞪着眼说,一脸不愤地说:“迟早的事,我就不信活着就是为了遭罪。”光棍丸子突然神秘地说:“咦,我有个主意能发达,就看你们敢不敢干。”房世杰不耐烦地说:“卖球甚关子,说出来看能行不能行,甚敢干不敢干的。”

光棍丸子故弄璇玑地说:“你们晓得干甚活最省事最赚钱?挖古墓。”房世杰嗤之以鼻,说:“甚?挖古墓?亏你想得出来,那是断子绝孙的埋汰事。”双应挖苦光棍丸子,说:“就是想挖,又上哪搭挖去?该不是去挖天庭里王母娘娘的墓吧!”光棍丸子有些失望,愤愤地说:“好好好,你们一个是好人,一个是憨人,就我是歹人,不干也吧!我这辈子横躺着是条光棍,竖躺着也是个条光棍,横竖了无牵挂,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瞎球操这份闲心是犯了鬼抽筋了。”房世杰见光棍丸子较起真来,笑着推了他一把说:“狗日的还耍派呀!谁也没说不干,说球的些甚哩!”双应也忙给光棍丸子找台阶下:“说说看。”光棍丸子故意清了清嗓子,瞪大眼光子瞅着房世杰和双应,说,“听好了,去挖秦家的祖坟。”两人一听怔住了,就连三眼寡妇也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腰来瞅着光棍丸子。双应撑起眼皮疑惑地问:“你晓得里面有好货?”光棍丸子瞪了双应一眼,扭头朝地上啐了口吐沫,说,“驴日的才哄你,我日哄你?嫁汉不如歇身子,我吃饱了撑得?”双应撇着嘴问:“你咋晓得的?”

房世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听两人对话。

光棍丸子讲得很认真,生怕他们不相信:“我爷爷年轻时,在秦家做过长工,亲眼见过秦霸川的老爷下葬,晓得柏木棺材里放了许多好货。他也想着去挖,可有心没胆,直到闭眼时才把这秘密告诉了我爹。我爹更是一堆黄土稀泥,甚也捏不成,又见我哥老实,办不成大事,临走时单告了我,指望我了却爷爷的心事。你们说说看,这能有假?”房世杰突然举拳头狠狠地捶在炕上,说:“狗日的,活着时占着,死了还霸着,太能哩。挖!”双应问:“真挖?”三眼寡妇也问:“真挖?”房世杰点点头说:“真挖,不挖白不挖。”

野兔炖在火上后,三眼寡妇也凑了上来,一起商量甚时动手。四人经过一番商讨,最后把日子定在清明过后的头天晚上。那时,一来地上的冻土也消了,挖起土来比较省力气,一晚上就干完了。二来清明刚过,不到鬼节七月十五没人来上坟,时间长了,回填上的土也就看不出来了。

商量好后,野兔肉也熟了。三眼寡妇拿出光棍丸子带过来的烧酒,一人满上一小碗,眉开眼笑的喝起来。房世杰撕下一条退,狠劲咬了一口说,“说好了,不到清明,那个狗日的也不许再提这档子事,免得说露了嘴,球事还没干,倒先招来祸事。”光棍丸子三人齐声说:“没问题。”

太阳快落山了,房世杰和双应才从三眼寡妇家出来,醉汹汹的踩着积雪各自回了家。光棍丸子留在三眼寡妇家过夜,乘着酒兴,两人晚间又要想着法子闹些花样了。

30。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十章  夜袭睡美人

巴子和可儿被水妮堵在被窝里的事把老姜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乱了方寸。水妮虽说是个丫鬟,又经了巴子和可儿的威迫利诱,可谁又能保证她说不露嘴?眼看玉雕就要完工,秦老爷就要“出关”,本来就因大雪封山联系不上山爷而犯愁,偏偏又生出这档子事来,能不急吗?

再急也不能乱了方寸坏了山爷的大事!老姜头和巴子一合计,决定让巴子马上回山联系山爷,叫他及早派人来接应。至于眼前的事,好也罢赖也罢,就看老姜头一人见机行事了。

正月初三一大早,巴子通报了声秦旺,谎称自己回家探望老母,就急匆匆离开了秦家大院。

巴子走后,老姜头过去和秦霸川聊了会,秦霸川除了问了些有关碾玉进展的事,也没其它反应,这让老姜头多少放宽了些心。接下来,一连又过了好几天,也没见有甚动静,老姜头便放慢做活的速度,只盼巴子早点回来。

然而,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的秦家大院,实质上一种不安和骚动正在悄然中慢慢来临。

疤贵叫水妮撞了个满怀后,无意间发现了五姨太可儿偷汉的事,开始想入非非,显得异常的躁动。一到夜幕降临,当所有的下人都睡了的时候,他就悄悄的爬出被窝,来到秦家的柴房里,拉出自己长满黄毛的长槌子,脑子里想象着可儿光裸着身子睡在男人下面扭动的神情,心中念叨着可儿的名字,自己和自己耍起来。

说起这疤贵,本来也是秦家弯秦姓家族的人,因为一生下来后,满头黄发,额上又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盖了半面脸,被家人视作不祥,就给了二十里地外的高姓人家做养子。高姓夫妇不生养,年老得子,自然当作心肝宝贝来养。因养子满头黄发,面有胎疤,甚感金贵,就取名唤作疤贵。可好景不长,有一年,山水发下来,高姓夫妇就到湫水河河滩里捞河材,一不小心被巨浪盖头,掀到河里,尸首也顺流漂去。这一年,疤贵年方十五。爹娘一死,疤贵四处胡游,饥一顿饱一顿的,受了不少罪。一晃三年过去了,疤贵长成了大后生,腰粗膀圆的,一点也看不出是在饥饿中长大的。

人生变数,悲喜无常。说来也巧,这年胜夏,秦霸川驾马车去五十岭贩卖药材,恰逢大雨,车陷泥坑,死活不得出。正在焦急,只见远处一个黄发疤脸的汉子走来,也不问话,挽起袖子,抓住车辕,照马屁股踢了一脚,乘势发力,生生的硬是把车□辘从泥坑里拉了出来。秦霸川见状,惊叹不已,细问他来历,方知原是本村同族中人。于是,征得疤贵同意,就把他带回家中,用作长工。就在这一年,秦霸川从曲班里买回了可儿,封作五姨太。

十八岁的疤贵见证了兜尽风光的可儿,从此就记住了可儿的美丽。每当他听到下人间议论老爷和五姨太夜里瞎折腾的事时,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只因老爷对自己有恩,可儿又是老爷的女人,就装作不知,全当没听见一样。这回遇上这档子事,疤贵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老爷对于五姨太可儿来说,是和尚的梳子,摆设。于是,在柴房里经过了十几个夜晚的腌臢事后,一个大胆而邪恶的念头逐渐在他的心中滋生起来。他觉得碾玉的师傅能睡得五姨太,自己凭着尺把来长、坚挺无比的黄毛槌子也能睡得。

这夜,天气异常坚冷,西北风正刮的紧。秦家大院的护院家丁除了两个守大门的外,其余的都回窑里睡了。疤贵睡到后半夜,悄悄爬了起来,披着昏黄的月色,摸到了可儿的门口。门反锁着,疤贵轻轻敲了敲,见窑里没动静,就回头四下里探了探,又敲了几下。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屋里传来可儿低沉的声音,接着就是下炕穿鞋走动的声音。

门“耷拉”一声开了。疤贵轻轻推开门,一忽闪就进去了,从后面一把抱起光溜溜的可儿,直奔炕上。可儿觉得有些异样,借着昏黄的月色,看见了一张半脸胎记两腮黄胡子的脸对着自己狞笑,惊得张嘴就要叫喊。疤贵慌得把可儿放到炕上,一把捂住可儿的嘴,低声说。“婶子,我实在是想你了,你就让我耍一回吧!”可儿使劲地摇着头,浑身乱扭,胸口的两颗大奶子无规则地剧烈跳动。疤贵爬上炕,一把扯了可儿的衩裤。可儿心下一急,用力扳住疤贵的手,使劲咬了一口。疤贵一索手,咬着牙忍痛说:“婶子,好狠呀!碾玉师傅能睡得,我咋就睡不得?”

可儿一听,脑里“轰”的一下,惊得目瞪口呆,浑身像泻了气的皮球,瘫软无力,喘着气问:“谁,是谁告诉你的?”

疤贵说:“婶子,你让我耍一回,我就不告诉老爷。”

可儿泄气了,闭上眼,眼巴巴地瞅着疤贵爬上来。

“啊呀!”可儿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肿胀来自下体,不由得惊叫一声。接着,疤贵风驰电闪般的动作起来,随着“呼哧,呼哧”得喘气声,那阵势一如排山倒海一样,一股脑儿向可儿涌去。可儿感到天旋地动,浑身剧烈晃动,仿佛整个窑就要塌陷下来一般。昏昏懵懵中,一浪一浪的激流汹涌澎湃地向她的周身袭来,在原先持有的恶心和腌臢中,一次次的激荡中体验着激流的光临……

可儿扯了被子盖在身上,看着立在地上系裤带的疤贵,娇气微喘着说:“疤贵,以后不要再来了。”疤贵扯着嘴说:“婶子,你让我晓得了甚是女人。”昏黄的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可儿几近哀求地说:“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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