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跟着凑热闹,吊在阮文脖子上连声欢呼:“叔叔,叔叔,我也要,我要一只大大的高飞狗。”
“好,到了京城,咱们要什么买什么。”站在一座小山包上,他傲睨天下的样子,还真的很帅哦。
(三个现代人,一个是外国的,一个是小孩子,还有一个,却是没读过多少书的。老天啊,在九龙夺嫡中,他们能有什么样的奇遇呢?…………某秋独白)
“咦,难道真的有‘有间客栈’”?我一看匾额,立刻大笑起来。初中时狂迷周星星,少不了偷偷逃课看电影。韦爵爷是我滴偶像耶。大清朝的事,我最知道的就是小桂子了。
下马,我接下珊珊,小二来牵走了马,我们走进客栈去。小小路边店,只有稀稀落落三四张桌子,最里头坐着一桌三个人。
走到柜台前,老掌柜直起身子:“公子爷,你三位是要几间房啊?”
我笑笑,抱着珊珊只管坐下。呵呵,阮文很有风度哦。“一个真正的绅士是要照顾女士和孩子的。”这可是他说的。
“要相邻的两间。不过,我们要先吃饭。”
现在的阮文,中国话说得更好了,一点点外国腔调都没有,虽然仍是黑黑的,但是比我,还更像一个中国人。
“叔叔,叔叔,我要你抱我啦。”小珊珊现在越发喜欢窝在他上。坐在他膝上,珊珊只是冲他撒娇:“叔叔,我要听姐姐唱歌。你让姐姐唱嘛。”
晕死!“想听歌你直接跟我说嘛,干嘛要抬出文哥来耶。”我扮个鬼脸,吓得珊珊装佯往阮文怀里钻。
“珊珊,你别叫我叔叔了,叫我大哥哥好不好?你看,姐姐都叫我哥哥哦。”阮文笑咪咪地跟珊珊打商量。
小丫头故作深沉地‘嗯’着,让我更加笑到不行。
“好吧,我就叫你叔叔哥哥。”这是什么称呼啊。看着神情古怪的阿文,我“哎哟哎哟”地叫,肚子好痛耶。
吃了饭,我们回房聊天。现在,我跟阮文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不过,他一直没跟我说他的女朋友嗳。
珊珊在床上翻滚来滚去,我坐在床沿挡着她点。“文哥,我有没有嫂子啊?你一定很想她哦?”
他坐在桌旁椅上,神思恍忽:“我没有女朋友的。做我们这一行,只有情人,没有爱人。”
这情人是什么东东?我好像知道一点点哦。“哥啊,你是不是跟詹姆斯·邦德一样,到处留情的?那你有机会得那个世纪黑死病喽。”
他望定我,苦笑:“胜男,你才十七岁,又是中国部队里出来的,应该不知道这些吧。”
“切,哥哥,你太小看我了吧。想我李胜男,当初也是M县城里的大姐头。出来混,当然得什么都知道一点啦。”我大言不惭地夸口。
他站起来,板着脸。我假装害怕,往珊珊背后躲。
“小丫头。”亲昵地捏我脸一把,他抱起珊珊:“要不要出去走走?现在睡太早了吧。我教你讲法语。这可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
我跟着他出门,不过输人不输阵:“少来,最优美的语言是中文好不好?就我这水平,可以当语文老师了。我教你还差不多。”
正嘻嘻哈哈说着话,一个十来岁小女孩一头撞在我上。她一个踉跄,我连忙伸手扶住。“小妹妹,撞痛了没有?”应该是她撞我吧,不过我先说话也没什么,她撞到我是她比较痛的。
“没有。对不起哦。”蛮有礼貌的,我喜欢。
一起下了楼,女孩儿往有人那一桌前去了。我们径自出门逛。
找了个空阔地方,我和阮文开始一天的例行公事:单挑。
珊珊站在一旁,早就见惯不怪,拍着手为我们加油。
拳脚相交,招招喂实;他或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敌人,是不会留手的。
出了一身大汗,身上有些隐隐作痛。“你还是留了手啊,哥。你都没打我的脸。”我笑嘻嘻地谢他。
“你那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打你的脸呀。”躺在草地上的阮文,还是那一口招牌白牙。
坐在他旁边,看着珊珊骑在他腹上笑闹。“哥啊,有没有人请你去做牙膏广告啊?”我突然问。
他明显愣住。转瞬大笑起来:“我接案子不能低于两百万美金,那一种牙膏会请我呢?”
我睁大眼睛看他:“不会吧。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两百万长什么样儿呢。我一月津贴才一百多块钱耶。你还真有钱。”
“我的卡不是在你那儿吗?上边大概只剩七八千万了。全给你好了。”他一直就没停过笑。
我垂头丧气:“也要回去才能用好不好。现在上那儿找提款机去啊。”
“你真可爱啊,小胜男。”
天色渐渐黑了。珊珊已经开始迷迷瞪瞪的了。阮文抱着她,走在我前面。看着他瘦削精干的背影,我觉得,就算回不了家,也是可以忍受的了。
结交
客栈大堂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小二一个人在打磕睡。
回房放了珊珊睡下,我跟着阮文去他房里。
现在,射击、爆破、投弹、驾驶、通信等等,一切都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所以,我的学习重点转向了近距离甚至于贴身暗杀。
格斗术我是很强不错啦,可是搏杀术我就差很多了,毕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救人,不同于佣兵的杀人。搏杀术本身就是针对战场规则设立的,要求运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伤害;还有情报收集、渗透、化妆,以及我最怵的外国语言学习,这些都是特工课程,我的弱项。所以一直以来,阮文都在教我有关知识。
今天的课程目标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桌上是普普通通的古代化妆品:颜色深浅不一的妆粉、眉石、胭脂。阮文先作示范,将他黑黑的代表南亚特色的脸巧妙地变成了东亚人种。“这里材料不全,我只能做到这样了。主要是我的肤色太有局限性。你不同,你的皮肤细腻白皙,可塑性是很强的。”他一边在我脸上描画,一边说。
完工了,他拿过我们花了点时间精力搞来的玻璃镜让我看。
镜中是个颇俊的少年,却完全没有一丝女气。他还在叹气:“可惜一时找不到替代材料,作不了喉结。”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尖叫。
两人都吃了一惊。
进屋一看,珊珊睡得好好的,小脸上是甜甜的笑。
那就是另一个隔壁了。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我转身往另一间屋忙去。
尖叫声已经停止,屋门开着,有女子的轻轻抽泣声,我一时没注意自己已经是男装打扮,跨进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两个小姑娘缩成一团,一个二十上下的年青男子正在柔声安慰着她们。听见声音,男子回头,旋即回答:“多谢小兄弟动问,舍妹不过是被鼠子所惊。没事的。”
“哦。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所以过来看看。”我笑一笑,转身退出。
那男子追出来,双手抱拳,揖了一揖:“小兄弟古道热肠,在下甚是感激。”
我不由多看他一眼,身材高壮,浓眉大眼,样貌倒是不赖。“不客气不客气,大家住在一起,当然得互相照顾。”这事儿我常常做啊,以前帮老人开过门,帮小朋友拿过树梢的气球。这是公民的基本道德嘛。
阮文还在屋里照看着孩子。
“是那边,不是这边。我们太紧张珊珊了,都没发现,珊珊尖叫怎么可能不叫叔叔和姐姐呢。”我好笑地对阮文说。
“算了,那就下课吧,明天再继续。你休息吧。”他亲吻正在梦中的珊珊额头一下,跟我道了晚安。
天还没亮,我就背上了特别制作的背包出了门。敲敲阮文的房门,提醒他一会儿去看看珊珊,我开始早锻炼。
十五公里跑完全程,做完了伏地挺身、仰卧起坐后,我举着包跳了回来,这样我就不用再做深蹲了。进了客栈,一大一小正在吃早点。
“今天不错,提前了十三分二十一秒。”阮文看看腕表,满意地点点头。
我懒惰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