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欢庆的锣鼓声不绝于耳,贺亭明脚下虚浮,眼前好似飘过片片云霞,听着络绎不绝的道贺声,心中惊奇不已。
这是有人成亲了?
“二拜高堂……”
他晕乎乎走着,多亏了有人搀扶才没有跌倒。那人身上馨香传来,托住他手臂的手更是十分柔软,贺亭明心想莫非是霜映?他想出口问一问,但觉喉咙干涩,吐字甚为艰难。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走走停停,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着贺亭明坐了下来,他瞧见一双双秀鞋从缝隙间掠过,绣着各色花纹的裙裾亦时隐时现,分明有不少人走过,但房中却无人交谈。
不过多时一人道:“老爷回来了。”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都下去领赏,不必留人伺候了。”
这声音贺亭明听着有几分耳熟,他闭了闭眼,察觉手上有了些力气,刚想把压在头上沉甸甸的事物摘了,忽被人按住了手。
“夫人莫急,这盖头还需为夫亲手为你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只觉眼前一亮,烛光映照着大红绸缎,到处都是如鲜血一般的红色,红的莫名有些刺目。
再看自己身上,也是一身红,看这衣裳的样式,竟是女子所穿的衣裙。红绸如水,自膝头垂下,裙上绣着凤鸟。贺亭明刚要起身,头上一阵摇晃,他伸手一摸,感觉摸到了一排大大小小的圆珠,心中一沉,将此物取下一看,珠光闪烁,金玉镶缀,果然是凤冠!
面前男人亦是一身婚服,英挺的五官俊朗如昔。他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看着贺亭明。贺亭明怒极反笑:“贺霖,没想到你这么恨我,费尽心机,要这般来羞辱我?!”
贺霖道:“我要成亲,你却不愿来,我只能出此下策。”
贺亭明咬牙切齿道:“你成你的亲去,和我有何干系?”
贺霖不容抗拒抬起他的下巴,指腹在那涂了胭脂的唇上轻揉,眼中是沉沉欲念,慢条斯理道:“亭明不在,我去哪儿再找个新娘子来成婚呢?”
贺亭明脑中如惊雷炸响,手中凤冠掉在了地上,一颗明珠脱落,滚了下来,被贺霖捡起放在床头。他转身从桌上取倒了两杯酒,如鹰隼般锐利的眼光紧盯着亭明,半刻也不曾离开,道:“春宵苦短,夫人饮完这杯交杯酒,咱们早早歇下罢。”
贺亭明想也不想抬手一挥,打翻了贺霖递向自己的那杯酒,按捺下满腔怒火道:“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现在都没空奉陪,你要娶何人只管去娶,我要回去了。”
若是放在从前,贺亭明决计不会这般对贺霖说话。但他一时怒意满涨,只想尽快离开此处,不愿再与贺霖多有纠缠。
贺霖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颇觉有趣般勾了勾嘴角,端起酒壶喝了一口,捏着贺亭明的下巴强喂给了进去。贺亭明被他紧箍双手,动弹不得,硬生生咽下这口酒,呛得面红耳赤,恶狠狠瞪向那罪魁祸首。
他自然不知此时他面若敷粉,因酒意所激,双颊绯红,眼中含光带水,若不细看,真如同女子一般,娇羞动人。只是他眸中恨意如一道雪亮刀光,那不肯屈服的倔强之意,平添几分诱惑,反倒更让人想亲手训诫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霖伸手解开衣袍,淡淡道:“夫人劳累了一天,酒既饮下,这便歇息罢。”
贺亭明心中一寒,知道他是不会放自己离开。他险些忘了贺霖本性,忍气吞声恳求道:“大哥,你还是让我回去罢。之前发生的事我只当不知道,咱们还是如寻常兄弟一般往来,好不好?”
贺霖道:“放你走?”他俯身揉了揉那白玉般的耳垂,轻抚着脖颈,扯下那霞披,道:“亭明若是走了,那为夫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贺亭明侧头躲避他的抚摸,贺霖的手指却探进他口中,挑拨着那温热柔软的舌面,勾出几道银丝。贺亭明费劲地吞咽了几下,喉头滚动,眼角溢出水光,仰视着贺霖道:“大哥,你若是还顾及手足之情,仍把我当成兄弟……”
贺霖在他口中来回搅弄,闻言暧昧道:“做弟弟有什么好的?不如做大哥的妻子,亭明也不必因为身怀异物而躲躲藏藏了。”
低头凑到贺亭明耳边,轻声道:“你那里紧得很,又湿又热,寻常女子都不如你。要是无人慰籍,终日旷着,只怕你那骚穴头一个不肯答应。大哥分明是为了你着想,你虽已离家自立,到底还是姓贺。要是学了那南风与外头的男子拉拉扯扯,丢脸的还是贺家。”
贺亭明怒极,伸手朝他脸上扇去,贺霖捉住他的手,在那掌心吻了吻,从指缝间依次舔过,眼神幽暗地望着他。
那湿热舌头在指间一抽一插,伴随着啧啧水声,含义不言而喻。贺亭明气得脸都红了,抬脚踹他,发觉裙下一道细链闪过,右脚动弹时居然带动了左脚,连抬高腿都不能,一时面色转白,难以置信盯着两脚。
贺霖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掀起那大红绸裙,只见贺亭明两脚脚踝上各有一个钢环,环上一小孔中栓着细链。那链子长度有限,如脚铐一般,极为束缚行动。
他将贺亭明横抱送上床,贺亭明被他压在鸳鸯戏水的锦被上,仿若不服输的小兽般挣扎起来。突然感觉腰上一松,衣裙被褪下,下身更是凉飕飕的,他不死心道:“你都已经做官了,要是被人知道你无故囚禁良民,告上一状,你你就不怕官职难保……啊!你做什么?”
贺霖将他翻过来,在那臀肉上重重掴了一掌,道:“囚禁良民?论身份,我是你兄长,教训幼弟本是应该。你言行无状,犯了过错,做兄长的少不得需提点你一番,就算真罚了你,也要好好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伏在他膝上,愤愤道:“分明是你……啊!”
贺霖目光微动,啪一声又是一掌,那响声清脆,雪白臀肉上立刻红肿起来,冷冷道:“还敢还嘴?”
后臀本就敏感,贺亭明只觉得火辣刺痛,气息混乱,恼怒道:“你算什么兄长,你这无耻败类,小人……”
贺霖不言不语,在他臀肉上又扇了一掌。贺亭明骂了几句,他便依次掌掴几下,偏偏都打在右臀上,有意不碰另一边,如此两相比对,贺亭明更觉痛意入心,鬓角都流下汗来,不过挨了十数掌便已奄奄一息。
他因吃痛喘息,仍不断挣扎,吞下口中呜咽,沙哑道:“既落在你手上,你要打要杀随意!找什么名目来折辱我?”
贺霖揉捏着他发红的臀肉,道:“亭明既嫁于我,那便是我的妻子。夫为妻纲,夫妻本是一体,亭明若有过错,做丈夫的怎能置身事外?自当于夜间无人处指点你一二。”
说着又是一掌抽在后臀,着意落在那红肿的臀尖上,贺亭明哀叫一声,那火热疼痛几乎深入骨髓,化作别样的热潮,连掌心都微微泛红,他愤然骂道:“卑鄙小人!”
贺霖随他去骂,手下不停,道:“为夫问你,知错了没有?”
贺亭明热汗流溢,上身裹着层层嫁衣,汗水渗出一片深色,紧贴在身躯上,勾勒出劲瘦腰身。贺霖眼眸又深了几分,听他哑声道:“你这王八蛋,我哪里错了?错的人明明是你!”
贺霖道:“你不知错在何处,又不肯听为夫的话,着实有些叛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痛哼一声,咬住胸前衣襟,忍不住抽泣起来。不过多时,那臀上痛意竟刺激的身下孽根怒涨,连那久不曾碰过的花穴也隐隐湿润。
他惶恐之下加紧了双腿,那紧实的臀肉收缩夹紧,贺霖立刻看出端倪,轻笑道:“倒是会讨巧。”
贺亭明喘息更重,亦觉有些不对劲,那火热欲潮席卷而来,腿间更是湿热异常,孽根肿胀抵在光滑缎面上,花穴中也汩汩流出淫液,全然不顾他此时的满心抗拒。
他身上如着火了似的,恨不得把这身嫁衣都扒个干干净净,挣脱时一个不慎,反被那些衣衫紧缚在身上,困在腰间。
贺霖不知用什么法子解了贺亭明脚上的链子,分开他的双腿,毫不意外看见那穴口张合,湿泞沾黏,露出里头的艳红嫩肉。
这情欲来势汹汹,贺亭明眼前有些恍惚,只觉得身下急需抚慰,双手摸索着朝下探去,半道却被人捉住。他哽咽道:“放开我,你松……手。”已然深陷欲潮,神智不清。
贺霖抬起他的小腿架在肩上,细细噬咬了一番,留下了不少暧昧痕迹,便又顺着膝弯吻到腿根。眼看那花穴像承受不住了一般,露出内里层层叠叠的肉褶,被贺霖灼热吐息一烫,更是受惊般缩紧,溢出大股淫水。
贺亭明欲火焚身,手按在贺霖发间,像要他推开他,又像要拉他靠近,呻吟道:“滚开……我要霜映,让霜映来,呃嗯!”
贺霖闻言朝那穴口掴了一掌,在贺亭明吃痛收紧腿前硬生生按住了他的双膝,面色一沉,道:“小小婢女罢了,难为你如此上心。”
花穴突遭掌掴,起初虽是刺痛,很快便化作火热情潮,令贺亭明腰腹不自觉摆动起来。贺霖垂目把玩着那柄小巧尘根,上下撸动,推拨软皮,用指甲轻刮那顶端小孔,不一会儿此物便稀里哗啦在他手中淌了不少稀薄精水。而贺亭明眉心微蹙,面色潮红,嘴唇微张,露出一截红嫩软舌,显然是得了不少趣味,甚至暂且忘了二人之间的恩怨,摆腰迎合,让那东西在贺霖掌中抽送了几回,又颤动数下,射出一股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霖嗤笑一声,又朝那被冷落多时的女穴低下头去,粗热舌头拨开外层湿透的穴肉,挤弄开狭窄肉缝,挑出那羞赧见人的肉粒,舌间吮吸深嘬,长舌在紧致的穴肉中长驱直入,四处搅弄,舔吸不休,身下人立刻摆动着腰身蹭了上来,那淫荡的花穴更是贪婪无忌,夹着舌头,汁水溢流也不肯放松半分。
贺霖口中啧啧有声,将那穴肉来回舔玩了个遍,甚至也没忘了抚慰前头那一抖一颤的无用之物。
贺亭明胸口染上潮红,那清冷的面容也被情欲侵染,带着几分不知如何应对的无措,喘叫呻吟之中嗓音低哑,隐带啜泣,透出未涉情事的青涩,让贺霖更是欲罢不能。
舌头反复吮舔着湿热肉穴,在四壁顶弄抽送,在那刻意忍耐的呜咽声里,他舌尖朝深处用力一顶,炽热粗糙的舌面蹭过缝隙中的肉粒,贺亭明惊喘起来,细长的五指失了力气般,只能深深插入埋在自己双腿间那人的发里。想合拢腿,却被人掰得更开,任一条湿软之物进出穴中,那滋味销魂蚀骨,甬道中淫水涌出,快意叠加,终是痉挛阵阵,将贺霖舌头紧紧绞住,生怕他离开似的。
贺霖望着那轻轻抽搐的肉红穴口,舔了舔嘴角道:“夫人倒是顾着一人快活了,把为夫这般晾在一旁是什么道理?”
言罢扯下衣带,显出精壮赤裸的身躯,提起胯下雄伟凶器杀了进去,立时被火热湿热的穴肉包裹住,稍解躁意,缓缓抽送起来。
约莫是饮下交杯酒的缘故,贺霖那性器在穴中竟胀大几分,将穴口撑得绷紧,进出之时些许嫩肉穴肉恋恋不舍地紧附在青筋怒张的茎身上,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番,可怜又可爱。
贺亭明有些受不住贺霖这粗大的性器,摆动腰身时微微咬唇。贺霖舔舐着他胸膛上的薄汗,用粗糙掌心碾压着那两点樱色,只把贺亭明逼得喘息不断,几乎就要哭出来。
他侧过头去,长发散落,掩住大半面容,那嫁衣缠在他腰腹间,虚挂在臂弯上,真如初次承欢的新嫁娘,不胜娇羞。
贺霖心头一热,舔了舔那黑发间露出的微红耳垂,更是肆无忌惮猛肏起来。不管贺亭明如何啜泣推拒他皆不理会,肉刃只管朝着软湿柔媚的穴中横冲猛干,顶磨抽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昏沉中被情潮灼烧,快感如附骨之蛆,那穴中更是被不断重重肏入,嗓音渐渐嘶哑,不过多时便泄了出来,低声道:“不要了,好深……”
贺霖将性器缓缓拔出,道:“这样如何?”
怒涨勃发的茎头又抵在还未收拢的穴口,骤然顶入,如此反复,引得贺亭明小声求饶。
贺霖居高临下道:“叫一声夫君,就放过你了。”
贺亭明纵然在昏沉中亦不肯开口,贺霖冷冷一笑,肉刃抽送间从穴中带出淫液,一时汁水淋漓。他深入浅出,火热茎身蹭过那肉缝中凸起的肉粒,纵身埋入之时,连这新打的梨花木床也跟着摇撼起来。
毫不留情破开这软湿羞怯的淫穴,不顾肉壁的纠缠吮吸,他简直是不要命似的狠肏,干得贺亭明腿间通红一片。
贺亭明哪里受得了这个,终是哭喊叫道:“呜……夫君,别这么重……嗯呃……”
贺霖低低一笑:“倒是学乖了,这次就饶了你。”腰身耸动,放纵地埋进深处,将浊液射进肏得软烂红熟的花穴中。
待红烛将要燃尽,那红罗帐后叫人听了面红心跳的啪啪撞击声方低了下去。隐约听见帐中传来啜泣,帐上那不可分的人影缓缓分开,烛火一颤,终是燃到了尽头。一丝青烟袅袅升起,窗格外天光微亮,这漫长的一夜就要过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亭外杨柳依依,细雨如丝,惊扰一池春水。远处亭台楼阁笼在江南烟雨中,背倚如屏青山,望去便似一幅展开的画卷,道不尽的风流意蕴。
真是奇怪,明明是年少时看惯的景致,贺亭明此时却生出一股怪异之感。这园子里的山石,小湖,草木,都与他离开前别无二致,连这亭子边缘碎了一角的地砖也依然还在,未被修补。
贺府一如从前,好像变了,却又没变。那石墙与迂回曲折的长廊,重重掩映的院门,如今来看也只是寻常宅院应有之物,并非如年少时以为的那般,是固若金汤难以打破的囚笼。
贺亭明在亭中坐了不到一刻,身旁伺候的仆妇婢女便请‘夫人’快些回屋。他听在耳中只觉更加气闷,道:“我竟不知我是个纸做的人,被风一吹就要倒了?”
随身伺候的那几人立刻惶恐状,口称不敢,一婢女怯怯道:“是老爷曾吩咐过,若夫人有什么好歹,必要重罚奴婢们。眼下天气阴冷,这亭子四面进风,夫人要是受凉了,奴婢们就算有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望夫人宽宥则个,多多保重身子。”
她不说则已,一提到贺霖,贺亭明便牵了牵嘴角,看着如今身上这身妇人装扮,心中一阵翻涌。
拜这位兄长所赐,贺亭明从千里之外的合州城回到了溧阳,以贺家长子之妻的身份重归贺府。
贺亭明扫了眼周围跪着的婢女,全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想来他在外随商队奔波的那几年,贺霖已独掌大权,这贺府上下皆是他的耳目,不然他明明是个男子,不过换了身衣裳罢了,这群人还能睁眼瞎般一口一声唤他夫人么?
他捏了捏手,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时两腿间传来钝痛酸麻,腰身后背亦有些刺痛,心中更是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贺亭明夹紧了腿,好让那肉穴中的东西不掉下来,可那东西毕竟圆滑,沾了汁水之后更是不断下落,被穴壁从深处推蠕到了穴口,滚动时的细微动静都格外折磨人。贺亭明想起清晨贺霖所说的话,不敢让它就这么滑出穴口,加上他裙下并未着亵裤,要是众目睽睽之下让东西掉出来……
只这么想一想便觉恨得牙痒痒,贺亭明抿着唇扶了扶石桌,不让人看出异样,道:“回去。”
左右婢女立刻上前,扶着娇弱无力的‘新夫人’回房。另两名仆妇忙撑开伞,一前一后为夫人遮风挡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夹着腿走不快,加上此时风大,从亭子到园中那段长廊在水上,稍不留神裙摆便随风飘起,他不敢走快了,小步慢行,走得甚是艰难,待踏上石子路,额上已出了层薄汗。
正当一行人从湖上走过时,从园子不起眼的角落走来两人。为首男子身形挺拔,相貌英俊,眉鬓如刀,与贺霖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些疏朗之意。他肤色微深,不似时下男子一味敷粉崇白,反倒显出几分勃勃英气。
他唇角微扬,望着长廊中伞下那人翩然而起的衣裙,眯了眯眼道:“这就是我那位新嫂嫂?亏大哥藏得这般严实,倒是让我在这里碰上了。”
身后小厮立刻道:“回二爷的话,大夫人身子不好,平日只在院中走走。难得今日雨停,许是出来观景,未料到又下起了小雨,这才匆忙回去。”
此人正是贺霖之弟贺霈。贺家这两兄弟一文一武,皆身居要位。贺霖以科举入仕,贺霈从军入伍。贺霈随吴大将军镇守西北多年,趁着换防之际,讨得数月假,归乡探亲。
一到家就看见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听闻兄长竟于两月前悄然无息成亲了,他心中惊奇。贺霖身为贺家家主,所娶之妻便是宗妇,自然慎之又慎,是以相看了多年方才娶亲,想来定是名门嫡女。未想兄弟二人相见之后,竟从兄长口中得知,这位新嫂嫂出身寻常,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
贺霈本应拜见长嫂,贺霖却道:“她生来体弱,如今还在静养,待身子好些后再领你去相见。”
贺霈心知这不过是推诿之词,娶一位体弱多病的宗妇,如何能毓子孕孙,传宗接代?
如今看来,只怕是兄长不愿他见到嫂嫂罢了。又听下人说,成婚之前贺霖便将所住的院子翻修一新,自新妇入门后,那院子便被看管得更加严实,连贺霖手下得力管事都被指派到了那里去侍奉新夫人起居,俨然一副金屋藏娇的派头。
那穴中所纳之物已卡在穴口,将落未落,让人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好不容易回到房中,刚坐下一会儿,便有下人送上一碗新熬的药。贺亭明甚是厌恶地将碗推到一旁,婢女小声道:“夫人,再不喝药就冷了。”
贺亭明淡淡道:“无妨,我就喜欢喝冷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贺霖踏入房中,环视左右,道:“你们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到贺亭明身侧,语声端肃道:“怎么不喝药?”
贺亭明已经看透他这副虚伪表相了,冰冷冷道:“不劳操心,我身子好得很。”
贺霖大手按在他腰后,隔着衣衫捏揉着,手法暧昧狎昵,盯着贺亭明道:“为夫先前是如何与你说的,你忘了?你喝了药,你那小婢女方能衣食无忧。”
贺亭明心中一震,端过药尽数喝下,扣住碗底给贺霖看,道:“我喝了,你不准为难霜映!”
手顺着劲瘦腰身慢慢向下,贺霖缓缓道:“听下人说你今天去湖心亭走了走?你体虚,理应静养,不宜走动,更不好见风,怎么又不听话了,嗯?”
贺亭明很想一巴掌打掉在身上作恶的手,但这两月的种种告诉他,他若是这么做了,贺霖又有理由‘训诫’他了。贺亭明忍气吞声,道:“在屋里闷着难受,出去散散心不成么?”
贺霖道:“原来夫人心绪不佳,是为夫欠考虑了。”
贺亭明不大想同他说话,神情恹恹地转过头去。贺霖注视着他的侧脸,那雪白面容上浮起淡淡绯色,眼中一沉,道:“让为夫看看亭明乖不乖,晨起塞进去的东西可还在?”
那物自然还堵在穴口,贺亭明瞪了他一眼,手肘抵在他胸膛上,恼怒道:“我什么时候能穿裤子?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一直光着腿罢?”
贺霖低声一笑,撩起他的裙摆,摸上那光滑的小腿,暗昧道:“亭明若是能安分守己,往后好好呆在屋里,自然就能穿上裤子了。”
那手向双腿之间探去,略微粗糙的掌心抚摸过,生出别样酸麻火热之感。贺亭明心中慌张,下意识看了眼窗外,拼命抵住他的手臂道:“现在是白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霖顺势将他抱起放在桌上,道:“怎么,亭明还怕被人看见?”
手指已探入穴口,拨动那湿热甬道中的东西,引得贺亭明腰身颤抖,肩膀紧绷,连连惊喘。
贺霖在甬道中抽插片刻,狎玩了一番这紧致女穴。腻滑湿液顺着指节流到手上,他两指轻拨,从软热狭小的穴肉中取出了一枚柔光纯净的东珠,放在药碗里,叹道:“药用了这么多日,亭明连这么个小东西都吃不下,等以后有了身孕可怎么办?”
贺亭明气得脸色发白,忍无可忍道:“胡说八道!我堂堂男儿,如何会有身孕?”
贺霖眼中一冷,捏着他腿间半勃的事物,掌心在茎身上来回搓揉,拇指在顶端磨蹭,剥开外皮,玩弄细嫩之处,围着马眼来回打转。顿时欲念横生,酥麻热流自体内涌出,贺亭明小腹微涨,,只觉情潮汹涌,燥热从孽根上传遍四肢百骸,不由面红耳热起来,挺腰迎合,不过多时轻哼一声,精关松动,在贺霖手中泄了。
那甬道深处似变得火热,穴肉蠕动,仿佛饥渴难耐一般。贺亭明又羞又悔,喘息道:“你住手……”
贺霖慢条斯理将沾了白浊的手插进穴口,看着那嫣红小口迫不及待地迎客入内,说道:“怎么不会?亭明眼下这副模样,骚逼整日湿答答的,只怕一离了男人便活不下去了,就是楼里的花魁也不像你这般易于承欢的,想来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为夫少不得辛苦一番,多为你疏通穴道,以免你生产艰难。”
说完手指在甬道内进出不休,修长中指破开穴肉,在深处搅和抽弄,两指时而大张,指腹在穴壁上转动;时而并紧,朝着一处重重撞去。那湿软淫肉在数月欢爱间已食髓知味,很快就知道这是带给自己快慰的主人,抽送间带起响亮水声,欢欢喜喜接纳了不说,就算被这般粗暴对待,也从肉穴狭缝之中生出几分浓厚热烈的蚀骨热潮。
膝头抵住贺亭明双腿,紧压在桌上,另一只手扯下贺亭明的腰带,探入松散的衣内,大手揉碾着胸上一点茱萸,拨弄微凸乳肉,来回爱抚,道:“到底药没白喝,此处倒是大了不少。”
贺亭明闻言一惊,怒道:“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旋即胸膛一凉,贺霖竟扒了他的上衣,俯身含住肉粒,唇舌舔吸,在齿间轻咬含弄。那滋味酥麻酸痛,贺亭明喉间溢出呻吟,眼角被刺激得微微泛红。他抬手就向贺霖脸颊击去,却被贺霖反扣住手腕按在头顶,贺霖在那淫软乳肉上寻着一个小孔,舌尖顶住乳孔用力舔弄,恨不得把整条舌头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只手在穴中抽插,他含着微红乳头含混道:“等有了孩子,想来还能更大些,到时候有了奶水,亭明还会求着为夫帮你吸一吸呢,就像这样——”
他大口把整个胸乳都入吞进口中,面颊微凹,用力一吸,火热舌头在乳首上肆意舔拨。贺亭明只觉酸痛中带着说不出的甘美滋味,心中更生出一股惧意,仿佛真如产后妇人一般,双乳涨满奶水,平素无用的奶头也变得肿胀发红,要靠人吮吸才能排出奶来。
他思绪恍惚,哽咽道:“不,我不要生……”
贺霖吐出那乳头,在微颤红肿的乳头上舔了舔,道:“这可由不得你。”
他从穴肉中抽出手,解开裤带,将那勃起的硕大凶器抵在穴口,借着湿滑淫水磨蹭肉缝,惹得那小穴不断紧缩,媚红嫩肉也得趣般露出些许,粘在他的肉柱上不肯离去。
贺霖掰开贺亭明双腿,捏住被干熟了的肉穴向侧分开。那穴洞中红烂湿软,娇羞柔媚地裹住茎头,谄媚地紧缩起来,愉悦地容纳了来势汹汹的访客。
贺亭明啜泣低喘,脑中如熔浆流淌,白皙的肩背泛起绯色,双目失神地抓着贺霖胸前衣襟,在那火热粗壮的性器猛肏之下失了反抗的力道。
身下那女穴快意如潮,贪婪吸吮着贺霖的肉刃,被彻底贯穿仿佛还觉得不够,在抽插间紧紧缠着滚烫茎身,以至于贺霖不得不在他后臀抽了一掌,哑声道:“昨天不是刚喂饱了你?怎么今天还是这么贪吃?”
言罢紧箍住贺亭明腿肉,纵身贯穿骚淫的穴肉。贺亭明欲念如火,骨头都在重撞夯入之下酸涨酥热。那小巧可爱的孽根也频频吐出精水,淌得小腹上一片狼藉。
贺霖见马眼红肿,便抽出腰带,绑住那茎头道:“再泄伤身,夫人还是省着些好。”
肉棒更是朝着甬道捣弄插干,顶着肉穴最深处的一环软肉反复肏弄,令贺亭明小腹酸麻,腿根钝痛,肉壁抽搐,快意更是翻倍累积。只是贺亭明欲泄不得,满腔欲火无处可出,那孽根更是快要胀裂,热液浸湿了布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由向下伸手想要抚慰一番,还未碰到就被捉住,急得几乎要落泪,登时不管不顾怒骂起贺霖来。
贺霖在他后臀上重重一拍,低头含住乳头舔弄,硬热滚烫的性器又朝着宫口顶肏,撞得贺亭明骨缝酸胀,呻吟不断。
贺霖低声道:“怎地教了这么多次还学不会?亭明自小聪慧,难不成是有意这般?”
贺亭明骂了他几声,甬道中又被挞干数十下,顿时气息奄奄。贺霖吻住他的嘴唇,卷住他的唇舌吮舔,搜刮着口中清苦药味,身下一阵猛力狠操,贺亭明气息急促,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抽泣声,竟从那粗鲁磨砺中得了些许快意,等那火热情潮覆顶之时,甬道抽搐,淫软嫩穴更是忍不住迎合起来。
他腹腔中酸痒之意只增不减,被贺霖那逞凶斗狠的阳物搅弄得淫水翻涌,意兴勃发。贺霖如打桩般在那软湿紧致的小穴中疯狂抽插,掐住雪白胸膛上艳红一点在指间碾压揉搓,胯下性器干到最深处,仿佛要把贺亭明牢牢钉在桌上。性器在身下人哭叫声中又胀大一圈,毫无章法地深插狠干,最后死死顶在熟烂柔软的宫口上,在贺亭明的抗拒咒骂中掐住腰身,不顾他的挣扎,将热烫浊液射进子宫。
拔出时带出精水与淫液,淅淅沥沥顺着白皙大腿淌了下来,流到脚跟。贺亭明已然晕了过去,贺霖见状从碗中捡起东珠,拨开正在合拢的穴口塞了进去,将精水尽数堵回了肉穴。
他将贺亭明抱回床,忽听屋外传来叩门声,眉头一皱,拉上床帐,披起外衣走到外屋,隔着门道:“什么事?”
管事恭敬道:“小的该死,未经老爷传唤贸然打扰。是老夫人庄上的陈管事递话来,说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大好,吴大夫瞧了几回,药也开了不少,还是不见起色。”
贺霖思忖片刻,道:“知道了,我过些日子就去探望母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亭明这半月过得甚是不错。
贺霖不在身边,少了白天黑日无休止的纠缠,他总算是能睡上几个安稳的觉,养足精神之后,思索起要如何离开此地。
“夫人,该用药了。”
婢女端上药,顺从地站在一旁。贺亭明指尖轻击碗壁,注视着碗中药汤,心中冷冷一笑。他自然不会傻到以为贺霖真打算娶个男人回家,先前那种种布置,不过是贺霖做的一番好戏,其目的大概是为了狠狠羞辱自己。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离开贺府,回合州城救出霜映再做打算。
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贺亭明深吸一口气,收回手,若无其事道:“外头雨停了没有?”
婢女道:“回夫人的话,昨夜就停了。”
贺亭明起身喝完药,把空碗放在桌上,道:“正好,这屋里呆久了胸闷,我去外头走一走。”
婢女忙道:“是,奴婢这就伺候夫人更衣。”
这婢女应是近日刚调入院里伺候的,贺亭明此前从未见过她,隐约感觉她慌乱之时的神情与霜映有几分相似。不由微微一笑,道:“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他黑发束在身后,虽着妇人衣裙,举止形容却无半分柔媚婉转。眉眼温润,仿若浸润了江南烟雨,带不尽的朦胧缠绵,颇有几分雌雄莫辨之感。加上姿容秀美,望之便如兰芝玉树,皎皎明月一般。那婢女面颊羞红,低声道:“奴婢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在外头等候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立刻入内更衣,贺霖不在,他好歹是能穿上裤子了,走动之间免去了下身凉飕飕的诡异感。但以贺霖之无耻,怎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贺亭明看这满满一内间的绸裙缎衣,深深感受到了贺霖用心险恶,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素色的勉强套在身上。片刻后他便整好衣装踏出房门,一婢女上前展开手中披风,为他仔细系好。贺亭明素来不耐烦这等主母出行的繁缛排场,也不去接捂手与暖炉,裙摆一扬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迎面便见周管事在外候着,身旁跟着两名健壮家丁以及几名下人,地上放着一架擦得簇亮的竹轿,三面垂着青纱幔。
周管事笑道:“小的多事,听闻夫人要在园中赏景,想这雨后路滑,行走多有不便,就让他们收拾了这轿抬来。夫人坐在轿上看景,也省些力气不是?”
贺亭明瞥了他一眼,心知贺霖临走时必然交代他要牢牢看管住自己,敷衍道:“管事有心了。”随即坐上轿子。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园子走去。府中人显然得了管事吩咐,夫人出行时暂且退避,一路上贺亭明就没看见人影,更别说什么从前相熟的贺府下人了。行经园外石径时,贺亭明远远便看见有几个下人在清扫落叶,假山旁还有个老师傅正拱土照料花树。
贺亭明见状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对那些举伞挡风的仆妇说道:“把伞都收起来,挡着我赏景了。”
仆妇们诺诺收了伞,贺亭明隔着纱幔从那些扫除的人脸上一一看去,尽是陌生面孔,心中大感失望。待轿子进了园内,一阵凉风拂过,只见树木新发,叶上经水洗后,如翠玉一般挂在枝头,随风轻摇,剔透可爱。贺家乃是溧阳有名的豪商,修建此园时更是不吝花费,延请名匠,所费不赀。园中树木花草山石,皆是从千里外运送而来的珍奇之物。那回廊小径,扶疏花影,看似随意,实则精心雕琢,深得天然之趣。因四时之变,景致也不尽相同,任意几物便能凑成一幅精巧画卷,足见建造时之用心。
贺亭明此时无心赏景,随便看了几眼便作罢。他对这园子一向没什么好感,从前在贺府住着的时候,每次都被贺霈手下的小厮骗来此处,被贺霈戏耍时不时撞见贺霈与他的一干狐朋狗友们在园中宴饮,总免不了被这群公子少爷们嘲讽捉弄一番,弄得衣着凌乱形容狼狈。最后全靠着身形小,在园中的狭缝山石里东躲西藏,才能避开下人们的搜寻。等到天黑尽,这群人都离开了,贺亭明才小心翼翼走出园子。
回忆往事,他心绪不佳,听管事说到前头小楼里歇一歇,也只是嗯了一声。
这小楼日日都有人来清扫,四处整洁,桌案上供着清玩,瓷瓶里插着修剪过的花。贺亭明沉着脸坐在软榻上,拒绝了随行婢女垂腿捏肩,大步走到轩窗边向外看去。忽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是二爷身边的长随奉命来送礼。管事不敢怠慢,立刻请示夫人,贺亭明心中一动,道:“让他进来。”
管事忙命人拉起垂帘,摆开屏风,贺亭明挑眉道:“何必弄这般麻烦,让他直接进来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事神色为难,吞吞吐吐道:“这,似乎于礼不合……”
贺亭明嘴角微牵,目光饱含讥讽,道:“于礼不合的事多的是,我就是头一件,也不怕再多一件。”
管事僵持片刻,躬身道:“依夫人所言便是。”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进来,手捧一物,那模样甚是陌生,跪地道:“小的给夫人请安,二爷本在东园赏景,听闻夫人也来了,特命小的回去取了此物来,嘱咐小的将此物送到夫人面前,请夫人赏玩。待大爷回府后,二爷再亲自来拜见夫人。”
管事先贺亭明一步开口,道:“二爷的心意夫人自是明白的。”接过那木盒微微一掀,再命婢女呈至贺亭明面前。
贺亭明看了一眼,是一对金蝴蝶,蝶足下便是两个小夹,许是夹发用的。薄如蝉翼的镂空双翅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光彩夺目,甚是别致。
他如果真是个女人,这份礼倒是送得十分讨巧,可见贺霈这么多年的风流浪子果然不是白当的。
贺亭明压下连东西带盒一同扔到窗外的念头,管事观颜察色,连忙道:“快将窗子都关紧了,别让夫人受凉了。”又对那长随道:“二爷的一番美意夫人已领,只是夫人身子不好,不可在外久留,这便要回院里去了,劳烦小哥与二爷说一声。”
那长随应了一声,起身时目光从‘新夫人’脸上掠过,咧嘴道:“小的这就去回复二爷。”
他走后,管事忙不迭让婢女收拾东西,迅速将夫人请上了轿子,一队人又从园中穿过。
贺亭明坐在轿上,经过湖畔时隐隐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那目光似有深意,让他感觉有些不大舒服。待他回头去寻时,却又什么也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回到院中,贺亭明又进屋坐起了牢,接下来几天,管事便将他身边的婢女又换了一批人。这次的婢女们显然得了教训,只在屋外等候传唤,送茶送饭时,也是一声不吭,连抬头贺亭明一眼都不敢。
贺亭明叫住那送点心的婢女:“贺霖什么时候回来?”
那婢女不答,仿佛见着洪水猛兽般快步走了出去,关上了屋门。
贺亭明被困在屋中多日,在这方寸之地犹如笼中困兽般。看似平静,内里心火烧得旺盛,恨不得把这扇屋门拆了,砍成几段,送去烧柴。他忍耐再三,终究还是没忍住,将桌上茶壶砸向了屋门,立刻有婢女进来收拾。
贺亭明发泄怒火过后,看着那一地碎瓷与茶水茶叶,只觉得没什么意思。那婢女照旧是一言不发,拿来簸萁飞快扫干净地上碎瓷,又重新送了一壶新茶进来。
贺亭明木然看着屋门合上,百无聊赖之际,又开始喝茶。忽见那壶下多出一张纸条,展开一看,竟是霜映手笔,心中一震,定了定心神,转到里间床上,这才接着看了下去。
原来霜映不知用什么方法买通了贺府上一个婢女,今夜丑时,趁着院中看守换值,她会偷偷溜进来与贺亭明换衣裳,贺亭明穿着婢女衣服从后门出去,在园子里的假山里等人来接他出府。
贺亭明本来还有几分怀疑,但看见园中假山便知是霜映无疑了。这地方甚是隐蔽,恐怕连贺府的下人都不知道,是他年少时被贺霈捉弄,无意中躲进去才发现的。那假山中空,刚好能容纳下两人,贺亭明每次都躲在这里,等入夜后,霜映便会悄悄来寻他。
他夹着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将灰烬扫进地毯下,在屋中翻找起值钱物件来。找来找去,在妆台下的螺钿漆盒里找到一套女子饰物,背后皆有印记,送到当铺恐怕不成。贺亭明挑来挑去,只找到一根无印记的素色桃花簪,还有前几日贺霈送来的蝴蝶夹子一对,都被他包了起来,贴身藏着。
等到了晚上,子时方过,便听见有人轻轻叩门。贺亭明连忙开门,果然有个婢女低着头站在门外等候。贺亭明让她进来,她道:“三少爷,是霜映姑娘让我来的。”
贺亭明端详着她的面庞,惊讶道:“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婢女一边脱衣一边说道:“少爷不记得奴婢也是应该,从前奴婢在外院洒扫,有幸见过少爷几面,奴婢与霜映姑娘还是同乡哩。现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劳烦少爷快快换上衣裳,趁着外头守着的人不在,快些离开。”
贺亭明换上婢女服饰,那婢女则穿上他的衣服,二人身份调换之后,婢女装成贺亭明的样子坐在屋里,以防守夜的人发觉了。
贺亭明迟疑片刻,道:“若是天亮后他们发现了你,你要怎么逃走?”
婢女道:“奴婢小时候在杂耍班子里跟着师父学了几招,等天快亮的时候,奴婢就藏在梁上,等他们发觉少爷不见了,自会将人都派出去找少爷,到时候这院里防守疏松,奴婢就能逃出去了。少爷无须担心,奴婢可爱惜这条小命了,少爷还是快些走罢,等会可就来不及了。”
贺亭明低声道了句保重,咬咬牙推开了门,穿过月门朝北走去。一路走走停停,如此过了一刻,方到了院子后。凑近一看那后院门果真没锁严,半合着露出一道缝隙。贺亭明扶着门闪身出去,照纸条所言,赶去那园中等候接应的人。
身上这套婢女所着的衣服倒是比他平日穿的裙装方便多了,贺亭明脚下不停,若是怕被人发觉,恨不得狂奔起来。眼看自由在望,他心头喜悦,连这夜色下诡异的树影都觉得十分顺眼。如影影绰绰的晚风空寂处,也比呆在牢笼般的院子里强上百倍。
他快步走进园中,猫腰钻进一片树丛,来到那座假山旁,放轻脚步走了进去。那里头无人,想来是时辰尚早,接应的人还未到。
贺亭明躲在嶙峋山石后,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夜中昏黑,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等那人走到假山旁,他才谨慎地探出身询问:“阁下可是来接我出府的?”
那人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闻言也不答话。黑暗中贺亭明只觉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热得有些灼人,简直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下意识感觉不大对,警惕道:“你是谁?”
那人几步走上前,高大的身躯堵住了出口,贺亭明被迫向假山里退了几步,心中一沉,道:“你若是为求钱财,我身上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尽可拿去……”话音未落,他陡然靠近,贺亭明立刻朝那人挥出一拳,同时脚下一扫,想趁那人摔倒之际将其制服,未想出拳的手刚一挥出便被那人一掌包住了。
贺亭明随商队出行时,为防身健体,曾跟着队中镖师们学过几招拳脚功夫,不料这人仅是一招之内便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势,且游刃有余地按住他的手臂按在身后,轻易制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一惊,却听那人低声一笑,手臂揽住他的腰身,连扯带拽,把他强行拉到了假山内部狭窄深处。
贺亭明抬腿朝那人胯下踹去,怒道:“滚开!”
那人吐息炽热,轻轻一抬手便压下了贺亭明抗拒的力道,坚实挺拔的身躯牢牢堵在他面前,竟如山岳般难以撼动。他将贺亭明按在了石壁上后,立刻动手扯他的腰带。
贺亭明后背抵着坚硬石头,痛呼一声,只觉得这人力气大得惊人,拉扯之间触碰到对方手臂胸膛,结实硬朗。那人身上火热体温很快透过身躯传来,察觉那摸入衣下的手竟向着小腹滑去,贺亭明用力挣扎起来,膝盖撞向那人双腿,低声喝道:“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动作,一只火热的手探入亵裤,准确无误寻着了孽根,握在火热掌中上下捋动。那人手法娴熟地揉捏着顶端,在茎身上来回打转,手指撸动外皮。贺亭明只觉全身热意都涌向了胯下,气息急促,大口喘息起来。
那人手上突然加快,贺亭明猝不及防射了出来,脑中一片空白。这些日子以来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清心寡欲,已然忘了先前被贺霖压在床上挞伐之事。但这数月服药,到底受药力所驱,尝过情事的身体马上蠢蠢欲动起来,那花穴潮意不绝,内壁微微松动,肉穴深处搔痒难耐,更是一张一合蠕动起来。
这痒意令他不由加紧双腿向后退去,谁知那人抽出手,一臂拦在他身后,手也趁势在臀肉上暧昧地揉动起来。
贺亭明怎能发觉不到身上的变化,在心底将贺霖怒骂数遍,恼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如此无礼……唔!”
那人手捂住他的嘴,贺亭明耳廓上一热,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人竟在用舌头舔他!那火热粗鲁的舌头贪淫地舔吮着他的耳垂,舌尖还不断往耳孔里钻去,口中呼出湿热气息,像是寻着什么珍馐美味,吮弄舔拨,贺亭明耳边一时尽是啧啧吮吸的水声。
贺亭明拼命摆头躲开,那人便放开他的耳垂,舌头在脖颈上舔弄,时不时含住一小块肌肤,在口中轻咬。一股热流从他动作之处朝着四肢涌去,那热意入内,情欲透骨,随着那人在他身上搓揉捏按而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那人低笑了一声,轻佻道:“这送上门来的东西,我岂能白白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亭明猝不及防被他在脖颈上咬了一口,刺痛火辣,不由得腰身紧绷,断断续续道:“什么送上门来的,分明是你……无耻……对着男人也能下手……”
说完身下一凉,那人扯下他的亵裤,在光滑柔软的皮肤上来回爱抚,掰开臀瓣,粗粝指尖在温热软肉上揉按,贺亭明竟庆幸他并未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之处,只当这人是个好龙阳的,但那人的手接下来却插进他的双腿间,在那狭小穴口间搔揉起来。
贺亭明如遭雷击,一时居然忘了反抗,任由那人手指插入湿淋淋的小穴,抽送狎玩。忽然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贺亭明只觉被人抱起,双腿分得大开,那人先是如犬类般在他双腿间用力嗅闻,滚烫鼻息让穴肉紧缩起来。随后一个湿热之物在穴口反复舔舐,那人像是口渴极了一般,卷起那小穴溢出的淫水,仍是觉得不够,舌尖挤进小穴,在肉壁间抽拔插入,带起淫靡水声,在这方寸之地清晰可闻。
他品尝了这湿软紧致的肉穴片刻,吸尽了小穴里的淫水,仿佛终于缓解了喉中干渴,唇舌在娇嫩的腿根里摩挲,意犹未尽地将那粘腻体液涂抹到雪白大腿上,轻笑道:
“便是这般迫不及待了?”
黑暗里贺亭明什么也看不见,慌乱中生出一股心虚恐惧。难道贺霖已经把他身体的异样之处宣扬得到处都是了,否则贺府的一个下人,又如何会知道这等私密之事?他在情欲涌动间胡乱猜测,又想起时不等人,还是要尽快离开贺府才是,稳住气息说道:“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地契宅子,我都给你,全都给你……只要你、你快放我离开!”
他说这话时嗓音带着情欲催发后的沙哑,诱人而不自知。那人不做声,反而掰开他的腿,在那淫软的穴肉上更加用力地舔吸起来,甚至挤进小穴里,勾弄着肉壁,抽送搅弄间更是一条艳红软肉被拨了出来,露出了一点微突的肉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