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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不知道在他心中我到底是兄弟还是女人。
临走前的一个晚上我对着流星许愿希望他和我一起走,然而他拒绝了。
我们的故事就此没有了后来。如果每个故事注定一开始就要有个结过,或者大多数人会祈求美好结局,希望好人拥有好运,英雄打败恶魔,王子迎娶公主。
不是吗?
也许有的事情本来不需要那个所谓的结局,结果,重要吗?也许有的时候,发生了,就发生了,所需要的不是结局,而是曾经的存在吧。
至少这样想想,心里也安慰了许多。
而这,也就够了。
然后我就来到了这个城市,一个人住在一座城十分寂寞。
念书,不念书时白天的时候写作或者睡觉,写的累了就去楼下的超市买来食物,塞满冰箱,日复一日的相同生活使我变的反映迟钝,有时候一年数次离开居住的城市,跋涉千里去看望那些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们,我们过着相似的生活。
看过很多以后,我明白了无论是否一个人住,其实都是寂寞的。
我的心理平衡了很多。
最后我回到这个城市安定下来。得到了什么又付出了什么,有时候只有自己知道。这是我亲自选择的城市,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之后我毕业了,找到了工作,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我曾去过那个城市,可是并没有遇见他。
我回来以后的一个早上你突然告诉我,这城只有7天,可我想起自己还没有买人寿保险。
好了,这就是我全部的故事了。
“好,好故事……”她笑出了泪水。
而我是该为她拭去泪水抑或拥抱住她?
我一时间愣在当场。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城这么坚固,怎么可能只得7日?呵呵……如果几张纸牌就决定了人的命运真是命薄如纸啦!睡觉!!”
立秋过后的那个夜晚特别寒冷,席子还没有来得及抽掉,我们裹着毯子相拥而眠。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我在熟睡中总感觉她在翻身,而我们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傍晚我回到家,西西正在看报纸,”回来了啊。”
“是啊,看报纸呢?”
“半年前的啦,今天买糖炒栗子的时候人家包栗子给我的。”她微笑,”你不要看的报纸,写市井新闻的啦。”
“呵……是嘛,”我拿过报纸随手一翻,却有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中,恍若隔世般的一个名字:”霍与非”。
写的是某市一场斗殴,算算日子,正是我出差去那个城市的日子。街道的名字依稀记得,夜排挡,堵车,前面打架,绕道而行。
“是他。”我低呼道……
是让我为之许愿的那个人。
临走前的一个晚上,后来我们在一起喝酒。
微酣时他对我说:”沈瑟你知道么。飞鸟与垃圾袋的区别?他们的区别在于后者飞去的地方,往往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而前者至少是自由的。”
“是,我知道。”我温婉微笑低回如尘埃。突然之间有了想吐露的冲动,是那么久的麻木生活中所不曾有过的一种感觉,然而最终克制住了自己。
然而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又何尝是飞鸟?只是一个幸运的垃圾袋罢了。
后来我们各自回家,夜排挡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想人生也许就是这样,表面上烈火烹油繁华如锦,背地里,谁知道呢,也许菜没有洗干净,肉已经不新鲜,可是有了繁华的表象,食客们还是吃的很开心。
那几乎是最后一次相见,后来便失去了消息。
那个晚上据说有流星雨,可是我们被天文台骗了,屈指可数的几颗流星寂寥的划过天际,对着蓝黑的夜空我轻声许愿,希望,他是爱我的。
第二天我坐上火车,离开了长大的城市,离开了他。
此别经年。
这是一场口角引发的寻常斗殴,而参加斗殴的双方却不是寻常人物。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心愿。当报纸上写到他,所说的是,当地犯罪集团头目霍与非。
小的时候,我们住的地方相当的乱,那时侯的霍与非就曾对我说,沈瑟,只有拳头的声音最大。
他常常为了维护他的母亲与前来欺凌的恶邻相斗,有时候还会被当地的恶霸打的浑身是伤。他的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嫁给他的海员父亲。
那个苍白纤弱的女子,常常在自己的儿子带伤回家后流着泪为他擦洗伤口。她叫他不要打架了。
可是有什么用,下一次人家找上门,家中唯一能说话的,只有他的铁拳。
“我总不能陪她一起哭。”后来霍与非对我说。
记忆中最惨烈的一战是发生在我上初一的时候,是与另一帮孩子起了冲突,于是大家一起动手。初中的孩子已经会用武器了,是从课桌上拆下来的横梁。霍与非的身手实在很厉害,不过为了保护一个迟钝的小孩,还是受了很重的伤,那一次他都不敢回家怕吓到他的母亲,于是我们把他带到另一个孩子家中,替他上药包扎。
伤口洗干净了,碘酒倒上去,他闭上眼睛然而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闭着,面庞上的肌肉微微颤抖。所有的孩子都崇拜的看着他犹如看一个英雄,而被他保护的孩子从此死心塌地跟着他,成为他最忠诚的手下。
那似乎也是我参与的最后一战。现在想起来,那时的一切都好象一场闹剧一样,轰轰烈烈,吵吵闹闹,然而虎头蛇尾。
“终究是女孩子,”霍与非大笑着说,当我告诉他我要一心向学时他十分不屑,”我们还是欢迎你回来的。”
7年以后我看着那些江湖片总是会心中一动,然后想起那段荒唐的日子。我也想到过,这么多年音讯全无的霍与非也许已经成为了江湖片的主角了吧。
果然。那天如果没有绕道,或者我还可以看见他。
看了那段报道我想,他如愿了吧。随即很为自己的冷漠吃惊。突然之间我想起他对我说过的飞鸟与垃圾袋。其实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飞鸟?那只是一种愿望。我们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见风使舵而已。
“发什么呆呢?”西西问我。
“看这个名字。”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