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来着,比起生命和爱情,自由才是第一位的,两者皆可抛啊皆可抛!
为了能出去吸一口新鲜空气,老子今个儿拼了!
“嗯?”唤的人明摆着是在撒娇,而答的人也极尽温柔。恰好手中的苹果削好了皮,就此递了过来。
“让我,”啃一口苹果,“出去,”再一口,“好不好?”可怜的一句话,就此被御剑童鞋活生生的分尸。
荒木还是听懂了。只可惜听懂是一回事,答案是另一回事。“阿剑,不行!”忠实的执行看守者的任务,是荒木得到苍舒家众人认可的一大理由。
这件事的经验告诉荒木,这一家子是如何难以摆平,要得到所谓的认可又是如何艰难。按照他们的想法,说不定真会给未来十代宗主的伴侣罗列整整一百项条件,一条一条的筛选。一条达不到标准,恐怕都是帕斯的命运。
至于荒木,虽然已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也是不折不扣的正牌剑灵,但只怕第一个条件就过不去。
因为,咳咳,他不是女人。
对此荒木当然有自知之明。所以这个天赐的,能够讨好阿剑家人的机会,荒木怎么也不可能错过。为长远计,御剑童鞋的自由是当下必须做出的小小牺牲。
“靠!”苹果核顺着脏话一并抛出。
荒木不惊不乱,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令果核落入了垃圾桶之中。
这一个简单的过程中共有两点神奇之处——
一、御剑童鞋啃苹果的速度。以上两句话的功夫,一个滚圆滚圆的大苹果,愣是半点果肉都没有剩下。
二、剑灵荒木的反应速度。眼看有东西朝自己砸过来,本能的就要伸手去接,近到眼前才看清那东西的真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完全超越生物反射神经的极限。一旁的苍舒御剑根本没能看清荒木的运动轨迹,房间另一头的垃圾桶已经被他抄在手中,赶回原地时,果核正好降下最后一段抛物线,稳稳的落入其中。
切,本来想让他抓一手果汁,自己也好幸灾乐祸一番。结果别说他的手没弄脏,甚至地板都是干干净净。
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呆的闷了?”荒木走到窗下,看着正坐在窗台上的苍舒御剑。可怜的娃,都被关了十天,当然不能再指望他还继续躺在床上。
理也不理。苍舒御剑不断的向下张望,目测着与地面之间的距离。这里是三楼,想来……也不会太高吧?学了那么久剑术,自己又是那么努力,跳下去应该没问题吧?死肯定是死不了,怕就怕摔断了腿,那岂不是要再被关起来?
手臂环过窗台,荒木虽没有真正接触到苍舒御剑的身体,却以一种更加暧昧的姿势将之纳入怀抱的范围内。陡然逼近的气息,惊的苍舒御剑下意识就往后躲,背后空无一物的状况令他陡然想起自己究竟坐在什么地方,连忙又往回扑。
一来一往之间,究竟能不能称之为投怀送抱苍舒御剑完全顾不得了,直到再次掌握了平衡感之后,才发现一颗心脏跳的飞快。好悬好悬,差点就把小命玩完了。狗屁的皆可抛,自由重要归重要,要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要再多的自由都没有用。
荒木缓缓顺着苍舒御剑颈后的碎发,偏硬的发质,滑过掌心带来一下又一下的痒。偏偏荒木舍不得放手,继续着类似安抚的动作,任由酥痒的感觉一直持续,痒到心里。
“就知道你不敢真的跳。”善意的笑声伴着暖暖的气息,呵在苍舒御剑的耳侧。
“哼!”对于想法被轻易破悉一事,御剑童鞋早已厚颜无耻的选择无视。
对方不理他,难道荒木就会轻易的放弃?当然不,那么简单就容易受挫的话,他也不是老大了。“这一次的事把你家人吓坏了。”同时被吓坏的人,还有他。“只是多休养几天而已,就能让那么多人放心,何乐而不为?”
简单却又复杂的道理,引得苍舒御剑再怎么想绷紧一张脸,还是禁不住侧耳倾听。“荒木,对于这些人情世故,你怎么会如此了解呢?”
“怎么,我不该了解?”倒不是这个问题无法回答,而是没料到苍舒御剑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荒木有瞬间的怔愣。
“你……”苍舒御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接口才好。
最终还是荒木将他的未尽之语说了出来,“因为我是剑灵,我不是人类,所以我不该了解这些。”平平静静的语调,气息都没有显出半分凌乱。苍舒御剑都有些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白担心了,担心这些话会“伤人”?
“有些事情,不用刻意去领会,该知道的时候就都知道了。”荒木给出有些绕圈的解释。这本不该是此刻讨论的话题,最重要的还是苍舒御剑是不是继续休养一事。“阿剑听我一句,在你叔叔同意之前还是不要乱跑。”
抛开了方才有些莫名兴起的疑惑,御剑童鞋大翻白眼。等待恒老头的同意?他怀疑一个固执到惨绝人寰地步的老头,会有开窍的一天?
“不管怎么说,下月一号你家要举办拍卖会。到了那天,苍舒恒怎么也不会不让你这个宗主出面。”
苍舒御剑才没有荒木那么乐观,哀嚎声令整个宅院都听得见,“那不是还有十来天?!”
☆、第四十三章…想要与你分享一切,无论喜怒哀乐 (3479字)
残酷的事实证明,荒木乌鸦嘴的功力一流。
苍舒御剑重获自由的一天,果然是八月一日。
这中间苍舒恒倒是松了禁令,没有再将自己精力旺盛的宝贝侄子禁锢在卧室之中半步不能挪动。但到底禁令的接触也是有限度的,最后的活动范围就被划定在了宅院之中。
苍舒御剑每天就只能从东门走到西门,再从南墙绕到北墙。那个郁闷,可想而知。他甚至怀念起山上的梦泽别馆,求了两次,都没能得到允准。苍舒恒倒不是怕别馆会出什么问题,怕的是一路上,那段虽不算长可也不段的路途上,足够苍舒御剑玩出无数幺蛾子。
当真正熬到八月一日到来时,苍舒御剑都觉得自己快高兴不起来了。不过看到苍舒恒命人送来的礼服时,他心情中快乐的成分又变的显而易见起来。正常的西装,而不是继位那天繁复的复古长袍。天知道在这个盛夏时节,身上套着十七八层的滋味是怎么的难熬。
其实苍舒御剑这一次完全是白白担心了一场,苍舒家以拍卖为最终目的的展览会,说穿了就是一场商务活动。既然是为了做生意,时时事事都要符合当今商业界的规范,西装无疑是最适合的装扮。
展览会向来都是安排在晚上,璀璨琉璃的灯光之下更加容易衬托出一柄柄宝剑的华彩斐然。
大致计算一下时间,苍舒御剑怎么想都觉得还来得及。晚饭之前赶回来洗澡换衣服,空闲绰绰有余。对于摆在面前这差不多半日的时光,他不好好利用的话,简直就是傻子一枚。二话不说,拽着荒木就出了宅院大门。
荒木并无阻止之意,只要对方还没有忘记自己,被他牵着,去哪里都好。
受到时间限制,苍舒御剑无意也不可能去怎样奇葩的地方,就此驱车直杀市中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