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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那时候心里还想,鼠鼠不会对自己看的很眼,没想到鼠鼠不给情面。

司徒小保赌气,把桌子上的砚台拨拉到地上去:〃不磨。〃

司徒鼠鼠也不着急,拉着椅子坐在门口,看着门不让司徒小保出去,慢慢敲打那跟柳条。

司徒小保把书桌上的书摆成枕头,自己躺在书桌上准备睡觉。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司徒鼠鼠还坐在门口,点着个小的熏蚊子的香炉,一手轻轻抚摸趴在他腿上的猫咪。

司徒小保迷糊着爬起来,差点摔在了地上。

司徒鼠鼠听见声音,转头看他:〃磨墨。〃

司徒小保不服气,冲过来和他理论:〃我不要磨墨,我不要学写字,我不想写字。〃

司徒鼠鼠把柳条在手里转了转了,斜着眼睛看着他笑:〃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司徒小保过去坐在他腿上:〃鼠鼠,我不想磨墨。〃小猫喵的的跑走了,把司徒鼠鼠的腿留给司徒小保一人独占。

司徒鼠鼠皱眉:〃磨好我们就回去吃晚饭。〃

司徒空和司徒大保慢吞吞品尝晚饭,尽可能把一切咀嚼的速度都放慢,等一等被恶仆司徒鼠鼠关在书房的司徒小保。

司徒大保很同情:〃鼠鼠那么厉害,小保一定吃苦了。〃

司徒空点头表示认可:〃不过小保磨人的本领也很厉害。〃

司徒大保撇嘴:〃那没用,鼠鼠欺负他就跟猫玩老鼠一样。〃

他们在这边隐约听见书房传来的声音。司徒空挑眉:〃开吵了开吵了。〃父子两个蹑手蹑脚的去书房附近偷听。

司徒小保和司徒鼠鼠吵的不亦乐乎,好在吵来吵去都没什么伤感情的话。

一面是司徒小保觉得委屈不服气,说要找他娘亲。另一面是司徒鼠鼠好整以暇,坚持自己是为司徒小保好,一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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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司徒小保屈服了,在行动上先做出了让步,磨了一会墨。等司徒鼠鼠点头表示过关。就撅著嘴去吃晚饭。司徒空和司徒大保提前一步赶回去,装作什麽也不知道。

司徒小保渴望的目光在父兄身上来回转圈。司徒空和司徒大保小心翼翼的回避他。司徒小保吃了半碗饭就委屈的吃不下去了,放下碗往母亲的房间跑。

经过一番可想而知的撒娇哭闹,司徒小保无功而返,把剩下那半碗饭恨恨的吃完。

司徒空和司徒大保难免在心里佩服秦花卿。从前以为世上只有鼠鼠不怕小保纠缠,原来家里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司徒小保都十三岁了,眼见著就大了。一个字不会写也不好,恐怕将来娶亲也要给岳母家笑话。

在母亲不肯松开,父兄不肯相帮的窘境下,司徒小保渐渐的接受了,每天跟著司徒鼠鼠磨墨练字,读书背诗。

他不很聪明,但也不是一个笨孩子,练了三个月,字已经可以看出一点模样了,翻著格律书也能做出些有点模样的绝句七律抑或词。

司徒鼠鼠看他在府里闷得难受,同意每三天让他出去一次。司徒小保做一个恶少的美梦得以断续的维持。

第一天出去,回来带了满满的零食和小玩意,都是那些三个月没看到他的叔叔大娘们给的。根本不用自命恶少的司徒小保抢夺,已经几乎压的他走不动。

转眼夏天过去了,初秋天气凉爽些,司徒小保照常在街上闲逛。远处有骏马扬起的飞尘,那是去往琴州知府官邸的。

他在卖粽子的吴大娘那里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有官府的衙役散发一张画像,寻找几年前在这里丢失的一个孩子。

司徒小保和吴大娘一起看。吴大娘笑道:〃这个孩子可真俊俏,咱们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呀。〃

司徒小保脸色发白:〃官差大哥,找这个人干什麽?〃

那官差道:〃听说是一位高官的幼子,被人拐骗出来。那两个人贩子供认是在琴州把孩子弄丢了。〃

司徒小保把画像卷起来,拿著慢慢走出去,一步步蹭回家。画像上面的人他很熟,虽然现在那个人已经和画像上的不很像了。

司徒小保失魂落魄的走回去。开门的下人关切道:〃小少爷怎麽了?〃司徒小保摇了摇头,他想跑回去告诉司徒鼠鼠,又有点走不动。

进了家门又走了一会,才到自己和父兄住的院子。司徒鼠鼠看见他惨白的脸吓了一跳。司徒小保坐在他身边,伸手拉他的袖子,把脸埋在他的腿上,低声哭泣。

司徒鼠鼠轻拍他的背:〃小少爷,谁欺负你了?〃

司徒小保在琴州一向被人爱护,出去逛街竟然会哭著回来,这还是第一次。司徒鼠鼠哄了他一会,把司徒小保的脸抬起来,在他红红的眼睛上亲了一下:〃别哭了。〃

司徒小保抽噎:〃鼠鼠,你想你爹娘麽?你永远陪著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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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保抽噎:〃鼠鼠,你想你爹娘麽?你永远陪著我好不好。〃

司徒鼠鼠望天:〃你真笨,我没有爹娘。〃

司徒小保犹豫著要不要告诉他,最後决定不告诉,悄悄把那张传单又往怀里塞了塞:〃那你就是不走了。〃

司徒鼠鼠点头:〃我当然不走。〃他俯在司徒小保耳边:〃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当年看见那两个人不是我爹娘,我是树上长出来的。〃

司徒小保大为震惊:〃啊。。。。。。啊。〃

司徒鼠鼠拉著他去吃饭:〃啊什麽,快点吃了饭,写一会字就睡觉,你整天胡思乱想什麽。〃

夜里司徒小保睡著了以後,司徒鼠鼠翻他的衣服,把司徒小保塞在怀里的那张传单拿了出来。

司徒鼠鼠狠狠的皱了皱眉,传单是绘制完成後雕版印刷的,可见必定为数不少。画像绘的很好,一张寻人的传单搞的倒像文人鉴赏的佳作。

司徒鼠鼠不屑到觉得有点想呕吐。点燃了火折子,充满鄙夷的烧了粉侯云丛捷的传单。将地上的灰扫出去,散落在草丛里。永远和那个人那个家没有任何关系。

粉侯便是驸马,当年刁蛮的公主执意嫁给丧妻的状元,仿佛一桩人间美事,朝野争传。

却没有人知道云丛捷的儿子从此每天不知道要遭多少嘲讽和笑话。刁蛮公主的仆从又怎麽会是好人,这个先一步成为长子的孩子让她们不顺眼。

她们鄙薄他的出身,在云丛捷上朝时用刻薄的语言嘲弄孩子和孩子母亲的地位。

诗画双全的驸马不知道该怎麽应对。他知道有什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却不擅长处理这些问题。看著儿子一天比一天沈默,一天比一天消瘦。

在与公主新婚後三年,在云丛捷带儿子去郊外的道观看花那天。儿子走丢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那个从出世起就为云丛捷带来无数快乐的孩子,在丧妻之痛後惟一陪伴在身边的安慰和亲人,云丛捷惟一的骄傲和幸福。此离开了繁华王朝最辉煌的城市雍京。

那里充满了梦想,到处是才子佳人,有数不尽的风流韵事,是天下所有男儿梦想的土地。但不是司徒鼠鼠的。

司徒鼠鼠洗了手走回屋子,路过自己的偏间,一直走进司徒小保的卧室,坐在司徒小保的床边。

和雍京比起来,琴州不够大,不够繁华。没有香飘街道的美酒,没有昼夜不熄的灯火,没有绝色倚楼眺望。

琴州的美在小桥流水,在佳人回眸浅笑。琴州的文人不斗文思,最多一起玩曲水流觞。琴州的绝色很多,却从无红颜填乱。琴州的女子不外嫁,琴州的男子有风骨。

琴州充满了温柔与欢快,让生活在琴州的人再也不愿意离开。只有琴州这样的地方,才能养育出司徒小保这样顽皮的不受拘束,从来也不会被恶意目光嘲弄的,当恶少作为理想的小少爷

多愚蠢的人才会再回雍京去呢,司徒鼠鼠伸手抚摸司徒小保的脸。云慕道已经死了,世上只有一个有司徒小保陪伴的司徒鼠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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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继续如往常一般过,不过是琴州城里来了些寻人的官差,实在算不了什麽大事,也对百姓毫无影响。当然,这个没有影响里不包括司徒小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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