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午膳我们一起用-〃上官瀛邪温柔许诺,然後目送心儿和姬疏影离开仪凰殿-
一旁一直不做声的聂徵狐,忽然冷冷的问,〃曜帝如此谨慎小心,究竟要说些什麽-〃
〃当然是再续我们闺房旧梦啊-〃上官瀛邪搂著他稍显纤细的腰身,掌心暗昧的磨挲著-
〃这样的息魂,你还有心思风流快活,什麽时候死在床上自己都不知道!〃聂徵狐并非对息魂一无所知,但是他有理由,对息魂置之不理-
上官瀛邪的手有些踯躅了,然後苦笑,〃看来,你今天早晨收获不少呐-〃
〃不过在昭华阁彼此认识了一下,相信他们会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吧-〃聂徵狐轻描淡写的,但是眼底的邪恶绝对不是易於之辈-
〃那麽,还有信心,专司三年呐?〃上官瀛邪轻轻的,在他敏感的耳际嗫著-
〃那你又什麽时候,给我那些东西呐-〃聂徵狐却转守为攻的,他答应来这里,当然不是因为单纯的有谁谁侍寝,开玩笑,他要什麽要的床上佳客没有-
〃徵──〃上官瀛邪深吸一口气,那人,真的是心思百变,如若非反应机敏,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思维,〃靖城,凝然皆不在我手中,也不是我随性,就可以给你的啊-〃
。。。。。。
聂徵狐忽然阴骘的瞪著上官瀛邪,看他神色清逸的样子,真的有些恨不得再次拆吞入腹,〃你说过的,在息魂!〃
〃是啊,是在息魂,但是并非在我手中!徵,息魂究竟何如,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呐-〃上官瀛邪承认,一步步,将他引入息魂的领域,这一切,都是一个布局,但是其间真心究竟放下多少,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晰的-
聂徵狐深深的看著他,也许是一刹那,他了然其间厉害,〃你不要告诉我,那二珠刚好在一些你很讨厌的息魂人手中吧-〃
上官瀛邪笑了,一种冷酷的令人心惊的微笑,〃徵,不愧为我看中的人呐-〃
聂徵狐邪肆一笑,然後深深的,看著上官瀛邪,〃想要利用寻魔医麽?我从来不知道,曜帝也很天真呐-〃
〃身为息魂大夫,寻魔医只需要帮我治愈两个人,然後医死两个人,就可以了-〃上官瀛邪一字一句,口吻却是异常的笃定-
仿佛谈笑间,诺大息魂,阴霾渐生了-
〃两枚凤翥珠,就可以买断四人的性命麽?〃聂徵狐冷冷觑著,算是讨价还价-
〃如果,再加上天山的那两颗呐?〃上官瀛邪於是步步为营,处处诱饵-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呐-〃聂徵狐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了,〃曜帝若是有兴趣,可以让我猜猜,要治愈的两个人,和要医死的两个人-〃
〃如果你觉得有趣的话-〃上官瀛邪纵容著他-
〃呵呵,应该是你姐姐,和一个明明武功尽废却似乎地位不斐的老男人吧──〃聂徵狐从来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可以从细微之处,观察到无数,〃而要杀的,即使你不说,我也基本上做了,一人,叫什麽容长老,一人,叫做齐什麽蓑-〃
〃一半,一半-〃上官瀛邪莫测高深的笑了,眼神顺势滑落,好整以暇的,〃徵,我们不聊这些血腥物事了,我很想知道呐,为什麽我娘亲传给我娘子的玉镯,会在你手腕上呐?〃
聂徵狐於是咬牙切齿的,〃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怎样可以毒死你呐-〃
。。。。。。
(35)
午膳时间,窗外难得的曜阳,如沐如诉,邻近年关,氛围不匪-
毕竟有著不成文的约定,帝尊若是外出,回到息魂的第一顿午膳,要与四长老,五方宫主,六星司神,以及所有後妃亲人同席享用,以示怀柔慰问,但是这样的一大桌人,如果每一个,都用同样诡谲的眼神望著同样一个陌生的男子的时候,那麽这大概是息魂近百年来,最为诡谲的一顿午膳了-
聂徵狐却品琢著那碧玉杯中琥珀色的美酒,虽然比不上他的毒酿滋补,但是,味道甘厚,已经不是凡间之品了呐-
〃萱质名酿,经过百道工序蒸酿,然後淬成一坛,封藏百年而成的,怎麽样,味道不俗吧-〃上官瀛邪径自啄著自己杯中冻顶香薰,那也是天下唯有息魂独独栽培的异种茶品-
〃你自己喝两杯不就知道了,切,为什麽问我-〃聂徵狐虽说平素不羁,但是任谁如果接收这麽多道想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豫的-
〃帝尊,您这麽久才回来,难道忘记了,答应过的,要给绫染的雪云名绣了麽?〃撒娇耍痴的,是一个娇柔美豔的女子,眼神虚浮并且魅惑的,她,是曜妃之一,云绫染-
〃是麽?〃上官瀛邪唇侧分明是一抹笑靥,但是眼底的冷寒,却是这般娇柔的女子无法承受的肃杀-
〃是,是-〃云绫染霎时感到周身微颤,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疏影,派人护卫绫妃到苏州别馆,让她尽情挑选雪云名绣-〃上官瀛邪放下茶盏,茶色眩目-
〃是,帝尊-〃姬疏影敛眉顺眼,但是明显的,有些笑意-
〃帝尊!绫染还想要好好侍侯您呐-〃云绫染见状立即撒娇起来,用罄所有女性的妖媚,胸前两团肉微缠著喷薄欲出-
〃是麽?那麽,就去苏州别馆等我吧-〃上官瀛邪已经厌倦了,和这般女子玩著欲擒故纵的游戏,〃来人,带绫妃下去!〃
两名女侍立即推门而入,一左一右,架持著所谓绫妃-
一个已然被打入冷宫,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怎样错误的妃子-
一桌寂然,唯独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为聂徵狐倒满酒,眼神却逡巡著自己那些属下们,〃你们应该有所闻,今日起,寻魔医便是我息魂的大夫了,他是我特意为心儿和寒长老请来的神医,所以,不必受息魂任何限制,你们无事,也不必打扰他-〃
所有人一震,寒静缚表情有些歉然的,心儿却一无所知的,径自顾著用膳-
〃帝尊,那麽聂公子的日常休憩?〃罗!身为六星司神之一,谦卑的问著,但是眼底,分明是桀骜的轻蔑-
〃在仪凰宫即可,他不必有人服侍-〃上官瀛邪轻描淡写的,然後聂徵狐,轻轻递送一个暧昧的眼神,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悉-
。。。。。。
只要你服侍我就好了呐-
我们当初不正是如此约定的麽-
。。。。。。
〃帝尊,恐怕有所不妥,那是帝後才能居住的地方-〃玉长老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妇,风情万种又同时端庄细腻的-
〃可是,那里的床,睡得很是舒服呐-〃聂徵狐眼神轻佻的,将魅惑众生的妖男形象,演绎的完美异常-
〃哼!〃玉长老果然一激变怒的,双颊立即涨红,凤目圆瞪,〃帝尊!〃
〃玉长老,身为息魂帝尊,我应该有权利,支配小小的仪凰宫吧-〃上官瀛邪用一种奇异的语调,缓缓陈述著,明明没有什麽威慑力,但是让人丝毫反驳不得-
〃看来帝尊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老的话放在心里了!那麽,恕我倦了,先行退下!〃玉长老严厉一振,起身就走,丝毫礼数都没有的-
〃玉长老-〃一旁的儒雅男子正待打圆场,上官瀛邪一个手势-
〃季长老,不必勉强玉长老呐-〃他不以为然的,将聂徵狐些微凌乱的发丝,轻轻拈起-
〃帝尊-〃季长老喟然叹息,然後,不做声了-
没有人举筷,也没有人邀杯,气氛冷凝的,连心儿,都吓得偎依向一旁得麒麟,神色惶恐得-
寒静缚不留痕迹的,向对面示意,於是一个男子,起身了-
〃聂公子初到息魂,既是为心儿小姐和寒长老而来,我还是敬你一杯!〃那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但是当他微笑的时候,却有著惊心动魄的媚色-
〃呐,若是和你,这杯,就该交杯而饮了呐-〃聂徵狐终於发觉了一个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人,笑得像是狡猾的妖狐一般-
不愧是被妖狐哺乳长大的-
〃聂公子说笑了,在下君如雾,身为雾妃,不敢逾越-〃君如雾坦然的微笑,幻化出另一种风情-
〃我喜欢-〃聂徵狐於是干脆的饮完杯中之酒,然後随意的对上官瀛邪说,〃呐,什麽时候你出去,就让他来陪我哦-〃
〃徵,你以为我会离开你麽?〃上官瀛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径自饮完杯中茶,简直是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