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走了,就这么走了。白鱼的看着那一人一鸟的远去,傻傻的站在那里。全没了刚才的欣喜。
他,抛下我了。果然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
什么哥哥,真是太好笑了。
我,我居然会相信。
跟随少羽
白鱼依然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悲伤。
他把白凤当成了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他走会这么伤心,救命稻草吗?或者叫着叫着把真当成了哥哥。
那个温柔的说着,弟,天佑你!
一双手正不知不觉的靠近,拍在他的肩上。
‘小白鱼,你还活着啊!’是隐蝠。白鱼整个人一惊,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是隐蝠大人,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不知道墨家的人都死光了没有。’‘你倒是和白凤凰一样够狠心。他们不杀你,你却问他们死没死干净。’隐蝠更确定今天必须把白鱼除掉,否则以白凤对他宠溺,再加上平时两人不合,死的就会是自己。
而白鱼此时更清楚危险的处境,里面那些人不知是死是活,有卫庄挡着谁也不可能出来,白凤不再,此时谁能救自己。上次隐蝠陷害自己逃离生天,肯定会害怕把这件事告诉白凤,对他不利。毕竟白凤十分看不上这个老东西。
‘大人说笑了,一切自当以聚散流沙的利益为先。’‘说得好,那你就去死吧。’屈如意一惊,根本躲闪不开脖子被隐蝠牢牢掐住。
‘我最讨厌白凤那种永远优雅高贵的作势,一点也没有男子气概。你也一样,空长个漂亮脸蛋,一无是处却被白凤保进流沙,凭什么!你不过是浪费粮食的蛀虫罢了。’隐蝠暗暗使劲。白鱼觉得气息越来越薄,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小。
‘什么人!’不知是谁在林子里大声一喝!隐蝠把半死不死的白鱼狠狠的扔到地上,仓惶而去。
咳咳咳,白鱼趴在地上感觉就要把肺咳了出来。老妖怪,下次让我碰到不杀了你我就不姓白!不过我本来也不姓白啊!呵呵呵,项少羽从林中走出去,见白鱼又咳又笑的。
‘你没事吧。’‘一时三刻还死不了。’抬起头看到项少羽手中握着一杆长枪霸气十足。
‘这是?’这是什么兵器,第一次见到。
‘破阵霸王枪。’‘你又救了我一次。项少爷,其实我最讨厌欠别人人情!’‘我也算别人?’项少羽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屈如意。
‘我会报答你的。我会的。’屈如意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项少羽说。
‘我并不知道是你,若是别人我也会救的。我跟隐蝠正面交手没有胜算的,若不是他以为是强援,死的会是我们两个。’其实项少羽很想问白鱼,你自称白鱼是否和白凤有关系?你在聚散流沙里到底担任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同是流沙的隐蝠想害你而不是救你?而项少羽想问的太多太多却都没有问出口。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项少爷,如果现在不问,也许以后我就没机会说了。’‘那你就不要再叫我项少爷了,叫我少羽好了,你我也算是兄弟一场。’‘那就叫羽少爷吧,君臣之道不敢逾越。’项少羽也懒得琢磨,对于称呼他也不在乎。到是白鱼这句什么君臣之道不敢逾越让他觉得好笑,一个连自己父亲都逼死的人,却又能说出这种话。
‘你可要跟着我走。还是……’‘若少爷信我,白鱼愿为少爷效犬马之劳。’‘行了行了,就你,就你那两下子完全不行,也许以后用个什么美男计的把你献出去,到时候可不许往后退!’看着完全一脸苦相的屈如意,项少羽开怀大笑,多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以后带着他到是绝对解闷了。
一路向东
白鱼跟着项少羽和墨家一行一直往东。
难道他们要去蓬莱仙岛吗?若是跑到了仙山仙岛上秦兵是无论也抓不到的吧。
‘矩子大人似乎心事重重?’‘还不是他们总让我学这个学那个,麻烦死了。’看着眼前抱怨着的荆天明,白鱼如何也想不到堂堂墨家矩子居然是个比他还小的孩子。这墨家到底玩的什么计谋手段?靠一个孩子就想推翻秦政?就像我相信亡秦必楚一样,在楚国听得多的自然就深信不已,可现在楚国亡了,靠谁?项少羽也不过是个孩子,他能做到吗?这个重担凭什么压倒他的身上。他真的愿意吗?
‘怎么了,你的手很凉?’项少羽握住白鱼的手,马车里明明不冷,他的手却冰凉。
‘咦?小鱼你生病了吗?’荆天明也凑过来摸着白鱼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你真的相信楚能灭秦吗,这种看上去荒谬的事情真的能做到吗?’被白鱼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项少羽和荆天明都愣住了。
‘其实不去做也没什么吧,范大人和项大人他们也会谅解的,你毕竟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白鱼自行说着,话音也越来越小。其实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在担心国家大事,在担心项少羽。我以前从不会担心别人的死活的,是因为他救过我的原因吗?
‘国灭何来家?无家要前程何用?有些事一开始就知道难以完成,却不得不去做。不是有人强迫,是从心底里强烈要求的。我若不做,他们会不会谅解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家国已灭,不锄嬴政何以生存。’‘就是就是,嬴政这个大坏蛋,做了这么多坏事,怎么还能姑息他。少羽,你的这番话到是更像大叔说的!’‘怎么小子你不想叫我大哥,要直接叫大叔了吗?’‘当着小鱼的面上这么没大没小,你叫我大哥才对,我现在可是墨家的矩子。’‘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这小子能当道几时。’被他们两个一搅合,忧愁的心思似乎全没了。无家何来国!无安生之地何来家!无国无家何以生存。灭秦是必走的道路,就算前路在艰辛,也要斩断茎刺,跨越鸿沟。不走是死,走了却能劫后重生。他虽比我小,却比我看得更通透,于国于家更有大义。
‘小鱼以后我罩着你,少羽要是敢欺负你,来找我就是了。’‘你少来了,你都要靠我罩,好不好!他是我的人,我会负责的。’‘打断一下,我好像比你们两个都大,该叫我大哥才对啊!’白鱼越听越不对,自己被这两个小子看扁了。
‘你?’项少羽和荆天明一同看向白鱼。
‘等你什么时候打的过我再说吧!’再次异口同声让白鱼眼皮猛跳,一个项少羽不够,又加个荆天明,以后真是没好日子了。
而就在他们一路人有说有笑逃难的时候,白凤坐在高高的树上,俯视着马车的经过。
弟,你是不是更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
仰望天空,风起、叶动、鸟鸣。
弟,不会让你逃开我的身边的。永远不会。
人影一闪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声声的鸣叫声。
高渐离抬头看向树梢。
‘怎么了?’雪女顺着高渐离的目光看了过去。
‘没什么,看来是我多疑了。’刚刚,应该有人在那里?是谁?我们被监视了吗?还是没有甩开秦国的追兵?那个白鱼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带着他始终是个隐患。可项少羽又十分维护他,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杀了灭口。或者,再等等看,也许可以找到更重要的线索。
项凤爆发
白鱼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稳稳了情绪,揉了揉自己肿起来的脸从暗同里走了出来,街上的人依然你来我往的走着,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白鱼念着屈得水的话,开始在城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逛着。买了串糖葫芦吃了一半,发现了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是错觉嘛?居然被人被盯上了。
有两个人,或者更多。
交手的话,赢的可能性不大。
是秦兵?
不大可能,我又不是被通缉的对象。
是小偷?
我这身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这普通的蓝布,看了就知道是下人的衣服。要是穿着在流沙的那身衣服被认定是有钱公子还情有可原。这些家伙,怎么这么不开眼。现在想想还是在白凤身边过得比较滋润,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也不用干还有人服侍着。
回客栈?
不行,万一是盯梢的墨家的人就危险了,他们死活虽然与我无关,但是一出了事情铁定又认为是我通风报信先拿我开刀。
去小圣贤庄。
在儒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