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带着天明高月和少羽走到了墨家禁地。
“蓉姑娘,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少羽顺着高耸的铁门向上望,想起了班老头曾经告诫他们不准踏入其中。
端木蓉蹲□,扶住高月的肩膀认真对她说:“月儿,我们墨家正在遭遇三百年来最大的浩劫,只要墨家弟子全力以赴才有可能逃过此劫,我没有办法保护你了。所以现在你要跟着天明和少羽进去禁地。这意味着,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墨家弟子。”
高月可爱的脸庞大惊失色:“蓉姐姐为什么!”端木蓉放柔神情:“月儿,你要听蓉姐姐的话。我本想让白月公子也跟你们一起,可是想想,现在墨家正需要他这样的人。而你们是墨家的希望,就算墨家全军覆没,还留有你们在,墨门总有一天会重生!”
“可是蓉姐姐你呢!”“不用担心我。”端木蓉站起来,看向天明和少羽,郑重的说,“我把月儿交给你们了!”
“是!你放心吧!”天明信心十足的应下来。少羽攥紧拳头,闷着脑袋低声道:“当然……我们会的。蓉姑娘……小月他,也麻烦你多费心了……”
“白月公子比你想象的要厉害许多。”端木蓉按开了禁地的绝天锁,三人走到铁门的另一端。
“墨家禁地机关重重,你们必须要齐心协力才能通过!”“我们绝对不会让月儿受伤的!”“蓉姑娘你一定要多多费心!小月他,老是在为别人受伤啊!”
绝天锁重新关闭。端木蓉脑海里还回荡着少羽最后的话。
老是在为别人受伤……的确,他总在为别人受伤。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付出他自己的生命!
“啪啪”的铁石相碰声传入端木蓉的耳畔,六根银针瞬间分握在手,布裙划空,她踮起脚尖利落的转身,银光飞逝,银针直直嵌入隐蝠身前。
再一甩手,兵刃既接的脆响在这幽深禁地显得异常突兀。“哼哼……”隐蝠伸出恶心的大舌头舔舔爪子,暗红色的嗜血双瞳紧盯蓄势待发的端木蓉,“你可要小心了……”“来吧!”
银针脱手,端木蓉的眼里满含决绝。
就算是为了白月公子,我这一战绝对不能输!否则,他又要受伤了!
端木蓉不知道,这回白月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受伤。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章卡死我了。嗷嗷,下一章就是高潮部分鸟~~终于可以畅通无阻鸟~~~远目,今天人好少的说。
☆、道是无晴却有晴
跟随着墨家几位首领,白月现在也躲进了墨核密室。
范增和项梁一见着白月就“飞扑”过去了。“白公子!你决定要加入我们了吗!”白月好像看见范增的小尾巴也在摇。项梁亢奋到发抖:“居然只身突破墨家机关城的防御!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才啊人才!”
白月沉默:两位,麻烦你们不要越描越黑。
“那个,看情况吧。我现在比较想隐居。”他想了想,觉得对付这种人还是用这个词好一些。范增项梁听了大惊:“白公子,以你的实力,绝对能成就一番伟业啊!而且你还这么年轻,在没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前不可以隐居啊!”
白月淡淡的摇头:“比起惊天动地,我更想悄无声息。两位另谋高人吧。”对于这帮仔,他只想有多远,走多远。历史证明,伴君如伴虎。他不是武松。对“打虎”这事没半点兴趣。
班老头一声惊呼打断了三人的谈话:“大家快看!绝天锁被启动了!”高渐离上前:“有人进入了墨家禁地?”
禁地?白月暗自吸气:是端木姐他们。
“墨家禁地是什么地方?”范增问道。“禁地里布满机关,每个地方都杀机重重。稍不小心便会送命。”班老头回头望望,“没看到蓉姑娘,应该是她带着那三个小孩进去的。”
大铁锤松口气:“蓉姑娘在的话,我们就能放心了。”
白月微微蹙眉:端木姐,绝对不和他们在一起。
卫庄带着部分重甲兵来到了中央大厅外围,他伸手拦下赤练前行的脚步:“别急,墨归池的水有多深,还需要有人帮我们先探探。”
赤练妩媚的流转眼波:“卫庄大人……你是在等什么吗。”卫庄自信的冷哼:“我不需要等,他自会送上门来。”
重甲兵们冲进大厅中央,四周厚重的石门瞬间落下,把他们困在这个密闭空间中。
班老头大笑:“这帮嬴政的走狗,现在让你们尝尝墨家机关术的厉害!”他拉下几根相邻的控制杆,大厅四处都架起了自动发射的弓弩。
霎时整个墨核密室里寂静无声。“咔啦!”发射杆被班老头狠狠按到底,瞬间惨叫声便从中央大厅传来。
重甲兵紧急改变队形,聚集到一起拼紧盾牌阻挡攻击。班老头嘲讽的摇摇头:“别以为墨家就这点能耐。”推直,按压,机关再次改变,一圈圈的粗长刺箭冒出地底,猛的捅向士兵们。一时间血流成河,惨叫不绝。
白月默默地听着这凄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都是自家人打自家人,还打的这么起劲。现代古代都一样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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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醒来的时候,一丝阳光刚好照在他的嘴角。
睁开眼,视线并不是很清晰,屋子里淡淡弥漫的毒气扑入鼻腔,盖聂坐起身,晃晃脑袋企图清醒清醒。
“唰。”白色羽毛擦过盖聂的黑发,狠狠地钉进石墙。
“没睡够?现在,醒了么?”幽蓝眼睛的目光从窗口移向床头,白凤一撑身后依靠着的木椅,恢复站直的姿态,他抱着双臂抬高下巴斜视盖聂,嗓音轻松当中隐隐透出不悦,“要是醒了,我可要直奔主题咯。”
盖聂摸向渊虹,神色警戒:“白凤凰……你来做什么。”“啪啪。”接连两根羽毛毫不客气的戳向盖聂的右手。
白凤瞬移到盖聂面前,抄起渊虹随手抛到一边:“不要拿剑,这东西我不擅长。”盖聂凛冽的眯起眼瞳:“你想干嘛。”白凤靠在窗户栅栏上:“找你,问点事。”
盖聂沉默半晌:“你是为了白月来的……”白凤饶有兴趣的微笑:“哦……?何以见得。”“凭你身上这股杀气。你,我都认识的人,只有他。”
再也没办法把这幅斯文的皮囊用下去,白凤发狠般扯过盖聂的衣襟,杀气在瞬间爆发:“说,你跟他……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我为什么告诉你。”白凤咬牙切齿:“还用你告诉我……我早就通过谍翅将一切看清楚了!”
盖聂心中一颤,随即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哼,干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白凤第一次听到指关节被自己捏的咔咔作响,细密的汗水顺着额角划下,白凤的嗓子在打颤,“那家伙……他……他为什么……会吻你?”
疑惑疑惑,根本没办法理解这种由不理解产生的痛苦,好像有谁在蹂躏着自己的心脏,切肤的绞痛之感苦不堪言,但明明又没有任何地方受伤……只要解决了这个疑惑……应该就能……解脱了吧。
“你在说什么。”盖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白月!昨晚!在水边吻了你啊!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明明不还抱回去了吗!”白凤承认自己绝对是错乱了,那个冷静观战的他,怎么会这样歇斯底里……
盖聂反手揪住白凤:“你说的是……真的?”白凤低着头快速挥手,划开自己与盖聂的距离,盖聂的胸口当即透出血痕:“既然你都不记得,那么就算我看到幻觉好了……这样,我们来打个赌。”
“干什么。”“我们来赌,你今天与卫庄大人战斗后,是死是活吧……如果你活着,白月依旧跟着你们走。如果你死了,让他自己来选,跟流沙还是跟墨家。怎样?算公平吧……”白凤同盖聂面对面的站着,笑容冷酷无情。
“为什么要这样。”盖聂不安。白凤安静的勾起嘴角:“因为……我想在嬴政得到他以前,先把他杀了啊。”
白凤还不知道,这种想要毁灭的情感,其实可以换种方式表达。而我们,喜欢称这种方式为——爱。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今天会三更的。不卡文了不卡文了,太高兴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
中央大厅的机关阵干掉了在内的所有秦国重甲兵。
石门打开后,卫庄和赤练阔步走了进来。
班老头深感自己遭到鄙视,决定重来一次让卫庄也死在其中。可当他刚关上石门,密室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