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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2 / 2)

飞向浑浊江面的一瞬间,耳边传来忠国和春树悲怆的呼喊:“拾伊!”

擒贼先擒王——日本兵群龙无首,不会主动开枪射击被捆缚住的忠国和春树,一旦忠国功力恢复,对付那些鬼子绰绰有余,这正是我最后可以为他们做的。

而我,只管迎接我的宿命——死亡。

别了,忠国!别了,春树!

无论爱我的,还是我爱的,永别了!

天空、树木、江面乃至整个世界都在急速旋转,顷刻间载着我的一切记忆沉入江底。

江水,刺骨的凉,很快浸透所有的布料,侵入我的肌肤……

周围静极了,却变得极为明亮,仿佛置身于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缸内。水呛进气管里,喉咙像有刀子在割,鼻腔像有火在烧。整个胸腔疼得似要爆炸一般。

子弹一颗又一颗沉闷地擦过我身边,缓慢的,激起一道道白色的波浪线。那个女人不停地开枪,盲目地开枪,没能让一颗子弹打中我,却让自己很快被江底的暗流卷走,不见踪影。

我仿佛悬浮在一个真空地带,突然痛感消失,亦感觉不到窒息,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腕部的血极为优雅

293、同归于尽 。。。

地腾起一缕缕红色,宛若透明的柔滑丝带。手镯浮动在我的腕上,突然旋转起来,刹那间,光华万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节是揭秘之旅。咔咔卡,

某蓝抖擞了精神收尾。

294

294、犹记少年时 。。。

我的身体轻如柳絮,四周的景物在变化。

这不是辛家大院吗?

恍惚间,尘封的记忆突如狂潮冲破堤坝、席卷而至。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

年幼的我坐在门坎上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我爹兴致勃勃地教国哥哥习武。每次到了习武时间我便借口这个借口那个打算开溜,但每次我爹都能识破,时常命令我就算不练功也得原地待着观摩,因为我若不在国哥哥便会分心不好好练习。

闲得无趣,正当我看中两步之外的树棍欲捡起来当画笔时,国哥哥连翻三个空心筋斗过来,忽忽做声,却似蝴蝶翩然落下,气也不带大喘的。他上来便拉我的手,“凤娇妹妹,这么久动也不动,不如一块练吧,可好玩了!”

我甩开他汗津津的手,嘟嘴低声道:“我才不要练武呢,一点也不好玩儿。你带我出去捉蚂蚱好不好?”

“可是……”他抓抓脑袋,面露为难之色,又放低了声说道:“还没练完,义父会骂的,哥哥过会儿陪你去。”

就听我爹在那里笑道:“忠国,娇儿她不是习武的料子,算了,且由她去。有你在,爹这身武功就不怕失传啦。”语气里充满喜爱。

我又撅起了嘴,觉得爹总是偏袒国哥哥。“我自己去,可若那些大孩子欺负我怎么办?”

国哥哥立即拍拍他小小年纪便已隆起肌肉的的小胸脯,豪迈地说道:“放心,报上哥哥的大名,没人敢欺负你!”言毕一个后空翻,人退向院中,又跟我爹切磋武艺去了。

还记得那年,为裹小脚的事我又哭又闹。

依照镇上的风俗,女孩子最迟到五岁便不得不裹小脚,否则大了嫁不出去,可我怕疼,坚决不让人碰我的脚。我娘不忍心但又怕被镇上人笑话,于是哄我裹上两天就不疼了。结果才裹了半个时辰我就受不了那罪嚎啕大哭起来,把指甲也拍断了。

国哥哥看不下我遭罪,三下两下扯下我的裹脚布,拉上我的手到爹娘跟前拍着他的小胸脯说别让妹妹受罪了,妹妹今后若嫁不出去正好可以嫁给他,他不嫌脚大。爹娘都笑起来,商议后表态再也不让我裹小脚。

那一刻深深沉淀在我的记忆里,成为永恒。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国哥哥是个英雄,任何时候都能挽救我于水火的英雄。

那年,他九岁。

我的童年都是在他的保护伞下渡过的,他恰如我的贴身保镖,只要不是习武时间,我去哪里他都形影不离地跟着,生怕我被人欺负或有所闪失。女孩子们渴望不可及的游戏项目:摘桑葚、掏鸟窝、捉知了、采莲蓬、逮蚂蚱、捕蝈蝈等等,他时常带我一道玩耍,并不限量贡献他的技能和体力,让我从其他女孩子那里换到心仪的物品。

无论我要求什么,国哥哥总是第一时间办到,几乎从不说不,即便我使性子欺负他或让他吃了亏也不予计较。

十四、五岁时的尔忠国已在镇里、镇外声名远扬。他的不凡身手、他的挺拔身姿、他的俊美容颜时常成为十几岁乃至四十几岁女人嘴里必谈的话题。只是那时我还小,不明白我的国哥哥为何总被她们无数多遍、不厌其烦地提及。

当她们用极为嫉妒的眼神看着我,有事没事拿“就他那媳妇儿”说我的时候,我甚至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们,因为她们眸子里闪现的妒意让我感觉我的出现是个错误。好在她们只是嘴上说说,从没实质性的冒犯过我,便也不必放心上。稍大些后,我能明白的是我和国哥哥是从小定下姻亲的,至于那意味着什么,还不太懂,朦胧地感觉应该跟我爹、我娘差不多,是得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记得绒花树的斑驳乱影摇曳在国哥哥神采飞扬的脸上。我眨眨眼,侧歪着脑袋仔细地看着我俩刻在绒花树树干上的杰作——名字交错刻在一起:辛尔忠凤国娇,歪歪扭扭如同一长串的甲骨文。

每一年绒花树开花的时节,我们都刻一排名字,几年下来,树干几乎刻满了。看着一行行歪七扭八的字,我俩呼呼地傻笑,接下来一起玩猪八戒背媳妇或躲猫猫的游戏。

他跟我一样爱笑,他爱痴痴地傻笑,我爱忽忽的大笑,但都是没人在我俩跟前的时候,因为我不喜欢我娘说我没品相却不说国哥哥品相如何。

那一年的的夏天,他刻完名字,一边笑,一边看我。他的朗眉皓齿、他的乌黑眼眸、他特有的清爽挺拔,犹如春日午后的第一抹阳光煦暖明媚地洒在我身上。他突然一把抱起我,举得高高的,旋转……旋转……绒花树、蓝天、砖墙、铺着绒花的地面都在我周围急速地旋转,分不清这天和地哪个在上,哪个在下。

我惊叫着双手牢牢抓住他的胳膊,嚷嚷道:“快放下我,国哥哥!”

顷刻间,一切静止下来,他墨玉般的双瞳定格在我的视线中。

彼此的脸如此之近,甚至看见他瞳仁里映着的自己。带着尚未停止的眩晕感,像被一个极快的旋流吸近那张带着特殊气息的脸,毫无防备的,撞上……我们的初吻宛若突然开放的绒花毫无征兆地绽放在红艳艳的夏季里。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惊颤、悸动、无措、青涩、意外。但那最初的一吻恰恰宣告了青春的萌动不可或缺的开始。

“国哥哥……”我又惊又喜地叫他,看着他脸上升起的红霞与绒花树的花影相映成趣,逼迫着我的视线,时间凝止,只有我们用眼神交流着彼此莫名的激动和愉悦。他摸摸我的脸,刮刮我的鼻子,突然又傻笑起来。

一阵羞臊,我慌乱地垂了眼,不好意思再看他,也许在他的眼中,我的脸比绒花更红艳。

那年,是民国十八年,我十四岁,他十八岁。

也是那年,深夏时节。

镇上不知何时涌入许多穿着灰蓝色服装的军人,令静谧无波的兴福镇平添了几许纷乱,也令那个夏季动荡不安。

我带着小眉去丝线铺买彩线,打算绣个荷包送给国哥哥。我们镇上的女孩子都兴送这些东西给心上人当生日礼物。

选好丝线,刚从铺子里出来,一个骑着马的年轻军官正好打面前经过,堵住我们的去路。

我紧退几步让开那匹高头大马,然而马的主人像没了魂似地赖在原地不走,一双贼眼在我脸上呆愣了一会儿,接着骨溜溜乱窜,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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