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能回得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哈哈,动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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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龙凤胎的大大的有!
哟西~~~~~~
229
229、借酒浇愁愁更愁 。。。
可是,我还能回得去吗?
沿着原路返回,远远的看到池春树徘徊在被封了的理发店门前。“我感觉你还会回来这里。”他迎上前说道。我想幸亏没忘了他来接我的事。
“龙须川进回汉口来了。”我告诉他,“我刚刚在路上碰到他。”
他似乎早已知道,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果然,他说道:“我是昨天晚上知道他回来的,铃木告诉我他的情况,听说他被关禁闭了,但铃木没告诉我原因,内部的事情他不方便告诉我,不过看来没事了。”
我怔了一怔,这么说龙须川进刚才说的并不是开玩笑。可他为什么会被关禁闭?好在今天已经被放出来了,如此看来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他说有空晚上会来看我们的演出。”
“他应该来看。”池春树微笑着说道,挥手拦住一辆人力车。我说这么近的路不必坐车,可他认为我很疲惫,硬将我推上车去。
“不打算做了?”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的头发问道。
我摸了长发,没告诉他我来理发店是想把长发剪掉。“嗯,不做了。”
“不如回去休息。铭锐和淼玲忙完活儿也在补觉,怕晚上没精神演出。我出来时这两个人睡的像死猪一样,呵呵,我们回去也一起睡一会儿吧。”他很随意的说,我很随意的嗯了一声,但他的脸色突然有些发窘,身体挪了挪,“那个,我的意思是……分开睡。”
我反应过来,扭过头不看他,却感觉脸颊发热了。
当晚,龙须川进没能来观看我们的演出,但派了人来通知池春树第二天晚上一定能来。派来递消息的恰恰是老狐狸的面瘫司机,令人吃惊的是他这次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看过的神情,经过一番鉴定,我确认那是自心底发出的由衷的仰慕,在用日语与春树交谈的过程中,他这种神态一直非常自然地维持着,从未消失过。
面瘫司机朝池春树鞠躬,看来谈话已结束。司机离开后,我朝池春树笑道:“你有没有让他传话给龙须川进看我们的演出要多付三倍票价。看王的演出别想捡便宜。”
“你太心软啦。”池春树摇摇头,“他可是愿意出十倍票价看你的演出哦。而且不止他一个人来看。我怀疑明晚的演出票是不是全被他包圆了。”
“这个人真是……”我皱了皱眉头,“不是给我们压力吗?”
“你是他的王,你不该有任何压力。如果有,也该我有。”池春树说着,看着我的目光有点深不见底的感觉。
我移开目光。“春树,我很想家,你想吗?”
“我更想回到五年前。”他说,拉起我的手。“也许,我能做得更好。不,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从现在开始。”
我努力挣脱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他用了很大气力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整个儿揉进他的骨血里去。
我感到窒息。“你弄疼我了,春树。”我提醒他。他陡然松开,带着坚毅的神情。“拾伊,我永远不会放弃你,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选择。”
我怔住。他的话为何跟龙须川进的话如出一辙?同样的话题,或放弃或选择;但此话在我偷听到他和邹淼玲的谈话后感觉格外不同。
他一直如此,就像一颗透明的水晶,无需你费力猜想就能明白他的心,眸子不带丝毫虚伪的掩饰,澄澈干净,一望到底。
可是,春树啊,你就是一个傻子,彻底的傻子,可贵的傻子。
而我,无权玷污这样纯洁的傻子——我不配,更重要的是,我想起了老和尚的话。自从有了桃源之行的(炫)经(书)历(网),我相信这个世界并不是唯物的,因此我再也不敢像从前那般百无禁忌的指天骂地。我相信人人头上皆有三尺神灵,相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漫天的神佛记载各人功过。
我,极有可能就是春树的劫,我不能害他。
第二天晚上,龙须川进来了,带来一大帮鬼子一道看演出。从上等兵、伍长,到上尉、少佐不下三十人。
龙须川进的好友米仓健和铃木道宽都来了。他们作为日军现役军官是不被允许结伴进支那人办的娱乐场所的,主要是日本军方担心目标太集中,被抗日分子一锅端了,损失未免太大。
龙须川进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但他们得到了许可,只是这些鬼子看一场演出像参加军事演习一般还得派一个中队的宪兵维持秩序——先将场内各个角落检查一番,再对每一个进场的观众仔细搜查一番才予以入内。 因此当龙须川进带一帮看演出的鬼子刚到现场时一度引起混乱。过往行人还以为日军又有了军事行动,惊得立即逃开,唯恐殃及自己。
好在这帮鬼子入场时注意保持“文明”形象,很快便让周围人——尤其是“支那”人——消除了芥蒂,只管安心看演出。
我们在最后集体献上迈克尔?杰克逊一首耳熟能详的歌Heal he world 》。原来人手一份的歌单上就印制了这首歌,但因为歌词内容涉嫌隐射大日本帝国发动侵略战争之意只表演了两场就被取缔,只是歌名还保留在早已印好的节目单上。我们算是违规唱了这首“反动”歌曲。
两个小时的演出结束后,鬼子们统一起立,鼓掌如雷鸣。
龙须川进捧了一大把鲜花献上台来,对我们的精彩演出表示祝贺并执意让我和池春树第二天务必为他接风洗尘——邀请我们一起吃午餐。
让我不明白的是哪有人自己付钱请别人为他接风洗尘的道理?我推托胃口不好当场回绝。
第二天临近中午,池春树硬拉我一道前往,说难得宰那个鬼子一顿,不吃白不吃,还说今天很有纪念意义,一定得去。我几乎是被他绑架了来到位于日租界的“昭月大酒楼”。
昭月大酒楼是由日本人投资、中国人打理的一家酒楼。平时来这里用餐的人多是日本人,时常有身穿宪兵服的日本鬼子进进出出。今日虽然客源滚滚,但院门外多了一道哨卡令人感觉这家酒楼像是特别为接待囚犯家属建造的。
池春树解释说目前军队对军官外出限制很紧,除了几家指定的酒馆,不允许擅自进出中国餐馆。大概是被抗日组织袭击怕了,军方不得不作此规定,也算是为帝国精英们的安全问题考虑周全吧。
龙须川进穿着一身制服出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跟一个脸喝得红红的日本翻译官打了个招呼。他见到我们立即大步迎上前来,二话没说,先擂了池春树肩上一拳,然后毕恭毕敬朝我鞠一躬;“我的王,你今天若不来,我会倍感遗憾。今天可是重大的日子。”
“重大日子?”我刚才在路上还揣度着春树所说的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会是什么?现在听龙须川进又说起来不由又重视起来。今天能是什么重大日子。会是他的生日吗?我猜测着这个可能性。
“对你们中国人来说应该算是哦,今天是几月几日?”他一边邀请我们入座,一边提醒道。
我看了一下手镯表,“九月二十八日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