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为何偏偏是他? 。。。
说话的吧。通过声音我就能找到他俩。
空房率极高,很多房间听不到任何喘气的声音。现在又是白天,客人在房间呆着的机会不大,找起来相对更容易些。
我一路听过去,并注意周围的动静,如果有人过来,我会装作是该楼层的某位房客。
上了三楼,楼梯口居然有人把守,正是那帮跟进宾馆的便衣,都是陌生脸孔,而且腰里都别着枪。我镇定地穿过他们,有人拦住了我,生硬地问:“哪个房间的?请出示钥匙牌。”
我暗暗心惊,难道尔忠国真有地下活动?退还是进?此时退反而引起怀疑。
不做声,我傲慢地掏出“日本国侨民证”,举到那人鼻子跟前,晃晃。那人立即立正,闪到一旁,让我通过。
暗自嘘了一口气,我优雅地跨入长廊,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倾听两侧房门内的动静。
大多数房间静悄悄的,没有生命迹象。拐了个弯,右侧第四间房门后传出一个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立即引起我的高度关注。
“……摸这里,对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放到这里……嗯……好'炫'舒'书'服'网',啊……噢……”
我一惊,本能地暴汗!直觉告诉我里面这个女人就是挽住尔忠国臂膀的那位。
可他们在干什么?
还用问吗?那种声音……
心里的弦绷紧;越崩越紧……
“抱紧我,嗷……嗷……用力……嗯……用力,别停下!”女人的声音越发放浪;但这会儿只听到她一个人淫靡的声音。
大脑急速眩晕,是他吗?我的尔忠国,在跟另一个女人做。爱?
不!怎么可能是我的尔忠国?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
一定是我弄错了,他不在里面!那个人不是他!
抱住发出嗡声的脑袋,我竭力让自己镇定。直到目前,我没听到尔忠国的声音,因此,我不可以武断地认为跟那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一定是尔忠国。尔忠国是深爱我的,他怎么可能背叛我?十天前他还跟我在一起恩爱缠绵,怎么可能转眼就变了心?再说我跟他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他是预言中的那个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人哪。他对我也承诺过只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
稍稍平整呼吸,我将右耳贴上房门;同时祈祷:那个正在跟某个女人滚床单的男人不是尔忠国!一定是另一对男女!
已经贴到门上的耳朵稍稍抬起;我打算撤离这里,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发出来:“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是尔忠国的声音!
震惊加愤怒加痛心一骨脑儿的涌来,窒息!窒息!窒息的感觉几乎要了我的命!
多么希望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然而,错不了,它真真切切——属于尔忠国!
的确是尔忠国在里面!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脑海里立即浮现门内那不堪入目的一切。
尔忠国,为什么偏偏是你?
瞬间发现的事实令我的大脑急速膨胀,快要爆裂。之前还自欺欺人地替他开脱,可事实就在眼前——一门之隔。
是幻觉!是幻觉!我迟缓地瞪着木门,突然想砸开它,可我没有勇气这么做,那女人浪笑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传出来,透过厚厚的门板直抵我心房,化为针,化为刺狠狠地扎……
我一定在做梦吧,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离开这里,很快梦就会醒过来,一切都恢复如常。
拖着沉重的腿,我有些踉跄地返回楼梯口,那帮便衣还在,恭谨地垂目,分立两侧让我通过。
下到二楼,我以为到了一楼,穿过长廊疾跑,转角撞着了一个人,我的身体弹出去,差点摔倒,那人及时拉住我。“跑什么跑?着火啦!”冲我吼并将我拽住。
我的眼睛浸泡在泪水中,看不清他什么模样。“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摇着头,使劲挣扎。
“神经病!”那人骂道,突然声音缓和了说道:“跟我进房间吧,小妞儿,我会让你'炫'舒'书'服'网'些。”
想也没想,高跟鞋抬起,狠狠地冲他的脚背踩去。一声惨叫中,攥住我胳膊的手陡然松开。
我没命地又折回去,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跑向大厅,飞奔着冲出大门。
只想跑,不要停下,一直跑,越远越好……
终于,我再也跑不动了,无力地趴在一堵墙上,喘粗气,抽噎,下滑,直到触到坚硬而灼热的地面。头顶的阳光毒辣而耀眼,吸收了阳光火热的地面炙烤着我的身体。
“尔忠国,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使劲拍打着墙,我折断了指甲。断裂的指甲嵌进指甲缝里,很疼很疼,但再疼也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从来只愿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美好的彩虹挂天空,却不曾想过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美好仅不过是风雨后的短暂宁静——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候。
昏昏噩噩地回到出租屋,我扑到床上放声大哭,直到哭晕了自己。
邹淼玲过来看我了,问我为什么没去排练?我一看外面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下来,于是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九个小时。
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醒来只感觉难以承受的沉重,仿佛整个地球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个人心上,如此的沉重却未能压死我,只让我好好体验被不断碾压的剧痛。
为什么不让我睡死过去?活着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人活着就为了等待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而至的致命一击吗?
狂跳的心终于不再为愤怒和痛楚干扰,总算恢复了平静,却依旧疲惫而沉重。
当疲惫和沉重感也淡去时,剩下的是接近于死水般的沉寂,还有化解不开的悲凉。
那晚的彩排我参加了,但纯属旁观——哭得太多的我嗓子倒仓了没法开唱。我掩饰的不错,只说可能冰棍吃多了,影响了嗓子。大家都忙忙碌碌,没注意到我的异常。池春树一声不吭地丢了一些胖大海给我。我默默地收下,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十一又被虐倒!
请大家默哀一分钟。
219
219、决裂 。。。
三天后的中午,午餐时间刚过,尔忠国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不过这次走的是正门。以往总喜欢给我制造惊喜的他总算愿意从正门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我眼皮也不抬,冷冰冰地盯着他的脚问道。皮鞋不错,新的,锃亮。
“怎么了,说变脸就变脸?”他笑着,上前捏住我的下颌,抬起来扭向他的唇。
我厌恶地别过脸去,“别碰我!”
他矮了身体,从下方伸过脸来,探寻到我的目光稍稍愣住,只消顷刻,恢复镇定。
他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