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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2 / 2)

“有人给我们留口信说你被劫持到了这里,原本打算开车来,但有段路被炸得不像样,车开不来,只得租了马,可好找到你了。赶紧回吧,城里乱了套,又要戒严了。”

回城的路上,季先生告诉我刚才一帮神秘人趁着迎亲队伍经过济生四路东和电影院(日军电影院)之际劫持了花轿,并趁乱袭击了正在看电影的日军,打死了不少日本兵,伤者更多。那帮人还干掉了城里一个大汉奸和他一家老小。

听到此,我【炫】恍【书】然【网】大悟,急忙问季先生是否知道我家先生有没有出意外?他告诉我池春树被几个日本宪兵带走了,但是看样子不是逮捕他,因为那些宪兵对他很客气,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随即暗自将尔忠国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个狗特务总是喜欢给人精神折磨。他强行带我离开兴福镇那夜也是如此,谎称池春树被杀了,然后变态地看看我痛苦万状的模样。

当天,全城戒严,如临大敌。

邹淼玲起初挺为小鬼子们遭殃的事情高兴着,但一想到婚礼被搅黄了,又不开心起来,哀叹新郎倌池春树大人真惨,眼睁睁看着新娘被人劫走救不了也就算了,还被弄去替那些缺胳膊折腿的倒霉蛋疗伤,真是晦气。

我想递消息给池春树报个平安,可联系不上,也不找不着能送信的人,急也急不来,只有等风声过去再说。

邹淼玲拉我到里屋,神秘地告诉我她最近忙是因为高铭锐不久前跟新四军潜伏在汉口的地下组织联系上了,虽然目前他俩还在考核阶段,也只能接触地下党外围组织,但从今往后可以真正开展有意义的活动了。我纳闷他们是如何联系上的,因为目前汉口地下党的处境可谓异常艰难。邹淼玲告诉我高铭锐不是记者吗,有的是办法。我不得不惊讶小资情调极浓的邹淼玲居然变成激进青年了,匪夷所思。要知道她可一直是视政治为粪土的物欲主义者,不曾想回到七十年前反而变成又红又专的革命青年了。

感慨之余,我告诉邹淼玲我也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她安慰我她有考虑过,也跟高铭锐商量过能否拉我加入一事,可高铭锐同志仗着自己是预备党员,老神地认为我不太适合做地下工作,拒绝的理由是我的相貌太引人注目,而且目前阶段也没有合适的任务派发,一句等等再说将邹淼玲的建议搁置一边,也等于将我划到局外人那一类了。

我怀疑这不是他真实的理由,恐怕是因为我“家庭关系”比较复杂、他不敢启用吧。地下党考察他,他便也拿考察做借口对付我。

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我柳拾伊也是经得起生死考验的人。

鬼子被袭击的第二天中下午,邹淼玲通知我高铭锐和另外几个身份特殊的人晚上留在她这里过夜,让我回自己的出租屋去住。我很想留下来接触那些特殊人物,但邹淼玲婉言拒绝了我这个“局外人”的跟风行为。

舞厅的生意受到影响,晚上早早地关了门。路上,鬼子设路障盘查的岗哨陡然增加了许多道,回住所比往常耽搁更多时间,但因有“日本国侨民身份”的掩护,一路上还算顺利。

窗外不时响起警笛刺耳的呼啸声,让我这个耳朵特灵敏的人听得烦躁异常,我只得往耳内塞上棉花团。

脱去衣衫,仰躺进浴池泡澡,我缓缓地呼气,努力放松自己——一番紧张的折腾过后人倍感疲惫。

虽然昨天的喜事被搅合了令人感到晦气,但毕竟池春树没事。他没事,我就心安了。不知日本人何时能放他回来?他是个一遇到病人就忘记时间的人,但愿他别太累着自己。

想着,脑海里又浮起尔忠国的脸。他好卑鄙——这人一直就是——利用一切机会完成他的刺杀行动,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我的幸福,我的快乐对他来说是随时可以拿来牺牲掉的废品。他纠缠我的那番话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一贯的占有欲和虚荣心吧?

他从来都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哪,可我居然深深迷恋上了他,居然因他的死讯而不愿生,因他的复活而惧怕死。

柳拾伊啊,柳拾伊,你真糊涂到家了,在感情的问题上就是一个大弱智啊!

深深地叹息着,我一次又一次替自己感到悲哀。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但愿自己从未遇见过他,但愿能从记忆里永远删除他……

满池的水屏蔽了空气中泛滥的烦躁感,本想在水里浸泡一小会儿的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糊中,我的身体似乎浮动起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抚在我脸上。

惊醒,却看见尔忠国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我面前。

没等我惊叫出声,他捂住了我的嘴,松开手掌的瞬间,滚烫的唇印上我的唇。我挣扎着,将他向外推。

他含糊地说着“水已经洗凉啦。”将我一把抱起,迈向床头。我的身体被他紧紧箍着,动弹不得,唯一可做的就是张开嘴咬他。

在他躲闪之际,我恼羞地问道:“你还想怎么样,姓尔的?别跟鬼魂似的缠着我不放!”

“是你缠着我不放,柳大小姐,我无论闭眼还是睁眼到处都晃动着你的影子。”他促狭地笑着,将我放到床上。

“胆大包天的家伙,日本人满世界搜你,你竟然自投罗网。”我爬起身,急忙找寻可以遮体的东西。

刚扯过被单,没来得及裹上身,尔忠国一把夺了过去。“嗯,日本人进租界搜查需费点事。而且,你不是日本鬼子的女儿吗?特殊待遇户啊,就是搜你这里也不敢放肆。所以,你这里算是最安全的地方啦。”他说完,躺在我身侧,慵懒地伸直了长腿。被单被他压在身体下面。“今晚我就睡这里了,好几天没睡上个囫囵觉,累啊。”他说完,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下去!从我床上滚下去!”我推搡着他,可他动也不动。

我用力几次也没能移动他一丝一毫,他就像一块铁板焊在了床板上。“我叫人啦!”我威胁道。

“你不会那么做。”他乜斜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就算你想杀我,也不会让我落到鬼子手里。”

“你别自信过头了,我真要喊人了!”一边说,一边用力拽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单。

他猛地一抬身,正在使劲的我差点摔下床去,但总算拿到遮体的东西了,于是狼狈地将身体裹好。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淡淡地一笑,好像料定我不会出卖他,伸手关了灯。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想怎样就怎样啊?”我一脚踹向他。

他依然不动;倒是我的脚吃痛。黑暗中,我听到他粗重的鼻息嗤嗤嗤地

195、翻手为云覆手雨 。。。

响,似乎在笑。“你是我妻子,我来不得么?”语气甚是得意。

“你!好你个厚皮脸,给我滚出去!”我血气上涌,拳脚。交加,只想撵他出去。他任我踹,任我打,就是不动。

我仿佛在跟一块石头怄气。

“好!你厉害,不动弹是吧,我动!”自知拗不过他,我只得主动弃床。殊不知他“腾”地坐起,拧开了灯,随即嗅了嗅自己身上,蹙眉道:“嗯,是有味道。我去洗个澡。”说罢,很快脱光了衣服,好似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顿觉脸红,连忙又将松垮下来的被单裹裹紧。

趁他洗澡之际,我三下两下抹干水渍,胡乱地拽出一件旗袍往身上穿,提了鞋就往门口跑。

拉开门,刚迈出门坎儿,一阵风从身后刮至——尔忠国拦腰抱住我回到门里,重新插好门闩。

他全身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估计是直接从浴缸里跳出来追我的。“别想去告密。”他亲吻着我的脖子喃喃道,“你哪里也去不了,小妖精!”

我拎起鞋子便砸,他向下一蹲,躲开,顺势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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