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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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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我真的——怕了。

只是,我怎么能相信那些预言?

这分明是谎言!是预设好的陷阱!

可我却轻信了它,自投罗网。

车终于停下来。我被两个人拖着走了一段路,停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有个人在叫我:“喂!醒醒!少装死!”

另一人说话的声音很近,就在头顶。“这娘们唱歌时劲头十足的,这会儿动不动晕过去,一定是装的。”

“再不醒来,我可要动手了!”第一个人说着,手捏上我胸部的柔软。我呻吟了一声,本能地收缩身体。

“瞧,这娘们果真在演戏!差点被她糊弄了。”另一个上来拧我的脸蛋。“小骚货!”

“你们谁敢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军法论处!”那个沙哑的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喝住两个不怀好意的杀手。“大队长吩咐了,这女人身上有妖气,少碰为妙。那个镯子为什么会亮现在也没检查出个名堂来。你们留一个看守她,其余的过来开会!”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过后,屋内只剩下我和另一个看守我的黑衣人。

“我要喝水!”我向发出呼吸声的方位喊道。一个杯子递到我面前。我大口大口地将水喝下。

“可以拿掉我的眼罩吗?勒得我难受。”我恳求他。

那人心眼不坏,说了句“最好别耍花样!”随即解开我的眼罩。

我在昏暗的光线里适应了一会儿,看到几米开外那个黑衣人坐角落里抽香烟,礼帽遮住他大半个脸,不辨面容。

“求求你告诉我,你们把那个军医怎么样了?他是个菩萨心肠的好人,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你们不可以不经过调查任意处死一个一心只为救人的好人。”知道跟他说用处不大,但我依然说了出来,更似在安慰自己——他是好人,不会有事的,他不会这么倒霉的。

那人根本不理我,只管狠狠地吸着烟,忽明忽暗的烟头如鬼火般闪烁在黑暗里。当我再次恳求他告诉我春树是否活着时,他不耐烦了。“死不死看他的造化了,要知道我们干的就是杀人这行当。现在起让我耳根清净点儿!不然我堵了你的嘴。”

我只得收声。跟这些心硬如铁、狠辣冷酷的杀手没法说通道理啊。

我的大脑紧张地转动着,在纷乱的思绪中/炫/书/网/整理思路:这帮人利用我要挟春树为他们做事,而他们是为杀人而来的,他们要春树做的事情一定跟杀人有关。他们要他充当帮凶,一定是他们感到棘手、无法大张旗鼓干的某个行动,而春树可以办到,所以他们没当场杀了他。他们究竟有什么行动需要利用春树这样身份的人参与呢?我想着想着,开始毛骨悚然——伤兵医院?他们只能对那些人下手,也只有春树知道伤兵聚集的地方。他们要他帮助他们毁灭那些他千方百计从死神手里抢夺过来的生命!不,还应该有什么?药品,对!一定是非常宝贵、很难搞到手的消炎药!春树知道哪里能搞到。

尽管我仇恨日寇,巴不得他们一夜都死光,但这样的做法未免太黑暗、太缺乏人道。这帮人不勇敢地站出来旗帜鲜明地抗战倒也罢了,只知道暗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伤残者,简直像黑帮的手法。

“给她换件衣服。我们要带上这个女人一起行动!”一个瘦高个子对看守我的黑衣人吩咐道,扔下来一套日军制服。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看守我的黑衣人站起身,将烟蒂掐掉、冷漠地问我。

“我自己来!”我连忙答道。那人帮我解开绳子,在背过脸去之前冷冷地告诫我别自找麻烦。我心里一阵感激,看来这些杀手并非都是卑劣猥琐之徒。

我将衣裤直接套在旗袍上。过了一会儿,那人转身过来看一眼,没觉得不妥,又将我眼睛蒙上带到外面。有人扣了顶帽子在我头上,故意将帽檐压得很低。

外面聚集了不少人,我估计都是准备参加行动的。

那个背部佝偻的大队长发出指令,一行人立即小跑着离开,不久传来引擎发动的声响。

一想到是这人摘去了我的手镯,心突突急跳起来,一股被羞辱的感觉直冲脑门——这个冷血的杀手!我恨不得夺把枪过来射死他。

我被强行带上一辆卡车。两辆卡车相继发动,载着我们向目的地进发。不知谁扯下了我的眼罩,于是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此人冷冷地在我脸上扫了几下。“可惜了。”他歪着嘴角说道。

我的心一沉,他们不再怕我看到他们的脸,也就是说……

该来的都会来。我闭上眼睛,祈祷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可以坦然面对。

当车缓缓驶入位于歆生路的汉口市立医院时,我的猜想不幸被证实了。他们果然是要袭击日军伤兵医院。他们装扮成执勤的日本宪兵护送被“身份不明者”袭击的军医少尉到医院治疗,不必费力侦查便能找到目标方位。

我被夹在一帮假鬼子中间。“知道不合作的后果吧?”一个“鬼子”低声警告我。我想同样的话也被告知了池春树。如今的我就像砧板上的肉,合作如何?不合作又如何?结果都一样。

我冷笑不语——人迟早一死,不如想开点。

跟春树一道死……挺好,我欠他的可以一笔勾销。虽然他吃了大亏,但黄泉路上有我陪伴,他应该不会感到寂寞。

卡车顺利地进入医院内部。我被两个假鬼子一左一右夹着,最后一批下了车,被快速拖进满是药水味的大病房内。

屋内的光线微弱而阴森,打了吗啡的鬼子伤兵停止了一切哼唧声,享受着难得的好睡眠,有的张着嘴巴口水凝在下巴上,有的歪着嘴说着梦的呓语,还有的睡容呆滞。一个上身和头部都裹缠着白纱布的士兵像具木乃伊,直挺挺地摆在床上。

突然一阵风刮过来,悬吊着的灯被吹得左右摇晃,将屋内的阴暗部分晃荡成散乱的魅影。

留了一个在外面放哨,其余的人悄无声息地潜到伤兵床前。

十多个身手敏捷的特工分别立即瞄准目标下手。刀光寒影之下,我猛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血腥场面。双目紧闭的我只听到沉闷的声音不时传来。不出五分钟,一屋子伤兵全成了刀下亡魂。此间,除了用力过猛、锐器遁入骨头的声音,再无其它声响,下手之狠、之准匪夷所思。

“一共三十七个。” 一个杀手小声汇报道。

“撤!”

一帮人如风般从我身旁刮过。一睁眼,正好瞥见那具极像木乃伊的士兵已染成红色,脖颈处还在汩汩地冒血,如小喷泉一般。我突然一阵恶心,干呕。脑后有道凌厉的劲风刮来,后颈部重重地挨了一下,顷刻间又失去知觉……

****

悠悠醒转,口中堵着布,手脚依旧被缚,身体则被绑在一根廊柱上。

夜色尚未褪去,朦胧中,看清这是一座废弃的宅院。四周空荡荡的,除了我自己再没旁人。

那些人走了?放过我了?

可是他们把我绑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想叫救命,但是口被堵住,发不出声音。我试着用牙齿将拖曳在外面的布条一点一点往外抵,还好,布塞得不紧,终于让我抵出大部分来。我的牙床酸得要命,但我不想放弃机会,继续努力……

终于,完全吐出口里的棉布。我艰难地吞咽唾液,润泽干涸的喉咙,接着,提起嗓子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声音在失去月彩的天幕下飘荡开去,空寂辽远……

没有人来救我,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又呼号了一阵子,直到声嘶力竭,方才泄了气。

没人来救我,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今天的夜让我感到无比的阴冷。那满天的寒星和一地的寒气将仅穿着一件无袖旗袍的我冻得浑身冰冷。我哆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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