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惊恐地瞪着那一团白面,“噗!”猛吹一口上去,随即屏气。
白雾腾起,锡纸上空空如也。
老疤随手扇了我一记耳光,怒道:“敢浪费我的宝贝!”随即又从怀里掏了一小包出来,“捂住她口鼻!”他命令手下。
我的口鼻立即被一只大手捂住。
老疤将火柴点燃,放在锡纸下面烧烤,一边说道:“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百骸皆轻,什么叫飘飘欲仙?”
被捂住口鼻的我只能干着急——一旦缺氧,被松开后本能的动作便是吸气。等老疤把那白面递到我鼻子下面,不吸也得吸了。
老疤狰狞地笑着,大金牙格外恕K窒乱惶掳停稚侠戳街皇侄俗∥业哪源蝗梦衣叶K蚪汕嵫痰陌酌娉铱诒谴μ础?br />
什么叫在劫难逃?我就是在劫难逃的倒霉蛋啊。
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冲进来一大帮青衫人,个个手持短枪。没等老疤问清楚来人是谁,便被一枪打中脑袋,仰面倒下毙命。
仓惶中,老疤的手下见势不妙,一点抵抗也没有,丢下我只管逃命去,但没等他们跑出几步,也挨了枪子儿,纷纷仆倒在地。
我得救了,本该感激这帮来历不明的人,但我很快发现来救我的这一方亦非友善,不过是另一伙打算生擒活捉我的人,因为他们又将我捆绑起来。
没等我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也要劫持我,嘴里便被不客气地塞了一团布,眼睛也被蒙起来。
这帮青衫人快速将我拖出售吸所,像发送完的邮包一样丢进车内,车随即开动。
车疾驰在喧嚣的街道上,喇叭摁得一路响。
我的大脑飞快地转着:什么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闯进老疤的地盘抢人、肆无忌惮地驾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而不怕被敌伪宪警追捕。他们是谁?救我又劫走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无从知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我的朋友。
急也无用,相信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当一切束缚物都被去除后,我环顾四周,看清这是一间完全按日式风格设计的房间。榻榻米正中有一张矮几,上面摆着一盘花生米、一小壶酒,两只酒杯。茶几以及旁边的垫子上散落的花生皮说明有人前不久刚在此小酌过。
左侧墙壁上贴着的一组海报画引起我的注意——无一例外尽是我的光辉形象。只是张贴它们的主人并非我的“粉丝”,相反,是对我极有“意见”的人。双目、心口、下腹部位无一例外都被扎上匕首——寒森森的——看着叫人心惊肉跳。
谁这么变态,拿我的招贴画当靶子扎着玩?
正当我揣摩谁会是这些作品的创作者时,一阵窸窣声引起我的注意。
向声响处看去,我的心顿时抽紧。
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花,要收藏,要评语。。。
哇,某蓝振臂呼喊。。。一日百遍。。。
问题一:女猪能逃脱厄运吗?
问题二:什么人的出现令女猪的心陡然收紧?
130
130、恶魔再现 。。。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我说什么来着?”乔泰一摇一晃地踏着太空步朝我走来,得意非凡。
他的出现不比撞鬼更令人震惊。
盼望着出现的人永远消失了,永远不愿碰面的人却阴魂不散重现眼前。
“天若助我,想不发达都难哪。”他挑动着眉头说道,抹了抹并不乱的头发。
这个混蛋发型变了,头发梳理得过于溜光水滑,估计苍蝇飞上去都会滑倒。
他傲慢地看着我,目光还是那般淫邪:“本人,目前是皇军的座上宾,连山下少将都要卖我三分颜面,是不是很让人吃惊啊,亲爱的柳小姐?”
这个墙头草,居然倒向日本人,还成了日本人的座上宾?
天理难容!
不,天理何在?
胸口似有什么东西拥堵着,欲爆裂开。
我冷哼一声:“哦,是乔大师啊。如果不是你的声音没变,我还真没认出来。恭喜了,一个80后如此热情地当上了民族败类。可喜可贺!”心里却在诅咒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而是尔忠国。这是什么世道啊,黑白不分,忠奸不明!
我喷火的眼睛代表了我的思想——我想毁灭这个世界!
乔泰乜斜着眼睛,傲慢地看着我,突然轻浮地刮了一下我的脸蛋,摇头说道:“错!我可是标准的70后,1979年生的。嘿嘿,但是我看着很像90后是不是?”他厚颜无耻地自夸着,脸突然冷下来,“柳拾伊,你不是咒我死吗?可我偏偏不死,还活得格外爽啊。”
“去你妈的90后;一个SB!”我破口大骂。脑中疾风骤雨只有一个狂怒着的声音:“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却是我的尔大哥?
乔泰怔愣了一下,邪恶的双眸露着刻骨的恨意。“哟嚯,几个月不见,有长进了哈?小贱货!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全是你的功劳啊。”
我发誓不能在他面前表现我的胆怯,一丝一毫也不行。
“我的功劳就是把你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人带到这个时空继续作孽!”
“你的小嘴越发厉害了。不过,今天你又落到我手里,有没有替自己考虑过怎么个死法?”
他带着主宰一切的狂傲盯着我,手指划过我的下颌,轻浮、挑衅之意明显。我咬紧牙看着他,心想不就是一死吗?“死算什么?你尽管放马过来!反正我也活腻了!”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腰间别着的“王八盒子”上。
自从得到尔忠国的噩耗后,我的心也也跟随他一道死去,活不活着对我而言只是在空气中呼吸与否的问题,何况今日落到乔泰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手里——活着比死了更糟糕,不如一死。
“呀,这么视死如归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瞧瞧你这小脸儿啊,怨念太深,怨念太深!很想死是吧?”他围着我走了一圈,停下,露出尖刻刁钻的眼神。“我可是无数次想过怎么折磨死你呢,连做梦都想着。”
“那你的机会来了,还等什么?”我冷冷地说道。“别告诉我你舍不得杀我,你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乔泰又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拈起两粒花生米抛高了,一一用嘴接住,用力咀嚼出声来,边吃边说道:“跟日本人接触了一段时日,亲眼目睹不少刑讯场面。原来历史上真发生过这些事情,跟战场上的厮杀可是截然不同哪。酷刑下那些凄厉的惨叫声、骨头的碎裂声、血肉横飞的喷溅声还有狼狗的的撕咬声,哇,很刺激,绝对刺激!我忍不住就想啊,你这么细皮嫩肉的,随便上哪副刑架都吃不消。那些人进去时可都是漂漂亮亮的,转眼就不成人形了,可惜喏,再漂亮都没用啦。你刚才说到80后,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毕竟你我关系非同一般,这世上像你我这样的人能有几个?跟这里的人再熟识也是有代沟的。你说是不是啊?”
“我从不怀疑你是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小人,因此你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但是,跟在日本人屁股后面做事,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乔泰,这是我专门送给你的座右铭。”我一边淡漠对他说话,一边盯住他的脖子,心想是不是可以趁他不备咬他的喉咙。
乔泰冷哼一声,转到我身后。“谢谢!不过我现在不叫乔泰,叫乔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