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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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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歹尝尽人间美味,你呢,别跟我面前嘴硬。”

“我也尝尽天下美味,而且我自己就会做,你会吗?”

“还打岔?”她送给我的脑袋一颗毛栗子,“春树已经二十八岁了啊。唉,虚岁二十九了啊。”

“你是他妈啊?”我嘟囔道。

“我是你姐!”又一颗毛栗子赏给我。“怎么就不开窍呢。”

“开了,又被你打塞住了。”

“我被你气死。”她狠狠地看着我,哗地转身离去。

之后,她好几天没理我。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国庆,我爱你!

就像老鼠爱大米。

大家一起唱。。。。

118

118、妖孽作乱 。。。

她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

难得阳光灿烂,我抱了被子刚进院,池春树来了。

个子高有个子高的优势,不等我爬凳子,他抢过我怀抱着的被子轻甩胳膊,厚重的棉被乖顺地垂挂在晒绳上。

“胳膊好了?” 我看向他的左臂。

“早没事了。”他说,“还有需要晒的吗?”

“我。”我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他从被子后面露出脸来:“又跟邹淼玲闹别扭了吧。”

我扫了他一眼,心想还不都是因为你。

回到屋里,他说早上高铭锐曾跟他通过电话,想抽个空大家一道去寺庙拜佛。

他俩那么一对荤腥的人怎么突然有雅兴骚扰佛门清静之地?我一时茫然,没有说话。

“元宵节我有空,你呢?”他倚窗而立,背着光,窗外的阳光将温暖递到他的左脸颊上,纤长的睫毛染上一层金辉,微微轻颤,如蝴蝶的羽翼轻灵地扑朔。

我凝神看着蝴蝶的羽翼,忘了回答。

羽翼下方水平方向的线条优美地勾起,吐出柔和的声线:“在想什么?”

“梦。”我脱口而出,此刻的他的确有着梦幻一般的轮廓,让我不由想起梦中那个面目模糊的少年,他会不会也有着春树这样优雅精致的轮廓?为何反复梦到他却总是看不清他的容颜?梦中的情形依然记得,似乎总是很想看清又害怕看清那张脸。叹,如此矛盾的我。

强烈地鄙视自己。

梦而已。

我不是邹淼玲,我并不花心,对任何美男我都有审美疲劳症,纯粹欣赏,绝无邪念。

我像我妈妈。

百分百,我不会成为我爸爸那样的人。

“拾伊?”他离开窗,眼神带着一丝狐疑,“你在听我说话吗?”

“对不起,我睡眠不太好,所以大脑会间歇性短路。”我抱歉地一笑。

“我也会这样,但还好在手术台上从未短路过。”他轻轻地笑,唇边扬起一抹春日般的明媚。

他长得的确很帅,而且总是那么温柔,不像那个人,清冷,漠然,自负,促狭……

那个人,该回来了吧。

“拾伊,又短路了吗?”他拿手在我眼前晃晃,“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值得你盯住了看?”

“你今天好像——”我急忙收回目光,稍稍犹豫了一下;忙着搜刮着合适的词汇,“遇到什么喜事了?”

我只是觉得他今天没来由的异常温柔,异常可人,那副春天提前来临的美好神色从进门那刻起就没消失过。

我只是随便问问,然而池春树的神情突然扭捏起来,恰似一个腼腆的男士初次相亲会上见到女方一般。

我在等他开口。

他纤长白皙的手指伸进衣兜内踯躅片刻,掏出来一个小方盒。“上次……你帮我补衣服,为表示感谢,送你一样东西。”他没说是礼物,“东西”听上去比礼物随意许多。

但我还是觉得隆重了一点,因为他的表情使得将要送出的那样东西“贵重”起来。

“跟我这么客气?”我笑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高铭锐就比你随意。”我想起为他们三个人缝补衣裤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我也是举手之劳,聊表一下心意,你打开看看。”他执意要我收下。

打开纸盒,一瓶“雅霜”牌雪花膏躺在里面。在图书馆工作时,一位刚退休的老馆长就一直用这个牌子护肤品,曾一直向我们年轻人宣传它如何如何经济实惠,效果如何如何好。没料到这个牌子七十年前就有了,历史挺悠久。

“我好像在哪条街上看过这个产品广告:一个女明星穿着坠地长裙,左胸前一束鲜花,给人以一种含蓄、自然的美感。”我想了起来。“就是这个‘雅霜’吧。”

“正是这个雪花膏,”池春树予以肯定,“那个做广告的是女明星白杨,我母亲一直很喜欢她,不过她现在刚出名。”

“就是那位老艺术家白杨?想不到她年轻时这么漂亮,充满东方女性的韵味。”我一边回忆着那副广告画上的美女,一边打开瓶盖。一股雅致的芬芳,既像茉莉,又似玫瑰扑鼻而来。“我很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抱歉只能送你这种祖母级的护肤品。这个年代女士护肤品没什么选择余地。其它的还有郁美净和几种洋货,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更适合你。”

心里一阵感动——他的心好细。大半年没用护肤品,快忘了皮肤也是需要保养的。

见我欣然收下雪花膏,他很开心:“若是以前,伯母一定早就提醒你了。她很会保养皮肤,看上去像你姐姐。”

我一愣,不自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比起半年前的肤质明显差了不少,肤色黯淡,最要命的是眼眶下那日渐浓重的黑眼圈。“天天都要化妆,而且晚睡早起,我的脸一定又皴又皱,连你也看出来了。”

池春树上前拉住我的手。“拾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最好的女孩。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好,倒更显女人味了。”

我被他夸得心飘飘的,女人天生的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但被他握着手,感觉不适,连忙滑开,“雪花膏是在哪个百货公司买的,我想给淼玲带一瓶,她也一定会喜欢。”找个借口掩盖惊慌。

“不用你操心啦。她已经有了。高铭锐那个马屁精能不替她准备吗?”

听他把高铭锐说成马屁精,我不禁一乐。“他是马屁精,那你呢,有不同吗?”

池春树回过味来,原来把自己也给骂了,白皙的脸登时红了一片。“其实,是邹淼玲让我买的。我哪知道女孩子用什么东西?她还说起……”话还没说完,脸更红了。

不打自招的家伙,又是邹淼玲这个狗头军师在幕后策划。我起先就猜到他是否经她指点过,果然如此。

她不理我,原来是在暗地里使坏哪。

毁人不倦的妖精!

看着发窘的池春树,我突然发觉我们之间无需刻意回避,实际上已经不知不觉疏远了。

交往的这几年,我记得只在头一年约会时他常常因为吻了我而脸红,后来大概习惯了,再没见他脸红过。如今,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虽然又恢复了交往,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是否对我的感觉也在发生变化——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回归陌生,再到……

他会吗?因为失望变得绝望,从而解放自己、放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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