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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1 / 2)

>  “说。”

“点我昏睡穴。”

他未动。

“啊,功力都用光了吧。算了,当我没说。”我转过身去,使劲数羊。

一只粗糙的手掌突然摁进我的脖颈里,不必再数羊——如愿以偿。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却发现老六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尔忠国不在房内。

见我醒了,老六立即说先生也刚醒没一会儿,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让我赶紧洗把脸,好趁热吃早餐,还说早餐是杨师傅一早上现熬的皮蛋瘦肉粥。说完这些话,他主动回避,退到病房外。

等我从洗脸池回来,看见老六正殷勤地拿嘴吹碗里的热粥。尔忠国蹙眉翻阅报纸,板着脸。

“那样不卫生。”我对老六说,又转向尔忠国,“你也一样。”

老六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我。尔忠国扔了报纸将碗拿过去:“我自己来。”

“先生今天转院吧,这里条件太差。”老六建议道。

“不必,明早我就出院。你回去把太太也带上,这里没法睡两个人。”

“那我让府里几个弟兄过来照看先生一晚上吧,听说昨夜这里出了事。”

“无碍,弟兄们最近都很累,这么远的地方,何必就为一晚上赶来。”

老六见尔忠国十分坚持便不再拍马屁。

“我留下来,我必须对你负责任。”我对尔忠国说,“老六,你尽管回去吧。”我非常有气势地转向老六说道。

“吃完早饭马上走!”尔忠国突然提高了嗓门,“我不喜欢跟人挤在一起睡。”

我诧异地看着尔忠国,昨晚他好像很乐意跟我挤在一起睡啊,怎么到了白天又换了一副清高的脸子。要清高也得我清高才对。

不对,早晨从见到他起就没见他舒展过眉头,一直冷冷的。变态!

“老六,我有话跟他说,你先出去一下。”

老六看了一眼尔忠国,见他并不反对,微微点头,走出房门。

“为什么不留我多住一晚上?想发善心不必现在才发吧。”我在猜他是不是想让我回去睡舒坦些,又不便直说,所以才……

切,讨厌,又自作多情,没看到他一直板着脸吗?

“闭嘴!赶紧吃饭!”他颇不耐烦,微锁的眉头蹙得更紧。

“闭着嘴怎么吃饭?”我问他。

他没反驳我,大口喝粥,眼皮也不抬。

“撵我走总要给个理由吧?”我想知道原因。

“理由一,口水多;理由二,梦话多。”他冷冰冰地说道。

“好吧,就算我口水多是真,可你点了我的昏睡穴,哪来的梦话?”我一边问,一边在想莫非他夜里又要行刺什么人嫌我碍事才有意支开我?

这么想,应该不算自作多情吧。

“我的掌力缺了点劲道,没能奏效!”他似乎硬忍住一股亟待喷发的不良情绪。

“是吗?”我表示怀疑,“既然我说了梦话,你一定听见了。我说过什么?”

他猛地看向我,黑瞳森寒一片。我一惊,难道我梦里骂他了?诸如变态狂、虐待狂、臭流氓之类的?

“老六!”尔忠国大叫一声。老六立即推门进来。“太太现在不饿,带她回府里用餐。”

老六露出世故的笑容:“太太,要不,这就跟我回去?”

“请你再出去一会儿,就一分钟。”我把老六往外推。

“老六,把她弄走,随便用什么办法。”尔忠国不耐烦地挥手。

“这——太太,不要让在下为难,你还是……”老六搓着手。

“走就走,谁稀罕跟你挤在一起。”我一扭身,朝门口走去,陡然想起玉蟾露在我这里,掏出来,狠狠地向他脸上砸去。

我以为他会伸手接,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然而他偏偏没接,我却偏偏再次准确无误——与砸乔泰那次一样——瓷瓶直接飞吻他的脑门。

沉闷的碰撞声过后,大脑门上磕下一个红印。

“先生,您没事吧。”马屁精连忙上前吹气。

“滚!”尔忠国大喝道。

老六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小样儿!”我不屑道,“老六,马屁得找准地方怕,而且得看时候。”

老六急急忙忙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出病房。

上了车,车上还有两个仆人候着,都是生脸孔。

又换人了?这府里人事变化也太快了吧。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也没这么勤快的。

回府的路上,我问老六我是不是经常说梦话。

老六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尴尬而隐晦地笑,说太太说不说梦话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稍稍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我的问话的确有问题。

行了一半,老六放那两个仆人下车,并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像是暗语。

“你的伤好了吗?”当车再次开动时,我问他。

“托太太的福,全好了。”

“你什么时候受的内伤,好像很严重。”

“干咱们这行的,很正常。太太还是不要问了。”

“好吧。”我知道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从他的尖脑袋上就能感觉得出来。

“太太,你不要生先生的气,其实他很少对底下弟兄发脾气。最近的事情比较棘手,偏偏又遇到不太顺心的事,加上身体有伤,这才暴躁了点。”

“哦?不顺心的事,他会有不顺心的时候?”我觉得诧异。瞧他那股霸气,好像天大的事情都能搞定。

“唉,太太你年纪太轻,不懂这些。本来我不该说内部的事情,但太太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就不瞒你了,其实先生在汉口很不得志。他仗着自己功夫高,谋略多,经常打破常规按自己的方式带领弟兄们做事,虽然效果很好但难免引起上峰不满,说他冒进,冒险,不服从命令。这些天府里人事调动大多是针对他的。如今,他手底下带熟了的弟兄没剩几个,这不等于把他架空了。你说他能不恼吗?就凭他一个人能干什么?我真替先生担心,他拼死拼活为党国效力,可一些不卖命的杂碎却嫌他不服管教,动不动拿官阶压人,还不如日本人会笼络人心。我都替他不服气。”

我听着心惊,尔忠国是因为这个发脾气吗?发就发了吧,可为何拿我淌口水、说梦话说事呢?莫名其妙。

我睡觉真的淌口水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角。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下来,如果我有淌口水的习惯我妈妈会第一个发现啊。

他是个大骗子,为了损毁我什么谎言都能拿来说!原来我不幸当了他的出气筒。

“……太太得有心理准备,唉,没准到后面你也会被人拿来当事情说。”

“我?我有什么值得说的,没用的笨女人一个。”

“干咱们这行是不允许带家眷的,可先生带了你来,多少会引起非议。这也会成为先生藐视法纪的把柄之一。”

“好啊,让他们把我非议走,算他们本事。”

“那太太舍得离开先生么?”老六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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