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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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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与其母相比也是较为柔和,但以载淳阅人无数的眼光,却一眼觉出那双流光溢彩的星眸中闪烁着慧黠的光芒,弧度自然的朱唇傲气中带着丝莫测高深的浅笑,看着像是个有心计的,却又不锋芒外露,虽是谨守着身份的差别,身周的气场却与其母约略相当,难分轩轾。

站定以后,埃梅单膝点地用本族语言禀奏了几句,说的无非是求见者已经带到之类的话,见德努曼加挥手示意,她又行了个礼便起身退到了一旁。

待埃梅见完了礼,载淳和玄冰便也上去行礼,道了声:“见过大首领,见过古丝丽小姐。”

“哦,你们就是那两个闯过守护林的汉人?”德努曼加上下打量他们,苍鹰般犀利的双眼中满是疑惑探究的目光,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对看起来如此斯文秀气的年轻男女竟有本事穿过那死亡之林,在看到载淳身上的血迹时,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因守护林终究发挥了一点作用而获得了心理上的平衡。

她的汉语水平还不及埃梅姐妹,这话虽是用汉语说的,载淳和玄冰却只听到一阵叽里咕噜,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好扭头去看充当翻译的古丝丽。

古丝丽瞧出母亲只是因为觉得难以置信才暗自嘀咕,并无翻译的必要,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又用本族语言低声提醒母亲言归正传,德努曼加定了定神,然后庄起脸色对女儿说了几句话。

“沈夫人,杨公子,我母亲也问二位的好!”古丝丽终于正式开口说话,声音清脆甜润,吐字清晰纯正,汉语标准得让两位正宗汉人大大意外了一下。

看出他们的惊讶,古丝丽得意地扬了扬眉,又接着道:“沈夫人,我们知道按汉人的习俗,已婚的女子称为夫人,称呼前冠丈夫的姓氏,但请恕我们难以接受这样的称呼。所以,我们尊重你们一半的习俗,称你夫人,但用你本人的姓氏,你不会有意见吧?”

她问的只是玄冰的意见,压根没把载淳列为征求意见的对象,显然,在她们的观念里,男人的意见是无关紧要的。玄冰本不是看重礼教之人,也知道丈夫不会拘泥这些小节,事实上,这些年来,称她“沈掌门”、“沈女侠”的远比称她“杨夫人”的为多,但出于夫妻间的相互尊重,她还是先看了载淳一眼,却见丈夫云淡风清地微笑望来,那目光似是在说,你我之间,何须在意这些。

回以一笑,她转向古丝丽颔首道:“客随主便,任大首领和小姐呼唤便是了。”

“那好,请坐吧。”古丝丽优雅地抬了抬手。

玄冰二人谢了声正要落座,却发现设在下面的客座只有一个,而以那椅子的宽度,是绝不可能坐下两个人的。

“大首领,古丝丽小姐,这是何意?”玄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沈夫人,按我们族里的规矩,男女同处一地之时,除非男子的身份地位高过女子,比如说,男的是贵族,女的是平民,否则,在女人面前,就算是平级,男人也是不能坐的,所以,这把椅子是为你预备的。”虽是看出了玄冰的不快,但古丝丽只是淡淡转达着母亲的意思,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你们……”玄冰只觉怒火直冲脑门,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愤然斥道,“虽说是客随主便,但你们对客人也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吧?你们族里的规矩,怎可套用到客人头上?况且,你们明明看到我丈夫身上有伤,却不让他坐,这不是存心刁难人吗?若是如此,我也不坐了,我们这些身份卑贱的外族人就站着与两位贵人说话好了!”

听到玄冰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德努曼加不由得沉下了脸。古丝丽与母亲交谈几句,又发话道:“沈夫人何故如此恼怒?我看杨公子既能自己走到此处,这些微的伤也不见得如何要紧,就站一站又有何妨?你们若非要如此斤斤计较座位的问题,那这场谈话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见对方态度强硬,蛮不讲理,玄冰怒气更炽,正待再与她们理论,却被载淳一把拖住。向妻子递去安抚的一瞥,他浅笑劝道:“这又是何必呢?就为了一个座位,生生地把事情闹僵,岂不让人家笑话我们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我这点伤无碍的,我们遵从主人之意便是,谈正事要紧,不必徒作口舌之争。”

古丝丽眼中光芒一闪,瞧着载淳微挑了挑秀眉。载淳说话的语气不愠不火,态度落落大方,望着妻子时是纯然的温柔宠爱,瞥向她和母亲时却是不卑不亢,虽然他并无责备计较之意,可不知为何,迎着他那双深邃如海的清亮黑眸,她竟是隐隐羞赧起来,似乎真有那么点觉得是她们自己理亏。

稳了稳神,先前对这场谈话并不如何上心的古丝丽开始对眼前的汉人男子多了几分注意:清俊、优雅、淡定、大气,看似温润如水,在那一平如镜的水面下却又涌动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暗流,那种气势并不给人压迫之感,但也叫人不敢小觑轻慢。这样的气质,与她曾见过的那些唯唯诺诺的本族男子和某些在女子目前盛气凌人的外族男子都不同,还真的是……很特别。

饶有兴味地半眯起眼,古丝丽无声地笑了。很好,她长这么大,还没遇上过如此有趣的人和事呢,她倒要好好看看,接下来的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最难消受美人恩1

自从那次恼人的私宴过后,杜正清就开始有意识地避着云桑雅朵,云桑雅朵心中忿忿然,但她好歹要顾着公主的身份,也不便公然追究什么,因此总算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

杜正清现在几乎是天天在掰着指头数时辰,算日子地过活,只盼早点捱到云桑雅朵出访结束,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可这位公主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偏去跟载熙提出,本次出访,她的父王并未给她限定归期,而她自小仰慕中原文化,既然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这里,便想多留些时日好好了解学习,回去以后也好教导国民。

这听来极其合理的要求,载熙自是不便拒绝的,于是云桑雅朵的居留就从短期变成了长期,归期暂时未定。杜正清知晓后很是恼火,但以他的身份立场,又能说什么呢,也只好继续想方设法回避了。既要躲着她,又不能过分开罪她,这种相处方式实在令人气闷,要依着杜正清自个儿的心性,定是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想到承秀一家人对自己的好,他也惟有耐着性子熬下去,只求让事情圆满结束,别出差错。

时间过得很快,算算到文沙国侍卫队执教也有些日子了,这天,杜正清让洛嘉把所有人集合起来进行一次阶段性的操演考校——虽然云桑雅朵给他这个位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实在不好说,但他既然在做了,就要做得似模似样,不能叫人挑理,丢了朝廷的脸面。那些文沙国侍卫的态度倒也十分合作,公事上视他如同正式的上司,他说什么便听什么,私底下,有些人佩服他的武功,还和他有了不错的交情。

唯一让他看不懂的是洛嘉,虽然洛嘉表面上对他也很客气,但他总觉得对方和自己交谈时,眼里每每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是不服?是嫉妒?因为觉得自己这个外族人压到了他的头上?他不确定,也不想费心去作过多的考究,反正,他的差事本就是临时的,日后,整个侍卫队还不是洛嘉说了算?他想对方也没有那么愚蠢,只为了一时的不服气就来和自己过不去。

诚然,眼前的洛嘉是在尽心尽力配合他履行职责的,看着洛嘉站在自己身旁认真地记录每个下属的考核成绩,杜正清心中稍安,也就不再多想了。

就在考核进行到将近尾声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的掌声自后而来,随之响起的是女子柔和甜润的盈盈笑语:“杜教头果真不愧是将门之子,我们这些资质鲁钝的儿郎经你一操练,竟是隐隐有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什么叫瘟神?那种你越怕越头疼它还就越来,而且想甩也甩不掉的东西就是了!听出云桑雅朵的声音,杜正清暗暗心烦,但碍着礼数,还是不得不回身迎了上去:“参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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