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这两个孩子,谁教训都没用,就於慎打一顿还听话一点。不过於慎一打,俩孩子就找何桓告状,哪天何桓不管了马上转头找於正阳去。
於正阳最近得了一个女儿,父爱泛滥到连那两个弟弟都得占天大的便宜。
汤文浩只进去了十分锺,就冷著脸出来了,一看就是没人听他的。
想著自己孩子就是於慎给将养出来的,汤文浩就一肚子气,指著於慎的鼻子骂,“你看你把我儿子教成什麽样子了?说什麽话都不听!”
於慎没理会汤文浩,汤文浩还在那骂,“当初跟我抢何桓,把何桓抢走了,现在还跟我抢汤乐,你还要不要脸?”
於慎实在是想说汤文浩当初为什麽要让汤乐姓汤,最根本的理由是什麽,不过就那麽想了一想,还是觉得算了。免得被小孩子听到,伤了孩子的心。
何桓这时候才回过头看了汤文浩一眼,汤文浩闭了嘴去看郎臣,郎臣连看他都不爱看了。
汤文浩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挺不招人喜欢的。连著郎臣有时候也会蹦一句,我当初怎麽就要你了,让你跟著何桓那圣母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已经这样了,谁也没办法。汤文浩也觉得何桓好,不会三天两头跟他吵,可问题是何桓现在连话都不怎麽想跟他说了。
至於郎臣是不是真的後悔了,也算是真的,老夫老妻的住在一起的时候跟当著兄弟十分想著再进一步的时候那种感觉完全不同。前者的汤文浩更难以忍受,骂来骂去都没个教改。
至於於慎,更是嫌弃汤文浩了,有事没事就往他家跑。
不知道还以为於家才是他家呢,自己不去当他的铁矿暴发户,整天一跟郎臣吵架了就到何桓面前晃,碍眼死人。
还好的是何桓自从不管汤氏之後就把汤文浩当空气了,心情好了说一两句,心情不好汤文浩跟他罗嗦半天他也只给人一眼,还是警告人闭嘴的。
就何桓这表现,也能让於慎见著汤文浩的气能消一大半。只要何桓没觉得汤文浩有多重要就好,其他的他都觉得无所谓。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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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Ⅱ 48
有一年,郎臣突然良心发现,跟著何桓说对不起。何桓被吓了一跳,估计是郎臣觉得汤文浩也没他想得那麽好了。
郎臣跟何桓说,“你当初就该把事情调查清楚,要是查清楚了後来就没我什麽事了。”
何桓眯著眼睛在晒太阳,听郎臣这麽一说,就笑了,不过笑得有些冷,“他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叫楚见飞的美术生,後来出国留学去了。”
郎臣想了想,就算是时隔多年,那张名单他还是记得清楚,知道上面有那麽一个人的名字。但因为那时候那个人在国外,跟汤文浩闹绯闻的时间也比较短他就没怎麽注意。
何桓见者郎臣摇头了才说,“他跟你说的是他跟那些人从来都没上过床,不过你是信他亲口跟你说的,还是信他说梦话说的?”
郎臣顿时无言,何桓淡淡的说,“如果只是一次,我怎麽可能生那麽大的气。楚见飞的事情,是他自己喝醉了说梦话说出来的。我不计较一次,不可能不计较第两次。他自己说梦话说的只有一个,谁知道他真上过床的有几个?我跟你不同,不可能让人去跟著他,把他每一天的行踪都了解得那麽清楚。”
何桓淡淡的说著,然後就看到正在跟汤文浩打网球的於慎转身看他。
回了个笑,何桓才继续跟郎臣说,“你是什麽人他清楚,所以你会找人跟他他会忍,但那时候我要是做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忍。你一直觉得他对我比你好,其实也不然。你觉得他对你不及对我好,是因为他对你没愧疚。”
郎臣不再说话,只是跟著何桓看球场上的两个人。
何桓继续跟郎臣说,“你现在老了,觉得以前自己不好,不该跟我抢汤文浩,伤害了我。这其实也没什麽必要。我现在想的是,如果当初我没有碰到汤文浩,我跟於慎後来也不会闹出那麽多事。跟汤文浩浪费的那些年,我到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那些年是跟於慎在一起的,肯定我跟他之间肯定比现在还要过得好。”
郎臣听了,笑了笑,“你现在还真当他是垃圾了,想著怎麽践踏就怎麽践踏。”
何桓捻了粒葡萄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吞下去之後才说,“他当初践踏我也不少,现在也不过还回去而已。管了他这麽多年,我嘴上讨点便宜也不算什麽。他这辈子,要说凄惨也不够凄惨,人缘在那摆著想凄惨也凄惨不了。”
当然了,何桓也没说当年在汤老爷子面前发的什麽毒誓才忍了汤文浩这麽多年。等到了现在何桓倒是真明白汤老爷子了,觉得那才是真的把他看穿的人。
这也是到现在何桓才明白的,他不是不会爱人,只是在之前没碰对而已。这人跟人之间的感情,终究得讲个缘分,他跟於慎倒是真比跟汤文浩在一起适合过日子得多。他最多能把汤文浩当儿子似得照顾著,却不可能像对於慎那样撒娇讨好。汤文浩的性子在那放著了,何桓只能去当那个被依靠的。但说真心话,撇开所谓的男人的自尊跟面子来说,何桓还是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保护自己宠著自己。
就算是比汤文浩大了七八岁,在打网球的时候於慎还是把汤文浩杀得片甲不留。等打完了,汤文浩冷著一张脸走到郎臣身边坐著,问,“你们两个又在说我什麽坏话?”
何桓转身去给於慎拿干毛巾擦汗,没理会汤文浩。
郎臣在旁边抽了抽嘴角说,“说你比以前长得帅气了。”
这话一听就是鬼扯,就算是郎臣有可能这麽说,就何桓那张嘴,这辈子也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汤文浩不信,不过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不会跟他讲,就自己拿著毛巾给自己擦脸上的汗,盯著给於慎擦汗的何桓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他就没想通,那麽两个强势的人怎麽就凑一块了,还从在一起开始到现在就没红过脸,吵过架。连最起码的冷战都没有,这让以前经常跟何桓冷战的他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人回於家,於慎跟何桓去做饭。
两个人躲在厨房里一个洗菜,一个切菜,然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著。
说到高兴的地方,何桓眉梢一扬,於慎就微垂下头吻了吻何桓的嘴角。
何桓瞪了一眼於慎,整个人开始毛躁,於慎指了指何桓刀下的菜。
这下子,何桓就把菜切得震天响了,光听声音还以为在剁肉。
於慎有些失笑的摇头,继续洗水槽里面的菜,把摘好的放在旁边的塑料小盆里。
然後看著何桓在炒菜的时候故意在汤文浩喜欢吃的那一道里多加了三勺盐,於慎想都不用想汤文浩会有什麽反应,自己心里闷著乐。
等著把几个菜都弄好了,於慎才把何桓脸上沾到的姜碎屑给擦了下来,“让你下刀轻一点你不信,要钻进眼睛里了辣得你哭。”
何桓端著菜把脸在於慎肩上擦了擦,径直的出了厨房。
於慎看了看T恤上的那块污渍也只能放那不管,也跟著端了两盘菜出去。
汤文浩吃到那盘菜才一口就奔去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喝了整整一瓶,连著跟何桓骂的心情都没有,拉著还在吃饭的郎臣就走。
何桓眉眼不动的坐在那吃自己的饭,等著汤文浩的车子在外面发出难听的噪音最後越来越远才起身去把那盘菜给端进了厨房。
等著饭吃完了,保姆在收拾碗筷的时候,新来的管家从外面进来跟於慎说,“於先生,外面那两盆花怎麽又坏了,才买来没几天。”
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於慎也没心疼,就跟管家说,“下次有空再去买两盆过来。”
管家也知道是谁弄坏的,心里骂著四十多岁的人幼稚,再盘算著就算便宜下次也要弄点跟这次不一样的花色来。
等著晚上睡觉的时候於慎才问何桓,“你怎麽每次都这麽作弄他,知道他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一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
铁矿暴发户了不得了啊,何桓心里默默吐槽著,跟於慎讲,“天天来,他不烦,我烦。”
於慎笑,“上次王鑫跟他说我们这些年从来没吵过架,连脸都没红过,他不信肯定有时间就会来看看。”
何桓不屑的笑了笑,随後打了个哈欠,“他那是嫉妒我现在比他悠闲,暴发户心态。”
於慎想了想说,“那我们出去玩几个月?”
何桓想了想,这也不错,免得汤文浩三天两头的过来,他是真的看著烦。
何桓跟於慎上了飞机,对谁都没说。
等著行程飞了一半,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何桓跟於慎讲,“我当初是真想把他当兄弟的,又能打架又能顶罪的,多好的一人。後来就不知道怎麽给蠢的,让自己吃了那麽多亏。当时就不该听郎臣的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著何桓一脸的感慨,於慎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只是静静的听著。要说他现在对汤文浩的敌视没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