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沈长峰一走,汤文浩直接叫人连把沈长峰坐过的椅子都给丢了,还别说茶杯那些。
汤文浩就没想明白了,这沈长峰怎麽有脸来找他谈生意的,要可以他早就想把那人撕成碎片喂狗了。
这事情当然也没瞒过何桓,何桓听了当笑话一样讲给沈长峰听,气得沈长峰去瞪於慎。想他做那麽多,招别人恨还不是为了於慎。
於慎也跟著何桓笑沈长峰,他就知道沈长峰去找汤文浩会是这结果。汤文浩这人,别的没多擅长的,跟人斗倒是越斗越有好胜心,就当初吃了那麽大的亏也没把这性子收敛多少。
“你说,郎臣现在可是跟的他,他怎麽要钱要到何桓这来了?也不怕郎臣心里不舒服。”沈长峰问。
何桓连说都懒得说,郎臣有什麽不舒服的,赚了是汤文浩的就等於是他的了,亏了是何桓自己的,他还能怎麽不舒服。
於慎倒是知道那麽一点,但也不太想说。
汤文浩这人,指著近的人那心眼是一个接著一个的。就拿他当初干嘛死活要跟何桓在一起的原因来说,他知道他要不把何桓那样缠在一起何桓肯定得溜,但郎臣就不一样了,不管怎麽样郎臣都不会真的放下他不管。到现在何桓绑住了,他也跟谁都一样了。
以上都是於慎自己的想法,只是大致里猜出来的没确定,所以也就不说出来让人觉得他那是在羡慕嫉妒恨当初的汤文浩了。
但这麽想著,於慎自己给自己郁闷到了。恨不得何桓跟汤文浩之间就该断得一干二净,最好连话都不要说才好。
不过何桓最近也真没跟汤文浩说话,嫌他烦。
挖到那麽一点表皮,就开始在何桓面前说得那个得意,好像何桓当初是多傻逼才说挖不出来的。
何桓是懒得跟他计较,连著郎臣都觉得汤文浩这炫耀得过分了点也不爱搭理人了。
到最後汤文浩炫耀到於慎面前的时候,何桓淡定不住了,指著人鼻子骂,“挖到了就挖到,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挖到的是黄金,你要不要全球通报一遍?”
何桓其实是想打汤文浩的,但想著一打郎臣要跟他不依不饶也只能嘴皮子一翻,骂几句出气。
於慎在旁边都不跟汤文浩计较,他涵养是要比所有人好一点。何况何桓都出口替他找场子了,他也乐得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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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後Ⅱ 38
汤文浩忙著他那破铁矿,听说打了好两个洞,连屁都没捞著一个。不过他精神好,把汤氏一丢,还一股劲的非把那地方捣穿了不可。
郎臣不放心是肯定的,不过也没去管闲事,就把汤文浩那秘书给丢那边去了,自己整天跟著何桓混。
两个人能混个屁,除了能说点汤文浩就没一点能说到一块儿去的。
这天何桓中午才跟人应酬完,就看见了郎臣,於情於理都该坐下来陪他坐会儿。
两个人坐著,就那麽哑巴了,谁都不愿说汤文浩那蠢货做的蠢事。
然後就等到了於慎跟沈长峰过来吃饭,就那麽干脆坐在了一桌。
沈长峰跟郎臣还是很能说到一堆的,这一说就说到了铁矿的事情。沈长峰是真想插一手,走汤文浩那走不动就只好来看看郎臣这。
何桓就那麽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看沈长峰跟郎臣说那事,他敢保证郎臣绝对一问三不知。开玩笑,就算是郎臣特别想感谢沈长峰当初送了那麽多人给汤文浩,拆散了何桓跟他,但只要是汤文浩真讨厌的人郎臣也绝对不会真去搭理。
所以沈长峰碰壁是铁定的,就算一个万分之一汤文浩挖出破铁矿了,郎家肯定也会插一手。哪还轮得到别人,扯淡吧。
见者没戏,沈长峰也没丧气,只是跟郎臣笑,谈得算是相见恨晚。
何桓在中途打了个哈欠,还没等那两个谈得正起的人看他就被於慎看了一眼。
被於慎警告的何桓只好偏在於慎耳边问,“他这是多想去跟汤文浩插一手?我还以为他看上汤文浩了,所以才做这种明显会亏本的事情。”
这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够沈长峰听到,立马让那两个人闭嘴了。
沈长峰是真想还嘴,最後看著於慎的面子才说,“有投资自然就有风险,有时候人的运气就是靠赌的。”
何桓笑,看了一眼郎臣,郎臣也跟著笑了。
等著沈长峰走了,於慎才跟何桓说,“他这是想跟汤文浩他们那圈子的交好一点,免得王鑫做个什麽事情他都不知道。”
何桓想著王鑫现在基本上很少跟杨荣辉说话了,不就偶尔碰个面就能让沈长峰有意见到这一步,还真是可笑。
“就杨荣辉一个,就看他死不顺眼。”何桓又打了个哈欠说。
於慎问,“怎麽这麽困?”
何桓回了句,“闲的。”
於慎信了才怪。
汤文浩给何桓打电话说挖到了的那一天,何桓正在跟於慎和沈长峰那一对在家里聚会。
听到那消息,何桓的嘴一撇收不回来了,面部肌肉抽筋。
等过了好半会儿,何桓觉得自己的那脸颊好一点之後才蹦出一句,“那熔岩怎麽就没把你喷死。”
何桓把这事儿一说,同桌的几个人全把眼睛给瞪圆了。
除了沈长峰的懊悔,其他几个人都一脸的不可置信,谁都不信汤文浩运气能这麽好了。
连著於慎都觉得不可思议,别人没挖到凭什麽汤文浩就挖到了?
没过几分锺,郎臣也打电话过来了,跟何桓说了好一阵子话。
中心思想为,他也没想到汤文浩真的会挖到,还一直想找著机会嘲讽他来著,这回直接被汤文浩给嘲讽了。
何桓心有戚戚然,被嘲讽得最厉害的永远是他。谁让他是出钱的,还是最不信那个。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就那麽火了。
说得太过於传神,甚至於让何桓想像了一下以後是铁矿大老板的汤文浩那得是个什麽形象。这麽一想,当初靠煤矿起家的魏安那一脖子金链子,满手镶宝石的金戒指,大著将军肚的样子就那麽浮现在何桓的脑子里,还把脸自动替换成了汤文浩的。
何桓这麽一想,笑得肚子疼,跟旁边在教训两个孩子的於慎说。
於慎本来是板著脸的,听何桓那麽一形容,脸彻底板不住了。他一想著汤文浩以後会是那副样子,也闷著想笑。就算知道那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可这麽一想自娱自乐还是行。
汤文浩还是没成暴发户的,不过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不少。本市那些有钱有势的,外面那些有钱有势的都给盯著了。
何桓跟郎臣本来不想管那烂事的,只不过见著眼红的人太多也只能抽时间管管。
汤文浩炫耀完了,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吃独食是不可能的了,後期的开发采矿以及附近居民的安置以及环境的保护在钱的花销上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还别说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总要挑几个出来割点肉给喂食,免得一联合起来给汤文浩使绊子。
但也只是本城那几个,外地的实在是太远了,不适合合作。
於慎见著何桓又开始忙铁矿的事,气得想把汤文浩一枪毙了,觉得汤文浩实在是闲的蛋疼,这边汤氏都还没管好就去折腾什麽铁矿了。
不过嫌弃汤文浩折腾归折腾,能插一手他肯定也不会放过。连著南书云都分了一杯羹,没理由他不去占这便宜。
最倒霉的不过沈长峰,什麽都没捞著,最後还是借著王鑫的名义弄著一点份额。所以见者於慎的时候,连话都不想说。於慎有何桓说话,汤文浩再不爽也得分一点出来,可他想分一点还得打著王鑫的名义,干什麽都得王鑫出面。
郎臣把沈长峰的事给何桓说,何桓扯著嘴角问,“於慎是分了点,不过那上面没我的名字吧。”
汤文浩给於慎的,自然是等於给何桓的,不过是个名字,跟名义上是王鑫的实际上是沈长峰的有什麽不同?
郎臣听了也觉得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