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在郎臣跟汤文浩面前装斯文,没吃多少,结果算下来何桓肚子里装得最多。这会儿王鑫已经把厨房的冰箱都翻了个遍,想著弄点回去吃。
“只有那麽点。”何桓老老实实的跟王鑫讲。
王鑫一扭头,重新进了厨房,然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汤杯,“那剩下没拿出来这点我就拿走了,反正你也吃了那麽多。”
看著一点都没客气的王鑫,何桓只能去看沈长峰,沈长峰只好摸著鼻子不吭声了。
於慎本来在逗两个孩子,看见几个人没闹话了才抬起头来跟何桓说,“也就几条小鱼,下次多弄点过来就行。”
於慎又跟王鑫说,“其实当地弄的味道更好,我哪天把那边的旅游资料给你们,你们有空也去玩玩?”
王鑫哦的一声反而去跟何桓说话,“别这麽小气,还是不是男人了,你要弄得不好吃我还不要呢。下次旅游我们一起去?哦,你送我们那个零食嘴也挺不错的。谢了。”
沈长峰走的时候跟何桓说,“他就喜欢吃你弄的鱼,别人弄的他很少吃。”
何桓要笑不笑的跟沈长峰道,“我又不是不许他吃,他自己刚才在桌子上装斯文。”
沈长峰咬咬牙蹦出了一句,“你哥故意把郎臣他们叫来的,知道他们都不怎麽喜欢吃鱼,好让你一个人吃。”
何桓乐了,“我锅里留著给孩子吃的他都拿走了,你还想怎麽样?我说那地方还真是个好地头,风景不怎麽样,那吃的是真的好吃。有空你带他去玩,那里的招牌鱼比我弄的味道要纯正得多。”
沈长峰听了略一点头就转身上了王鑫开出了车库的车。
何桓转身回了屋子,亲自去厨房看了看,果真看见一点都没剩彻底没了语言。
保姆还在旁边说,“连明天早上煮面的汤都拿去了。”
何桓觉得於慎就不该嘴碎跟沈长峰说他们带了点鱼回来,就王鑫抢食那样子他还真没办法跟他计较。要计较,王鑫肯定得说他不是男人。
转头一回客厅,於慎就在旁边说,“楼上冰箱里不是还藏了一半,等过两天再弄。”
何桓眉头挑了挑,“连留下来煮面条的汤都拿走了,他这是天天被沈长峰虐待?”
“他是在跟你讨好关系,怕你记恨以前那些事儿。”於慎在旁边说。
何桓哼哼两声,看了好一阵子杂志才说了声,“他有几个心眼我还不清楚,当时防的是沈长峰,知道他嘴不严。”
这事儿一扯就又要扯到於慎身上,要不是於慎,何桓能跟王鑫那麽生分。
话说到这已经到了点,再说铁定得闹。何桓清楚,於慎也清楚,两个人都避而不谈了。
何桓也知道王鑫这人,想讨好他一点也不过是因为内疚。这事儿都发生了,内疚也回不到过去,他也懒得再计较。
再计较就等於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他又不是受虐狂。
作家的话:
咳,求票票……今天的雨真大,囧
七年之後Ⅱ 26
於正阳回来之时七月才出几天,趁著放假回来到盛凯实习。於慎有意让他早点接他的班,也没强制性的要求他必须混到什麽研究生毕业,更没强求双硕士文凭了。
至於原因是什麽,於正阳心理比谁都清楚。不过他能说什麽?他屁都不能说。乖乖的回来实习,好早点接班让他老子有时间跟他叔磨。
媳妇总会熬成婆的,哥哥肯定也能熬成老公的。於正无不恶意的想著,他不能去搞破坏在心里嘲笑一番倒是可以。
只是於正阳嘲笑归嘲笑,还得笑著一张脸跟在於慎後面当小二,一切从基础做著走。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於正阳问於慎,“老头子,你跟叔这算是?好了呢,还是僵著呢,还是角抵著角?”
於慎想了想,似乎於正阳说的这三种都有点味道在里面,就冷著一张脸说,“吃饭之後把我要的那几份文件找出来。”
於正阳闭嘴了,他就知道他不该以为他老子听不出他那深藏在话里的嘲讽。
於慎见於正阳吃完饭了,就转身去给何桓打了个电话,问他保姆弄的饭到他那没。
何桓这两天吃的都是於家拿出来的,郎臣跟他说,“你这弄得好像是跟我们有隔阂似得,就不怕汤文浩会多想。”
何桓相当淡定的道,“他现在是在跟你过日子,还让保姆跟我准备早中晚饭像什麽样子?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要再传出个3P言论,我还要不要脸了?”
其实何桓知道郎臣心里在乎得紧,只是他已经习惯性的以汤文浩的心思为主了,再不高兴都憋著不说。何况现在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凑在了一堆,就算郎臣表面上看著不怎麽待见汤文浩但心里那顾虑肯定是一堆跟著一堆的。
何桓这点自觉还是有,免得到时候他跟汤文浩要闹出个什麽来又把他牵扯进去。对於郎臣跟汤文浩那种幼稚园级别的吵架何桓还是很有心得的,每次吵架那误伤范围还真是有点宽广。
何桓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来接人的是於慎。
就算是盛凯到汤氏有点远,然後再回於家要多费一个小时,何桓也没说什麽,干脆利落的上了车,然後问於慎,“怎麽有空过来了?”
於慎牵了牵何桓有些乱的衬衣领子,有些随意的说,“在附近跟人喝了点茶,就顺便了。”
何桓嗯了一声就靠著闭上了眼,今天下午的事情挺多的,到现在有些累人。
於慎见何桓闭著眼休息,也只能跟前面的司机轻声说开慢一点。何桓的司机在他到的时候,已经让人把车先开了回去。
何桓睡得很快,不一会儿脑袋就偏在了於慎的肩膀上。於慎微微低著头看见何桓有些疲惫的脸,伸出手摸了摸到最後还是一动不动的让何桓就那麽靠著了。
何桓愿意亲近他是好事,他不能一时不忍就破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亲近。小不忍足乱大谋,他给的网破了一次还是要开始慢慢织第二次。就像是屋檐下的蜘蛛,不管遭遇怎麽样的风雨总是要织下去织到完整为止才行。
何桓下车是被於慎牵著走的,连眼睛都没怎麽睁开。
於正阳先回来,跟著他老子的车到了汤氏之後坐的何桓的车回来的。这会儿看见他老子牵著他叔的手,而他叔很明显还有些模糊就彻底没了语言。
反正现状就是於慎跟何桓挺亲密的,在一个界限之内。要非说得理性残酷点就是,何桓只想要於慎的关怀却不想付出。因为於慎想要的,是他不想给的。
何桓是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两分锺才稍微有些回过神来,看见自己面前坐的是於正阳就问,“你爸呢?”
於正阳已经看了他叔好两分锺没弄懂他叔跟他爸现在是个什麽个相处模式,听他叔问他老子就顺口说,“不知道。”
何桓一听脑子不清不楚的就要站起来去找,也没怎麽想管本来有话跟他说的於正阳。
於正阳这麽不干了,敢情他现在是爹爹不疼叔叔不爱了是吧。
“叔,你怎麽把汤乐丢郎臣那呢。”於正阳拦著何桓问。
何桓这一刻才是真清醒了一下子忘了自己站起来是要干嘛的了,干脆重新坐下跟於正阳讲,“郎臣要跟何曦亲近亲近,两个孩子又分不开,只好把汤乐也送过去。”
於正阳不知道郎家的事,就说,“不是听说郎臣有个孩子,怎麽还跟我们家抢呢。”
何桓知道这些事於正阳不清楚也未必想得明白也只能跟他慢慢的说清楚,“他现在跟汤文浩在一起,想多亲近一点何曦,毕竟那是汤文浩的儿子。他岳父那边又不许他跟他孩子多亲近,想要把外孙当直系孙子养以後好接他们那的班,郎臣心里有个念想总得在何曦身上找点安慰。”
还有一点何桓没说,郎臣其实是怕到时候何曦跟何桓太过於亲密会去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所以郎臣是很希望何曦叫他爸爸的,就算是每天上班迟到一个小时还是要亲自把两个孩子送进幼儿园。
何桓倒是觉得无所谓,他不是特别喜欢孩子,所以也不在乎汤乐倒时候会认谁当爸爸。
於正阳聪明,很多事情只说那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