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丽娜摇头,“不知道,吴助理给我打电话之後我赶过去於总这边已经到了医院,饭店里的监控录像也被公安机关的拿去作为证据了。”
何桓听了冷呵了一声,心里不禁赞叹郎臣好快的手段。说什麽公安机关拿去作证据,说白了就是被他的人弄去销毁证据了去。汤文浩身边哪一个是郎臣的人何桓一直都清楚,汤文浩也明白,没戳破也不过是因为留著那个人留著郎臣那一条线。汤文浩跟郎臣是青梅竹马,可不代表这之间不会有什麽利用关系。这谁都清楚,郎臣更是清楚,在利用方面汤文浩一向不遗余力。所以这一回汤文浩出事那个人通风报信得及时什麽证据都没有於慎也不可能把这事闹大,毕竟手里没证据不说闹大了也没好处,最多的可能就是郎家的出来当个中间人调停。
何桓在这一刻倒是有些後悔把郎臣这疯狗加白莲花给叫回来了,那人护起汤文浩来可是从来不管好坏。只要能不动汤文浩,估计让他去杀人放火他都愿意,也不知道郎家官宦世家怎麽就养出了这麽个疯子。
“你不知道於总跟汤文浩之间具体是为了什麽?”何桓对著苟丽娜扯了一个笑,算是笑得和蔼。
何桓基本上没进过盛凯的核心圈,可并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就比如苟丽娜他就知道这个号称盛凯的八卦之王的女人绝对不是嘴碎这麽简单的人物,恐怕於慎身边的消息网里就有这麽一个人存在。不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算得上是秘密中的秘密是从哪来的,何桓要是脑子稍微不灵活点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一步。
苟丽娜其实也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於慎的亲信,但还比不上那个助理。唯一不同的就是於慎让她做什麽事情的时候是单独吩咐的其他两个不知道。
所以对於何桓的询问苟丽娜除了摇头还是只能摇头,她是能猜测出一点,但事关老板只要没具体的证据她都不能乱说。何况老板那意思也足够明显,就是自己猜测到一点苗头也不能说出来。
“真不知道?”何桓最後问了一次。
见著苟丽娜依然摇头那眼神也不似在撒谎何桓也不再问,不是相信苟丽娜不知道而是知道她不会说。
苟丽娜不说他自然找得到会说的人,只是现在没心情,他怕他一见到那蠢货就会把人给掐死。掐死也算了,连累自己坐牢可是不划算。
何桓也就这麽一向就对苟丽娜挥了挥手,让她去给自己买份饭然後去医生的办公室问问病人能吃什麽忌讳吃什麽。
七年之後 54
事实上何桓也没时间去问郎臣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於慎每天要批的文件做的决定太多,这些都不太适合病人来处理。
何桓在医院陪了於慎三天就不得不回到盛凯暂时代替於慎处理那些公事,好在何桓当初暗地里帮著汤文浩处理过不少事,对於一个公司的运营就算主体不同但也能够勉强胜任。
於慎手下的人对何桓其实抱著一种微妙的态度,知道他是於慎的弟弟但也对於慎长期以来没怎麽把实权放在何桓手里也带了几分猜疑,到了现在於慎出事让何桓来掌控大局又觉得奇怪。
总之就是觉得何桓这人不好琢磨,当然作为真正决裁者的於慎的心思摸得更不清楚了。好在奇怪归奇怪,这些人做事的能力还是有,也不会因为换了个人就闹什麽么蛾子。毕竟於慎只是暂时受了点伤,又不是一病不起离死将近,还轮不到他们操心。
至於於慎受伤的起因,其实他们要是想知道也能听知道一点,但也不多,能知道也就是跟汤氏的汤文浩有关。要往深了讲,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再多,这事儿连饭店的老板都守口如瓶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点什麽了,何况就算有监视器能知道的也不过是於慎那一刀到底是谁捅的,为的是什麽也决计没人知道。
何桓倒是想知道,但於慎不说他也没办法,他一贯不太喜欢去多问什麽。而汤文浩那一边,何桓现在也没什麽兴致去问,於慎不是个随便跟人动刀子的人,何桓认识的那个汤文浩也不是。这中间到底出了什麽事,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何桓顶替了於慎每天的工作量很大,每天又有常规会议要开,基本上是找不出什麽时间休息的。如此一来经常看望於慎的时间也更少,只是每天的通话时间倒是不短,但问的大多也是公司的事情。所以对於於慎跟汤文浩之间的事情何桓不可能知道得更多,而那两边似乎也有不让他知晓的意思。
一直等到郎臣给何桓打了个电话,约了时间出来一起吃顿饭。
何桓时间虽然少但能吃一顿午饭的时候还是有,所以就算知道郎臣说点什麽也是为了汤文浩何桓也觉得没什麽听不进去的。
用理智点的分析来讲,汤文浩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一直正常的在上班也就证明了动手的是汤文浩,而於慎没有还手或者是来不及还手。
等到了地方郎臣早就到了,何桓也不担心郎臣会带上汤文浩,事实上谁都没他清楚,就算郎臣跟汤文浩之间没可能以郎臣这心思也琢磨著让汤文浩这一辈子别找到喜欢的人都好。只要找不到,汤文浩身边最重要的位子就会一直是他的。
“最近挺累的?”郎臣见何桓做下来之後问。
何桓扯了扯嘴角,连笑都懒的笑了,把自己的碗用茶水洗了洗才回著他说,“还成。”
郎臣见何桓这麽说也就开始点菜,两个人也算是了解互相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也基本上是门清儿。这一路点下来,有何桓喜欢吃的,也有郎臣喜欢的,然後就只等著上菜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郎臣这才问何桓。
何桓摇头,连郎臣都在问那他就更不清楚了,“你不知道?”
郎臣笑了笑,“监控视频是在我这里,只是两个人都背著监控器的,说了什麽我不知道。於慎的确是被汤文浩扎的刀子,但你也知道汤文浩不是那麽冲动的人。”
郎臣的话真真假假又偏向於汤文浩何桓也没觉得稀奇,只是跟郎臣说,“你该去找於慎,我不是当事人恐怕对这事没决定权。”
郎臣听何桓这麽一说就轻笑了一声,“就因为他扎了於慎一刀,你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要舍弃他了?果真亲情血缘要比别的重要得多。”
这个过於奇怪的说法听得何桓是真笑了起来,“我以为我们能和平共处的坐在这里的前提是我们两个人对汤文浩都足够死心塌地的好。我不是要舍弃他,而是我能给的已经给完了,不能给得再多,离开怕是必然的。”
能让两个情敌和平共处甚至於相谈甚欢也只有关於某个人的原因,郎臣不能否认他不会过度敌视何桓是原因是这个人对他所爱的人足够好,好到他要是不爱汤文浩就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一顿饭吃得算是愉快,是愉快,因为两个人基本上没发生什麽冲突。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郎臣还是问了,有些确定性的问,“你跟汤文浩真的不可能了?”
对於一遇见汤文浩就变得白莲花圣母的郎臣说出的这句话,何桓认真的想了想还是说,“就算在一起我也给不了更多的了,还不如没有关系的更好。”
郎臣微笑,“你就从来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过什麽?”
何桓看著司机把车开到了门前,只跟郎臣说了一句,“他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不管是大学时候的那些义气,还是出大学那一年给的那些爱,或者後来给予的那些背叛。何桓觉得汤文浩给他的足够多了,他不是贪心的人,不会抱著这一样还会念著那一样。所以他觉得够了,带著汤文浩给予自己的这些东西足够过一生。
他离开汤文浩不只是忍不下去了,也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再给汤文浩的东西。感情也好,其他的也好,能给的都给完了。有郎臣在,加上这些年他为汤文浩制定的未来,汤文浩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