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不尽本分,却也是后话了。
欧夜珩却是与竹寒弦回到了看跌山内,开始过上他们自认为是惬意的生活。
“竹寒弦……”
欧夜珩忍住要冲口而出的怒吼声,只极力压低了声音,却也还是将自己的心情多半泄了出来。该死的,他怎么就相信了这个家伙说的话呢?
“嗯?怎么了?我这样弄你不舒服?”
本来今日说好了是欧夜珩在上,竹寒弦在下的。只竹寒弦技巧了得,将他弄得意乱情迷之时,一个翻身,又将欧夜珩压在了身下。
“之前明明说好的!”欧夜珩之前多年的修行,清心寡欲,都被这个男子给消磨殆尽,若是可以,他还忍不住要翻脸打人了。
“你要在上面?确定?”
竹寒弦一脸苦恼的看着他,见对方坚决的眼神,无奈一笑,道:“好吧,就你上我下好了,虽然这样会比较累。”
至于这个比较累是如何解,欧夜珩等到对方完全整个没入冲刺在他体内时,才回味过来。
这个杀千刀的,跟他玩文字游戏。
却原来是竹寒弦往旁边一挪,仰躺在床上,一伸手将人捞上来,却是背部紧贴在他胸膛上,同样的仰躺姿势。
欧夜珩还未缓过神来,那双灵巧的手已经在他身上各处开始逗弄起来,不多时便全身火热,口干舌燥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两人间的房、事已经做得越来越顺畅,且竹寒弦在这方面,都是控制着主导权,欧夜珩都是被动的,竹寒弦对欧夜珩的每一处敏感点,已经极其熟悉,早已经知道如何让对方早点进入状态,更能将他弄得意乱情迷,粗喘不断。
他的手就这样在欧夜珩修长的大腿内侧游移摩挲着,就是不去帮他纾解那里的胀痛,直到前戏够了了,一个向上的冲刺,直接将两人颠上高峰。
欧夜珩也只在对方突然进入时有些清醒过来,随即就在竹寒弦的不断扭动抽、插中、渐渐又迷离了思绪。
第二日醒来,欧夜珩腰酸背痛,还未缓过神来,就被竹寒弦揽在了怀中,手就这样按压着他酸痛的腰,并一脸狗腿的讨好像。
欧夜珩想起昨夜之事,气了,扭身不再理人。随后几天一直将人冷落一旁。
第四天,欧夜珩迷迷糊糊睡着了,却被一双毛手给弄醒。
有些睡眼朦胧的双眸,如翦水秋瞳般带着雾气,竟十分的勾人。竹寒弦一个未能忍住,又压着人,好好的干了一番大事。
只他第二天被欧夜珩要求不得近身二百米以内时,才想起他昨晚原本是打算去做低伏小给做下面那个的。但如今这事却是已经于事无补,只能乖乖的与欧夜珩保持两百米的距离。随后晚上他被强令禁止进入茅寮中。
过得大半个月,竹寒弦日日睡野外,只全身不太舒坦,且想欧夜珩想得厉害。这些天欧夜珩倒也是忙累了,将这山谷辟出一片来种了满山谷的香雪海,每日里细细浇水剪枝叶,松土埋草肥,懒得理他了。
而竹林那处,也翻土种了一大片的桃花树苗。如今久魃比他还等欧夜珩的心,时不时就带些奇花异草回来,就差将整个遥云岛搬回来了。还有那个风语,也时不时的跟在久魃身后来看欧夜珩,却只有那三人说说笑笑的,只有他一人被排斥在外,心中自是不爽。
这天夜里,竹寒弦想了许多两人间的事,又好笑又好气,突然就想着,若是如今的看跌山也如之前那般,落了结界,是否就能隔绝外头那些烦人的家伙进来与他抢珩?
想着,便启动了青竹心,仿造之前欧夜珩下结界的做法,不多时,便也真让他落了个巨大的结界下来。只是这次不同,这是集合了竹寒弦与欧夜珩几万年的法力的结晶,就是那几人合力,也未必能破。
竹寒弦心中得意,第二天一早就去欧夜珩跟前做低伏小的认错,倒也让欧夜珩不再冷眼相对,再磨了几日,两人也恢复了亲亲热热的恩爱情景。只欧夜珩不知,他未想起的多日未来寻他的久魃与风语,却是被结界挡在了外头。
☆、第四十一章 安从归
这日,两人本来两人在种着新品种的树,种着种着,却不知如何厮缠在了一起,喘息连连,暧昧的水声在两人间流转,直到许久许久。
“再来一次!”竹寒弦一阵低吼出声,翻身换了个姿势,将人抱着,说道。
“不行了,放手!”
欧夜珩却是有些体力不支了,这些天来日日缠绵,也不知损耗了几多精元。然而他的反抗,不多时便被竹寒弦的一个深吻,给吞进了肚子中。
从日正当空,到月辉洒落,只不知惊羞了多少经过的鸟兽。
“起来,你是否忘记了一件事。”
欧夜珩推了推一副饕餮饱食后慵懒模样的竹寒弦,有些恨恨的。这些日子,他都被竹寒弦压得死死的,白日里还好,怎的也是浓情蜜意呵护备至的,只夜里总会好翻折腾他。这些日子习惯了倒也好,就今日却是连正事也不做了,却做了这白日宣yin之事。
“嗯?何事?”竹寒弦翻了个身,将人搂在怀中继续睡着,只用鼻音应了声,眼见又要睡过去了。
紫色藤蔓处,几颗泛着紫黑荧光的果子,探出了半颗头,恰巧都对着这简陋却整洁的房屋,似乎充当了这黑夜里头的灯火。
欧夜珩细细的看着闭着双眼的竹寒弦,只觉得这人长得煞是好看,只这性子却是越来越像小孩了,让他有时都有些吃不消。
“珩,你这样看着你相公,我会以为方才没将你喂饱的。”竹寒弦突然睁开眼,那双眼里慢慢的戏谑,哪还有半分迷糊模样。
“少来了,快起身去干正事。”
欧夜珩又推了推他,却转身掩藏自己羞红了的一张脸。
“我的正事,就只有喂饱你。”
本也是情人间的私、密话,如今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却是这样的顺溜自然,欧夜珩有些吃不消。伸手夺过散乱的衣袍,兜头给他罩上,恶狠狠道:“别给我说你当真忘了今日有何事要做?”
“何事?”竹寒弦拉下衣服,还当真不知有何重要的事。
“你不是与纥岚商量好,今日让安从回归真身吗?”
经欧夜珩提醒,方才醒起,一愣过后,赶紧起身穿衣服,“现在什么时辰了?可过了?”
“现在倒知道急了?”
欧夜珩背靠着床柱,一床的藕色帐幔,将他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在那人面前。如今竹寒弦却是当真没有这些旖旎心思了。
“我不急,大不了赶不上了也就是被长老在无视一千年罢了。”
说是如此说,手脚还是极其麻利的穿好外袍,绑了腰带。欧夜珩无奈一叹,披衣起身,为他梳了头发,并用一条青色丝带松松的绑着,一副慵懒邪魅样。
竹寒弦回身抱着欧夜珩的细腰,在那张绝美的面容上亲了亲,低声道:“你好生歇着吧,明日准保给你带回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欧夜珩噗呲一笑,想起那包子脸似的安从,心情也轻快起来。
“赶紧去吧。”
竹寒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而欧夜珩独自躺回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了。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被那人拥着入睡,如今却是只有自己一人,空气中还残留着白日里欢、爱的暧昧气息。
这床或许是这山谷中,最奢华的一个家具了。檀木雕花,极其精致,也极大。铺上柔软的床垫和柔滑的丝绸薄被。当年竹寒弦说,什么都能简,就是这床不能简单了事,翌日便搬回了这张占据了三分之二房子的大床。
如今睡不着的欧夜珩,却开始嫌弃它的大了。
竹寒弦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冥界,纥岚已经黑着张脸等在那了。但竹寒弦的印象中,总觉得纥岚从来就是黑着张脸的,所以也不甚在意。
“失敬失敬,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