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这个心软的女人学会如何去面对血腥,这样她才有资格成为配得上他江俊衡的女人!
艾思语惊慌地后退两步。
“杀了他!否则,死的将会是厨房里的那个老女人!”江俊衡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闪着狠佞的精光威胁道。
“不……不……我不要杀人!”艾思语摇着头连连后退。
江俊衡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把枪硬塞进她的手里,“动手!”
“不……我不要!”
“不要?那我马上让那个女人脑袋开花!”
“不!——”艾思语惊*叫道。
然后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枪,瞄准那个被绑的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让景姨有事!
艾思语哭泣着闭上眼睛,纤细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最终,她还是下不了手,让她亲手杀死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谈何容易?
艾思语无力地滑坐在地上,颤抖着身体啜泣道,“你杀了我吧!或者你也可以让我自杀!”
江俊衡俯身挑起艾思语的下巴,“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做了我的女人,生死由不得你说了算!”
“衡哥!费……费逸寒带着一大群手下硬闯了进来!”一名手下仓皇地跑进来报告。
“哦?他果然还是按捺不住来了?”江俊衡勾唇冷笑道。“让他进来!”
“我已经进来了!”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声音传入客厅。
艾思语循声转头,看见了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冷峻霸气的男人。
“没想到费总裁会大驾光临。”江俊衡故作意外地说。
费逸寒没有作声,幽深的黑眸将整个客厅扫视了一遍,当他的目光落到跌坐在地上的那个满脸泪痕的娇*小女人时,刚毅的剑眉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疯掉了吗?难道之前她一直在装疯?
“不知道费总裁今天兴师动众地江某的别墅来有何贵干?”江俊衡问。
“我想江先生应该清楚我来的目的!”费逸寒说。
“呵呵……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清楚!还得麻烦费总裁亲自说明一下。”江俊衡皮笑肉不笑地说。
“听说江先生抓了我一个手下,我不过是来要人而已。”费逸寒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江某的确抓了一个私闯我别墅的人,不过是不是费总裁的手下就不知道了!这不,我正用他在训练我的女人如何杀人呢!呵呵……”
“我的女人”四个字,江俊衡故意加重了语气,他很期待看到费逸寒接下来的表情会是怎样。
“江先生,确定她是你的女人?”费逸寒点燃一支燃,抽了一口问,“还是你再问问她,到底她是谁的女人?”
“呵呵……不用问了,她当然是我的女人!”江俊衡故作亲昵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艾思语,揽过她的肩说。“你说是不是,亲爱的?”江俊衡转过头在艾思语的额头上亲亲地印上一吻。
艾思语被迫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我是你的女人!”
眼前的一幕,让那双幽森的黑眸产生了不平静地波动,一团愤怒地火苗正在眸底燃烧,而且越燃越烈!
该死的女人,刚刚她究竟说了什么?!
“哦?艾思语小姐,我想你可能忘记了什么?你的身上有着谁的烙印,我想你比谁都清楚。”费逸寒看向艾思语说。
这里的烙印,很明显暗指的是纹在艾思语左胸上的那朵紫红色的罂粟花。
暗夜罂粟,美丽蛊惑,一旦纹上,无法摆脱!
艾思语摇了摇头,“先生,不好意思,我不叫艾思语,我姓江,叫江语!”
“江语?”费逸寒抬抬剑眉重复了一遍。
“没错,她叫江语。我想费总裁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是吗?”江俊衡充满挑衅地看了一眼费逸寒,“很简单,冠夫姓!我的女人自然跟着我姓。”
听到江俊衡的那句“冠夫姓”,躺在地上呻*吟的阿暴精神立马为之一振,眼泪汪汪地看向江俊衡,太好了!原来衡哥还是肯定我的!
此时此刻,那双看似平静的黑眸,早已怒火翻腾,他不知道自己怒从何起,只是在听到江俊衡宣布她是他的女人时,他的内心竟然涌起一股掏枪绷了那个男人的冲动!
“你看,费总裁,你都来好一阵了,我竟然连杯茶都没有招待,实在是礼数不周。江语,赶紧给费总裁泡一杯你最拿手的蜂蜜柚子茶来。”江俊衡故意拔高嗓门说。
看到费逸寒隐忍难发的样子,他在心底发乎过瘾。费逸寒,果然很在乎艾思语这个女人!
“不需要,我不喜 欢'炫。书。网'喝茶,现在我只需要江先生放掉我的手下!”费逸寒铿锵有力地说。
“当然,费总裁都已经开口了,我怎么会不答应,不过,茶请你务必要喝喝看,江语的手艺真的很不错,我保证费总裁会喜 欢'炫。书。网'!”江俊衡故作盛情地说。
他就是要让费逸寒怒火中烧,这个冷峻的夜叉越是愤怒,他就越是痛快。
“亲爱的,赶紧去厨房泡两杯茶来!”江俊衡神色暧*昧地说。
“哦,请稍等!”只要这个变*态不让她杀人,其它的一切好商量,艾思语这样想着,转身进了厨房。
。。
第二百一十六章 母子相见
走进厨房,只见闻景蹲在地上。
“景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艾思语焦急地扶起闻景问道。
闻景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景姨,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小语,那个人……那个人是……就是我的小寒!”闻景泣不成声地说。
“景姨,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小寒?小寒是谁呀?”艾思语不明所以地问。
“小寒就是我的孩子,我和启南的儿子!”
“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吗?”
“是的,就是他,他就是小寒,是我那个可怜的孩子!”闻景紧紧地抓着艾思语的手说。
“景姨,太好了,你终于可以见到你的孩子了!”艾思语欣慰地笑了起来,“走,景姨,我带你出去见他!”
“不!思语,我不能就这么出去,那样会连累到你的!”闻景制止道。
“没关系的,景姨,我不会有事的!”艾思语宽慰道。
“不!不可以,我不能这么自私!江俊衡他心狠手辣,到时候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闻景拧紧眉头说。
“景姨,别担心,我有办法,我一定会让你们见面的,相信我!”
***************************
端着泡好的茶,艾思语慢慢走进落座在沙发上费逸寒,在将杯子递给他的时候,她故意手打滑,将整个杯子倾倒在了费逸寒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杯子有点滑,我没有拿稳,我马上帮你擦!”艾思语连忙道歉说。
然后她扯来茶几上的纸巾装作手忙脚乱地替费逸寒擦拭弄湿的外套,趁人不注意,她将藏在手里的一张纸条塞进了费逸寒的手心。
“实在很对不起,请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厨房重新为你泡一杯来。”艾思语加重了“厨房”二字的语气,但愿他能够明白。
“费总裁,不好意思,请原谅她的不小心,我马上派人帮你把外套拿去干洗。”江俊衡客气地说。
“不用了,洗手间在哪里?”费逸寒问。
“直走倒左就是。”江俊衡说。
费逸寒顺着江俊衡手指的方向,站起身朝洗手间里走去。
走进洗手间,费逸寒展开了艾思语刚刚塞进他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字——救你母亲!
幽深的黑眸微微波动,冷峻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将纸条揉成小团,扔进马桶,打开抽水开关,冲了下去。
回到客厅,费逸寒坐到之前的位置,端起艾思语重新替他泡来的蜂蜜柚子茶,浅抿了一口。
除了咖啡和酒,他从来不喝其它任何东西,可是这一次,他竟然破例了!
他很好奇,这个笨拙的女人泡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味道,是不是真如江俊衡所言,很不错?
“怎么样?费总裁,味道很好,对吗?”江俊衡问。
费逸寒没有作声,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被江俊衡揽在怀里的艾思语。此时,她正有意无意地挪动身体,企图摆脱江俊衡的束缚。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