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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囚心无痕(欲望旗帜)第2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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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冷静下来时,越想越有问题。段喻寒不会无缘无故策划杀二哥。如果此后的事他都是主谋,难道他做这些,就是要夺取烈云牧场?可这个理由她始终不相信,他不是这么贪图财富的人。冲动间,她甚至想向段喻寒问个一清二楚。

但她随即按捺下这个念头,打草惊蛇的事情万万不能做。如果段喻寒知道她在调查他,裴慕白会十分危险。她绝不能置裴慕白于危险的境地。

裴慕白对胡天调查得怎样?胡天在整个阴谋中是什么角色?司马晚晴迫切希望他的到来,可以解开她的种种疑团。

“夫人,你在里面吗?”小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吓了司马晚晴一跳。她出来时,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小玉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什么事?”司马晚晴决定还是答应一声。

“夫人让我好找。有贵客造访,主上让奴婢来找你。”小玉推门进来,喜滋滋的看着司马晚晴。

司马晚晴微微皱眉,“我要在这里给娘念经,什么客人都不见。”

小玉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夫人,主上请夫人务必到万喑堂去。这个客人是个番邦僧人,叫什么巴摩克,自称是来应老爷的二十年之约,一定要见夫人。”

爹的旧相识?司马晚晴心中一动,又看到小玉可怜的模样,心知她若不去,小玉八成要受责罚。而段喻寒又会叫其他下人过来,当下,起身叹了口气,“回去换衣服吧。”

“是,夫人。”小玉松了口气。

等到司马晚晴盛装打扮出现在万喑堂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客位上坐了一个高鼻深目的男子,约摸四五十岁,一副游方僧人打扮,但衣服的质地竟是极其华贵,而顾盼之间,隐隐然洒脱不羁,显然不是一般的僧人。

巴摩克见司马晚晴进来,蓦地眼前一亮,“你就是司马烈的女儿?”他直呼她父亲的名讳,极其无礼。但司马晚晴想他是番邦之人,不懂礼仪,也不怪他。当下微一颔首,过去坐在段喻寒身旁。

“果然天生丽质,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听上去巴摩克是在夸赞司马晚晴的美丽,但他提及她母亲,却似有点不妥。

司马晚晴礼貌的笑了,“大师谬赞了。听说大师乃是先父旧友,今次前来是为了赴二十年之约,但不知事情因由,究竟如何?”

巴摩克充满期待的看着她,“这事回头再说。听说你母亲的‘霓裳羽衣舞’已有传人,我很想看看这舞。”

司马晚晴不料他说出这句话,很是奇怪。此人身为僧人,居然要求观赏“霓裳羽衣舞”,而且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真是怪事。她抿嘴一笑,“大师要失望了,先慈不曾收过徒弟,霓裳羽衣舞已被带入地下。”她这话不算骗人,她本来就不是娘的徒弟。

“你孩子满月宴上,烈云牧场有舞姬当众表演霓裳羽衣舞,这事没错吧。”巴摩克不相信司马晚晴的话,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段喻寒笑看司马晚晴,想看她如何回答。司马晚晴略一沉吟,“当日舞姬献舞,并非霓裳羽衣舞,想来是众宾客一时眼拙,以讹传讹,才让大师有此误解。”顿了一顿,已是反客为主,“大师千里迢迢,来到烈云牧场,只为观赏一舞?出家之人,对俗世的耳目娱乐,早该不为所动。大师凡心未了,却是大大的不该。”

巴摩克听她这么说话,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果然是司马烈的女儿,二十年前,你父亲也是这么说。只不过,我想看这舞,不是为了娱乐。霓裳羽衣舞舞姿妙绝天下,据说其中采用了许多失传壁画中,飞天轻盈灵动的步法形态。不是我吹,只要我看了这舞,再加些变化,就是一门上乘轻功。比起少林的‘一苇渡江’,武当的‘一飞冲天’,不会差多少。”原来他目的是这个,这人是个武痴呢。看他自信满满的神情,连少林武当的绝顶轻功也不放在眼里,莫非也是个武学高手?

“你父亲当年说什么也不让你母亲跳舞,害得我跟他打了一架。”巴摩克想起往事,还忿忿不平。

司马晚晴惊奇之余,不禁笑了。母亲贵为关外司马的女主人,父亲岂会让人随便看她的舞姿?这人居然敢和烈云牧场的主人打架,胆子也够大的。她忍不住追问下去,“大师和先父谁赢了?”

“就是谁也没赢,才有二十年之约。可惜我这次来,你父母都过世了。”巴摩克很是感慨。遥想当年司马烈夫妇,男的英姿勃发,女的高雅婉约,两人并肩而立,是何等赏心悦目,令人称羡。可如今牧场依旧,人物全非。

巴摩克忽然又说,“霓裳羽衣舞,你母亲必定不会什么人都不教,就让它从此失传。老实说,你母亲有没有教过你?”他突然有此一问,司马晚晴怔了一怔。

段喻寒接过话茬,“教过怎样?没教过又怎样?”

巴摩克一心好武,二十年来对霓裳羽衣舞念念不忘,就是想把它改成绝世轻功。此时听段喻寒这么说,倒象司马晚晴会跳这舞。他大喜过望,“教过的话,就给我看看。我把它改成轻功,回头再传授给你们,怎么样?”他倒是一派无私。

“可惜先慈没教过我。”司马晚晴婉言谢绝他的好意。

巴摩克气愤的瞪着她,“那你就代你爹,来赴这二十年之约吧。”

“大师和先父有何约定?”

“比武定输赢,赢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做一件事。这件事就算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输的人也要照做不误。”巴摩克满心不高兴,说话也更直接了。

司马晚晴皱皱眉头,父亲怎么会和他订这么古怪的约定,万一他赢了,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怎么办?

巴摩克见她没有立刻答话,以为她怕了。自然,她父亲和巴摩克武功不相上下,她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巴摩克忙加了一句,“真动起手来,你有胜算吗?到时候,我要你把烈云牧场让给我,再不就是把你家的擎天无上心法告诉我,你会不会遵守诺言?不如这样,你跳舞给我看看就行,约定什么的,我不再提。”

他这么一说,司马晚晴犹豫起来。跳个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比武输了,他真提出什么事刁难她,就难办了。

巴摩克端着茶杯的右手轻动,司马晚晴只觉一缕极柔和的风拂过面庞,左额上一根头发忽然飘飘而下,越过眼帘,落在衣襟上。他陡然间出手,动作之快,认位之准,力道之恰如其分,着实骇人听闻。司马晚晴脸色微变,准备答应他的要求。

段喻寒却抢先代她回答,“比武就比武。我夫人不会随便跳舞给人看,烈云牧场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

“你这话和司马烈也是一模一样,唉,怎么你们都这么固执?”巴摩克见自己露了这么一手,他们还是不答应,忍不住又感慨起来。

司马晚晴觉得这人说话直率,倒很容易相处,“今日天色已晚,大师不如先到客房歇息。烈云牧场景色怡人,大师多住几天也好。至于比武之事……”

“比武的事,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不想动手的时候,人家说我欺负后辈。好了,我也累了,丫鬟呢,带我去客房。”巴摩克径自起身,司马晚晴忙吩咐丫鬟带他去休息。

司马晚晴见巴摩克出去,松了口气,忽然想到裴慕白到静斋没有,碰不到自己会不会傻等。此刻,她身边是段喻寒,自然没那么容易再去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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