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德斯特跟莱尔年龄相差明明不过两个月,可为何莱尔排行第二,而德斯特却行九?
这可就是来源已久的传统,打从泰塔尔立国以来,皇室就有这么个非常特殊的规矩,只有拥有王位继承权的皇子才有资格排在所有皇室子嗣的最前面。
也就是说除了王后所出,就算其它妃嫔先生下皇子,也没资格被称为大皇子。因而宫内有许多明明年长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皇子,也不得不尊称两人为‘大皇兄’及‘二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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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纳城是座落在德斯特封地内三座城中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最繁华富裕的城,因其地处边境,南与桑特拉相接,东与波尔利纳接壤,西面临海,不但处于三国的交界处,还是比较重要海港码头,交通便利,各种设施也算完善,跟各国间的贸易往来也是相当的频繁。
自从德斯特接管后,更是大刀阔斧整顿了一番,下放了一系列的权利及发布了各种便利的法令,使加纳城更是飞速的发展起来,如今其规模与繁华的程度,更是泰塔尔仅次于首都格兰城的第二大城市。
也不知是不是体内流有商贾出身的外祖母血统的关系,德斯特对经商极度感兴趣,而且也甚有经商的天赋。饶有兴趣的他,隐藏身份匿名混迹在市井之中,多年经营下来竟然闯下了偌大的产业。
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是越做越感兴趣,越干越大,没几年下来,在各国设的店面酒楼当铺珠宝行,有如雨后春笋一个个在各国各城扎根落脚。
随着财富如潮水般滚滚而来,为了自身利益的安全,他也少不了结交一下权贵与官家,在本国他或许还可以为所欲为,可在其它国,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稳妥一些。
在大把大把的金钱,及一群群美女的进攻与渗透下,很快各国内出现了一堆堆为之倾倒的官员权贵,再加上安插在各国各地的细作密探四处搜集下,手里捏着各国中高层官员长短不一的小辫子。
从此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也肆无忌惮的发展他的商业帝国,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产业像瘟疫一般,以加纳城为中心飞快的向周边各国缓缓蔓延开来。
等有那么一天,德斯特猛然回头一看,居然发现自己隐然就是推动各国经济的幕后黑手时,他也不可免俗的有几分洋洋得意。
只是忽有一日,他猛然回顾多年的辛苦忙碌,其结果竟然是被这些个俗事给缠绕得没个片刻安生的日子,终日被如山的繁琐事务所淹没,仔细想了又想他赚那么多钱干嘛啊?
要知道就算他一天无所事事,还不是照样吃喝玩乐衣食无缺,光他封地内的各项税收,就足够他逍遥一世不愁吃穿了,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越想越懊恼的德斯特,决定抛开那些个什么账本、什么决策,他倒是要看看,没了他这个掌舵人,这个经营了近十年的商业王国,会不会就此土崩瓦解支离破碎呢?
毫无责任心的德斯特抛开一切连夜开溜,不但没通知他那些个得力助手,甚至连已往贴身服侍的随从们也一概没带。
独自一个人潇潇洒洒的开始了他的逍遥游,却并不晓得,也就因他一时的任性离家出走,让他在路途上,结识了跟他纠缠一生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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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真是可恶之极……
也不知道哪个浑蛋兼白痴,竟然把他一脚从顶峰给踹了下来,还好悬崖下是伊斯贝尔河,虽然没有性命之虑,可这寒冰刺骨的河水,也快要去了他半条命。
趴在一截破破烂烂的木头上,随着湍急的河水沉浮,满脸郁悴的德斯特,有气无力的捶了捶身下的烂木头,心里暗暗碎碎念。
说起来,德斯特也还真是不幸,本来一路的游山水玩安步当车,好不自在逍遥,可一日路经桑特拉与波尔利纳相交的边境小镇。偶听人提起,位于两境交汇处的迷雾山,其日出乃是远近闻名的奇观异景,一时兴起,就留宿在山脚下的小村客栈,第二日天还未亮他就攀上了迷雾山。
满心念着登山观日的德斯特,才刚爬到山顶还没等他歇过劲,就被眼前人潮涌动满山遍野皆是三三两两一对对的男男女女给吓了一大跳。
神色恍惚的他老半天后才从周边交头接耳卿卿我我的男女口中弄清楚缘由,原来这座迷雾山又被附近年青男女称为姻缘山,听说有情人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誓言终身,就定会白头偕老,相守一生。
因此附近的情侣们经常会在成亲的前后结伴登山祈愿,尤其今儿个是丰收祭的第二天,要知道每年的春秋两季,也就是春之祭与丰收祭,可都是情人间相互表白的好日子。
因而登迷雾山的情侣人数更是一下子暴增了好几倍,甚至有好些人昨儿个夜里就在山上安营扎寨,其它的也都在后半夜就陆陆续续的爬上了山,以至于如今山顶上实在是人满为患。
德斯特心里暗叹为何会如此的巧,竟赶上这么个麻烦的日子,可他却又不甘心就此回转,而且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
他随意的找了个临近悬崖边,看起来有几分危险可少有人愿意靠近的地方,满不在乎的席地而坐,本想在闹中取静,悠然自得的观赏完将至的日出奇景后就离去。
可未曾想太阳刚从地平线下探出头,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后,随即竟涌上来一群大呼小叫的男男女女,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竟然把他一脚给踹下了悬崖。
也多亏他福大命大,下坠的时候又不断拉扯长于山壁上的树枝藤蔓,减少坠落的冲力,落水时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甚至奇迹般的浑身上下竟然没伤任何筋骨,只除了手脚多了几处不太严重的擦伤而已。
即使如此,漂浮在水流急促的伊斯贝尔河中心的德斯特,顺着水流方向,向东一泻千里而去,转瞬间德斯特已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他浸在冰凉彻骨河水已经沉浮了整整一个白天,却依然找不到任何办法脱离眼前这种困境,此时已降至傍晚,且刚刚还明明一派晴朗万里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云层迅速的布满了天空。
方才还是彩霞满天的天空,霎时间黯淡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云朵凝聚起来,深灰色的云层不断的向地面压了下来,不远处隐隐传来隆隆的雷鸣,青白色的闪电在厚厚云层间穿梭,骤变的天气似乎处处都在昭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德斯特仰头瞅着近墨色的天空,心里不禁暗自焦急。
若是这雨下来了,水流定会更急上几分,再加上河水这么一涨,虽然他也或许能借着那股劲,能把他给冲上岸去,可也弄不好在那之前就先把小命给扔在这里。
德斯特焦躁的前后左右寻找着,希望在大雨下来前能找到方法脱离眼前的窘境,这时又转过一个弯道,就在他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用几颗树捆绑而成的简易桥,而那座桥离水面也相当的近,只要伸手就能抓住垂落的树杈。
如此的好机会德斯特当然不可能会放过,抓住粗实的枝杈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跃而起,然后‘啪嗒’一下挂在小桥上。
想来是泡在水里时间太长了,身体沉得好似坠了个千金重的巨石,趴在半人宽的桥面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德斯特,勉强支起昏沉的头,视线有些模糊的抬眼打量,发现离此不远处竟是深达近百丈的大型瀑布,奔腾的河水呼啸狂泻而下,近在咫尺轰隆隆的水声让他不禁为之暗惊不已。
瞄了眼桥下快速上升的水位,德斯特果断的决定尽快离开此地,只见他手脚并用迅速的向岸边靠近,终于在河水淹没桥面前爬到了岸上。
如丝般的细雨转眼间化作暴雨倾盆,铺天盖地大雨笼罩大地,浑身上下早就透心凉的德斯特,步履蹒跚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满脸憔悴的打量着四周景色。
唉!这里可真是称得上满眼荒芜啊?甚至,都达到了百里之内渺无人烟的地步。
自打德斯特好不容易从伊斯贝尔河爬上岸,就一直向高地行进,因为他发现水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上升。不想刚从水难中逃出来,再度卷进洪灾中,他只好快速向高处攀爬而上。
强打精神顶着如刀凛冽的寒风,冒着似箭的疾雨,踩着泥泞的小径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抬眼望去在半山腰处发现了一角飞檐探出,随即他快步靠近,一座造型古朴典雅的寺庙,正渐渐地展露在他面前。
德斯特眼前不禁一亮,心里雀跃不已,心里暗忖,终于可以不必露宿,而且说不定还能喝上热腾腾的汤,及找间干爽的房子休息一晚。
不过当满心欣喜的他加快步伐踩着碎石堆砌的台阶,飞奔到寺庙跟前时,却失望地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座梁椽朽烂,墙垣倾颓,年久失修,荒废多年的破庙而已。
神色阴晴不定的德斯特,抬头瞅了眼面前颤巍巍,好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轰然倒塌的破败庙门。德斯特简直都可以想象得出里面会是一番什么场景,想来是外面瓢泼大雨里面定会是小雨淅沥,外头冷风嗖嗖里面少不了小风不断,不过考虑到庙内终归还是能遮挡些风与雨,他也就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谁曾想,里面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潮湿与破败,反而迎面扑来的是暖洋洋的气息,吃惊的德斯特定眼向大殿望去,庙内还算是干燥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漏雨的迹象,想来这座庙宇荒废了还没几年。
此时大殿中有一名白衣男子坐在离神龛不远处的火堆前,双手不断交替的翻动着放置在木架上串着某种猎物的铁棍,庙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跨进接近小腿肚子高的门坎,驻足在庙门旁浑身湿漉漉的德斯特,任由水珠顺着发梢、衣袖、下摆滴落,脚边迅速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