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傻了吗?有人会心甘情愿当另一个男人的禁娈吗?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实在有点蠢?」
水求誉一听,不怒反笑,「喔,那么那个叫做东方傲的男人呢?他是不是就能让你心甘情愿躺在床上,任他玩弄?」
上官雨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不懂?怎么会不懂呢,你不是已经想起十年前的事了?十年前老爷子让我去找一种可以让人把所有记忆全都忘记的药
,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没想到居然是用在你身上,从那时起,老爷子交给我们这些义子们的下流任务可多了,包含
了什么灭门啊、什么离间计啊……你数得出来的那些下三滥手段我们都玩到不想再碰了,那些都是为了帮你铺路啊,为
了让你这个武功被废的废人成为将来的武林至尊……甚至,老爷子后来还让你将那些西夷人给偷渡进来,也是为了将来
的大业。」
水求誉说到最后紧紧抓住上官雨的黑发,使劲往后拉扯。
「你知道吗?老爷子眼睛里只看得见你,把我们当畜牲使唤,用完了就丢,我知道将来等到他的计划功成之时,我们这
些义子们全都得死,其它人不信,我可是早就深信他会这么做了呢……」
随后他又状似怜惜地将手中的黑发捧到鼻间嗅着,轻轻吻着。
「他这么珍惜你,如果我毁了你,他一定会很伤心……我也会很伤心,毕竟,你也算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那么的珍贵
,如果我轻轻一捏,将你给捏死了,那过去十年来我不就是在做傻事?」水求誉嘴里喃喃地说些连上官雨都听不懂的话
,弄得上官雨只想把耳朵封起来。
「我告诉你一件事,就连你那心爱的东方傲,他的家族也是老爷子下令要灭的,老爷子知道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怕你
将来让他带坏,先下手为强将东方世家给灭了……没想到那小子命大,居然还活着,他这次回来,是来找你再续前缘的
吧?可惜啊可惜,如果让他看到我们方才恩爱的那一幕,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上官雨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是说这件事,那么水求誉可真是大错特错,东方傲这个人向来都是视礼法于无物……就算
让他看到了自己被污辱的画面,那小子只怕是会愤怒地杀光所有人,却一点也不会嫌弃他吧。
他们之间虽然分离了十年,对彼此的了解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东方傲的道德感,是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在意的人,而不是在乎任何人被弄脏。
「如果他能让你猜透,那他还是东方傲吗?」
「哼!」水求誉握指成拳,抓痛了上官雨原就受伤的背部。
「事情是不是我说的这样,等到你回去绿园后,就知道了。」
第十章
再一次踏入绿园的大门,所有的家仆都陷入精神紧绷的状态。
上官雨找来了嫣儿,一问之下,才知道最近绿园的不速之客不少,已经折损了好几名家丁,虽然都没有自绿园盗得些什
么,可是若是长久下去,下次来了个武林高手,拿不到所谓的长生不死药,一气之下就把整个绿园的人都杀了,这种情
况不是不可能发生,一想到这里人人都怕。
有许多家丁和长工害怕自己成为下个牺牲者,全都走掉了,绿园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少爷,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雨闭目沉思,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势力可言了,失去了疾风山庄的庇护,他就成了普通人,想来他之前让人来保护
绿园的命令,也没人听从吧。
可是,他还有一项人情可用。
「我会让人来保护这里的,你不用担心,这几日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别让人来打扰我。」
上官雨找来了一只信鸽,写了一封信让那只信鸽送走。
「鸽子啊鸽子,绿园能不能平安,就看你能不能把信送到那个人手里了。」
三年前,他曾经意外救了一个夜神庄的杀手,那个杀手倒也有情有义,为了报答他,给了他一只信鸽,扬言说若是他日
后有事,便可以让信鸽把信送到他手上,他必定会尽速赶来。
送走了信鸽,上官雨就让嫣儿出去,留下自己一人独思。
水求誉会让他回到绿园是有目的的,除了相信他再也无能为力外,再来就是以绿园和老爷子的命做为威胁,让他像只折
翼的大鹰一般,再也飞不了。
当然,如果他妄想去找东方傲帮忙的话,不止会连累向绿意死于非命,更会牵连东方傲一干人的性命。
水求誉算不准东方傲的想法,却把他摸了个彻底,知道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他就像只折翼的大鹰一般,被人关在这以血亲围成的华丽牢狱。
傲,我将英雄放回去找你,你可能了解我现在的处境……
上官雨放声苦笑,笑自己的无能。
三天内,绿园来了两号大人物,一个是上官雨请来的杀手——梁傲尘。
另一个是自称能够治好向绿意心疾的大夫——冷玥。
虽然那个大夫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夫,但如果上官雨没猜错的话,那个冷玥就是闻名天下的毒医。
绿园里里外外是波涛汹涌,人人自危,上官雨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转,他知道,向绿意有救了。虽然他的希望还不
知道在那里,但是至少有一人得救,那就比没有任何人得救的情况好得太多了。
夜晚,上官雨的房间成为所有人的禁地,原因无他。
门被轻声打开,上官雨闭上眼,收拾方才赏月的好心情,准备迎接只有夜晚才会过来的「贵客」。
「你在赏月?这么好兴致啊……」水求誉将身后的门关上,落锁。
上官雨连看都没看他,径自走到床边,开始脱掉身上一层层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
像个死尸般,静止不动。过程也不喊不叫。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消极反抗,失去了这道防线,他恐怕连自己能不能橕下去都不知道。水求誉看他这个模样,不悦地拧
起了剑眉。
「我今天没有这个兴致,你可以把你的衣服穿起来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上官雨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放过他,但他还是起身穿上了衣服——没有人会喜欢赤身裸体地等
待敌人临幸。
「你不好奇我会带来什么好消息?」水求誉扬起唇角,挑起上官雨的下巴。
「只要你带来的,没有好消息,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