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她的记忆力极好,只要看过一遍,就不会忘,但中医圣典到后面有些复杂,她有些没有能理解的,便一遍一遍地研究。 空间里,药香扑鼻,呆着甚为惬意。 她将中医圣典研究了一遍,又开始收药草,种药草。 随着她救人增多,空间内多激活了一块地,她种了更多的药。 种完后,她便出了空间。 老三这王妃,倒是没有娶错。 皇上应允了燕沂凝,也提醒了她不得太过,便离开了。 燕沂凝如释重负,有皇上撑腰,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她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药,她亲自守着煎,饭,她亲自做,寸步不离。 她做的是药膳,很是讲究,不懂的人,看起来只会觉着复杂。 第二天,太后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燕沂凝很高兴,忙前忙后地煎药,煮饭,擦洗,喂药,喂饭。 待一切做完,她才祭自己的五脏庙。 太后看得有些不忍,哑着声音道:“以后,你便与本宫一同用膳,你不放心他人来喂,本宫可以自己吃。” 燕沂凝笑道:“皇祖母,孙媳不碍事,喂完您再吃亦一样。” 太后身子虚,一天的时间都在睡觉。 白天,她便煎药,做饭,顺便把自己的也准备了。 入夜后,她在床前置了一个风铃,稍有动静,便会知晓。 同样,她也让小孙公公在外面守着,有人来,或者有异样,便告诉她。 她寻机入了空间,抱着中医圣典看。 现在这个倒是更让人觉着舒坦,哪怕燕沂凝不时禁止她做这做那。 燕沂凝任由太后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日,在检查了伤口,认为可动后,便劝着太后下床活动。 在这个时代,可没有活动助益伤口恢复之说。 当安贵妃与一众妃嫔随着皇后来到慈安宫内殿,见着燕沂凝扶着太后在殿内走动时,先是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安贵妃大喝出声:“硕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后身子刚好一些,怎能下地活动?你安的是什么心?” “听说,你在天牢时,受了不少刑?”太后问:“身子可好些了?” “皇祖母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您啊,好好地养着身子即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还有,嗓子还没好,需少说话。” 燕沂凝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但也不愿太后担心。 她自天牢出来这些天,太后是唯一问她身子如何的人。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曾享受过亲情,太后却给了她亲人的感觉。 贵妃党纷纷指责。 “硕王妃,这里是皇宫,你伺候的是太后,可不是任由你胡闹的。” “赶紧将太后扶到床上去休息。”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她们公然骂人,越到后面,说的话越是难听,完全未曾将太后与皇后放在眼里。 她定要将太后的身子调理得更好,让其多活些日子。 太后不傻,自也看出燕沂凝回避,便也不多问。 她任由燕沂凝照顾,心下对燕沂凝的评价又好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受到的折磨太多,她这孙媳改变了不少。 说不上是变好,还是变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将这殿内真正的主人放在眼里。 太后怒了,燕沂凝拍了拍她的手,率先开口。 “贵妃娘娘说的是,皇祖母确实需要休息,所以,还请你们立刻离开。” 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令人着实不爽。 安贵妃张口就要教训燕沂凝,却在目光触及到太后冷若冰霜的眼神后,生生吞了回去。 这些个女人,正事不会做,这勾心斗角,踩低捧高倒是厉害得很。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皇后一眼便看出来,她纵是不喜燕沂凝,但燕沂凝得宠,之于纳兰峻硕也有好处。 再者,安贵妃当面数落燕沂凝,明摆着在打她的脸。 身为六宫之主,她如何能忍? 心里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安贵妃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好几次张口,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出来。 最终,只能愤然离去。 皇后亦是不爽到极点,这个女人,居然连她也赶。 方才,真是白帮她说话了。 “皇上之前便明确表示将太后交给硕王妃,诸位是在质疑皇上?” 顿了顿,皇后又很是不客气地说:“诸位莫非也懂医?之前太后情况危急,怎不见出手相救?你们现下来指责,是安的什么心?莫不是因为她救了太后,破坏了你们什么计划?” “皇后娘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安贵妃立刻反驳。 皇后反问:“本宫如何不对了?若非那般,那你这一大早带着人来捣乱是怎么一回事?” “妾身是来看太后的,怎么就变成捣乱了?”安贵妃很是不赞同地说道。 她乖巧地应了声,又道:“臣媳需去为太后准备膳食了,母后可以去陪太后说说话。” “……去吧。” 皇后探究地盯着燕沂凝,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只有两个字。 燕沂凝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内殿。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怎么都养不熟。 刚走了几步,又听燕沂凝道:“母后,臣媳有事需请教,不知可否暂且留步?” 皇后心下好受一些。 转念一想,燕沂凝有事留她,她心下又不悦了。 她好歹是长辈,身份也更高,凭什么是她将就燕沂凝? 皇后坐在床前,不知道跟太后说着什么。 当然,她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个。 只要宫中的人知道皇后与太后皆护着她,足矣。 知她心中不爽,待到妃嫔尽数离开,燕沂凝将太后扶到床上躺好,方才欠身,道:“臣媳先行谢过母后方才出言相助。” “你怎么说,也是硕王妃。”皇后道。 听来平和的话,完全经不起推敲。 特意指出她的身份,是在告诉她,为何会帮她?亦是在提醒她,做事该优先考虑着硕亲王的利与弊? 燕沂凝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