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多尔衮秉着拍马屁不掉肉的原则,“八哥你最了不起了,弟弟我佩服死了。”
两个人很快就把一只野鸭子消灭干净,多尔衮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打着饱嗝。
皇太极抄起雪往火堆上盖,并对多尔衮道:“过来帮我收拾。”
多尔衮躺倒在地:“我肚子胀得动不了了。”
“胡说,看你那懒样,过来。”
“我被人伺候惯了,不像有些人从小都是自己动手的。”多尔衮懒散地打了一个滚,不理他。
多尔衮心底偷笑着,冷不防一团雪砸在他脸上。
“哎呀!”他冷得大叫一声,猛地跳起来,抓起一团雪朝皇太极扔去,“你居然偷袭我!”
皇太极一边防御着一边还击:“你不是动不了了吗?蹦得跟个兔子一样高!”
“那我也不能挨打不换手,动不了也得拼命动。”
“还不帮我把火灭了。”
“火是我生的,轮到你灭了。”
“你生的你灭,有始有终。”
“你有这闲工夫砸我,早把火灭了。”
两个人都是眼力极好的,一砸一个准,雪球砸人虽然不痛,可砸多了也够呛。皇太极一把抓住多尔衮的手腕,一拽一拧将他往地上摔,毕竟是一个成年人对一个未成年人,多尔衮哪扛得住他这么来一下,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皇太极顺势将他压住。
多尔衮挣扎了一下挣不脱,着急道:“八哥,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了!”
皇太极扣住他的手腕不放松:“把火灭了,我就放了你。”
多尔衮不服气,又挣扎了一通,可人小力气小,怎比得过皇太极,他眼睛转了一圈,放弃了反抗:“好,你放开我,我去灭火。”
皇太极盯着他看了又看,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不行,我放了你,就要逃了。”
“那你压着我,我动都动不了,怎么去灭火。”
“嗯,你说得很对。”皇太极赞同道,可身上的动作全不是那回事,反而更加欺近他,“可我还是不准备放了你。”
多尔衮盯着皇太极可恶的脸,恨不得狠狠揍上一拳。
皇太极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
看到皇太极笑得舒怀,多尔衮气愤逐渐消散,忽然觉得虽然平时八哥一直在笑,可能让他笑得如此痛快,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见多尔衮不再抵抗,一动不动仍由他压着,皇太极也止住大笑,把浅浅的笑意挂在了嘴边。喜悦占据了他全部的情绪,明明知道此时的多尔衮只是看似乖巧,可就是没来由得高兴。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多尔衮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他沉沉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多尔衮觉得重得不行,终于投降道:“八哥,我真的去灭火,你可以放手了吗?”
“真的?”皇太极手上力道减弱了几分。
“真的真的,骗你我这辈子没肉吃。”多尔衮连忙保证。
皇太极忍不住又笑了笑,总算把他放开:“这不就对了吗?”
多尔衮立刻翻身起来,跑向火堆,左右手各抓了一大把雪,鬼鬼地一笑,一回头,猛地砸在了刚刚坐稳的皇太极脸上。
闹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笼罩,两人才慢悠悠地骑着马回来。
玩累了的多尔衮昏昏沉沉地靠在皇太极身上,头一垂一垂地快要睡着了。
待他们就要进城时,只听得嘭地一声响动,天空忽然一亮,一束火光窜上夜空,在漆黑的夜里,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皇太极拍拍多尔衮:“快看!”
多尔衮揉了揉眼,抬头看去,又是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
一朵接一朵,五彩缤纷,姹紫嫣红,那是暗夜里最绚丽夺目的花朵,照亮了夜空,照亮了眼,照亮了人们的心,虽然短暂,但光华耀眼。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
49、银花台上少年游 。。。
动人心魄了。用瞬间的生命,划破夜的沉寂,呈现出最美的姿态,颠倒众生,所有人只能仰望她的光辉。
他们二人坐在马上,抬头欣赏着,满怀喜悦。
皇太极忽然心中一动,长臂一展,拦腰抱住了多尔衮。
正看得出神的多尔衮,身子一僵,扭头看着皇太极,一动不动,思维一下子停滞了,一片空白。
或许是这夜色太美,烟花太过灿烂,他们太过沉醉,以至于举止都变得不可思议。
他们就这么彼此依靠着,彼此需要着,像并蒂而生的莲,伫立在银花漫天的月夜下。
这一夜,将永远镌刻在他们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大玉儿小玉儿这俩名字都没啥依据,也不知道为啥野史会编出这俩名字。
但是多尔衮他老婆名字都没有,所以我还是就用小玉儿吧,至于孝庄,我说这个女孩儿叫布木布泰,估计大部分姑娘都不知道我在说谁,所以就还是用大玉儿吧。
50
50、银花台上少年游 。。。
短短一年很快过去了;一眨眼又是一年。努尔哈赤又提出了一个想法在诸贝勒大臣间掀起轩澜大波;那就是——再次迁都;这一次是迁去沈阳。
这些年来;金国都城一迁再迁。也就是在这两年,努尔哈赤在辽阳城旁新建了东京城;刚搬进去没多久,现在又说要搬;难免引起大家的议论。
代善首先不解:“父汗,这东京城不是挺好的吗?里里外外都建得差不多了,沈阳城又小;为什么要迁去沈阳?”
“是啊。”莽古尔泰道,“再迁都,都得重新建,这不劳民伤财么?”
阿敏就在那边嘟囔了句:“真麻烦。”
见大家都反对,努尔哈赤不乐意了:“沈阳城坚固完好,只要稍作改建就行了,哪来的什么劳民伤财?沈阳城四通八达,西征大明,北征蒙古,南征朝鲜,方便至极,有什么不好?”
皇太极见努尔哈赤变了脸,便顺着他的话道:“父汗,若是要搬,那就尽早搬吧,我们早一天把城建好,早一天安心。那边北面靠山,野兽多,南面有河,又有鱼虾,以后出猎可就方便了。”
这话说进了一些年轻爱玩的小贝勒们心里,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多尔衮瞄了众人一眼,出声嚷道:“好啊好啊,那就搬吧!不要老是打个猎都还要跑去老远。”
其余人见有人开了头,纷纷应和着。
场面上风势见转,努尔哈赤又露出笑意:“那就这么定了,等今年开了春,我们就搬过去,你们都回去准备准备。”
几位大贝勒们见努尔哈赤都这么说了,也只得赞同。
会后,多尔衮跟上了皇太极的脚步,忍不住揶揄他:“八哥,你这顺应父汗未免也做得太明显了。”
皇太极反击道:“你那句话可比我来得更加明显。”
“我可是在帮你说话哎。”
两人相视一笑。会上,一个说,一个帮,他们是极有默契的,无需言语,只消一个眼神的交流,就能心领神会。
“其实父汗说得没错,辽阳无险可守,不如沈阳。我们现在要面对就是明朝、蒙古、朝鲜三方势力,沈阳占尽地利,父汗的战略眼光实在令我钦佩,所以他领兵打仗,当世还有谁人能及,我们都该好好学学。”
多尔衮更是笑他道:“八哥,父汗又不在,你马屁拍给谁听?”
皇太极斜了他一眼,也笑道:“不要瞎说。我说正经的,多尔衮,你别轻视现在的局势,我们虽控制辽东,可实则内忧外患,汉人的反抗越来越烈,投毒偷袭数不胜数,一些投降的汉官也在与毛文龙那边偷偷联系,父汗捉到一个杀一个,可还是屡禁不止。沈阳真是个好地方,除了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