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喊着:“看,你的运气多好,要不是堵车,你今天就回不去了。”我冲车主笑着说:“是啊!运气真好啊!”其实我巴不得现在汽车的轮胎“砰”的一声爆掉。车主仿佛看出我不想回去的心态,竟连拉带拽的将我塞进汽车。
我一上车就急忙打开车窗,令我惊异的是先映入我眼帘的,竟是瓶挂着水珠的矿泉水。“拿上吧!路上会渴的。”原来她在我被车主纠缠时在路边的小摊买的。怪不得车主会做那么令我厌恶的举动。我回头望去,车主脸上堆满了笑容,象是在说不知道她是来送我的。
“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真是想不到。”我接过矿泉水后,脸上笑的象花一样。
“每个女孩都有温柔的一面啊!今天你又没去成大雁塔,你还是不能算西安人。”她指着我的鼻子,笑容中略带一丝遗憾。似乎这个问题很重要一样。
“看来只好下一次了。天晚了,你也该回去了,谢谢你陪我一天,明天晚上见吧。”我向她露出一丝我自己认为最迷人的笑容。
“好的,再见吧!”她向我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我出神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喜欢她的念头,再一次被证实。现在在我的眼中,连她的背影也是那么的迷人。直到她的背影走出我的视线,我才恋恋不舍的缩进车内。
我急忙喝一口水来润润我干渴的喉咙,然后掏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了一口,这一天在她面前我没抽一根烟,早已把我憋坏了。
九那晚上我大声的向朋友宣布
回到家后。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澎湃的心潮却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我终于放弃了休息的念头,拿起电话呼朋唤友让他们到凤凰广场去,我请客。
请客这两个字的魔力竟如此之大。在我到达时,就连一向有乌龟速度之称的八旗弟子都已到了。(我们习惯在没外人时称呼对方的呢称,八旗子弟并非浮挎子弟只因他是满人而得此雅号)夜市上的吵闹使我们邹眉,于是我们便响应大男子主义者的提议,买了酒水在广场上一个偏僻但寂静的角落安营扎塞。
他们首先注意到我的新墨镜,便要去传阅。最后落到名牌主义者手中时,他看了一番便向我询问价钱。鉴于他是一位名牌主义者,我先要回了墨镜再向他说出价格。我实在担心他一激动就将我刚买的墨镜给撇了。果然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不屑的目光,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差一点我就要和我的墨镜永别了。他们开始议论起我的墨镜,一句接一句的将我愉快的心情赶到心中的角落中哭泣去了。
“喂——”我一声怒喝打断他们,在看到他们寂静下来后我才继续说:“喝完这杯酒我有事要向你们宣布。”他们一听,急忙喝完了酒将目光如探照灯般的射在我的身上。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今天去见通幽小径。
我喝完杯中的酒后,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向他们说:“我,喜欢上她了。”我的话并没在他们的中间引起太大的反响,正在我怀疑是否我的声音太小时,才听到名牌主义者笑着说:“恭喜,我们的感情动物那曾受过前任女友摧残过的心,事隔两年后终于从冰冷的海底里中浮上来,虽然它将注定再次沉没,但它毕竟还是浮上来了。”名牌主义者一向对网恋抱以怀疑态度,他认为网上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你终于又陷入了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的循环中。”大男子主义也向我阐述着他老掉牙的“人间无真爱”的真理。
“在极度的打击过后,你还能勇敢的站起来,我对你那难能可贵的勇气感到无比的钦佩。”八旗子弟向来都是这样不慌不忙的。他举起刀来在我渐渐开始愤怒的心中轻轻补上完美的一击。我甚至开始后悔叫他们出来分享我的喜悦。我竟然还请他们喝酒,面对这一票损友我还能说什么?
“她长的漂亮吗?”当名牌主义者提出了他们心中共同的疑问。他们露出一脸的关切。
我急忙回答说:“当然。”并将我所知道的最美丽的形容词,全用在通幽小径的身上,我企盼着他们的脸上露出那种既羡慕又妒嫉的表情。结果我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那么好,还会没有男朋友吗?”“哗”一大盆凉水,不,应说是冰水从大男子主义口中向我迎头泼来,是啊!我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现在的大脑就象婴儿般的单纯。
“就算没有,你有何德何能?能让她喜欢你?”在第一盆冰水还没将我浇透之前,第二盆又从名牌主义者口中急泻而出,在一片“哗”“哗”声中,一盆盆的冰水将我心中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浇的越来越小,只剩下烛光般的火焰,在我心中飘飘忽忽却异常坚定的燃烧着。他们每一盆水都使我的额头溢出汗来,迫使我喝下一杯酒,直到我满头大汗且身体开始了摇摆。
“况且,你在女孩面前那小小的自信心,早已被前任女友给无情的摧毁了,你现在甚至不敢开口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大男子主义摇晃着他那颗高贵的头说着,脸上还挂着那可憎的笑容。借着酒意我怒吼道:“谁说的?”说罢指着八旗子弟的鼻子吼道:“你,把手机拿来。”八旗子弟微笑着把手机递给我,并轻蔑的说:“你敢打吗?”
我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通幽小径的传呼,不一会手机响起,通幽小径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谁打的传呼?”
“是我。”我抛出这句常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经典电话对白。
“哦,李思明是吗?有什么事吗?”她居然听出了我的声音,还叫出我的名字,我心中的感动几乎到达了顶峰。
“贾红梅,我想问一下你有男朋友吗?”酒精使我的思维变的迟钝,我竟单刀直入的问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果然我这句话问的太唐突了,她用一种警惕的声音说:“没有啊!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没事了,再见。”说完我挂上电话,用一种傲人的目光从那帮损友脸上一一扫过后大声的说:“她,没有男朋友。”
他们看着我略带得意的样子,相互看了看对方后,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厉害,名牌主义者笑的最为夸张,不但笑出了眼泪,还干脆倒在草地上捂着肚子浑身乱颤。这情景使我不禁愕然。他们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难道我脸上长出了什么奇异的东西不成,募然我忽然明白,如果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我,我真的无法开口问通幽小径有没有男朋友。我也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到躺到地上,我的眼泪也被笑容挤出眼框,是啊!我的这些损友是可爱的,有这些朋友我能不高兴吗?
“哎,感情动物,你自己的事自己把握吧!”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终于说了一句鼓励我的话,虽然这话有点隔靴搔痒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我任由他们对我指指点点,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心中的那小小的烛火“膨”的一声燃烧起来,且越烧越大,直到照亮我的心房,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已醉了,今晚将是漫长的一夜。
借着酒意,我沉沉睡去,在梦中我看到一条旁边长满各种植物的弯弯曲曲的通幽小径。
十网络让我轻松的完成了告白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头微微有些疼。醉酒后的胃如共产党员般的坚贞不屈,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仍勾不起它丝毫的食欲。只好空肚子去上班了。酒醒后总是想以后不喝了。可情绪一来,薄弱的意志就不见踪影了。但今天醉后所得来的小小苦难,与昨夜我那可畏的勇气相比之下又算得了什么,今天我甚至感到,酒在天地之间也是挺不错的东西。
那一天,第一次感到白天原来如此漫长,我企盼着黑夜的来临,这企盼甚至大于我对每月发薪之日的企盼。心理上的错觉竟让我偏执的认为全世界的表都在欺骗我的眼睛。“漫长”的白天终究还是过去了,“短暂”的黑夜来临了,我几乎觉得吃晚饭都是在浪费时间,但饭总是要吃的,我还不敢那么疯狂。我那狂乱的大脑还是知道不进食,就意味着快要永远失去她了。
一阵条件反射般的操作之后,一个熟悉的界面跃然屏上。不同的是它比以往多了一些亲切感,她那暗淡的黑白色调的图标,告之我她还没有上线。我点上一支饭后烟等待着她的到来。
我静静的抽着烟,静静的等待着。我甚至不去向已上线的好友问好,面对一些好友的善意问好,我用我正在下棋的理由堵住了他们的口。在我抽完了三支烟后,平时早以上线的她竟象迟归的羊群一般不见踪影。等待便叫来它的兄弟焦燥开始折磨我。难道我昨天那突兀的询问,让她发觉我这匹不愿披羊皮的狼的本意,而有意的躲开。又或者她昨天的回答是假的,此时她正和心爱的男友漫步街头,尽情的享受浪漫之夜?要不……。”一阵“噹噹”的敲门声传来,随着她的图标变为彩色,我焦燥的心情一扫而空,她虽然姗姗来迟,但毕竟还是来了,我强压内心的激动,轻描淡写的向她发了一句“来了。”
“你昨天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她开门见山一挺长枪“噗”的一声直插我的软肋。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唉!我的手背叛了我的大脑,竟打出了这么一句,既无防御力又缺乏攻击力的话。面对她的长枪我连滚带爬的逃离她的攻击范围。自从上次被女友残忍的抛弃之后。我在女孩面前本来就不大的自信,早已塌陷的超过了海平面而且还略有下陷。
“聊点别的,对了,今年的空调还真能降价,快和白捡的一样了。”我深怕她见长枪够不着我,顺手掏出手枪,给我一颗钢芯子弹。便又抛这句言不由衷的话,逃的更远一些。
“还是有点贵,最好白送。”看到她并没有拿出飞毛腿导弹再给我致命一击,我不禁长出一口气,但又有一种惆怅的感觉跃然于胸。
“你还真贪心啊!卖空调也得吃饭啊!”向她发出这条信息后,我就开始对我岔开话题这个愚蠢的行为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