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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喇赫文就是呐喇赫青的大哥,这纳喇府里的大少爷,是嫡福晋所生。这个嫡福晋虽然不再年轻却依然很漂亮,阿玛说我身子不好,让我不用每日去给福晋请安,所以我见她的次数很少,而且不知为什么见了她总有一种疏离感,于是我是能不去就不去。这个呐喇赫文他每次看到我也是怪怪的,记得刚醒来那天,阿玛和二哥眼中满是欣喜的看着我,而他的眼睛却一直躲避着竟似不敢看我。后来当我从兰香的话中得出纳拉赫青是失足跌入荷塘而昏迷三天不醒时,我一度猜测青儿的落水是否与他有关呢,这猜测使得我每次见到他都想发现些什么,只是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多,而且他一向都是冷冷的表情,让人猜不透,时间长了我也不再考虑那么多,不想这会儿会碰到他。
“大哥,你回来了!”二哥走上前去,我也跟在后面给他请安,“嗯。”他看了我一眼,“今儿没什么事,办完差就回来了。”停了下又道:“你们去哪了,回来笑成这样?”二哥哧哧一笑,把我拿芥末戏弄那几人的事讲了一遍,大哥看了下我又闪过眼去。
二哥只顾乐,我却注意到大哥脸上那阴沉不定的表情。
回到覃湘园,总感觉大哥那幽深的眼神还在看着我,深吸一口气,让兰香把逛集市买的那堆东西抱过来,取出那股麻,吩咐馨儿去叫八哥儿来。
八哥儿是我这覃湘园里的一个小厮,原来叫旺财,是来府里之后管家给他起的,又土又俗,还偏巧跟我邻居家奶奶养的狗的名字一样!第一次听就打定主意给他改名,起个与众不同的!只因他能说会道,不管上头爷们吩咐传什么话他都能一字不差的在各园子里重复一边,我就将他的名字改成了八哥儿,本来想叫他录音机的,但又怕有人问我录音机是什么,原本只是在自己住的覃湘园里叫,不想这名字传的甚广,现在府里上下都叫开了,他自己很是喜欢这个新名字,听到哪儿一喊“八哥儿”,准一溜烟的跑过去。
“格格,八哥儿来了。”馨儿挑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八哥儿,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土,我停了停笔:“怎么弄得一身是土,谁又欺负你了?”
原来府里有几个年长的奴才,仗着进府时间久了,越发做大了,常变着法子欺负下面的,一次几个人逼一十一二小奴才光脚到刺骨的荷塘里挖莲菜,在一边大笑,被我撞见了,把他们狠狠责罚了一顿又让管家把名字都记下,若要再犯直接打出府去。后来阿玛知道了什么也没说,二哥只是笑说我以前从不理会府里的这些事现在会操心了,府里的下人们却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些敬畏。兰香偷偷跟我说赵管家也赞我这事办的好,那几个奴才惹事不是一两天了,但他们在爷跟前都很像回事,又是府里的老人,平日里下人们受了欺负都是忍气吞声,连管家都得让他们三分。这回算是整治了他们一番再不敢乱来了。这八哥儿就是我那回救下的小奴才,本来是让他继续回厨房做事,这孩子非要跟了我,二哥笑说他是把我当恩人了,我想厨房里的活也不轻,这孩子这么小就当差也挺可怜,到府里别处虽不会再被人欺负,也定会吃不少苦,就让他留了下来,平日里一般也不派他做什么事,人虽小却很机灵常去帮其他人做点什么,现在园里的小厮小五儿,小六子,丫头香兰,馨儿都很喜欢他。
八哥儿笑着回道:“现在跟着格格,谁还敢欺负我,我是去跟小六子一块打扫园子了。”馨儿在一旁笑骂道:“就你个猴仔子精,专会拿格格当托词,昨个儿,我听你跟孙爷说格格要种竹子让他赶紧去找来,你倒说说格格什么时候说让你去种竹子了?”
这会要是其他主子们进来一定会骂他们没规矩,可我不喜欢他们动不动就跪地又磕头还自称奴才什么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怎么能助长这种封建思想呢,所以我让他们在没外人时一律免了这些。
不过规矩该有还是有的,见我看着他,八哥儿连忙回道:“那日格格在园里走了一圈,说亭边留块地要种两株葡萄,屋这边背阴处种几株竹子正好。我看格格把葡萄树种上了,想着格格也该种竹子了。记得前段见那管种植的孙爷买的有竹子,昨个儿就去问他要了,正想回格格,看什么时候种上?”
这话是我说的,只是还没想好是种哪个品种的竹子,所以先放下了,没想到他倒惦记着,点点头,“一会儿还你们几个一起去。”
兰香,馨儿一听,很是高兴,丫头们其实都还小也就十四五岁,向她们这么大时我正是玩的时候,想想也真是可怜,从小就开始服侍人也就没机会去好好玩。那日让他们几个一起去种葡萄,几个丫头、小子热闹了半天,叽叽喳喳的说笑不停,连院子外面都听到了,有几个下人偷偷过来瞧,干活的机会自然是多,但像这样主子一点不干涉任他们争论种几株种在哪怎么围栅栏……的机会可是难得一见啊,让他们羡慕的不得了,今儿听我这么说又是欢喜一番。
“兰香,把今儿买的东西先收起来。八哥儿,你去找一节竹子来,要手腕粗细,剑一般长短,将一头做成这样,你先瞧瞧能不能看懂。”
将我刚才画的图递给他,他接过仔细看了:“这头要在竹节前留两寸,再在此处开两个孔。”
“对。”这孩子真聪明,每次要做什么只要看了我画的图纸就能猜个七八成,“这个竹节不要弄穿,两个孔要正对的,孔也不需要太大,能穿过这根绳子即可。”
八哥儿低头退下。
抬头看向一直热切注视着我的馨儿,忍住笑,“去吧,让小五儿,小六子先把东西准备好。”“是,格格。”馨儿高兴的打开帘子,跑了出去。
拿过八哥儿找的竹子,用那束麻比了比,将麻对折几下,让兰香拿着那根长绳的一头,将那束麻从中间分成几股牢牢绑住,打了结,将绳子的两端分别从竹的两个孔里穿过去,在竹上再打个结,紧紧缠两圈,再牢牢系个漂亮的蝴蝶结,最后用剪刀把麻的两端剪开,成了!
兰香和八哥儿一直盯着看我一步步的做,在我成功地做出现代棉拖鞋,晾衣架等等之后,她们已经很习惯我不时地弄些奇怪的东西了,对我的奇思妙想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等着一会看新玩意。
见我拿着这东西在地上比划,兰香奇怪的问道:“格格,您这回做的是什么啊?”
“毛笔!”
“毛笔?”
看着两双瞪的如卡通人物似的大眼睛,我微微一笑:“八哥儿,明儿你就可以用这个蘸水在外面地上练字。”
“格格?”八哥儿吃惊的看着我。
我递给他,“明儿早上我教你怎么用。”
“格格!”八哥儿的卡通大眼睛已变成兔子眼了。
“怎么,难道嫌我这个不如你的笔好吗?”我佯怒道。
他忙双手接住。
看了一眼静静站在一边的兰香,“你们快去吧,馨儿她们正等着呢。”
看着那紧握着那支简易毛笔,躬身离去的背影,不禁想起了早上那蹲在花园的土地上拿着树枝在写字的矮小的背影。
止住开口要叫的兰香,轻轻离了他去。
知道这呐喇赫青不喜欢写字,屋里没一支笔,我若去要恐怕不妥,想到去公园时常见一些老人拿着大毛笔在地板上练字,中午就缠着二哥去逛集市,还真买到了麻绳,这简易的毛笔应该比那树枝适合的多吧。
小时候父亲也常教我练字,那粗大的手握着我那细小的手,真怀念那种感觉……
可是那时太小,总是偷懒,现在我的毛笔字还是一塌糊涂,后悔没把握好那段时光,而今再也见不到了……
八哥儿想学,又是那样一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比我用心的多,会写得很好!
避开种竹子的那群麻雀,又来到这荷花池旁,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此时的池水已不像一个月前那么寒气逼人了。
那时的纳喇赫青为什么会落入这刺骨的水中呢?而我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几百年前的世界?真正的纳喇赫青是死了还是到了我的时代?娟娟呢,一定很担心我,是不是又哭鼻子了?想到那双热情的眼睛,他呢?现在在哪儿?在为我着急为我担心吗?
我已经从这里试过一次,可醒来却仍旧在这个时代。
那日,一从兰香口中得知纳喇赫青就是落入这个水池里的,我就偷偷的跑来。看着这池水,我不会游泳,我极怕水,但是我想回去,我要回去,那里是我熟悉的世界,有关心我,爱我的人,有我的朋友,我的父母,也有我爱的人……
我一定要回去,而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忍着水的冰冷我无声的滑入水中,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觉得有一个红光一闪,好熟悉的东西那是什么,它似乎在牵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