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狠狠的把润福搂了过来,把额头埋在了润福的脖颈窝,润福没有感到濡湿,却觉得心疼。
屋子里的水汩汩的流动着,良久,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一个姿势,胤禛没有说,润福也没有问,等到胤禛稳了稳情绪,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儿个是十三的寿日,今年怕是不及往年的热闹了,晌午你和李氏年氏一起过去吧,我迟些再去”。润福知道是那拉氏因为有了身孕,不能去。
不过等着上马车的时候,润福发现今儿个就她一个人,一问才知道,这弘时和年氏的小格格都病了。
润福心里暗忖,这真得让太医忙乎了,杏儿在旁边一边掀着帘子一边撇嘴说,早不病晚不病的……
润福好笑的看了一眼杏儿,她根本不在乎,上了车马直奔老十三在东安门外帅府胡同的府邸。
一进了帅府胡同,润福就发现了这十三府里的大门竟然都没看,那两个狮子蹲在那儿,连个红彩头都没扎,润福皱皱眉,杏儿一脸惊异的看着这十三府的冷清,“主子——”,润福瞪了她一眼,杏儿赶紧把半截话咽了回去。
等管家把润福接进了府里,十三和十三福晋倒一起迎了上来,“钮钴禄四嫂来了呢”兆佳氏见了润福,亲亲热热的上前拉住了润福的胳膊,两人都知道那拉氏有了身子,这场合不太合适出来。
润福和十三打了一个照面,尽管有些憔悴,但气色还是好的,润福的心也就略略的放下了,转过头和兆佳氏寒暄着。
等过了午时,润福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厅,看着胤祥看似不在乎的表情,润福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虽然人情冷漠,捧高踩低的事儿总是有的,但这满朝的文武竟然一个也没到,往年她陪着那拉氏来的时候,整整的坐满了一院子,女眷里只来了张廷玉和李光地两个汉臣的诰命夫人和几个成年王子的福晋,琉珠倒是带着海善过来了,不过老八和十四更是只到了礼,福晋都没来。
而兆佳氏看着满府的冷落,倒是坦然笑了笑“让几位嫂嫂见笑了,这可是门可罗雀”,柔柔弱弱的带着一点自嘲,却没有任何的落寞和不甘,让润福不禁高看了一眼。润福笑笑把话带开了“”
等到要开宴的时候,老八的福晋郭络罗氏一身大红色滚着白色边的大氅,紫色的旗袍,蹬着雪地靴,环佩叮当的带着八奴八婢的来了,而和她一起来的,竟然是曹顒。
润福冷眼看着,以前觉得郭络罗氏的那身大红只是张扬的,如今却是很刺眼。而曹寅依旧一身白衣,脸上温润依旧,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物是人非的缘故,昔日让她动心的一抹笑却让她觉得心静如水,都回想不起来当时心动的是这笑还是这人了。
十三和兆佳氏迎了上来“八嫂吉祥,胤祥的小日竟劳动了八嫂,胤祥实在愧不敢当”胤祥拱拱手,看到来的郭络罗氏,洒脱的行礼,说完又向曹顒“曹大人,辛苦了“他倒是很诧异这曹顒能来。
曹顒回了一礼,“十三爷客气了,能为十三爷添寿,也是曹某的荣幸”言语间倒洒脱。
“老十三,你这儿可是清净的很,早知道你这儿这么清净了,八嫂我早就躲在这了,哪像你八哥周围乱哄哄的”郭络罗氏也不客气,不等招呼就坐在大阿哥的继福晋章佳氏的旁边,右手挨着润福。
这时,外面的门房唱礼了,喊了半天“前朝雕花翡翠镶金刻花碗一对“,因为就是八福晋最后进来的,润福知道是唱的八贝勒府的礼。
喊完,门房依照规矩把礼拿了出来“献”,润福着眼前在阳光下带字的碗,此时带着点点的光,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这八王爷奉上这礼是什么意思,仓颉造字逢鬼神夜哭,老人们都说这文昌垂训“惜字一千,延寿一纪”,在碗上刻字是极其忌讳的,况且还因同“完”,若混了其他的餐具倒还说的过去,偏偏单送来了一对碗,这胤禩是以礼而有名,在十三的生日竟然送上了此等不详的东西,还是让女子送的,更是让润福更是皱起了眉头。
在座的都不是什么不知道的无知妇人,年节打点了礼节这送礼的门道最门儿清不过了,因此听到了,都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
十三福晋兆佳氏这时候也气,声音还是娇娇弱弱的,不过话里的意思可不是那么善意了“那是,八哥听八嫂的话么,弟妹我还得学学八嫂的手段呢”,暗指这八福晋善妒,润福旁边听了,果然这皇家没人是善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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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章 耽美??
第十章 耽美??
郭络罗氏有些不屑的看着兆佳氏。心里想着就是这般无知的人才看得到她的彪悍,如果不是,她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冷冷的哼了一声就不再开口了。
胤祥很想抱着自己的福晋,真的平时看着跟个小耗子一样,今儿个竟然能说这么冲的话,心里对着兆佳氏不由得更加看重。
润福冷眼看着前面的闹剧,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了曹顒充满了打量的目光,
润福发现郭络罗氏说话的时候,曹顒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顺着视线还能看到他眼里残留的不赞同,但他的眼睛紧紧的跟着郭络罗氏的方向,润福心里隐隐明了。
不管人多人少,还是按照男女大防不同席的例子,内院设了女席,外院几个男人们在喝酒,十三的二十二岁寿日就在是如此般的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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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坐在西边的炕塌上,拿着折子看着,李德全小心的伺候着,而一个光头的和尚拿着佛珠也端端的立着。隐约的光线下,不是法宏大师又是谁。
此刻他直直的站在康熙的旁边儿,手不停的转着佛珠,低低默念阿弥陀佛。
“啪”,康熙喘了一口气,李德全忙把茶盏递上了,趁着康熙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剜了一眼法宏,法宏大师倒是只是站着念佛号,仿佛对着李德全的视线视而不见。
“万岁爷,这法印换了个诨号成了法宏,说的话倒是和以前一样的不准胡,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收拾了康熙放下的景德蓝茶碗,赶紧拿远些,生怕康熙一个气又碎了,这一个来月康熙都不知道砸了多少的杯子了,内务府的人都托人来和他说好话,这上等的茶碗都快赶不上供应了。
“法印,你倒是说说,这上面说的都是实事的不?”康熙倒不管这法印是不是上面得道的高僧,还当他只是他身边的法印,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冷冷的问着。
法宏大师也不管这康熙叫他什么,别说眼前的是万岁爷,就是旁人喊了他也会应,这不过是名儿而已。浮云。
他怡然的看着康熙“老衲不说假话的,主子”,他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如果这事儿不是如此重大,他也不会冒然和康熙递了折子,事关人命。
“这些孽子,想活活把朕气死!”,啪啦一声,李德全心里暗叫了声,这还是没逃过去,地上残渣一片。
康熙压根没心思理会,盯着法宏,“独独胤眩嵌俊?br />
法宏想了下,慎重的点了头“确实,门里的弟子禀的,独独是大阿哥招了这密宗”,这西藏密宗进了京城,不来拜山直奔胤眩蟀⒏绺ê暝趺匆膊荒芊胖貌还埽裨虿怀鍪禄购茫隽耸露U饪滴醴堑冒押敕ㄋ赂搅耍ê甏笫Χ宰约赫飧隼现髯拥故侵跎睢?br />
“三德子,知道怎么做了吧?”康熙声音阴森,头也不抬的对着李德全说着话。
“奴才领旨,即日全面监视直郡王府”李德全跪了下来接旨,把康熙没说出的话补全了,这话做阿玛的说不出口,做臣子就得聪明点把这旨意说全了,省的出来差错。李德全没说,你还不知道你那宝贝十三过生日这几个成年的儿子没一个去的,要是知道了,非得更气死。
说完了这茬,康熙觉得有些口渴,伸手想拿杯子,发现又被自己摔了,接过了李德全又递过来的杯子,康熙摩挲着杯沿,不由得又想起这些儿子们,一个个忤逆不成器,成器的又不省心,真是要气死他了。想到这儿,他倒是觉得胤是个规矩的,也知道亲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