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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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脱了西服,开着车一路飞速,目光如火,快要把自己燃烧成灰烬了。

他一路向东南珠宝店开去,电话响起来,他想也没想就要扔向窗外,却瞟见熟悉到骨子里的数字。是子三的号码。林接了,子三却又不说话。怎么问都不说。没有一点动静。

林紧张起来,调头就飞弛回莫城,车子几乎要飞起来,似从他身体上辗过去般的疼痛。也忘记要打莫城的手机。到了莫城就拼命跑着上了楼,动静太大,莫城里的人没有不吓到的,连在客厅里学着走路的天儿都哭起来。

林亦顾不了许多,冲到房间便停住了。子三静静的躺上床上。

林痴痴的走近她,喘着粗气,手颓然的垂落。

坐在床边,以手背抚她棕红色的发,俯身吻着她的眉心,眼泪真的就落下来了。

子三被这动静弄醒,睁开了眼。林想也没想就粗暴的吻住她,似要噙着她放到自己心里。子三只觉得莫名其妙,想要挣开,触到林湿透的白色衬衫,闻到他满身的汗味。心下泛起无尽的酸楚,便放手任着他。

半个月后,阿东和木子枚盛大的婚礼在东南酒店举行。

子三在那天依旧去跳舞,赤着脚,黑色的紧身衣,执着长长的黑色锻带,不断的旋转,永远不知道累。

郁紫琼冷眼看着她,看她在无人的室内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摔在了冰凉的地上。镜面里,她一味颓殇,全身都软下来,包裹着腐朽的骨骼。

子三倒在了地上,断然失魂般的,空洞的双眼,一具糜烂的身骨。

郁紫琼道,子三,你累了。

子三道,可是没有停歇。

郁紫琼道,每天都这样,变相的摧毁。为谁了?

子三反问,你有没有为谁心痛过。

郁紫琼道,为我自已心痛过。

子三道,你跳舞是为了什么?

郁紫琼道,为了相思。

子三道,瑜珈了?

郁紫琼,为了忘记。

子三静静的看着郁紫琼,仿佛她的世界里,融不下半点尘埃。她是这样的人,冷血而绝情。可是让她亲近。

她了,外表看起来也是这样吗?现在了,还是杀人不见血吗?

子三想到此,便去洗澡。仿佛要把自己冲刷干净,冲刷尽自己身上的腐朽之气。

十一点的时候,舒亚来接的她。因林今天是伴郎。

舒亚穿了一袭白色短装,依旧干净干练,落落大方。她满面含笑,子三亦是。人与人的对面总是敷衍的。

心与心的对面才挨得着真实。

只是,都太薄了力量。

子三坐在她旁边,倚着的风把两人的头发吹得凌乱。很舒适的小车。透过自由的风。子三的手撑着头,一瞬间便闪神。

舒亚放了首,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这旋律平谈的美,不平谈的暗伤。

子三看定舒亚,她依然倔强的轮廓,傲世的独美。太过坚硬的玻璃水晶。只是,她这样瘦,好像越来越瘦了,冰冷得憔悴。

子三说,你瘦了。

舒亚苦笑道,阿东酗烟,我酗酒。

子三又道,舒亚,你为什么不离开上海。

舒亚笑道,和你执恋文字和舞蹈一样,活在痛苦中。习惯痛。

子三也就无话,临风闭上眼,再无任何画面。脑海里却是舒亚在嘈杂的酒吧里放肆扭动身体,凄绝的放纵,依旧能把舞池踩在脚底下。

或是在家里,在黑暗的墙壁底下,拎了个酒瓶,面无表情的往肚里灌,灌个不停。

她不会被酒湮没,她定然要湮没酒。

心不会醉,梦里的人又怎么能忘了?

她们到的时候,坐到了最前面的上亲席。易孟李酌乔恩在旁边一席。

热闹不凡人声鼎沸的东南酒店。

台上的新人被簇拥了下来,无论多过豪华,终是俗不可耐的场景。

而这场,碾碎了多少人的心?

上亲席的舒亚,她悄悄的醉笑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量被锻炼得非同小可。当然,乔恩看着亦不敢去说,舒亚断然不会听。

阿东忙着吻新娘自然是视而不见,子三叫了小漪去赖着她。舒亚笑着搂着小漪,十分清醒的和她玩笑,道,小漪要有妈妈了?高不高兴。

小漪笑道,舒亚妈妈高不高兴。

舒亚笑着捏小家伙的脸蛋,笑着说,当然高兴。我们小漪以后就有三个干妈妈了对吧。

很快,阿东便拥着木子枚敬酒。木子枚一直羞羞答答,低头含笑。舒亚随便敬了杯,说辞与众人无异。只是两人一对视,舒亚星星般灼燃的眼便可见伤痕饱满。

舒亚进了洗手间,她的眼睛是潮湿的。她想收拾收拾自己的泪渍。

正文 再遇KING

她出来的时候,阿东拉住她的手拖她到楼梯口,愤怒的说,舒亚……他却又说不下去。一年来舒亚对他不躲不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由着自己。一直叫他于总。

舒亚也不挣开手,迎着他的眼睛笑着说,于总,新婚快乐。

阿东一拳砸在墙上,吼道,你为什么还要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舒亚醉然媚笑,扬着头说,我要等你离婚。一直等。一直等……

阿东的喉结颤动,说,我永远不会离婚。

舒亚坚决的道,我就永远等下去。

阿东说,我要和子枚去美国了。

好不轻巧的话。舒亚强忍着泪,子枚两个字刺痛了她强筑起的防线。却也击不跨。她镇定的说,我等你回国。说着便甩开阿东的手就走。

阿东蹲下无力的抽了根烟,转身出去同样强颜欢笑。

这场浓重的婚礼谢幕之后,留下的,便是无尽的晚歌。

婚礼结束之后,阿东与木子枚很快要去美国。他的说辞是去美国度蜜月。

临行前,易孟,林,莫城给阿东钱行,歌舞酒吧。

四人交情非浅,虽林与易孟只在惟死后才有交集。却都是惟的兄弟。在座的,与惟的情谊都非浅。首次聚在一起,难免缅怀。且都心知肚明阿东此刻的离别断然难以再见,也就酗酒。

各人的愁绪夹杂在流转的灯光和喧嚣的音响中,一室黯然。

四人的眼睛却定住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神色慌张的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那微微低头隐匿的怯弱,太像子三。

后面竟跟着追过来一个男人,这时,易孟亦正色了,俨然是警察的神色。

四人追到外面,远远看去,那个男人还是大学生模样,却高大英猛,透着霸气。微微带有怒气,他拉住子三的手,吼道,阿衫。

这一句,阿东和林交换了不安,暗暗对视。林更是一眼看出男人便是KING。

只见子三要挣要他,一味的躲。低头并不敢看他。林因要替代惟亦半是懂得唇语。他翻译说,子三说放开我。

男人放开子三,眼里是强硬的光芒。说,阿衫,你就是阿衫。

阿东和林面面相觑,子三已经非常慌张。挣扎着要走,男人一手拦住。目光变得温和,说,阿衫,说清楚。

子三抬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伤心的道,真的吗?他不等子三反应,两只手强劲有力的手抓住子三的肩膀,子三被吓得猛然推开他,自己摔到了地上,她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这边,四人远远的看着,因为阿衫这两个字。只静观其变。他们转动了位置,林看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却见到男人对子三动手动脚。林刚想制止,只见身后的易孟愤怒的冲过去,一掌就把男人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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