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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2 / 2)

“去吧。”玛丽托腮道,“你一直在屋里坐着,也解不开心结,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书玉吐出一口气,挽住简的胳膊:“今天我就把自己交给你啦。”

简咯咯笑了起来:“我的荣幸。”

简常去做礼拜的教堂位于西郊的小坡头。教堂坐落在翠色的草坪间,四周是伦敦难得一见的乡村景色。

书玉和简入内的时候,牧师已经开始讲道了。她们在后排找了个空位,轻悄悄地坐了下来。

邻座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太太。她笑眯眯地看着书玉,伸手递给她一个十字架:“新来的小姑娘,愿主保佑你。”

书玉点头道了谢,下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里的十字架。那是一个古铜色的金属十字架,外观古朴,很有质感。

上帝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吗?她握紧了十字架,仿佛这样就能将满腹心事祛除得一干二净。

唱诗班的弟兄姊妹开始演唱的时候,书玉离开了主教堂。行走间,她来到了一件小室。室内安静极了,特质的隔音装置甚至将主教堂的圣歌隔在了门外。

书玉认得这个房间。她曾听简描绘过,这里是忏悔室。室内立着一个公用电话亭般大小的密闭小房子。小房子中间有一道隔板,忏悔的人从隔板这一端的门走入,神父则从另一端门进入。忏悔者和神父进入后,身后的木门自动合上,尔后忏悔者隔着那道木质的隔板将心底里的烦闷对着神父一吐而光。

灵魂因罪孽而负重,若将罪孽倾吐干净,由身到心都会发生质的改变。

室内的静谧与安宁令书玉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沉静。她合上了身后的大门,向着中央的小房子走去。此刻这里没有神父,无人听她心事,可她却莫名地想将心中的郁结倾吐出来。

她走进了忏悔者的隔间,反身关上了小门。

密闭的小空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令她觉得安心。隔板上有一扇小窗,以往神父就是经由这个小窗来谛听忏悔者的心声。

书玉轻吐了一口气,对着小窗开始低语。既然没有神父,那么她的话且当直接说与上帝听了罢。

***

韩擎今日有些背运。

他与黑三角的一位老板谈了生意,奈何半道被竞争对手截了胡,还累得自己一身伤。没了辜尨的助力,他就仿佛失去了一条有力的右臂,处处收到钳制。

好不容易甩掉了尾巴,他拧身躲进了附近的教堂,正寻了一间安静的小室准备处理一下伤口,就听见门外有人在靠近。

他急中生智躲进了忏悔室里的小隔间,一钻进去当即锁上了身后的小门。

门外那人走进了小室,竟也和他一样把自己锁进了小隔间。此刻,他与那人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木头隔板。他背贴着隔板一动不动,凝神屏息,只求隔板后的那个人不是行家,嗅不出他极力掩藏的血腥味。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击晕对方,却听隔板后传来了细细的女声。

他一愣。竟是个女人,且听声音还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

更令他惊讶的是,女孩说的是中文。且这说话的声音和腔调,他似曾相识。

很快,他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正是几个月前在码头上救了他一命的中国女学生。

他透过小窗的缝隙往隔板对面瞄了一眼,果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清丽面容。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他饶有兴味地往隔板中央的小窗户靠近了几分,听那姑娘絮絮叨叨说着她的心事。

听了半天,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姑娘喜欢上了一个人,且为这个人伤心难过得要落泪,似乎她家里还不同意他们来往。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到底是哪个幸运的小子能得到她的青睐。偏偏得到了她的心还让她这样伤神,实在是欠揍。

她说着说着,竟小声地哭了起来。

细细的哭声仿佛小猫叫,挠得他心里直烧。他下意识想递一张帕子过去,奈何他糙汉子一个,摸遍全身上下愣是找不出块干净的布来。

“我好喜欢他呀。”姑娘哭得伤心,“可是他为什么与我爷爷和外公站在对立面呢?”

韩擎抓耳挠腮,恨不得凑上去说一句:姑娘你别哭了,大不了把他踹了,天下大好男儿多了去了,比如——

他愣了愣,比如谁呢?

脑中第一反应居然是:比如他韩三呀。

他当即摇了摇头,受惊般按住了左胸。呸,韩擎你鬼迷心窍想什么呢?!

姑娘哭得越发伤心,对着小窗口道:“上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附耳在小窗口边偷听的韩擎心里一咯噔。

唉,这个香软的姑娘把他当成上帝了啊。可惜他这个落魄上帝连块给她擦泪的帕子也没有。

第231章 Chapter26。 袒露心扉

书玉一个人躲在忏悔室的小隔间里哭畅快了; 心里的郁结散去了不少。

她也不急着出来; 静静地待在里头等心情彻底平复了; 这才悄摸摸地拧开门走出来。室内依然静悄悄的; 没有一个人。她吸了吸鼻子,准备出门找简。

待她出去了一刻钟; 小隔间另一边的门吱呀开了。韩擎从门里走了出来; 手里握着书玉落在隔板小窗口处的十字架。

他饶有兴味地把玩着古铜色的金属十字架,揣入兜里闪身出了忏悔室。

唱诗班的乐声依然环绕在穹顶; 书玉在后排找到了简。

“你去哪里了?”简轻声问,“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书玉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忏悔室了。”

简咯咯笑了起来:“忏悔过后感觉怎么样?”

“还不赖。”书玉弯了眉眼,“看来我该多来这里忏悔,荡涤一下灵魂。”

两人一直在教堂待到了傍晚。夕阳西斜; 晚霞在这片乡村小地上洒下了金红的影子。

书玉趴在教堂后排的椅背上,眯眼看窗外的余晖。她既舍不下辜尨,也舍不下家里的老头子,故而纠结万分。

可事到如今,她该做的应是珍惜眼前时光——珍惜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得不分开,她至少充实地度过了与他相伴的每一分每一秒。

回程途中,书玉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公寓小院外的辜尨。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外头罩了一件长风衣; 很是闲适地等在那里; 仿佛等待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

简拍了拍书玉的肩,轻声道:“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好; 你可别闷在心里。”

“你们都彼此喜欢,不要因为误会错过了呀。”

书玉侧身抱了抱可爱的小室友:“亲爱的,放心吧。”

简雀跃着蹦入了院子,独留书玉在院外与辜尨两两相对。

“今天去了哪里?”他走过来,撩开她鬓角的碎发。

她笑着走过去,环住了他的腰:“和简去了教堂,你等很久了?”

他笑了:“不久。”只要是等她,多久他都愿意。

“找我做什么呢?”她抬头问。

“闲着无事,就想来看看你。”他说。从皇家实验室出来,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的院子,他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辜尨。”她忽而叫了他的名字,“先前我只想到了要我的家人认可接纳你,可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家人不接纳我呢?”

中土辜家是一个半隐世半入世的家族,家底雄厚、行事神秘。最重要的是,辜家与谭复站在对立面。如果辜尨与辜家密不可分,他们也许真的走不到最后了。

辜尨一愣。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怀中人一瞬低落的情绪。

“你瞎想些什么?”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睑,“我虽曾是辜家人,但早已脱离宗谱。我的人生我说了算,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选择。”

“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向你靠近。”

书玉微怔,脱口而出:“你为何没有告诉我,你曾经代表辜家入了政坛?”

辜尨眼中闪过一抹讶色:“我曾想替我母亲讨一个正式的名分,于是替辜家做事,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母亲已过世,她并不稀罕辜家的名分,只希望我尊崇本心过活,不必受制于辜家,于是我就离开了。”

“书玉,你在担心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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